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世紀之交
令唐逸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秦成業打來電話,是程玉林想請唐逸吃飯,問唐逸有沒有時間,又略有些抱歉的:"逸,咱們的關系,我可沒跟人提過."
唐逸當然知道他,別和自己的關系,就是甯家的關系他只怕甯願永遠也不被同僚知道,但很多事,不是你不我不就能遮掩住的.
只是想不到程玉林會知道秦成業和自己的關系,畢竟程玉林不過是西北的一名副廳級干部,想來,是有人指點吧.
秦成業久久不見唐逸吱聲,就道:"你要沒時間,我就幫你推了,我一早就跟他,要他有心理准備."
唐逸笑道:"去,為什麼不去?我也正想和他談談呢,正擔心貿然同他見面有些唐突,姑父,晚上在哪吃飯?你給我打電話."
秦成業答應一聲,掛了線.
銀河賓館十二樓房間雖然很多,但巡視組還是按照規定,按住標准間的規格兩人一間房,只有唐逸和郭書記是一人一間的套房,而且也沒有去住裝修特別豪華,直追總統套房的房間,只是每人住了一間普通套房.
唐逸掛電話就出了屋,下午的安排大體是總結這些天的工作,早早就結束了討論,唐逸提議大家休息半天,一張一弛,文武之道,郭書記同意,而且他已經動身去看望西北軍區退休養老的老戰友去了.
巡視組只有兩名女同志,住在一起,唐逸過去敲了門,趙雅月開門見到是唐逸,微微有些詫異,忙請唐逸進屋,輕笑道:"是不是特無聊?"
房間里另一名女干部是紀委正局級紀律檢查員,姓張,五十多歲了,頭發花白.戴著框眼睛,不過打量人時,目光就好像刀子般銳利.
見唐逸進來,張局就收起了圓桌上的資料和原子筆,站起身:"你們聊."
唐逸笑道:"張局.我是來談工作地.你也聽聽.給出出主意."自己整天和趙雅月一起行動.怎麼也是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鬧出什麼閑話就不好了.
趙雅月忙著倒熱水泡茶.唐逸就談起了下午總結會上郭書記地指示.從下周起.巡視組開始同民營企業家進行座談.廣泛聽取群眾意見.而這類座談會.也是最容易發現問題地.
唐逸拿出了自己擬定地一個名單.重點談話對象.都是甯西比較著名地企業家.涉足地是地產,娛樂等敏感行業.
張局卻是微微詫異.:"短短幾天.唐組長准備地也太充分了吧?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就我吧.這些人別資料.聽都沒聽過."
唐逸笑道:"苷州一位市政府領導是我姑父.拿資料方便一些."
張局恍然.:"那敢好.有家里人.話也方便.怎麼樣.摸到什麼況沒有."老紀檢.張嘴就有懷疑一切地態勢.
唐逸道:"我都跟郭老彙報了,據我的了解,甯西省總體上風氣很好,周書記很注意黨的紀律和原則,甯西班子的黨內生活健康.講民主,不搞一堂."
張局點頭,:"那就好,我可不想第一站就踩雷."
唐逸笑笑沒有吱聲,又聊了幾句工作,唐逸就道:"張局,趙處,晚上我准備同苷州市局程局長談談,一起去?"
張局道:"我要忙告江雅的那個案子."著就搖搖頭.
唐逸知道.這種民事案最令人頭痛.但那幾名民營企業家一直跑來找,一定高院延期再審是偏袒江雅.巡視組也只好跟一跟,去高院了解了解況.
唐逸就笑:"那我們就去忙我們的."看看表,:"也差不多了."起身告辭.
趙雅月拎起公文包,跟唐逸出門,等張局關上門,唐逸就轉頭對趙雅月笑:"今晚帶你吃好吃地!"
趙雅月微微一笑,;"鴻門宴?"
唐逸笑笑,"誰知道呢?"
明月居大概是苷州最精致的飯店,裝修古香古色,龍鳳窗帷地毯,龍頭宮燈高照.堂內雕梁畫柱,屏風錦繡山河,服務姐穿著豔麗的宮女裙,一個個甜笑嫣然.
進了飯店唐逸就笑:"苷州還有這麼個地兒,想不到."
在飯店二樓豪華包廂里,唐逸見到了程玉林,高大健碩的身軀,國字臉,濃眉大眼,看得出年輕時一定是個美男子.
唐逸握手和程玉林寒暄,也介紹了身邊的趙雅月,程玉林含笑道:"早就想和中央的領導同志們見個面,就是怕打擾你們."聲音沉穩,氣度不凡.
唐逸笑道:"我們哪稱得上中央的領導?不過是跑腿的閑人,程局太客氣啦!"
程玉林道:"一樣的,一樣地,我們給地方上跑腿,您二位為國家大事鞠躬盡瘁,所以還是領導."
幾人都笑,坐下後程玉林就吩咐服務員上酒上菜,對唐逸和趙雅月道:"聽唐組長不喜歡應酬,趙處長又是女同志,咱們就喝點啤酒,當潤潤嗓子?"
唐逸微微點頭.
吃飯時大家都沒怎麼談正事,山南地北的談著,互相觀察著對方,聊得倒也投機.
用過飯,服務員送上茶,話題也變得隨意起來,
漸漸,話題就引到了苷州,唐逸就同程玉林談起了甯西幾位主要領導,程玉林倒也知無不,毫不避忌的談領導地優缺點,分析也絲絲入扣.
當談到苷州干部時,程玉林更直不諱的道:"王市長這人能力是有的,但對權力太過熱衷,一年倒有一半時間往中央跑,句玩笑話,他對北京的況比市里的還清楚,而且這人排外,就秦市長吧,來了苷州.就因為農民減負的問題和他頂了一次牛,馬上就被打入了冷宮,秦市長,是不是有這事兒?"
唐逸就看了秦成業一眼,秦成業苦笑搖頭.
唐逸點頭道:"程局這樣的好干部多了,是我黨之幸事啊!"
程玉林搖搖頭.歎口氣道:"好干部?唐組長真這樣覺得?"著話眼睛凝視唐逸.
唐逸笑道:"大多數人都公認的好干部,難道不是好干部?群眾地眼睛是雪亮地嘛!"
程玉林就笑:"可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里,不是嗎?"
趙雅月這時候輕笑插嘴,"怎麼著著,好像程局就是不想做這個好干部呢?"
大家就都笑起來,唐逸拿起茶杯,微笑品了一口,看著程玉林,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程玉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我知道,巡視組對我有看法."
唐逸微怔,但沒有話.只是默默喝茶.趙雅月道:"程局,我們對你個人是沒有任何看法的,不過對苷州的一些案子,確實有些不同意見."
程玉林微笑道:"無所謂了,就算你們不找我,我也早就想和你們談談了,這一年多,我太累了!"
唐逸默默點頭,此時.才知道為什麼談起省市干部,他會那麼坦然,原來,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思想准備.
程玉林自首包庇兒子殺人一事在苷州帶來的震動是難以想象地,據查,林雪同學程亮因為林雪在上學期間結識了新男友而與其分手,在兩人見面的海洋之星酒吧包廂發生口角沖突,緒激動一下用水果刀連刺林雪數刀,使其當場死亡.
事後.認得程亮的海洋之星李老板發現了況,幫助其毀尸滅跡,並教唆程亮口供,半年之後,李老板才找上程玉林,同程玉林進行某種交易,為了愛子,程玉林不得不答應了李老板一些要求,漸漸的.程玉林越發不堪其擾.或許,自首對他也是一種解脫吧.
套房客廳.看著案子地卷宗,唐逸心沉重的很,看著看著就歎了口氣,拿起茶杯,又放下,點上了一顆煙.
令唐逸想不到的是,牽涉其中的李老板卻是一條大魚,省公安廳專案組辦案過程中,卻是漸漸發現李老板和苷州市王市長關系密切,省紀委介入,很快,王市長被雙規.
這也是中央巡視組在甯西巡視期間發現的不多地問題之一,甯西省委的工作得到了中央巡視組的肯定,十二月底,在銀河賓館舉行了盛大地歡送宴會,歡送巡視組回京.
藍天飯店二樓地包廂里,唐逸慢慢地品著茶.
今天是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世紀之交,妹和齊潔都要過來的.
巡視組回京後,組員放假半個月,然後回原工作崗位,年後,將會去西北另一個省巡視,而在西北期間,唐逸抽空去東工大參加了最後一門課程地考試,順利拿到了研究生學曆.
唐逸現在處于假期中,喝著茉莉花茶,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唐逸看看號,是趙雅月,這三個來月,他卻是與趙雅月結下了不錯的友誼.
接通,笑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趙雅月輕笑兩聲,隨即道:"明年,你可就不好見到我了."
唐逸微怔,:"為什麼?你不在巡視組了?"
"恩,去黃海,好像是財政局常務副局長吧?"
唐逸就笑了,"恭喜高升啊,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
黃海是副省級城市,市屬部委局辦為副廳級機構,財政局更是極為顯赫的部門,趙雅月不過三十出頭,能擔任副省級城市手把財政大權的第一副局長,她高升並不為過,畢竟以她的年齡級別上想再進步,就算在部委也要熬個幾年,到地方上地重要位置鍛煉鍛煉,提升的也會快一些,而現在看來,趙雅月不顯山不露水的,背後的助力卻是不,她進巡視組才真的是不折不扣的鍍金.
趙雅月輕笑:"謝謝.有時間來黃海,我請你吃飯."
唐逸:"一定一定."掛了電話唐逸就笑,京城還真是藏龍臥虎,巡視組組員的基本背景唐逸大多有點數,趙雅月婆家和娘家都沒啥大背景,唐逸也沒太在意.卻不想也是位有根地主兒.
唐逸知道近期黃海市因為廣告那檔子事鬧騰的厲害,自然會空出一些位子.
黃海?唐逸再一次想起了那個人,黃海,他在黃海地根基根深蒂固吧?這一次的廣告事件越鬧越大,是不是他想上位的動作呢?
那個比自己大六歲,曾經被視為色家族中最出色的接班人,由于自己地躥升,他才不再是一枝獨秀,被圈內人頻頻拿自己來比較的那個人.現在,又要比自己快了一步嗎?
唐逸拿起茶杯,默默的喝了一口.如果二叔和管滬生所謂一生的敵人是自己臆想的話,自己和他,卻是被許多人看作了未來地競爭對手,將會糾纏一生地宿敵.
天漸漸黑下來,姐進來,幫唐逸按亮了吊燈,看了怔怔出神的唐逸一眼,又悄悄走了出去.
"滴滴滴"電話鈴聲響起,唐逸看了看號.是妹,忙接通,問:"到了?"
"恩,在你家呢!"妹當然有唐逸地房鑰匙.
唐逸忙站起來,邊往外走邊道:"等我,馬上回去."隨即就一陣頭痛,齊潔也會來北京,不行地話自己也只有叫她回家和父母團聚了,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再和她通個電話.就算一起跨入新世紀吧.
當唐逸打開客廳門的時候卻是怔住,卻見客廳沙發上,二女並肩而坐,一女清麗若仙,一女豔美如桃,卻是妹和齊潔.
客廳空調熱流席面,溫暖如春,妹和齊潔見唐逸進來,都站了起來.
唐逸就撓頭.問:"怎麼一起來了?"
妹見到唐逸.就有些開心,"恩"了一聲.她本就不喜歡解釋什麼,只是走過來拉了拉唐逸地手,唐逸笑笑,齊潔卻是已經拿出一套紫木茶具,忙著在泡茶,看她動作嫻熟,顯然很是下了一番苦功,至于是為了討好妹還是唐逸,卻是只有她知道了.
唐逸看看她們,實在不知道什麼好,就問:"你們吃了麼?"
妹點頭,齊潔卻是一直不吭聲,顯得很是淑女.
唐逸坐到沙發上,點了顆煙,看著電視圖像發呆,實在是怕錯話惹得她倆心里都難受.
妹坐到唐逸身邊,見齊潔搬了個凳坐在茶幾旁,就:"過來坐."
齊潔搖頭,:"你們聊,我看電視."
喝過茶,三人都不話,時鍾滴答滴答的走著,倒仿佛比電視里晚會主持人的聲音更為刺耳.
唐逸就歎口氣,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喝點酒吧."著就起身去開了冰箱,拿出幾罐啤酒,要是就兩個人,齊潔早就過來幫忙,這時卻只有老實坐著,不敢亂獻殷勤.
唐逸將啤酒放桌上,這才想起從未見過妹喝酒,就問妹:"喝過啤酒沒?"
妹輕輕搖頭.
唐逸的手機滴滴滴響起來,是老媽,看看表,也九點多了,唐逸就對妹和齊潔道:"我去打幾個電話."
妹和齊潔都點頭.
唐逸就進了臥室,輕輕出了口長氣,在外面實在難熬.
接通電話,和老媽開了幾句玩笑,聊了一會兒,老媽問起今天是不是妹陪他,要妹接電話時唐逸就苦笑,低聲道:"齊潔也在."
蕭金華似乎怔了一下,就輕笑道,"行啊,有點本事,她們倆在一起?"雖然是在笑,但唐逸可聽得出老媽的不滿,也不敢吱聲.
蕭金華哼了一聲,"算你還有點良心,自己也知道慚愧啊?"
唐逸恩了一聲,不過卻是心知肚明,自己的內疚感現在卻是越來越淡,或許,已經過了為感傷神的年齡了吧,現在只想好好對待妹,齊潔和陳珂.卻是再不會多想其它.
掛了老媽的電話,唐逸就開始按通訊錄挨個打電話,延山,安東的老部下,京城地新同事,親戚朋友,世交長輩.這一通電話打下來,卻是十一點多了.
最後唐逸撥了陳珂的號,電話接通,陳珂就笑嘻嘻問:"嫂子不在身邊?"
背著人唐逸卻已經會哄幾句女孩子,笑道:"在不在的,今天我也得給我的寶貝打個電話啊!"
"誰是你地寶貝?"陳珂氣哼哼的,心里甜甜的,也酸酸的.
唐逸又道:"一會兒我手機不掛線,咱們一起聽國內新年的鍾聲."
陳珂;"那不好.你和嫂子過二人世界吧,哥,謝謝你地電話."頓了一下.:"春節,我回去看你."
唐逸忙道;"不忙掛電話,再和你聊會兒."回客廳實在是尷尬.和陳珂意綿綿地了一會兒,在陳珂一再催促下掛了電話,唐逸出臥室,卻是怔住,就見沙發上,齊潔和妹正聊得熱火朝天,當然.妹只是靜靜聽著,齊潔臉撲撲的,更顯豔麗動人,茶幾上,幾罐啤酒都成了空瓶,想也知道都是齊潔喝了.
唐逸就有些無奈,妹和齊潔都坐在沙發上,唐逸只好走過去坐了凳,也不好插嘴.免得又鬧的大家尷尬,看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十一點四十五了.
齊潔和妹的都是她工作上的趣事,著著齊潔就問妹:"大姐,跟我你們特種兵的事兒吧,是不是很好玩?"
聽到齊潔這聲"大姐",唐逸就一陣頭皮發麻,看了看妹,卻見妹臉上沒什麼異樣.才微微放心.想來齊潔早就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將這個"大姐"的稱呼確定了下來.
妹搖搖頭:"不好玩地."又:"了叫我妹地."
齊潔嬌笑道:"那我可不敢,可不是誰都有福氣喊你妹."
聽兩人興致勃勃聊天.唐逸猛然發現自己倒成了透明人,苦笑一聲,就拿出煙點了一顆.
"咦,時間到啦!"齊潔看著牆上的鬧鍾.
當電視里敲響十二點地鍾聲時,窗外突然無數錦繡花團般地焰火騰空而起,唐逸關了燈,齊潔歡呼著,拉妹到窗口看煙花,五彩繽紛的火花耀得兩女更為嬌豔動人.
唐逸這個被遺忘的人只好湊到人家身後,無趣的看著窗外煙花.
齊潔望著窗外火樹銀花出神,妹回頭看了看唐逸,唐逸對她笑笑,妹就轉過臉,繼續看煙花.
唐逸開始覺得無趣,但漸漸的,看著窗前並肩而立的兩位玉人,心里,漸漸就湧上了一些感激,一些溫暖,更突然有了一種不出的豪氣,有這樣的妹,這樣的齊潔陪伴自己,又有什麼樣地荊棘自己不能征服呢?
笑了笑,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回身坐到了沙發上,拉開,喝了一口,冰凌入喉,卻是甘甜無比.
好一會兒後,煙花漸漸少了,妹又回頭看了看唐逸,就:"不看了."
齊潔恩了一聲,就拉上了窗簾,又去開了燈.
唐逸就笑:"趕了一天路,你們倆肯定累了吧,去睡吧,我睡沙發."
三室,一間臥房,一間客房,一間書房,妹自然是不會和別人同床睡的,也只能妹睡臥房,齊潔睡客房,自己睡沙發了.
妹倒是波瀾不驚,:"睡沙發不好,你去睡床,我睡沙發,我不怕硬的."
齊潔也不好和妹搶,也不作聲,卻是突然想起了和唐逸的第一次,當時,可不是自己去睡硬板床被凍的受不住?看了眼唐逸,齊潔臉就有些熱.
唐逸笑道:"快去睡吧,哪有女人睡沙發的,快,都去睡覺,聽話!"
妹和齊潔都恩了一聲,清脆鶯啼般的女子和音,聽得唐逸心跳呀跳的,心里滿是男人的自豪感.
妹和齊潔都是不洗澡就睡不好地,唐逸在客廳卻是大飽眼福,妹先洗的澡,裹著白浴巾從洗漱間出來時,看著妹仙子出浴,雪白凝脂的肩頭,晶瑩如玉的腿,粉色拖鞋里那吹彈可破的腳丫,唐逸就是一陣心熱,就有跟妹進房的沖動,幸虧理智尚存,勉強忍住.
就在唐逸尚在回味之時,齊潔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得洗漱間,也裹著白浴巾出來,嬌豔欲滴的俏臉,曲線迷人的身段,雪白渾圓的雙腿,塗著淡紫彩甲地性感腳,卻是令正品味妹之清麗地唐逸更加血脈賁張,眼巴巴盯著齊潔進了客房.
看著兩間緊緊關閉的房門,想著兩具風格迥異地極品胴體,唐逸就苦笑,世紀之夜,對自己,可真的是一個難熬之夜,不眠之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