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之劫 第四十七章 陸壓到來


聞仲等人間情緒一出手,就將纏腳金仙殺死兩位。其余眾人狼狽而逃,且救回了被抓去的趙江,心中頓時歡喜無限,忙上前將清虛迎回。

帶回到大營之後,便舉營歡慶,宰殺牛羊,犒賞三軍。大宴眾將。席中聞仲向清虛問道:“大師伯,如今闡教敗退,拿下西岐指日可待,若能成功,則皆是大師伯之功,弟子辦事回朝之後,便奏請天子,為世博修繕廟宇,常供香火。”

清虛聞言笑道:“頻道其實為這一點香火而來,若不是闡教弟子,大肆殺傷我結交弟子。貧道有怎會來著紅塵之中。”

聞仲說道:“大師伯雖非為香火而來,但是弟子只能以此來報答師伯。”

清虛看了聞仲一眼,想道:“西岐代商,乃是道祖所定,天意如此,又豈是人力所能挽回。”但想道聞仲一片赤膽忠心,不忍告知與他,便不再說話。

西岐城中,眾仙依然在商議對付清虛之事,卻是毫無辦法。

姜子牙見眾位師兄弟都不說話,便起身說道:“各位師兄,我等皆不是清虛對手,不如師弟我再上昆侖山,請老師下山相助。”

眾仙聞言,心中大罵道:“姜子牙你不長腦子嗎?老師剛剛回山,你便再去請老師下山。聖人若是頻繁出手,豈不是讓老師讓其他幾位聖人笑話。”

口中卻是說道:“師弟,難道你忘了度厄真人是怎麼死的?你若是在西城中,清虛怕傷了百姓,不會出手。可是若是你出了西岐城,恐怕走不出百里便會被殺死。”

姜子牙說道:“師弟我手中,有老師所賜之杏黃旗。此物乃是我玉虛宮至寶,乃是防禦至寶,想來不會有事。”

南極仙翁聞言說道:“師弟,你修道年歲極短,不知大師兄的厲害,當年洪荒之中,巫妖二族為爭奪天下,大戰數百年。使得洪荒破碎,大師兄以一人之力,護住整個南瞻部洲,這是何等的大法力?已然遠超我等所能想。”

廣成子接著說道:“不要以為有杏黃旗相護,你就萬無一失了,當年清虛與妖師鯤鵬、冥河教主,這兩位准聖爭斗。兩位准聖都不敵清虛神通,被清虛打的大敗而逃。”

姜子牙聞言,正准備說話。便聽廣成子接著說道:“那冥河教主,手中卻是有,與這杏黃旗同列五方五色旗的修羅血刹旗,照樣被清虛重傷而逃。更可怕的是,清虛竟然只受了一點輕傷。這是何等地法力?”說完有輕輕搖了搖頭。

姜子牙聞言一陣駭然。

此時燃燈有說道:“這些遠的。暫且不說,數年前因冀州之事,我等一十五人用玉虛幻滅陣,將其困在陣中,我等輪番,用老師至寶——盤古幡攻擊,卻也是未曾傷了其分毫。”

姜子牙聞言,不再言語。眾人便在相府中默默靜坐。


這時一位仆役來到門口,說道:“相爺。門口有一位道人,自稱陸壓,要請見相爺。”

姜子牙聞言大喜,忙說道:“快請,不,還是讓本相親自前去迎接。”說完便跑出大堂,向相府外跑去。帶來到相府之外,便見陸壓站在門口,看著過往百姓。

忙上前稽首道:“弟子姜尚不知老師到來,未曾遠迎。還請贖罪。”

陸壓聞言笑著扶起姜子牙,說道:“子牙不必如此。不知眾位道友可在?”

姜子牙忙說道:“諸位師兄皆在府中,老師,請!”說完便帶著陸壓向相府內走去。

帶來到大堂之上,燃燈道人與南極仙翁,已然帶著眾位金仙在門口迎接。南極仙翁上前說道:“貧道等人卻是不便前去迎接道友,還請道友見諒。”

待陸壓坐定之後,燃燈道人便向其問道:“不知道友怎地又回來了?”

陸壓答道:“貧道算出,烈焰陣白天君,當死于貧道之手,故前來破陣。度厄真人已然回去了嗎?靈寶大法師,與清虛道德真君兩位道友怎地不見?”

廣成子聞言悲道:“度厄真人與兩位師弟都已然身隕,慘死于清虛之手。”

陸壓聞言大驚,說道:“清虛道行高深,為何行此逆天之事?待明日出陣,貧道勸他一勸。”

眾仙說道:“道友若能勸回清虛,自是大妙。”

陸壓說道:“西岐當興,此乃天數,貧道自當效勞。”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西岐城中一聲炮響,西岐大軍在燃燈陸壓等,一眾仙家的帶領下出城,來到成湯大營前。

聞仲聽到西岐城中號炮響起,便也率軍而出。兩軍對峙與陣前。

陸壓道人從眾仙之中走出,來到兩軍陣前,說道:“貧道陸壓,請清虛道君一見。”

清虛現出身形,來到陣前,說道:“你便是陸壓?”

陸壓稽首道:“貧道正是西昆侖野人陸壓。”


清虛說道:“你即非闡教門人,也非是人教修士,這封神之事卻是與你無關,你來此地作甚?”

陸壓說道:“貧道雖非三教出身,但也只順應天命。道友偌大發力,道行更是深不可測。怎地不明白‘順天者逸,逆天者勞。’天意已定,西岐當代商而有天下,道友又何必在此阻攔,不如返回王屋山,逍遙度日豈不更好?”

清虛道:“你是何人?竟然也敢在貧道面前妄說天意!”

陸壓道:“道友且聽貧道道來:貧道乃是昆侖客,石橋南畔有舊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長生知順逆。休誇爐內紫金丹

火里焚玉液。跨青鸞,騎白鶴,不去蟠桃壽藥,君。不去玉虛門上諾。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島蓬萊隨意樂。人人稱為仙癖,腹內盈虛自有情。有道是:先有洪鈞後有天,陸壓還在洪鈞前。貧道乃是西昆侖閑人陸壓是也。”

清虛聞言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陸壓!他人不知你底細,你以為貧道也不知嗎?你這箭下亡魂也敢說天意?你若是知道天意,此時也不至于形單影只。就你那點微末道行,還敢說自己生于道祖之前,也不怕丟人。”

眾人皆不知清虛話中是何意思,陸壓自己卻是明明白白。原來這陸壓道人,乃是上古天庭之主。妖皇帝俊之十子,當年後射日,他就為兄長皆死在後箭下,唯有他逃過一命。巫妖大戰之時,帝俊又將其送入女媧宮中,再次躲過一劫。

陸壓一生,對于當日就為兄長之死。極為難過,自己本來已然覺得心中不安,但是未能阻止極為兄長出山,使得極為兄長被後所殺。此時聞清虛言語直指自己心中痛處,頓時大怒,罵道:“清虛!汝欺人太甚。不要走吃我一劍。”

清虛間陸壓仗劍向自己殺來,便也持著量天尺向陸壓打去。陸壓自九位兄長死去之後。便勤加修煉。加上其資質本就不凡,又有聖人女媧娘娘在一邊指導,這些年來,道行增長也是極快,已然是達到大羅金仙頂峰,只要斬去一尸,便可成就准聖。

但是雖然他即將成為准聖,但是畢竟還未成為准聖,與清虛相較。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不數合便被清虛打中一尺,受了傷。

陸壓見自己受傷,更是大怒,收劍而退,從袖中取出斬仙葫蘆,將之祭起,對葫蘆拜道:“請寶貝轉身。”光,高三丈有余;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兩道白光反罩將下來,罩向清虛泥丸宮。

清虛見陸壓祭出此物。忙現出頂上慶云,只見五股清氣從清虛胸中冒出,在頂上形成一約半畝方圓的慶云,慶云之上浮著三朵青色的蓮花。

那三朵青蓮轉眼化為無數朵,將斬仙飛刀所發出的白光托起,雖然葫蘆每轉一次,清虛頂上便落下一朵蓮花,但是清虛頂上的蓮花,直如無窮無盡,那斬仙飛刀卻是斬不盡,那道白光卻是始終落不到清虛身上。

清虛笑道:“陸壓,此物對他人有用,對貧道卻是無用也。”

陸壓卻原本就沒有想著,用斬仙飛刀傷了清虛。待放出斬仙飛刀之後,便從袖中取出一只小弓,迎風一晃,便化為五尺長弓,又從袖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緩緩拉開,對准清虛。這一切說來慢,卻是在瞬間便已然完成。

清虛原本臉上帶著笑意,待見到陸壓拿出弓箭之後,卻是臉色大變,說道:“沒想到此物卻是落到了你手中,你走吧。”


陸壓笑道:“清虛,貧道好意來勸解你,汝無端辱罵貧道,貧道怎能罷休。”

清虛說道:“哼!此物雖然犀利,但是要殺貧道,卻還不夠。”

陸壓笑道:“清虛,此物直可說是天下第一凶器,你縱然能躲開,也必將受傷不輕,到時你還怎麼和廣成子等人斗法?!”

清虛道:“此物雖可傷我,但若貧道在這之前,卻是可以先行斬殺于你,讓你真靈不存,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陸壓聞言一愣,想道:“為了爭一時之氣,將性命喪在此處,確實劃不來,但如此離去,自己面皮上卻是又極不好看。”

清虛間陸壓一陣遲疑,便說道:“陸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又何必與貧道死拼?還是放下弓離去吧。況且這弓箭的力量,與你相沖,就算貧道不殺你,你也要受傷不淺。為了他人之事,你又何必與貧道在此死拼呢?”

清虛說完見陸壓還在遲疑,略一思索,便知原委,遂說道:“陸壓,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擊敗貧道,鯤鵬與冥河二人聯手,尚且不是貧道對手,以你大羅金仙地道行,能在貧道手中全身而退,已是罕見。”

陸壓略一思索,想道:“也對,清虛號稱聖人之下第一人,而且那鵬與冥河二人,皆是准聖道行,尚且敗于清虛之手,我不過是大羅金仙道行,能讓清虛顧忌不敢出手,想來也無人笑話于我。”

想道此處,陸壓便收回手中寶物,對清虛說道:“今日之事,絕不算完,貧道日後,定當前來請教清虛道君大法。”說完便向西岐軍中走去。

清虛見陸壓離去,便也收回頂上慶云,回到殷商軍中,兩軍主將也各自收兵。

聞仲收兵之後,便和幾位道友來到清虛帳中,待拜過清虛之後,便准備開口詢問今日之事。

清虛在聞仲到來之時,便已知道聞仲為何而來,便開口問道:“你等是來問,貧道為何不曾將陸壓當場斬殺,反而讓其離去吧?”

聞仲等人臉上一紅,說道:“自然是瞞不過師伯。”

清虛說道:“上古之時,突然有一日,十日當空,河流被蒸發一空,田園荒蕪,萬靈死傷無數,有巫門大巫後,以弓箭射下九日。”

姚天君等人想道:“大師兄怎麼講起了故事?此事誰不知道。那後射下九日,惹怒帝俊,使得巫妖二族爆發大戰,雙雙隕落。”

聞仲在人間厮混了數十年,卻是比其他人靈活許多。想到適才陸壓拿出一把弓,清虛此時有提起後射日之事,心中頓時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