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之劫 第四十六章 西岐城下金仙亡


靈寶大法師見到度厄真人的道冠,知道度厄真人凶多吉少,便准備下蘆蓬,到殷商軍中一問。南極仙翁忙將其拉住,問道:“師弟欲去何處?”

靈寶大法師說道:“小弟前去殷商大營中,探查一下,看度厄真人到底如何了。”

南極仙翁說道:“師弟,此事大師兄就在殷商軍中,你能探查出師妹消息來?還是等到天明,到陣上去問大師兄吧。”

靈寶大法師一聽,想想也對,便說道:“師兄所言有理,小弟就等到天明在陣上問吧。”

這一夜殷商軍中一片歡聲笑語,西歧一方卻是氣氛沉悶,靈寶大法師更是一夜心中不安,無法安心打坐練氣。

第二日天明,靈寶大法師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蘆蓬,來到兩軍陣前,喊道:“聞仲速速出來見我。”

聞仲聽到士卒報來,對坐在兩旁的眾人說道:“闡教卻是沉不住氣了,我等也應該出陣了。吉力,你去請你師伯祖前來。”

“不用了,貧道已然來了,我等一起出去吧。”帳外傳來了清虛的聲音。

聞仲等人忙走出大帳,對清虛行過禮之後,便帥大軍出營。

靈寶大法師在陣前等候片刻,便聽殷商營中一聲炮響,殷商大軍在聞仲的帶領下,來到陣前。

靈寶大法師見聞仲出來,便上前問道:“聞仲,昨晚你送來的道冠,可是度厄真人之物?”

聞仲答道:“不錯,正式度厄之物。”

“那度厄真人可是被你等拿下?此事身在何處?”

聞仲笑道:“哈!哈!哈!哈!哈!好笑,兩軍對陣,竟然有人問對方主將。將擒來的俘虜囚在何處,靈寶,你怎的不問我大營中還有多少軍士,還有多少糧草,有沒有援軍。啊?哈!哈!哈!哈!哈!”說著聞仲便忍不住一陣大笑。

殷商軍中眾將也是大笑出聲。西岐眾將,各個羞得面上通紅。靈寶大法師在話說去之後,也發覺不妥,卻是收不回來了,此事被聞仲嘲笑,也是面上通紅。

聞仲笑完之後。便說道:“不過本太師可以告訴你,度厄真人到底怎麼樣了,本太師也不知道,那頂道冠,乃是大師伯交給本太師的。”

靈寶大法師聞言喊道:“闡教靈寶請見大師兄,還請大師兄現身一見。”


靈寶大法師話音剛落,便見清虛從後軍中走出。來到兩軍陣前。

靈寶大法師見清虛出來,便上前稽首道:“靈寶見過大師兄,不知度厄真人可是被大師兄拿下?”

清虛說道:“貧道卻是未曾拿過那度厄真人。”

靈寶聞清虛否認,忙說道:“大師兄既然未拿度厄真人,那度厄真人的道冠為何會在大師兄手上?”

清虛笑道:“貧道確實未曾拿過他,不過是順應天意。讓度厄真人上封神榜上走一遭而已。”

靈寶聞言一愣,說道:“你殺了他?清虛你好狠啊!”接著又大喊了一聲:“道友。貧道對不起你啊,若不是貧道強行將你拉下山來,便無此禍啊”

清虛笑道:“哈!哈!哈!哈!靈寶,你我此時是在交戰,不知是誰規定的,兩軍交戰不許殺人,只需俘虜?況且,你闡教殺了我截教如許多弟子,我截教就殺不得你等?”

靈寶又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剛才地話,站不住腳,便又說道:“清虛,那度厄真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下此狠手,將其打殺?”

清虛道:“我截教死去的一干弟子又與你等有何仇怨?況且那度厄真人輕易下山,來到西岐,染上殺劫,卻是合該上封神榜上走一遭。”

靈寶大法師聞清虛用天道來壓他,頓時無話可說。怒道:“清虛,你殺我道友。我誓不與你干休。”說完便仗劍向清虛殺去。

清虛見靈寶仗劍殺來,手中量天尺一展,便迎了上去,不過五六個會和,靈寶便撐不住了,便跳出戰圈。說道:“清虛殺友之仇,日後必報。”說完便收起寶劍向蘆蓬之上走去。

卻聽身後清虛說了一聲:“水允許你走了,你以下犯上,不敬尊長,道行也是不夠,又沾惹了殺劫,想來當上封神榜。”

靈寶大法師聞言大驚,想不到清虛竟然是要殺死他,讓他上封神榜,全然顧忌老師,剛准備駕遁光逃去,就被清虛發出的上清神雷擊倒在地,幸好靈寶大法師聽到上封神榜四個字時,便顯出頂上慶云,護住自身,故雖然受傷,卻也無大礙。

靈寶大法師剛站起身來,便見蘆蓬之上的,一眾師兄弟面上獻出驚色,喊道:“清虛爾敢!”“大師兄手下留情”“師弟(師兄)小心。”

此時才發覺身後傳來一陣惡風,靈寶只覺頂上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在沉淪之前心中還想到:“清虛竟然真的想殺我。”

原來清虛卻是已然起了殺心,此次前來本就是殺人立威而來,此時見靈寶無禮,戰敗之後,轉身便要離開,絲毫未作防范。

便揮手發出一道上清神雷,打在靈寶身上,沒想到那靈寶反應卻是不慢,顯出了頂上慶云,保住了一命。便祭起崆峒印,砸在靈寶大法師身上,直接將靈寶大法師砸了個骨肉成泥,元神不存,一道真靈飛向了封神榜。


闡教眾人本來坐在蘆蓬之上,見靈寶與清虛說話,待聽到清虛說到,已然將度厄真人殺死之時,其他幾人只是覺得吃驚,燃燈道人與南極仙翁,卻是感覺到了不妙,想道:“此次瓊霄、碧霄被老師打死,這清虛道君恐怕也發怒了。”

燃燈道人與南極仙翁互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清虛道君若是真的放顧忌老師,自己這些人,恐怕一大半要上封神榜。

待見到靈寶大法師與清虛動手。心中更是暗暗叫苦,想道:“師弟啊,你要動手也不要在此時啊,等我等上衣一個萬全之策在動手也不遲啊,待見到靈寶大法師,在和清虛交手數招之後,便棄劍認輸,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

可是在看到清虛在靈寶認輸,准備離去之時,依然下了殺手。便知今日之事,無法善了了,自己等人恐怕真要身隕在此了。

心中雖然有了懼意,但是手底下卻是一點不慢,手中的法寶已然祭出,向清虛打去,以求救下靈寶大法師。可是清虛出手極快。他們這邊法寶剛剛祭起,那邊靈寶便已經伏尸于地。

就在清虛將靈寶打死之時,正在玉虛宮中打坐的元始天尊,睜開雙眼,怒哼一聲,想道:“清虛竟然膽大至此。絲毫不將吾放在心上。”

原來原始在破黃河陣時,便對清虛說自己的這幾位弟子。雖然當受一難,但是沒有身隕之劫,便是明白告訴清虛,我的這幾位弟子,你給我不要動。

卻是沒有想到,清虛此次卻是撕開了臉面,直接不顧自己地面皮,將靈寶大法師打殺在當場,而自己還偏偏剛從西岐回來。

若是再次下去。卻是難免讓其他幾位聖人笑話,面上更是不好看。此事若是清虛出現在原始面前,恐怕原始會毫不猶豫地,將清虛打殺在當場。

清虛雖為准聖,道行遠高于闡教眾人,可是面對闡教十多位金仙的含怒一擊,仍然不敢接,在打死靈寶之後,便閃身退開。

闡教眾人在發出法寶之後,便駕著金光來到靈寶身前。看著骨肉成泥的靈寶,眾人心中都不免升起一股悲意。

廣成子轉身。對著清虛說道:“清虛你好狠啊!竟然全然不顧同門之情!”

清虛冷哼一聲說道:“你闡教弟子的性命是性命,我截教弟子的性命難道是草灰嗎?你等打殺我截教弟子之時,可曾顧念過同門之情?”

廣成子聞言一愣想道:“我等打殺截教弟子之時,確是未曾想到他們和我也是同門,只想著早日完成殺劫,我又怎能奢求,截教弟子對我闡教之人手下留情。”

清虛道德真君,見到靈寶大法師死的如此之慘,心中怒氣驟然升起,說道:“清虛,今日月缺難圓你殺我道兄,豈能與你罷休。”說完便仗劍向清虛殺去。


清虛見道德真君殺來,便說道:“也好,今日便將你我因果一道了結。”說完再次祭起印,向道德真君打去。

德真君聞言卻是一愣,想道:“貧道何時與你結下因果,突然想起,自己和清虛地道號都叫清虛,可清虛乃是准聖,又怎能讓和自己同名之修道人存在世間,就是無有此事,自己日後恐怕也難免身死。”正想間,卻見崆峒印已然落了下來,忙祭起五火七禽扇,將崆峒印擋住。

可是這崆峒印,能夠十大先天靈寶之中,又豈是一般。道德真君的五火七禽扇,雖然也是一件厲害法寶,卻也無法與之相比。

何況五火七禽扇乃是攻擊之寶,用之防身尚可,用來護身,卻是略顯不足。若是對上其他法寶還可,峒印卻是瞬間,便將五火七禽扇打落在地。

道德真君見五火七禽扇未能擋住崆峒印,被崆峒印打落在地,忙將手中寶劍,向崆峒印迎去,雖然擋住了崆峒印。

可是手中的寶劍卻化為粉末,消散于天地間,道德真君自己,也是口吐鮮血,突然聽得腦後風響,忙轉頭看去,只看見一座縮小的碧綠色地山峰,向自己撞來。

原來清虛在祭起崆峒印的同時,將翠屏峰也暗中祭起,兩件法寶,一前一後,向道德真君打去,道德真君防住了一件,卻被另一件打地腦漿迸裂。

廣成子等人,這便正在為,靈寶大法師的身隕難過,就聽一聲慘叫,轉頭看去,卻是清虛道德真君腦漿迸裂慘死當場。

眾人又驚又怒,未曾想到清虛今日接連打死兩人,剛想上前拼命,就聽南極仙翁喊道:“幾位師弟暫退,待日後再報此仇,說完便將手中法寶向清虛打去,燃燈也祭起定海珠,向清虛打去。隨後便退回西岐城中。

清虛正准備在施法術,就見定海珠向自己打來,清虛深知此寶厲害,且玲瓏寶塔已然借給云霄護身,不敢硬接此寶,忙閃身躲開。

就著須臾功夫,燃燈道人一南極仙翁等人,已然退回城中,可是燃燈等人退地太急,卻是連道德真君的法寶,五火七禽扇也未能收回。

清虛見燃燈等人已然退走,便說道:“暫且讓你們多活幾天。“說完便收起,在地上的五火七禽扇,再到蘆蓬之上,將地烈陣主趙江救下,便回到殷商大營。

而此時玉虛宮中,元始天尊卻是氣地三尸神暴跳,他卻是沒有想到,清虛一口氣又殺死一名弟子,讓本來人口不多的闡教,一下少了兩人。

南極仙翁等人回到西岐城之後,便齊來到姜子牙相府,在相府之內商議今日之事。

姜子牙說道:“沒想到那清虛道君如此厲害,使得我闡教今日失去了兩位師兄。”

廣成子等人,此時已然沉浸在,去知交兄弟兄弟的悲痛之中。卻是沒有說話。

燃燈道人說道:“清虛號稱聖人之下第一人,豈是白叫的,今日幸虧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不在手中,不然我等皆不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