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7 不必說,比企谷小町的溫柔就在那里

十一月也進入末尾後,夜晚大部分也分外寒冷.

雖是這麼說,因為在歸途之中全力騎著自行車,變得滿身大汗了.

邊吐出粗重的呼吸,邊走進家中.

就那樣,直接走到了浴室,脫棄掉制服後,從頭開始沐浴著淋浴.

被設定為加熱的熱水落在冷冷的身體上產生了一陣一陣的疼痛.

不管怎樣沖洗,心情都沒有變得舒暢,放棄後關掉了熱水.

鏡中只是倒映著落湯雞般的自己.對一直不變的灰暗的表情感到討厭.

走出浴室擦拭了身體,換上了家居服.

走上二樓的起居室,在那里的只有身為貓的卡瑪庫拉.在沙發的坐墊上,縮成一團地躺著睡著.

疲憊的時候沒有比動物療法更好的.由于自行車騎過頭了而使乳酸大量堆積著的疲勞感真不妙.

我坐在沙發上將卡瑪庫拉翻過來,拉長著,試著輕輕的彈著耳朵,噗扭噗扭的捏著肉球,將臉部埋入腹毛中.糟糕,超有趣.

被任意的揉弄了的卡瑪庫拉超憂郁地看著我.充滿了"干什麼哪這家伙……"之類的不信任感.非常不高興的討厭著,真有趣啊這家伙.

"哈哈哈……哈啊"

笑聲也在注意到的時候變成了歎息.

"對不起哪"

雖然撫摸了一下卡瑪庫拉作為道歉,卡瑪庫拉卻突然背開臉,從沙發上跳落了下去.就那樣走到了門前,跳躍到了門把手上順利打開了門.然後離開了起居室.噢,關上門啊.冬天什麼的很冷啊.

卡瑪庫拉離開了之後,完全變成了一個人.

平時的話就是悠閑的平靜的度過的,重要的時間.

可是,反而由于安靜,頭腦中一直都在考慮著同樣的事.

掠過的是學生會長選舉的事.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個問答了.

雪之下和由比濱.兩人之中哪一邊成為會長的場合,會引起的問題是什麼.那是奉仕部變得消失的事.那也並不介意.是沒有辦法的事啊.理解著或早或遲會消失.就算沒有任何事,也會在某天畢業然後那個部活消失吧.

那麼問題是什麼?會變得消失的事是最初就知道的.那里有什麼問題?

不,等下,說起來為什麼做著想探尋問題的行為.

不如說想找出問題的行動著的這個問題才是問題,就是說波動的填滿料理中的料理是掃除的中心……(注:後面基本無意義,只是根據"パルス","ファルシ","パージ","コクーン"幾個詞略微相似的地方亂扯……)

不管是認真的考慮還是開玩笑的考慮,都得不出答案之類的.

我向上看著天花板深深歎了口氣.

既然連問題都不明白,就也沒有可以得出答案之類的理由.

就是說,因為沒有能成為那前提條件的[理由].

僅僅是行動的,僅僅是產生行動的理由.是將那個問題判別為問題的理由.

由于沒有作為起因的理由,問題不能成立.

關于一色的事已經通過雪之下和由比濱成為立候補的事而幾乎決定了.那邊可以說是確實性更高的上策.

所以,關于一色的事已經沒有了和她們對立的理由.

明明是這樣的,卻有著不做什麼的話這種焦躁感.一直都在詢問著這樣子可以嗎.然後,那個時候就將自己完全論破,又被提出了問題,又將那論破的重複著.

真是麻煩的性格啊.不上不下的活動著智慧也是該反思的地方.

只是,到此為止的,大部分的問題都設法這樣解決了.再說連能商談煩惱的對手也沒有呢,說起來也沒做過商談吧.

人類必須只能在自己可以出手的范圍,能給與支持的范圍內給于依靠.

超出界限的被依靠的話只會一起倒下.舉例子的話就是由于稱呼為友人的程度的淡薄的交往而成為借款的連帶保證人般的東西.

根據那個論法進行論證的話我能提供的依賴的范圍是十分狹小的.

既然不能順利的支持著誰,就不能使人收下支持.

變成一起倒下的話,就會變成踐踏向我伸出了手的人的溫柔的事.變成踐踏依賴我的人的信任的事.

孤獨者以不給別人添麻煩般的活著為信條.以沒有成為誰的重擔的事自傲.因此,自己自身就可以設法解決大部分的事是我的驕傲.

所以,不會依賴任何人,不會讓任何人依賴.

如果說僅有一個的例外的話,就是家族左右的東西嗎.

只有對家族添了怎麼樣的麻煩都沒關系.我被添了怎麼樣的麻煩都沒關系.

以家族為對象的話,溫柔和信賴,可能不可能都可以拋開不提,沒有任何猶豫的伸出手,沒有顧慮的依靠.

就算父親是有些相當超沒用的人,母親非常喧鬧有時候十分啰嗦,我怎麼樣的吃白飯,妹妹可愛的腹黑的卻淺薄也沒關系.

對那個關系理由是沒必要的.

不如說"因為是家族"就能成為一切的理由.

當然,不能原諒的事,憎惡的事的理由也,一樣.

如果說,現在我能依賴誰的話.

那就是家族中的某人吧.

只是嘛,這也不是與父親和老媽說了就能做些什麼的東西哪……真沒用哪.真的是那個哪,只是養活我,時不時的斥責,給與關愛的存在而已哪,那些家伙們.在關注我的事之前,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老後之類的健康之類的啊.要長壽啊真是的.

這麼說來,想著今晚似乎也是晚歸呢社畜真辛苦的時候,響起了嘰的聲音,起居室的門打開了.

想著又是我家的貓大人嗎?轉身看去.于是發現進來的是穿著稍大尺寸的運動服的小町.

似乎是在學習的空閑中來拿喝的東西,完全無視了我打開了冰箱.但是,似乎沒有滿意的東西,就那樣關上了.

來起居室的理由似乎只是這個,快速的准備離開了.無意對那背影搭話了.

"小町"

"……什麼?"

小町僅僅動了頭,橫目看著我.還在生氣哪……或許不是該搭話的時候.只是,就這樣什麼也不說的話又會不高興呢.

"啊—……要喝咖啡嗎?"

對語句煩惱著到最後聽上去像是一時的嘟囔,但小町小小的點了頭.

"……喝"

"……明白"

向上站起做著泡咖啡的准備.將水注入燒水壺中,打開設置.在燒好水之間的時間中,取了兩個馬克杯,准備了速溶咖啡.

小町在廚房台上用手支著臉,無言的等待著熱水燒好.

我也什麼都不說的站著.

在熱水終于燒好後,將那注入杯子中.咖啡的香味和熱氣一起向上升起.我將把手面向小町遞過了馬克杯.

"來"

"嗯"

接受後,小町走向了門.似乎准備就那樣拿去房間中.

雖然是幾乎在說著不要在余熱冷卻之前搭話的行動,但仍然沒有畏懼的發出了聲音.(注:"ほとぼりが冷める"既可以指"余熱冷卻"也可以表示"熱情,怒火等感情消退")

"那個哪,小町……"

"……"

小町在門前站住了.可是,視線並沒有面向這邊,只是默默等待著語句的後續.

現在才說這種事情不會被驚呆了吧.一邊不安的思考著一邊說出了口.

"……有商談的事"

"嗯.會聽的"

但是,小町即答後,就那樣靠在了牆壁上.

隔了一周的正面相互對視,我們看著彼此的表情,久違的笑了.

小町中途暫時收起了笑容,輕輕的假咳著.

"但是,在那之前有該說的事吧"

和小町說的一樣.直到剛剛為止還在吵架,忽然說想商談什麼的太任意妄為了.邊尋找著我該說的語言邊撓著頭.

"……之前是那個啊.我的說話方式,錯了呢"

于是小町一下子鼓起了臉.

"不僅僅是說話方式吧,態度也很差,性格也是.還有,眼睛"

"是哪……"

被這麼說後連一句反論都做不到.而小町仍然繼續著語句.

"反正是做了什麼的哥哥的錯呢"

"啊啊,真的是"

因為和說的一樣所以連回答的語句都沒有.然而小町仍沒有結束追問.

"而且也沒有道歉呢"

"嗚……確實呢"

這麼說的話感覺剛剛的確實不能說是謝罪的語言.

想再一次說清楚般的打開口時,小町忽然短短的歎了口氣.然後,浮現出了吃驚般的溫柔的微笑.

"可是,嘛因為是哥哥呢,那就可以了啊,對小町來說.因為小町是妹妹呢.那就原諒了"

"那可真是非常感謝……"

雖說是我惹其生氣了,但不是可以這樣顯得有些了不起啊,這家伙……感覺那不滿毫無遺漏的表現在了聲音和表情中.甚至可以說是積極地表現出來了.

當然,小町也不可能不注意到那些,稍微錯開了眼睛,誇張的咳嗽了一聲.

"還有呢,……小町也對不起了"

小町分外的符合禮儀鄭重的低下了頭.看了那苦笑了.

"什麼,不要在意.原諒了,因為我是哥哥哪"

"嗚啊—,這個人似乎很了不起哪……"

說後,兩人都輕輕的笑了.然後,悠閑的喝了咖啡.明明牛奶,砂糖,煉乳都沒有放入卻感到十分美味.

小町將馬克杯放在桌子上,向我發問了.

"那麼,發生了什麼?"

"有點長哦"

"……可以啊"

這麼回答後,小町走到了沙發前坐在了我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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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完了很長很長的故事.修學旅行,還有到達了這次的學生會選舉的始終.

小町將重新泡好的咖啡從廚房中端了過來,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

"是嗎……很有哥哥的風格哪"

最初說出的感想就是那種東西.

"但是呢,能理解那個因為是小町啊.因為是一直一起生活的小町所以明白"

我也將手伸向馬克杯.小町泡的是放入了很多牛奶和砂糖的,溫度正好合適的咖啡.

輕輕的坐在我的附近,小町也將咖啡放到嘴邊.喝了一口,抬起了頭.

"可以笑著笨蛋哪這個人就使之結束.想著真是沒辦法哪.可是,……變得有些悲傷"

小町將腳放到沙發上,體育坐般的抱著膝蓋.(注:"體育座り",就是那種蹲坐著用雙手抱著彎著的腿的姿勢,怎麼感覺越說越說不清楚了……)

"但是,其他的人是不同的啊.完全不明白意義,感覺非常痛苦"

並不是渴求著理解.所以,那恐怕是被稱作自我滿足的一類的東西吧.真實,不是為了誰而做的行為.理解也,共感也都應該不能做到.

唯一的例外的一人只是身為妹妹的小町.可是,小町有些悲傷的笑了.

"雖然哥哥對小町很溫柔,那是因為小町是妹妹所以才能做到的溫柔呢.大概小町如果不是妹妹的話哥哥,我認為連接近小町都不會做呢"

"不,那會是怎麼樣哪"

被說了後試著思考.

不是妹妹的小町……嗚噢,什麼啊這個超高水准的稀有震驚級美少女.這樣的因為看見了立刻求婚並在被拒絕之後自殺的未來所以絕對不會接近……

原來如此.絕對不會那樣哪.再說不是妹妹的小町這種的完全想象不到.但是,就算是那樣大概交往的之類的這種不是沒有嗎.和小町怎麼樣妹妹怎麼樣沒有關系,因為首先就做不到和人交往……

小町就是小町.如果不是妹妹了之類的那種假定沒有意義.

"嘛,那個假定暫且不提,我是認為你是妹妹真是太好了哪.剛剛的對八幡來說分數很高"

"哥,哥哥……嗚!"

小町似是想遮住濕潤的瞳孔嗚的用手掩蓋住了臉.甚至順便追加上了抽泣的感動的落淚的嗚咽聲的大福利.但是福利結束的時間比想的還要早,下一個瞬間就用平靜的表情似乎在賞賜著什麼的說著.

"嘛,對小町來說哥哥如果不是哥哥的話絕對不會接近呢,雖然感覺不會放入眼中呢"

……喂?這孩子還在生氣嗎?這樣的語言家庭暴力能不能停止呢?

"不,雖然這麼說但我那個不是也有些意外的好的地方嗎?"

"沒有啊.討厭啊,這樣的.麻煩死了"

不說到那種程度不是也可以嗎……哥哥我,變得悲傷了啊,現在.而且這家伙現在是相當認真的表情哦.

真是不可愛呢這家伙……

思考著簡直使人咂舌般的痛苦時,小町忽然微笑了,將身體靠到我這邊.

"但是,如果連十五年都在一起生活了就會是這種東西嗎,連留戀都會湧出來啊.啊,剛剛的對小町來說分數很高!"

嗯—,雖然那之前的語言分數十分低呢—.

只是,小町說的事情可以微妙的理解.

"……嘛,確實如果連十五年都在一起生活的話哪"

不斷積蓄的時間有著確實的沉重.像不可愛的妹妹能感覺這麼可愛般的程度.

突然肩膀變重了.看過去,小町小町靠了過來,將體重交給了我.

"……從現在開始十五年.不,經過更長時間的事也是有的啊"

那一定是可能性的事.像我和小町經過了十五年構築了現在的關系般的,或許和其他的誰不是也能那樣的重疊著時間這種的,可能性的事.

只是,對現在的我來說那種現實味還很淡薄.

"不要說歪理"

"你認為小町聽了多少年歪理呢"

我回答了後小町也生氣的回答了.然後用手指用力的壓著我的臉頰.

"不管是從現在開始還是從此開始都是有的!明白了!?"

"噢,噢哦……"

做出回答後,小町似是滿意的點頭,將手指放開了我的臉頰.然後,做出有些寂寞的表情.

"……不僅是哥哥,小町也有從此開始的未來啊.小町,對雪乃姐姐和結衣姐姐都很喜歡哪.所以,那個部活消失的話會很困擾.因為,現在消失的話感覺果然會變得疏遠吧"

雖然就是每天見面也不一定能夠關系很好.只是,如果關系很好的對象在見不到之後就會自然的變得疏遠.人類的感情變化不是能用比例和反比例說明清楚的東西.

小町依舊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撒嬌般的聲音繼續著語言.

"所以啊,為了小町,為了小町的朋友,不能設法做些什麼嗎"

"……既然是為了妹妹那就沒辦法了哪"

因為我是為了妹妹的話大部分的事都會做的優秀的哥哥.

那是小町給予我的一個答案.

大概不被這麼說是不會行動的.

會在哪里一直探索著理由.

我想守護那個場所,那個時間也可以的理由.

我嘟囔後,小町哼哼的笑了,用十分棒讀般的語氣說道.

"恩,因為是為了小町呢.小町,很任性哪—.沒辦法哪—"

"真是啊"

粗暴的用力的撫摸著小町的頭.于是小町一邊說著啊—的一邊配合著我的手搖著頭.

"謝謝哪"

"不用客氣"

對我的道謝小町驕傲般的回答了.我將手從小町的頭部拿開並將眼睛轉向了時鍾.

"差不多該睡了嗎.已經很晚了呢"

"恩,那麼,晚安"

"啊啊,晚安"

小町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我用目光送走那後,再一次躺在了沙發上.

無論是理由,還是問題都確切的入手了.

雖是依舊不明白雪之下的真意.所以現在還不能說出任何事.

然後,不能認同由比濱的做法.只是,能夠理解.因為那與我的做法相似.

過去的我的做法絕不是犧牲什麼的.錯誤什麼的根本沒有.

打出了少數的手牌,將效率化擴大到了極致,做到了最好.那個結果,得到的東西也確實存在.

所以,在我的主觀上,這可以說是完美的.

只是,在客觀存在的場合,那完美性就崩潰了.

根據憐憫和同情的視線,那也能反映為陳腐的自我沉醉.憐憫和同情是貶低其他人的感情.自我憐憫是卑下自身的行動.哪一邊都是該唾棄的東西,真是丑惡啊.

但是,憐憫和同情以外的客觀性恐怕也是存在.

被在眼前清楚的展示後,第一次有了自覺.

只是不希望受傷.

那感情和憐憫與同情是不同的東西吧.

所以,她的行動絕對不能稱為犧牲,被稱為是不行的.

為了不讓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濱結衣成為學生會長.

比企谷八幡能做到的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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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町和好了的第二天.

從早上開始一直在思考著.

比企谷八幡能做到的事是,什麼.

相當認真的恐懼著那是完全沒有的.啊,啊咧—?好奇怪呐……明明昨天晚上是似乎什麼都能做到的感覺……


試著考慮之後,本來在現在我的位置所能選擇的選擇項本身就很少.

比如,我和那些家伙們對抗而試著成為會長的立候補.那麼,怎麼樣呢.由于聚集不到推薦人所以連立候補都不會被選上.

或是妨礙她們的選舉活動.那也果然只有我一個人就沒有意義.而且中傷傳單和憎惡宣言作為手段來說也不對.我也並不是想責問或者貶低她們.

在僅能想到的兩個方案中一個是妨礙……震驚般的沒有能做到的事.

像學生會選舉一樣,對于被決定了多數派絕對會獲勝的規則的東西,似乎和我這種人類相性極差.

只是,這是自作自受.也拜托協力的對象也沒有.我並沒有去構築就算添了麻煩也可以原諒般的,那種存在,那種關系.

苦惱著現在的自己的,是過去的自己.恐怕苦惱著未來的自己的也是現在的自己吧.

雖說也已上學了,也一直在思考之上重複著思考,但仍然想不出手段.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目的呢.

就算到了午休,也依舊繼續思考.到選舉為止的時間已經沒有殘留下多少.投票是下周的星期四.並且今天是星期二.

雖然確實是有一周的時間,但是能工作的人類只有我.在那之上,沒有任何一個能對抗的策略.

阻止一色伊呂波當選會長,並且不讓雪之下和由比濱當選.那是無論使用怎樣的奇策都使人感覺似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是將誰立為新的候補.但是,那是我自身否定的.

使選舉延期?還是說,使學生會役員選舉這種系統本身瓦解呢?

但是,沒有使那實現的手段.完全的束手無策.

盡管這麼說什麼都不做也是不行的.

我為了尋找哪怕是一個人也能做到的事而走向了圖書館.

午休的圖書館是閑靜的.

在禁止飲食的基礎上並且與教室有一段距離的圖書館,午休時並不是十分有人氣的地點.擁擠也就是在定期測驗前左右的一段時間吧.

我分辨著書架,尋找著寫有公民資料,過去的總武高校的曆史,學生會選舉的標簽的之類的資料.

假設,想要在選舉中勝過她們,不想出與之相符的公約和演講是不行的.如果,能在尋找著資料之中想到了什麼就是僥幸了.能找到選舉的漏洞就是值得慶幸的東西了.

只是,也沒有能輕易地剛好找到那種資料的理由,我在各種書架中往複著.試著找出寫了類似那種感覺的東西.

將手伸向了書架的最上層,在用手指碰到的時候,有一冊書落了下來.

"危險"

雖然反射性的移動頭躲避了,但是沉重的書重重的打到了胸口.無意中,吐出了嗯呼的聲音,唾液進入氣管嚴重堵塞著.

在不斷咳嗽的時候,由于厚重的書從書架上脫落了,旁邊的書也失去了平衡,輕輕的倒了,于是,那像多米諾般的啪嗒啪嗒的倒著的薄薄的書和輕小的書發出吧嗒的聲音落在了地板上.

那聲音,與不斷用力咳嗽著的聲音在安靜的圖書館中回響著,數量較少的圖書館的使用者都對我投以白眼.呀,那種心情是明白的.我如果看見在圖書館中騷亂著的白癡也會采取同樣的態度.

因此,向著設法抑制住咳嗽,恢複原狀努力著.

腳邊是散亂的書,書架的書倒著.

啊—啊—,這要怎麼做啊,真是的.

用鼻子放出了粗亂的呼吸,我為了撿起書而深深的彎下了腰.接著,在我變成弓形的背後傳來了盛氣凜然的聲音.

"真淒慘哪,比企谷八幡.呼哈哈!"

不用回頭也是明白的.材木座義輝在我的身後站著發出了高笑.

"不要說蠢話了.這淒慘是本來就有的啊.有什麼事?"

"愚問哪,吾午休的話經常在于此處.然後,看見你的身影後就想著問候一下哪!"

可惡,很吵鬧並且看上去很蠢麻煩死了啊.僅僅說了幾句話就感到這種疲勞感.加在變成了弓形的背上更使我的肩膀無力的下沉.

看到我那個樣子的材木座突然彎下腰,和我視線交錯.

"……唔?怎麼了八幡.……難道有什麼煩惱嗎?"

"……不,只是些無聊的事哦"

也不是能和其他人商量的事情.但是,材木座重新扶了下眼鏡後說了.

"試著說吧"

"不,沒關系.不是能講給人聽的東西呢"

"別說蠢話了.你認為至今為止吾對你說了多少廢話.……你的廢話還是會聽的啊.……哼,將手伸向弱者的吾,帥極了"

請問已經沉醉在自我之中了嗎.竟然說弱者你這家伙……那個嗎,是有著想照護生病的軟弱的女孩子之類的願望的類型嗎.那個有些理解.

但是,就算再怎麼思考,也沒有想過會將那種語句說給材木座.對那個事實無意中露出了微笑.

"……只有剛才的台詞說的很好哪.那麼,那是盜用誰的?"

說了後,材木座露出得意的神情笑了.

"不,吾的啊"

"白癡.不要說真的很帥氣的話啊"

與佩服相等的程度的,驚呆了.

只是,材木座嗎……雖然在現在的之前為止的記憶中完全的消失著,但是這家伙的話或許能依靠呢.

這家伙的話……

對.這家伙的話,就算添了麻煩心也不會痛,在承受不承受傷害之前其本身自然就處于致命傷中.生存著就是無可挽回的男人.某種意義上,是最接近我的存在.

完全不能成為依賴.可是,不管是好的氣氛還是壞的氣氛都會破壞的一塌糊塗,對那存在感可以信賴.更重要的是,已經一直在體育中組成一組了.雖是無可救藥的無能組合.

"……材木座,有想拜托你的事"

"哈哼,准許了.那麼,首先要做什麼"

對即答震驚了,還沒想到有什麼想拜托的事.

"是啊……首先幫忙整理東西吧"

"喔,喔……果然不說更好呐……"

大概期待著變成帥氣的展開吧.材木座一下子回到了平時,漏出了小小的嘟囔聲,老實的開始了書架的整理.

抱歉哪,雖然不是一定,但絕對不會成為材木座喜歡的展開.大概會成為嚴重的結果.我和材木座組合的話.那樣的連考慮的必要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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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材木座粗略的說明了有關學生會役員選舉的概略,關于具體行動的談話推遲到了放學後.

然後,在午後的上課期間,沉思著怎麼把現狀和材木座這個零件組合起來.但是,該說是遺憾嗎,還是該說是理所當然嗎,完全不像是能組合上.我和材木座有什麼能做到的事嗎……

結果,沒有想到任何事就迎來了放學.這之後不和材木座見面是不行的.雖然是自己拜托的,卻感覺有些麻煩哪—的我性格真是很差啊.

HR結束後,同班同學們開始從教室走出去.去部活的人,回家的人,去玩樂的人,大家有著各種各樣的目的地.

在那之中,也存在著沒有從教室出去,聚集在一起的團體.金發,茶發,黑發的組合自然的吸引著周圍的眼光.

撓著摻雜著桃色的茶發並抱著頭,由比濱低語著.

"呼唔唔唔唔,嗚—嗯……"

雖然手中握著自動鉛筆,卻沒有揮動那的意圖.

在那橫向的座位上輕輕玩弄著金色卷發的三浦忽然想到了什麼.

"啊,便服上學什麼不是很好嗎?"

"就是那個!"

由比濱用手指著三浦,立刻寫在了紙上.但是,又在那里停下了手,開始嗯嗯的低語著.

坐在對面的海老名同學也用手梳著黑色的短發並嗯—的思考著.

"之後就是私有品檢查什麼的沒有了就好了哪—.頻繁的時不時的做著呢.有那個會很困擾呢.也會有帶著從朋友那里借來的同人志的情況呢"

"那只有海老名吧"

三浦說後海老名同學似乎很開心的嘿嘿的笑了.

"嗚,嗚—嗯,姑,姑且先寫上"

"不寫也可以哦.比起那個我啊,想去屋頂吃飯啊"

"那也收下了!"

看來似乎是在三個人考慮著在演講中使用的公約.葉山他們不在是因為有部活嗎.還是因為葉山要做雪之下的應援演講所以不能與由比濱協力呢.

三浦自前些天看見葉山和折本她們游玩著的姿態以來,雖然有著時常動搖著,發呆著的傾向,然而由于本人不在的話也不會過多意識嗎,今天和平時一樣的活躍著.

"還有公交車太擠了.很吵"

用手指骨碌骨碌的卷著頭發,交換了翹著的修長的腿.……不如說或許比平時有些更過分.

"那是學生會的工作嗎……嘛,沒關系,寫上吧"

雖然聽了那的由比濱嗯的思考著,但在用自動鉛筆搔了頭後記了下來.之後海老名同學突然拍了手.

"啊,希望美術室的預備物品中能加入液晶板"

"YE JING BAN……雖然不是很很明白但總之寫上吧!"(注:"液タブ"是"液晶タブレット"的簡寫,大概……這個是一種液晶屏的繪畫工具,但是海老名同學真的指的是這個嗎,我不是很確信,但又找不到深層含義,如果有知道的可以補充下)

在遠處眺望著那三人的樣子後,我在座位上站了起來.

……由比濱是真的,認真的准備出席選舉哪.那個姿勢是,那個存在方式非常符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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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車站附近的薩伊澤後,發現材木座已經來了.因為不必特意在店內搜索就能找到在這種時候是個方便的家伙呢.走到材木座坐著的座位,拉開椅子坐下.

"抱歉,讓你久等了"

說後,材木座似是說著不要在意的揮著手.嘴角也不斷咬著東西的動著,桌子上有空的盤子.看來似是在吃著什麼.從盤子的大小和沾上的粉末推測似乎是面餅.旁邊也有開了口的果凍.將果凍放在面餅上吃嗎,那看上去很好吃啊.(注:"フォッカチオ",我只知道它是哪種食物,但找不到中文名,翻譯為了面餅."ガムシロ"是"ガムシロップ"的簡稱,是一個牌子,這里應該是指的那種果凍一樣包裝的食物)

這麼說來最終中午錯過了吃飯.我也點些什麼嗎.于是,打開了菜單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就算和材木座商談也不會簡單的看到什麼光明吧.延長的可能性也充分的存在著.這樣的話,兼並了晚飯的一面更好呢.

取出手機,向小町打了電話.代替了呼叫音的不明歌曲不斷流過.為什麼這家伙的電話,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會唱歌哪……正這麼想著,小町接了電話.

[是是—]

"今天不需要晚飯"

[為什麼—?]

"稍微和材木座,嘛,那個什麼,事前商談性的"

[…………哼—嗯,在哪里吃呢?]

"學校附近的薩伊澤"

[知道了!]

"嗯"

突然掛掉了.連三十秒都不到,只用最低限度的語言溝通了各種各樣的事很開心所以很好.

在旁邊看著那個情景的材木座咕咚的喝完了可樂,充滿干勁的開口說.

"好了,八幡.那麼開始嗎……雖然不是很明白要開始什麼"

明明不知道卻這麼有干勁,豈止是可靠啊簡直是不安.

"在那之前吃些什麼也可以嗎.肚子餓了呢"

"唔呣,是肚子餓了就什麼也做不了這種家伙呢.隨意的吃也沒關系"

"十分感謝啊"

說了之後立刻按下了訂單按鈕.職業的薩伊澤利安(指的是薩伊澤的顧客)不會對訂單煩惱.因為通常菜單幾乎都記住了,菜單表上只需要檢查季節限定的東西和新商品.然後,在店員來取訂單為止的時間中瞬時檢討所有的組合,並且決定.

在店員到來的時候已經決定了訂單.

"米蘭風的多利亞和混合燒烤,飲料吧"(注:以上三個詞原文為"ミラノ風ドリア","ミックスグリル ","ドリンクバー",大概看看就行,我也不了解……)

店員用ピピッと的智能手機般的掌機輸入著訂單時,材木座微微舉起了手.(注:"ピピッと",一個公司,"スマホ",智能手機,雖然還有一個糟糕的意思,但應該和這里無關."ハンディ"就是可以拿在手里儀器)

"啊,辣味的炸雞也……啊,還有姜黃味咖喱"(注:"ハヤシターメリック",我根據圖片翻譯的……可能不對)

還要吃啊……不,雖然也可以呢.很好吃呢,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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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約一個小時的進食,肚子也撐起來後終于進入了正題.我喝了一口咖啡,向材木座搭話.

"那麼,選舉的事已經說明過了"

"唔呣.正如使那兩人不當選嗎,這種事情嗎"

材木座誇張的點著頭.但是,稍稍考慮之後呼—嗯的念叨著.

"只是啊……"

"怎麼了?"

"為什麼,讓其當選不行呢?"

歪著頭提出了非常樸素的質問.嘛,普通會問哪.實際上,反對那些家伙們成為會長的家伙更少吧.不如說,大半應該是覺得誰來做都可以.

對我來說有著個人的理由.但是,忌憚著率直的說出那個,也不覺得能夠清楚的說明.

因此,反而向材木座提問了.

"假如雪之下和由比濱成為會長了,你認為學校會變成什麼樣?"

"呼呣,似乎會變成對吾不溫柔的世界哪……"

材木座額角滲出了汗地回答了.

"嘛,這樣理解就可以"

只是實際上,我認為不管雪之下,由比濱哪一邊成為學生會長,學校都不會有大的變化.高中的學生會,沒有能從根本改變學校的力量.剛剛的不過是詭辯而已.雖然不認為材木座會真的就這樣理解,但是只能用這詭辯蒙混過去.

"那麼,具體要怎麼做……"

正准備繼續談話的時候,我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了.想著什麼又是亞馬遜的郵件嗎看了後,發現是來自小町的電話.對材木座輕輕的舉著手,用視線"抱歉"的打了招呼,接了電話.

"喂?"

"噢,在呢在呢"

聲音並不是從電話中,而是從後方傳來的.

轉身後,看見了制服姿態的小町.

"……什麼,你怎麼了"

"因為聽了有事前商談……就來了!"

不,就來了!才不是啊.並不是邀請呢……想這麼抱怨的那個時候,從小町的背後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莫非,打擾,了嗎?"

那家伙用見慣的運動服姿態背著網球拍包,不知如何是好的站著.有點困惑般的露出靦腆的笑容,是比裝飾在牆壁上的天使的畫更天使的天使.

"戶,戶戶……"

戶,戶戶戶戶,戶塚!不好,由于太過驚訝不能順利的發出聲音.

在平時見不到的地方見面驚訝的甚至想到了是命運的戀愛嗎.但是,就看到來說因為似乎是小町策劃的事所以不是戀愛而是偽戀啊.那麼安心了.安心了的我能做出高達並戰斗才怪啊!(注:"ニセコイ",就是漫畫"偽戀","高達"就是"ガンダム")

戶塚似乎很擔心的看著語句堵塞遲遲做不出回應的我.為了盡快抹去那不安我一口氣滔滔不絕的說著.

"不,完全沒有那種事情哦.總之,要坐嗎?"

迅速拿掉鄰座的椅子上的行李,拉開椅子.這就是合法的使戶塚坐在旁邊的方案啊.是天才嗎我啊.

"啊,還是要吃些什麼?"

發揮著標准的紳士行為,向掛在牆壁上的天使的畫搭話了.啊不行呢!弄錯了哦!因為是天使哪!話說回來,為什麼薩伊澤會用天使的畫做裝飾呢.

"啊,那麼……"

說著,戶塚也沒有特別的懷疑的坐在了我的旁邊.于是,呼嗯!的叫著的材木座遞出了菜單表.材木座也因為緊張而不能順利的發出聲音.我和材木座的組合技意外的不壞呢.

"要吃涼面嗎……啊,但是大蒜……,唔—……"(注:"ペペロンチーノ",一種意大利面,我看了後翻譯為感覺類似的涼面,如果有更好的,或是普遍的翻譯請指出)

戶塚眺望著菜單,開始煩惱.只有這個時候不會任意的按下按鈕.好了,請隨意的選擇吧.不管是涼面還是潤滑油都請選擇喜歡的.(注:"ペペロンチーノ",涼面,"ペペローション",就是那種潤滑油,兩個詞日語拼寫有點類似)

在戶塚考慮著菜單的期間我站到了小町的附近,偷偷的將嘴放到耳朵邊.

"小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哥哥為了小町努力的話,小町也必須努力呢"

噢噢,真的好好努力了.想撫摸頭而伸出了手,小町卻輕快地後退著躲開了.然後有些得意似的挺起了胸.

"因此,大量募集了肯幫忙的人"

鏘的說著並揮開手指示著.

那前面的是,川……河口湖同學?不,是山中湖同學來著?嘛,川什麼同學就可以了吧.(注:"川崎"的日語讀音開頭和"河口湖"一樣.)話說,小町,知道聯絡地址啊.我之類的連名字都不知道哦.

川什麼同學將手插在口袋中,不滿似的鼓著嘴並瞥向我.

"為什麼我要……"

小聲的嘟囔著.和我眼神接觸後語言停滯了並錯開了臉.不—,非常抱歉.明明那樣討厭卻來了.

嘛,川什麼同學在這里是因為是同一所學校所以也不是不明白.由于有選舉權也不是完全沒有關系.

但是,還有一人,有個完全沒有關系的家伙.

"那麼,為什麼連那個都在?"

向小町確認後,那無關系的那個卻格外精神的認真回答了.

"不是那個嘶!是川崎大志嘶!"(注:"嘶"為大志的口癖)

不,所以為什麼在啊……那個嗎,為了告訴我川什麼同學的名字是川崎嗎.幫大忙了—.

但是,似乎也不是那種原因呢,小町呀—的搔著頭並笑著.

"畢竟就算是小町也不是連沙希姐姐的聯絡地址都知道"

"啊啊,原來如此"

理解了.

"那麼,已經取得聯絡了那個不是已經不需要了嗎?"

"不是那個嘶!是川崎大志嘶!"

大志沒有消沉再度抗議著.如果你的姐姐也做出了那種程度的抗議就不會被忘記掉名字哪.想著類似的事的時候,川崎用力的瞪著我.

"你剛剛說了不需要?"

"不,那個,是必要的呢,嗯嗯……"

主要是作為川崎的精神安定劑.希望能停止那斬嗎被斬嗎的類似雙斬少女的銳利的視線……(注:"キルラキル",雙斬少女.)

"總之,先坐下吧"

小町調停般的說著,移動了旁邊的桌子.勸著川崎和大志坐在里面的位置,小町自己坐在了我的旁邊.是能夠自然的選擇下座的女人呢.

確認了大家的訂單,完成了整理後的訂單的准備,連飲料的分配都准備好後,小町咳哼的假咳了.

"因此,雪乃姐姐結衣姐姐流出阻止大作—戰!"

小町說後,戶塚和大志啪啪的拍著手,材木座也唔呣的點了頭.

是對戶塚和川崎從最初開始說明了嗎,並沒有特別發出疑問的聲音.真的是能干的妹妹.只是,川崎一邊用手支著臉,面向別處說出了其他的疑問.

"我,有被叫來的意義嗎?"

"因為是總武高校的事,請沙希姐姐務必借力相助"

小町浮現出了哎嘿嘿的可愛的笑容,謙遜的說了.不要搓手,搓手.但是,那種小聰明對于川崎似乎不通用,態度仍沒有改變.

"哼—嗯,但是我認為我起不了什麼作用呢"

"不,就是只聽取意見也是幫忙了"


我說了後,雖然川崎有一瞬將視線面向了我,但那也馬上返回了過去.

"……我的意見什麼的不需要吧"

雖然川崎這麼說,但是在這個情況下,她的意見能作為參考.

因為我在那個學校是旁流的最下流,所以下端的思考方式已經沁入身心了.所以,對于作為候補的雪之下和由比濱怎麼樣都會有先入觀.在某種程度上和她們有一定距離的人的意見更為准確吧.作為判斷基准的一部分是必要的東西.

在想說明的時候料理正好送來了.

雖然等待著店員的離去,但是因此產生了間隔,有種錯過了時機的感覺.嘛,只說結論嗎.

"對我來說是必要的哦"

川崎眨了眼.

"是,是嗎……那麼,也,可以……"

說著川崎端起了放入了紅茶的杯子,低著頭吸著吸管.是由于面向著其他地方嗎,從空的杯子中發出了咕咕—的聲音.疲憊了嗎.(注:咕咕是來形容用吸管喝已經沒了的東西的時候的聲音,我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對讓其參與這種麻煩的事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抱歉哪"

說完,川崎從杯子上松開手,又用手支著頭.

似是考慮著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開口了.

"沒關系啊.你做著那個部活的一面更……,合適呢"

"哈啊?為什麼?"

並沒有似乎特別適合的要素.不如說,奉仕什麼的工作什麼的勞動什麼的這種詞語,甚至連概念都是憎惡著的.

"沒,沒事.只是覺得最近不像你"

孤獨者的觀察眼畢竟是優秀的.簡直是慧眼啊.人類觀察是孤獨者的嗜好啊.

不像我,嗎.

但是,如果要說不像我那麼這個行動才是最不像我的.並不放棄,做著想守護這個部活的事.那怎麼考慮都不像我.

但是周圍的評價似乎不同.坐在旁邊的小町哼哼的笑了.

"果然哥哥不掙紮的話"

啊啊,那很合適.

就算PP見底,(注:"PP","パワーポイント",出自口袋妖怪游戲,簡單來說就是藍條)也沒有還擊的手段,卻仍要攻擊就是掙紮.不在意自己承受傷害.反正會就這樣輸掉的話也要回射一,兩箭報仇,讓對手感到討厭.

那才是像我的風格.

那麼,用像我的做法,去決定勝負嗎.

首先,要用身邊的成功案例來驗證.

我將臉轉向小町.小町在中學中應該是學生會役員.就是說,有著被在選舉中選擇的經驗.應該也做過了選舉活動.因此,問下那種事吧.

"小町,你是怎麼在選舉中獲勝的?"

詢問後小町稍微考慮後說了嗯的開場白.

"雖然小町的情況,感覺是信任投票所以不能作為參考……"

"那也可以,有選舉戰略什麼的話,教給我吧"

"知道了.……是呢—.在成為立候補之前,在平時小町就事前宣言著要做哦—.這樣的話,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產生對立呢"

"原來如此……"

先下手為強,雖然也不是這樣,但是事前做出牽制的話,就是有其他的想做的人或許也會變得躊躇了.不愧是我的妹妹,真狡猾.

用眼神發出還有其他的嗎的詢問後,小町抱起了手臂,開始嘟囔著.

"之後是……,男生那邊這種時候或許會有用呢.嘛,雖然僅限于有人氣或者該說是人望的男生"

"那個嗎,嘛,因為男生很難對女生投票啊.或許到中學左右都會有這種氣氛哪"

"嗯—,雖然也有那個"

小町稍稍模糊了語句曖昧的笑著.

"怎麼了?"

在意那語句的後續而反問後,小町豎起了食指.

"女孩子的情況,因為女孩子中有一半是敵人"

噢,噢噢……目睹了妹妹不知何時成為了優秀的女性社會的一員的姿態.哥哥我,雖然對小町的成長感到高興,但是也有點傷心哦……

在對面的座位似乎和我一樣的,大志也有些吃驚.朝下方嘟囔的說著些什麼.

"好黑啊……比企谷同學好黑啊"

"不要對別人的妹妹說黑啊什麼的啊"

再說你的姐姐才更黑吧,內褲什麼的.

總之,小町的話中也有可以參考的部分.

"巧妙的利用女生間的對立,嗎……"

"二虎相爭之計嗎!"

材木座突然做出了反應.聽了那之後戶塚歪了頭.

"但是那就變成了使雪之下同學和由比濱同學,發生爭執的事啊?"

"也是呢……還有,周圍太過激動會發生代理戰爭,連在之後也會糾纏不清……"

小町平靜的說著.那個,是一般論吧?不是經驗論吧?好擔心哪……

只是,在那里確實存在懸念.三浦什麼的就很像會做代理戰爭……然後,似乎會被雪之下加倍奉還而哭泣.嘛,暫且不提三浦,也不該做特意留下禍根般的行為吧.不如說,使她們承受不必要的傷害是討論之外的.

在大家歪著頭思考沒有其他了嗎的時候,材木座,還有大志抬起了手.

"那麼,空城之計!"

"推舉其他的候補不就可以了嗎"

真厲害哪,大志.超凌駕于材木座哦.並且,明明完全沒有關系卻提出了意見.這家伙,或許是出人意料的大人物.但是那個方案是雪之下她們仔細考慮了,我反對了的東西.

"那個曾經考慮過.還有,一般的家伙勝不了那兩人"

老實說,能比那兩人更加獲得投票的就是葉山那種程度的人了吧.那是站在雪之下一邊的,葉山團體的女子是站在由比濱那邊的.其他的候補不能匹敵.

于是大志重新思考了.

"啊,雖然一個人可能贏不了,大量的存在的話不也可以嗎"

"噢噢!是積少成多呢!"

小町忽然佩服的拍著膝蓋.大概,積少成多是就算是很少的東西積累起來的話也能做到些什麼的略稱吧.

大量擁立候補嗎……確實這麼做的話能削減那兩人的得票數.能行嗎?不,那樣的話結果是得票率高的候補獲勝.就是說,最終還是那兩人中的某一邊.

對立和亂立都很難的話,必須再考慮其他的方向性.

"勝過雪之下和由比濱的方法……"

零落的低語後,之前為止只是默默的聽著的川崎開口了.

"雖然怎麼樣都好啊,但雪之下和由比濱不做的話,最後誰來做會長呢?"

"……啊"

糟了,完全忘記了一色的事.

"你啊……"

川崎驚呆了般的歎了口氣.不,我自己也對自己驚呆了.

不讓雪之下和由比濱成為學生會長這種事,就變成了讓一色成為會長的事.麻煩了哪,既然立候補者只有那三個人,就必須有一個人成為會長.真是走投無路啊.

焦急的搔著頭,將一色的事也放入考慮,再一次重新思考.接著,格外恰到好處的聲音進入到了耳中.

"噢唔,既然如此背水之陣……"

因那個聲音而抬起頭和材木座視線接觸了.

"材木座……"

"唔呣"

材木座似乎很滿足的點頭.你這家伙真是……我不經意露出了微笑.

"各種各樣的謝謝了.很感謝你的心情.但是抱歉,雖然難以說出口,但是你從剛剛開始就非常礙事"

"哦咕"

材木座向後仰去.不,因為用那個三國志吸引注意力有點煩……只是,材木座是無論被怎麼樣踐踏都會努力向上的男人.像被說著'麥子啊!變成了麥子啊!’的源一樣又挺直了背.(注:"はだしのゲン",中沢啟治的自傳漫畫,"《赤足小子》,以原子彈爆炸為題材的自傳性漫畫.日本漫畫家中澤啟治的代表作.描寫了廣島原子彈爆炸後的荒涼景象,同時展現了日本軍人在亞洲的暴行.對日本發動的那場侵略戰爭提出了強烈譴責."以上來自百度."踐踏與麥子"都是指麥子被踩也長的好這種精神,好像也是來自赤足小子里面的."源"是主人公的中文譯名)

"哦呼,說了獻策的是你.因此先將吾的軍略,計略,兵法揭露出來了?"

重新扶好眼鏡,並將視線轉向了我.

"嘛,雖然不是你能考慮的東西哪"

"閉—嘴—!本來,八幡勝過那些家伙的可能性就等同于零哦.戰略級別沒有勝算.因此只有在戰術級別上戰斗了"

說出了好像很有道理的話……

聽了的戶塚,輕輕的歪著頭.

"那個……戰略和戰術不一樣嗎?"

"哎?哎—……唔呣.戰略和戰術的不同自己去翻字典吧!"

用氣勢掩飾過那個疑問後材木座重新面向我.

"再說想和那些家伙戰斗這種的本來就是錯誤的"

"不,雖然是那樣……"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做不到反論材木座.確實不是能贏的對手.只是戰斗是沒用的,不如說,更確切的說的話,似乎連戰斗都做不到.我們的戰力差豈止是壓倒性,這邊連勝負的舞台都站不上去.

不行啊,狀況在在想象之上的惡劣.

焦急的搔著頭時,小町向我搭話了.

"哥哥"

"嗯?"

"和中二前輩說的一樣啊"

"嗯,雖然哥哥也明白那個呢,小町……"

稍微讓我仔細的考慮下,總之先用對不起呢的安慰小孩子般的說話方式回答了小町.

確實殘留下了[不戰而勝]這種極意的是孫子吧.我也成為孫子的話或許就能抓住什麼,我是孫子,我是孫子,我孫子……,我孫子市?就是說,在有我孫子市的時候千葉就能不戰而勝了嗎……果然千葉是最強的啊.(注:"我孫子市",在千葉的一個市的名字)

小町輕輕的拉著考慮過頭而錯亂的我的袖子.

"小町也並不是希望哥哥獲勝啊"

"哈?不,但是不在選舉中獲勝的話"

不這樣的話,她們的某一方就會成為學生會長.

"說起來,因為你不是立候補所以根本就沒有獲勝什麼的嘛"

川崎哈啊的吐了口把人當做笨蛋似的歎息.絕對的正論……不,雖然真的是這樣啊.

"啊哈哈,因為八幡不是會被規則束縛的人呢……"

戶塚困惑般的笑了,調解般的說著.天使啊,戶塚這麼說的話差不多不被民法第四編第二章這種規則束縛不也可以嗎.(注:日本的民法第四編第二章,講述有關婚姻問題的)

在一個人被治愈的時候,小町用力拉著我的身體強行的使其轉向了小町那邊.

"小町是,希望使雪乃姐姐和結衣姐姐留在奉仕部.說白了,對小町來說學生會選舉之類的根本無所謂"

"啊,啊啊……但是,這樣的話一色就……"

既然作為依賴接受了,就不是可以輕易拋開的東西.更重要的是,雪之下也好由比濱也好平塚老師也好巡前輩也好都不會對那說出同意吧.

正躊躇時,小町盯著我看著.

"哥哥認為那個,叫做一色同學的人才最重要嗎?"

"不,完全一點都沒"

"那麼,為什麼煩惱呢"

"不,你看,畢竟依賴是依賴啊"

說後,小町用力的用兩只手夾住我的臉.

"工作和小町,哪邊才重要"

"當然是小町了嘛.我沒有工作的意思"

光明正大的拿開小町的雙手後我堂堂正正的飽含著愛意的說了.

"是消去法啊……"

戶塚不知是驚訝還是困惑的笑了.啊,如果對象是戶塚就會無條件的回答是戶塚.

雖然小町眼神正不高興的輕輕的瞪著,但是嘴角卻綻放著.

"雖然完全不能率直的高興,……嘛,好吧.那麼哥哥要怎麼做呢"

"你想說的事我明白了.但是,沒有強行使一色成為學生會長的准備哦"

那才是被稱作犧牲的東西.所以,我不能容忍那個.盡管在那里有著理由,那只是我認為的理由,和一色伊呂波毫無關系.本來誰都沒有持有強硬的推加上任意的事情,強制要求犧牲的權利.

"……嗯,明白了.嘛,因為是哥哥呢"

小町僅僅有一點,寂寞的低下了眼,但是馬上就似是驚訝的笑了.

"嗯,果然八幡就是八幡呢"

戶塚也在那之後淡淡的笑了.

"哼—嗯……"

雖然川崎似乎有些吃驚,但是卻露出了對哪里饒有興致的微笑.然而,和我眼神接觸後立刻錯開了並用力咬著吸管.之後偷偷的瞄著我說道.

"並沒,沒什麼啊,……那麼,要怎麼做?"

"稍微讓我思考下"

靜靜的閉上了眼.

該最優先做的事是作為小町的請求的確定雪之下和由比濱的殘留.那麼,學生會長候補就只有一色伊呂波.由于擁立其他的候補的可能性無限的低所以現在無視.

但是,那里被追加了誰都不承受傷害這個條件.

那麼,殘余的問題是什麼.

本人的意志,僅僅只有那一點.

這樣的話,只有考慮顛覆那個的方法.

換而言之,將一色不想成為學生會長的理由全部的一個不剩的擊潰就可以了.

我考慮到那里後睜開了眼.

"簡而言之就是弄錯了最初的目標這回事哪……"

無論是我,還是雪之下和由比濱.

"嘛,這樣就只能和一色進行交涉了嗎"

"如果是聽進去話的對手就好了哪……對手是,女孩子哦?話,能聽進去嗎?"

材木座零碎的自言自語著.雖然感覺理由很奇怪,但是大致能同意所以很困擾啊.然後,連在那橫向坐著的大志也莫名的點了頭.在此之上,似乎是出于興趣發問了.

"那個一色同學是怎樣的人嘶?"

"是啊……"

一色伊呂波.雖然看上去溫和柔善,但是那是經過計算才成立的.像葉山那樣的人,與我和戶部之類不放在眼里的家伙的差別十分巨大.

非常難以語言化.但是,硬要形容的話是怎麼樣的呢.

"比方說,完全不可愛的也沒有似乎可愛的地方的小町,之類的"

"啊,那很危險嘶"

大志說了什麼.

"哥哥,那是什麼意思呢……"

淡淡的笑著的小町好恐怖.

"那個哪,就是小町很可愛的事啊"

說了適當的話後撫摸著頭.

"嘛,能聽進去話吧,大概沒問題"

這是接近確信的.一色伊呂波如果是通過計算而演繹著角色,那可以說是適合交涉.既然會仔細計算風險回報,就會根據這邊出示的內容決定偏向.

那麼,我們必須准備好為了那的交涉材料.

不,或許說是制作出交涉材料才更正確.

總之理念已經決定了.之後只是落實具體的手段.為此需要更多一點的情報.

"川崎,你覺得成為學生會長或許也不錯的家伙,能列出他們的名字嗎"

"哎?"

沒有想到自己在那里被提到了嗎,川崎用手指指著自己,眨著眼.

之後,嗯嗯的嘟囔著.

"突,突然被這麼說……"

"慢慢的也可以"

實際上,我也想要整理思考的時間.

"這樣的話……"

嗯—說著並歪著頭,川崎一點一點的舉出了名字.

"雪之下和由比濱不就很好嗎.之後是葉山,嗎?對那莫名的閃光著感到憂郁呢"

嘛,合情合理嗎.因為雪之下和由比濱實際上已經開始收集推薦人了吧,從我現在考慮著的方案中除外.只是,對葉山是那種印象呢……

川崎繼續考慮著.

"海老名,……,雖然能完成工作,嘛,不合適呢"

我對那也是同意的.那個人只有在自由的位置上,才能發揮那真正的價值.可是,川崎在這麼早的階段就舉出了海老名同學的名字,關系真好呢,盯……

于是,川崎"啊"的低聲的,補充著.

"感覺只有三浦和那不行"

關系真差哪—.但是,是特意指名的程度的意識著呢.

到此為止川崎舉出名字的都是,在同年級中也是顯眼的家伙們.也有知名度.可以說是能認同的陣容吧.

但是,接下來川崎說出口的名字就是意料之外的東西.

"之後是相模嗎……"

"哈啊?相模?"

無意中,皺起眉毛反問了.于是,川崎不高興了.

"什麼,那個討厭的表情.是你想問的吧"

"不,抱歉.並不是你的問題.……但是,為什麼?"


"因為在文化祭體育祭什麼之中做著委員長.就算成為了會長什麼的也不奇怪呢"

"原來如此……"

因為只有廢物廢物相模的印象所以沒想到.但是,確實對不知道內幕的人來說,相模南或許就是會這樣曆任了職位的人.二年級學生暫且不提,對于不知道實情的一年級和三年級來說那個頭銜說不定意外的回蕩著呢.

這是沒想到的黑馬哪.更重要的是如果是相模就算利用了心中也不會愧疚.將同樣屬于利用了心中也不會愧疚的范圍的戶部也加入候補吧.呀啊,戶部真是個不錯的家伙哪.

好了,這樣就差不多舉完了吧.之後就只是詳細調查運用方法了.總之,想先道謝而轉向川崎那邊後,發現川崎正盯著我,似乎想說什麼的張著嘴.用視線發出還有什麼嗎的疑問後,川崎含糊的補充著.

"之後,……就是你之類的"

"啊啊,那很有趣.可是,連三十人的推薦人都收集不了啊"

"知道,只是試著說說"

川崎惱怒的轉向其他地方.知道的話就不要說啊.因為這樣的有些心動啊.

總之,零件大致都准備好了.一個一個確認那些零件.

"葉山,海老名同學,三浦,相模,順便還有戶部.之後,是一色嗎.使這些家伙們成為候補"

說完,小町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

"哎?候補不是讓那個一色同學來做嗎?"

"啊啊,最終是哪.所以嘛,這是對于一色的混淆視線的人或是墊腳石般的東西"

嘛,雖然事實上有在那之上的目的,那還是按順序說明比較好吧.小町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理解清楚,似乎按照順序說明比較好啊.

"混淆視線的人……會有願意這麼做的人嗎……說起來,哥哥去拜托嗎?"

"哈哈哈,沒有去拜托的理由.所以,只是任意的借用名義.然後,先把推薦人收集好"

所以,為了那個需要更多的一個人,有想借助力量的人.

"戶塚,你的名字,借給我也可以嗎"

是對自己被提到了的事感到意外嗎,戶塚睜大了眼.

"哎……?就算被這麼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戶塚似乎感覺不對的蜷縮著身體低下了頭.然後,看著地板的角落沉默了一會兒後,楚楚動人的看著我.

"……奇怪的事,不會做吧?"

"我保證"

雖然不會做奇怪的事,但是或許會做類似戀愛的事.不,只是有可能性.

回答後,戶塚淡淡的笑了.

"……那麼,可以啊.也使用我的吧"

"謝謝"

獲,獲得了使用權呢……戶塚八幡什麼的不錯呢!感覺像是神社一樣哪.(注:"下倉田八幡神社",在神奈川県橫浜市戸塚區)

不管怎樣,這就集齊了所有的零件.托戶塚的福感覺我心中的零件也恰好鑲上了這樣感覺世界也終于充滿了愛和和平.

正一個人陷入愉悅時,我旁邊在嗯—的思考著的小町開了口.

"但是,就算借用了名字啊,因為最終會被否定結果不還是不能成為立候補嗎?"

和小町說的一樣,在本人不承認情況下立候補的申請書不會成立.像一色那件事一樣將誰任意提名的事情現在已經做不到了吧.

"不做立候補也可以.不如說,沒有做的必要.只要收集了推薦人就可以了"

"?"

不僅是小町,這個地點的全員都歪了頭.

"假設,如果將全校學生變成推薦人感覺會怎麼樣"

"那會贏啊"

小町理所當然似的點了頭.我對此也點頭回應.

"當然會贏.不如說,其他的候補者就不能成為立候補.因為既然已經成為了推薦人,就不能作為其他人的推薦人哪"

"喔,那種理所當然的事……法的死角,這種東西嗎……"

材木座佩服般的說著.但是,和理所當然嗎沒有關系.順便和西格爾的電影也沒有關系.(注:"セガール映畫",就是西格爾演的電影,他和"決まっている"的関係也比較難以形容,因為我不看電影一點都不了解……就我谷歌到的東西來說,經常出演那種武力值高的硬漢,什麼都用肌肉解決,然後就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所出演的電影都有個"沈黙の"前綴……)

"不,不知道有沒有在規約中記載.一般學生應該連規約的存在都不知道.但是,我不認為連署名都做了卻會輕易的加入其它的人的推薦人哦"

正因為不知道規約的存在,這種時候,人會用自己的常識判斷.

只能推薦一次的話,推薦人收集開始有了其他的一面.

在單純的篩選候補者以外,具有了預備選舉的機能.那是,從推薦人三十人以上這個說法中讀取出的.這個產生意義的地方是也可以收集比三十人更多的人數的事.

"所以,使立候補的候補者大量產生,盡可能收集更多的推薦人"

"先一步全部收集的話,其他的人就不能成為立候補嘶!"

大志用好厲害—!之類的冒星星的眼神看著我.但是,對不起,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哪,這個.

"嘛,雖然簡單的考慮的話就是這樣,但是那個大概,不行吧.說到底這個只是接近爭取時間的東西.有大量的候補者的話,就會為成為誰的推薦人而煩惱.這樣的話,就不會簡單的署名."

雖然非常緩慢,但應該多少有著對那兩人的抑止效果.但是,說到底只是抑止,不能成為決定手段.

更多一手的准備是必要的.

"……呐"

在考慮打出手牌的方式的時候,被搭話了.抬起頭,是川崎認真的表情.雖然那也能看成輕輕的瞪著,嘛,默認設定就是這種感覺哪,這家伙.

"能不能順利進行先擱置不提,任意的使用名字什麼的,暴漏的話你,不是很危險嗎?"

姐姐這麼說後,弟弟也嗯嗯的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嘶,哥哥會破破爛爛嘶,破破爛爛"

"不要說哥哥"

雖然想著先讓你變得破破爛爛哦,但是因為在那橫向坐著的川崎很恐怖所以沒有說出口.

與此同時,在橫向坐著的小町又一次用力的拉著我的袖子.

"哥哥"

嘴角彎成"へ"字形的不高興的說著.不必被大家說也知道.是想說不要重複著相同的事吧.

"知道的.不會若無其事的出面哦"

那樣就沒意義了.

再說,因為我一個人被討厭而使全校學生行動什麼的,太狂妄了.真是和那一樣.(注:這句是第六章雪之下的台詞.)必須想出就算以客觀性評價也有完全性的手法.

"那麼,誰來做呢?"

被戶塚問了後我聳了聳肩膀.

"這種事,不能讓其他人來做吧"

我並不是希望非難誰.也不是希望被取代這個位置.再說擅自奪走我的立足之處會困擾的.在這里的感覺十分不錯呢.

"所以,讓不是人的東西來做"

這麼說後,大家都露出了"哈?"的這種表情.不詳細按照順序說明的話……

"材木座"

"喂,不,吾,是人哦?"

材木座做出人類宣言,幾乎說出了絕對不行真的不想做的劇烈的搖著手.對過于真實的反應苦笑了.

"知道,只是叫你而已.你,在玩推特嗎"

"哦嘶哦嘶哦嘶,從表垢到里垢鍵垢別垢規制垢.什麼都玩著啊.推特的事情的話放心交給我吧.在親戚那里被稱為電腦的大先生的老朽"(注:"垢",讀音為"アカ","アカウント"的略稱,意思是賬號,至于"表垢,裏垢,鍵垢,別垢,規制垢"之類的,其中"表垢"大概就是指和現實的朋友之類聯系用的賬號了,"裏垢"是指那種不是和現實中的朋友聯系用的賬號,為了和網上的朋友和一些自己隱秘的興趣而用的賬號,"鍵垢"是非公開,加密的,"別垢"是"別アカウント",說是馬甲就明白了吧,"規制垢"是被規制後的備用賬號,就是干了什麼事被封號後用的賬號.至于"電腦的大先生",了解一些都知道日語中"先生"是指"老師",這里為了不和"大老師"混淆直接用"大先生")

什麼那個微妙的笑法和方言.還有,親戚大概是把你當做笨蛋哦.(注:微妙的笑法是開頭的意義不明的東西,沒谷歌到什麼東西.方言是指"けぇのう","広島の言葉","方言で武勇伝を語りたがる",就是說形容英雄事跡中用的,"けぇのう"是在"什麼都玩著啊"的句尾.所以說,材木座這卷不算活躍真是太好了……)

只是,材木座玩著推特的話事情就簡單了.我在給其他人說明推特的時候,順便使用著手機,表示著在網上瀏覽著的一些適當的賬號畫面.展示著那些並說明著.

"推特這種的,嘛,SNS,微博之類的啊.雖然不清楚詳細的分類,但是用一百四十個文字寫些什麼的.然後,將那給粉絲這種……簡單來說能將那展示給自己的讀者看.也能做到對那回複,回答,類似對話的東西"(注:"SNS",社會性網絡服務)

嘛詳細的請各自隨意的谷歌調查,我繼續著談話的後續.

"這東西的優越的地方就是那個擴散性.被轉載後,自己寫的內容就漸漸擴散開了"

超粗略的結束說明,大家都知道了推特的事嗎,似乎大概理解了.不愧是現在的年輕人.嘛,是經常成為話題的東西呢.自我指名通緝什麼的情報泄露什麼的因為寫了過分的話而騷動著什麼的.我也是通過這樣似乎理解了.

"然後,那個推特要怎麼做"

對于實際玩著的材木座來說是無聊的說明吧.就加快了之後的說明.

"用那個推特做出架空的應援賬號.只是,使那產生像是其中確實有人的感覺.讓那個架空的人物在網絡上收集推薦人"

"架空人物……"

小町哦恩—的做出了明白了,不明白的感覺的低語.

我對那點了頭.

立刻脫離那個局面的,只限一次的犯規行為.

但是,僅限于這次可以使用那種方法.

"那麼在規則性上有嗎?"

小町用懷疑的視線朝著我.

要用規則來說的話,學生會選舉規約中應該沒有被寫著不能在網絡上進行選舉活動.嘛,在制作規約的當時,網絡這種概念,並不發達吧.

本來,這個行動就不受規約那種東西的制約.

"因為並不是要真的提出,沒關系吧"

"是嗎……"

將抱著手臂,歪著頭的小町的頭輕輕的敲了下,我說了.

"嘛,就算是不行,被抱怨的,被責備的都是那個架空的人物.被提名為候補者的人也好應援的人也好都是被害者,攻擊的矛頭可以面向那個架空的人物.這樣就能保住面目了吧.誰都不承受傷害"

誰都不受傷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如果有的話,那是誰都平等的受傷的世界.

盡管知道誰都不受傷的話世界就不會成立這種事,卻依舊討厭誰受傷的事的話,只有創造出替罪羊.

不是選出既存的誰,只是創造出將傷口,憎惡在那身體之中一心接受的存在.

恐怕,這是我能打出的王牌.雖然多少費些功夫且效率不高,盡管如此,能完成誰都不承受傷害這個條件.

"哥哥,好厲害……"

大志用有些緊張的笑容漏出了素樸的感想.

"哈哈哈,不要太誇獎啊.還有,不要稱呼哥哥"

于是,川崎用銳利的聲音鄭重說道.

"我認為大志並不是在誇獎"

哎?是嗎?那麼果然是被捉住了嗎.

"但,但是,那能順利的進行就好了呢"

戶塚調停般的說了.但是,小町歎了口氣緊緊地盯著我.

"嘛,順利進行的話就好了呢……"

平時的話我說了這種事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高興的回答的小町的反應從剛剛開始就很遲鈍.因為在意那個,就發問了.

"這個方案,那麼不行嗎?"

"恩—,該說是不行嗎……對于哥哥是不是好的事情,……不是很明白"

小町低下視線後,不高興似的說了.小町自身,似乎不能清楚的說明呢.

嘛,確實感覺是該說是逃避還是卑鄙的手段.

"但是,不試著做是不明白的.其他也沒有可用的手段了"

和材木座說的一樣.手牌被限制著.在那之上打出本來不存在的手牌.這對最強的決斗者的決斗來說總是必然的.甚至抽卡也是決斗者創造.就是這種東西.(注:游戲王又被吐槽了……我使用口胡之抽卡以及現場造卡之術,嘛,大致就是這種東西)

"那麼,怎麼進行運用.雖然創造賬號是可以,只是就算創造賬號也不會那麼簡單的增加粉絲,被轉載哦"

"按順序做我們學校的學生的粉絲.如果找到一個人應該能從那家伙的粉絲中順藤摸瓜的追下去.還有,……學生之間做的推特中有互粉的壓力.女生的話應該特別顯著吧"

說後,材木座佩服似的重重的拍了膝蓋.

"原來如此,大致明白了.回複後發現是同一個高中于是打過招呼後就要求互粉,這樣?"

不愧是電腦的大先生.真是清楚呢.

學生之間在推特上進行著交流的時候,怎麼樣都會帶入現實中斬不斷的關系.被說了是一個學校的並被加粉後,就算不是直接認識的人也會想著"這不互粉的話就不好了啊……"就是人情.被加粉了的話這邊的東西,在對方的主頁上這邊的架空賬號的說說也會被表示.

"那麼,用戶名和海報的內容是這種感覺吧"

我從包中拿出圓珠筆,借用了桌子上的餐紙,輕快地寫著.

用戶名:XX同學應援賬號

【總武高校限定】將這個人推為學生會長!現在,正在做應援並收集著推薦人!#在推薦人名簿中寫上名字也沒關系的人請轉載【擴散希望】

邊用手機確認著,邊做出了類似感覺的雛形.

"基本上是將這個定期的發表,取得轉載.將轉載了的人的名字寫在名簿中"

其他也必須考慮像這個賬號的側面信息之類的東西.流出情報的火候的控制這也是困難的.不能被確定,雖這麼說也必須瞄准似乎真的有誰存在般的程度.創作多個也麻煩啊……

一會兒,我寫的雛形輸入到實際中的推特中並交給大家分辨.讓複數的人檢查提高精度比較好.這個時候,人多真是有用.

最終,看了那的大志'好的’的舉起手發言.(注:這個跟下面戶塚發言時比企谷八幡說的都是舉手發言的"はい",不知道怎麼翻譯合適)

"被身為候補者的人看到了,否定了的話怎麼辦嘶?"

是嗎,到本人的眼里的事也是充分可能啊……嗯的稍微考慮後我開了口.

"那個啊,在輸入內容中加上[因為對本人也還在保密中所以?哎嘿嘿?]之類就好了.而且對擅自應援的情況來說不是也很合適嗎"

在大志之後,看著我的手機的戶塚也舉起了手.好的,戶塚君.

"八幡,這個,是叫做大家的用戶名嗎?雖然似乎不是本名,可以嗎?"

"啊啊,暴漏本名的家伙直接寫上就可以,問了後回答了的話那也可以"

說完,川崎用冷淡的眼神看著我.

"沒有會回答那種東西的家伙吧"

啊拉,川崎同學真是意外的防壁堅固呢.這種孩子並不討厭哦.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我也是超防壁堅固.謹慎,是很重要的.

就算是我也不是突然被問了本名就會回答的程度的愚笨呢.那一點很理解.

"嘛,說白了匿名也沒關系.這不是正式的推薦人名簿.因為連提出都不會做所以不會被公開.有使人意識到要投票的對象,不成為其他人的推薦人就很幸運般的感覺就可以了"

"那就可以嗎?"

小町似乎很意外的問了.我對此點了頭.

"這家伙的最大利用價值就是變成交涉材料"

"交涉……"

小町小聲嘟囔著.嘛,或許變成了有些難以理解的說法.

這個架空賬號的本質就在那里.

作為實際中不存在的人物的隱身藥的風險回避,然後通過在網絡上暗中活躍而抑制雪之下,由比濱的推薦人收集.這只是次要的產物.

這個賬號收集的實績.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這個實績才是和一色伊呂波的交涉材料.

然後,那個一色伊呂波成為了接下來的交涉材料.

也收到了大家的意見,通過找出懸念點的事,不安要素應該幾乎都被擊潰了.

但是剩下的問題是誰來運用……

嘛,我和材木座嗎.

"材木座,賬號的運用,能拜托你一半嗎"

"准許"

材木座不出聲的浮現出了陰暗的笑容.在得意領域會變得異常自信啊,你這家伙.那個充滿自信的舉止反而顯得恐怖.因此,姑且事前交代清楚.

"只有暴露真實身份記得回避.只要這三日間設法掩飾過去就可以了"

"交給我吧.過去可不是白白的,在被強行找出IP後害怕的"

那種過去……只是,嘛,既然感到過一次恐怖的話不會簡單做出蠢事吧.

這就開始行動嗎,這麼想的時候,川崎卻喀嚓喀嚓的敲著桌子.什麼,摩爾斯電碼?這麼想的話,似乎是准備叫我呢.不,普通的用名字叫啊.還是說這家伙,沒有記住別人的名字嗎?川什麼同學超過分!

"怎麼了?"

這邊問了後,川崎邊偷偷的看著材木座邊壓低了聲音說到.

"那個,像女生一樣的文章,能寫嗎?"

"沒問題吧.因為材木座很擅長這種哪"

說完,材木座瞬間豎起拇指並眨眼送出了☆的信號.

"噢,交給吾的文才吧!"

"不是那樣啊……找到適當的賬號將那家伙的文章粘貼複制並改變,或是模仿文體.是擅長這種吧"

"誠如您所想啊,嘿嘿"

材木座突然自嘲般的笑了.不,因為那也是貴重的才能要認真對待哦?

只是,這就告一段落了,然後喝了早已冷了的咖啡.大家也各自吐了口氣,營造出柔和的氣氛.

在那之中只有一人,只有小町陰著臉.

"小町,怎麼了?"

用只有在旁邊的小町能聽到的細小的聲音發問了.于是,小町也,用似乎快消失的聲音回答了.

"真的,會沒問題嗎"

"沒問題.直到最後完成都會認真做.交給我吧"

"嗯……"

雖然這麼回答了,小町現在還是低著頭.

將手放在那低下的頭上輕輕的敲著.

"哥哥,要認真的和雪乃姐姐和結衣姐姐交談呢?約定了啊?"

小町握住了我的手這麼說了.

"啊啊,會認真交談哦.只是說了沒有說服力的話也沒辦法.要先准備好那個"

"因為哥哥明明似乎充滿道理卻會突然出人意料所以擔心啊……"

"沒問題的"

會設法做些什麼啊.

真的,雖然是細碎且麻煩的手段,只有這樣才能滿足條件的話,我除了選擇這個之外一無所有.

收到了理由,設定了問題,得到了手段.

之後只有實際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