第三十章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

“對了!夜姑娘呢?”正和王黥喬、殷漠麟聊天的徐子風,突然想起她,便脫口而出的詢問。

“她‥‥應該在憐池那!而且那邊有個小亭子,不如去那兒吧?”王黥喬說完不時瞥向大廳的門

“也好,好久沒來看徐弟家的桃樹了,一定長的跟以往一樣的賞心悅目!”殷漠麟淡淡開口,毫不在意。卻一直再打量著這位姑娘,眼中有些複雜的情緒。

於是,他們便往憐池的方向移動,夜雨湘早已回臥房準備,換上了水藍色的絲綢衣,隨地將及腰的長髮綁起,依舊保持著不遜色的美。

“咦?小雨人呢?”王黥喬頭上滿是問號的再憐池附近四周觀望,目光搜尋著夜雨湘的身影,徐子風和殷漠麟放著她在那邊尋找,自各在小亭子裡頭喝茶聊天。

“小喬。”夜雨湘口語清淡,臉上帶著一絲的淺笑,緩緩走向她,突然,一陣強風髮上的白色緞帶〝再次〞隨著風飄到亭子中大理石桌上

殷漠麟看著白色緞帶又將目光移向夜雨湘,長髮飄逸,水藍色的身影愈來愈清晰,未施胭脂而清秀的臉闖入她的眼簾,嫣紅的唇瓣,還有‥‥清澈的藍眼珠,整體看起來清新脫俗,活似一位剛下凡的精靈‥

則在一旁的徐子風和王黥喬也同如殷漠麟被這初突如其來的美景而愣住,風停止了,夜雨湘見自己的緞帶在殷漠麟手上有些愣住

她的髮帶何時跑到他手上?她緩緩走到殷漠麟面前開口道

“將軍,髮帶可是否還給小女?”夜雨湘臉上帶著淺笑,口氣卻事無比冷漠

“姑娘的頭髮那麼難綁麼?為何連續兩次髮帶總是落入我手中?姑娘有必要這麼愛慕我嗎?”殷漠麟淡淡的說著,玩弄著手中的髮帶

“‥‥‥”夜雨湘無語,臉上的淺笑仍然保持著,卻使人感覺溫度緩緩下降。在一旁的王黥喬見事情有些不妙,馬上跑出來打圓場

“痾‥‥好啦!小雨,殷〝將軍〞跟你玩玩別太認真!!”王黥喬刻意把〝將軍〞的語氣加重,就是要提醒她『不要亂來』

“嗯?我記得剛剛的妳很像那種愛慕虛榮、貪圖〝美〞色的花癡,怎麼現在變的那麼安靜?”殷漠麟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滿是期待她該怎麼接下文

“‥‥將軍難道沒看過有些人會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個性麼?”夜雨湘口語清淡的說著,臉上的淡笑已逝去,冰冷的口氣讓王黥喬、徐子風好似看到‥‥寒冽

“請將軍把髮帶還給我”夜雨湘仍舊不變的口氣,只怕克制不了自己的憤怒,當年的衝動‥‥

夜雨湘的眼神漸漸黯然了下來,想起當初自己的過錯,自己邁命的效忠於鳳春,自己冷酷的殺人。血漬沾到了臉龐也不記得要去擦拭,清純小女孩從眼神中投射的冰冷無情‥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自己的腳底下,殺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卻感到很多的罪惡感,真心的去看待她的人只有‥‥他

“還是因為要引我注意?放心吧!我是不會對你有興趣的,不只是我恐怕不會有人對你有興趣。”殷漠麟一臉興味的看著她,卻不知道夜雨湘的臉色變得已經很不好,她袖子下的雙手早已緊握

“靈夙!!!!!”當初她陷入昏迷的一剎那,聽到了一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殘帶著悲痛、後悔‥‥,還有‥‥她還記得‥她還記得‥

“阿‥‥我的頭‥”夜雨湘蹲下身子抱住頭,殷漠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傻住,怎麼會這麼巧?還是她裝的?

“小雨!!”王黥喬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她的臉上不斷冒出冷汗,奇怪!好好要個東西為何會變成這樣?

“夜姑娘!!我去請大夫,小喬姑娘請幫忙將夜姑娘扶回至臥房!”徐子風見有異狀,深深看了殷漠麟一眼後,小跑命人去請大夫!

“小雨!小雨!”王黥喬不管怎麼喊她的名字,她只能感覺到頭劇烈的疼痛,還有以前的記憶

“剛剛的護法不是很威風嗎?怎麼現在縮成一團?”記憶中寒冽冷笑著諷刺她,讓她有些愣住‥‥

記憶中‥的他憤怒的看著她,看到她手中的畫時冷笑道“鳳天護法怎麼突然來了?本教有時間迎接妳呢!”

“該死!”在比賽當日他曾憤怒著搖著她的肩膀,她很清楚當時的他眼裡有著吃醋的意思。

“妳從明天起就去杜房和陸大娘報到。”當初的寒冽命令著她‥‥

“哼!妳還知道痛?”寒冽停止搖晃生氣的看著她,那個眼神她曾沒忘記‥‥

“不要緊,反正我也不累。”寒冽不在意的說著,她知道當時的他明明很累又讓床給她‥‥

“妳不是肚子餓?我去拿吃的給你阿!”寒冽轉頭淡淡說著,堂堂的龍錦教教主為一個小護法拿食物‥‥能想像麼??

一切的一切,她到底活下來的目的是為什麼?她已經不再為任何人而效忠,所以‥‥‥一切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