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某學園的禁書目錄

學園都市是在東京西部誕生的超能力研究設施。城市的人口大約有兩百三十萬,大部分都是覺醒了某種能力的能力者。城市里充斥著風力發電機和自動清潔機器人這些未來風的東西

在這個奇怪城市的一角有一座不怎麼起眼的學生宿舍

在宿舍的其中一間房里,普通高中生上條當麻被一記飛撲弄醒了

“噶噗!?噶噗噗噗!!”

“早安,禦坂坐在你的肚子上向你打招呼。”

他聽到了毫無起落的聲音

上條看見了齊肩的棕發,細致的五官,白色短袖襯衫,米色夏季上衣以及灰色摺疊裙。這個女孩跟他熟悉的另一個少女很像,但又有點不協調的感覺。這個額頭上戴著夜視鏡的少女被稱為禦坂妹。她跟某個少女可謂完全一致,甚至連基因都是一模一樣的。上條正試圖用發痛的大腦回想起她的編號

(是10031號不對,32號?還是35號?好像沒到40號。哦,對了,是10032號沒錯)

“為為什麼禦坂妹會坐在我的肚子上?我沒有預想到你的亂入啊”

“違反你的期望正是意義所在,禦坂作出解釋在你的身上搖來搖去。”

“那那個,禦禦坂妹,我還以為你是我所認識的家伙里面少數有常識的人呢!還有,違背我的期待是可以,但別違背我的願望啊!”

上條躺在浴缸里大喊。他的特殊境遇導致他老是睡不好覺

禦坂妹就像是被潤滑過的機器一樣歪了歪頭

“哦?可是看起來今天的禦坂是妹妹的角色,所以禦坂必須根據這些標准來行動。禦坂完全不打算下來了,禦坂回答道”

“妹妹妹?”

“沒錯,那是禦坂接到的命令,所以禦坂必須按命令行事。禦坂抱著永遠這樣下去也不壞的心態解釋道。”

(不,如果你永遠坐在我肚子上問題會很嚴重啊)

“等等,我完全聽不懂。還還是快點讓開啦!被茵蒂克絲看到我們這樣可沒好果子吃!!”

“那位白色少女今天不在家,禦坂因為你提起別的女孩子把全身的體重施加到你身上”

“嗚哇!!?等等等等!你以前是這種角色嗎!?茵蒂克絲不在又是怎麼回事?”

“那位白色少女從同居人的角色更換到了圖書管理員的角色,看來是去了別處,禦坂鼓起腮子作出回答。如果你想見她就去有很多書的地方吧,禦坂一邊做出憤怒的音效一邊更用力的壓過來。”

“投降了投降了!!”

上條在巨大的壓力下奮力掙紮

“禦坂做出更符合妹妹的行為怎麼樣?禦坂提出建議。”

“那可是個不得了的建議啊,更別說我還要上學呢。”

“但是我們已經為此動員了所有的禦坂,禦坂指向那邊說道。”

“你沒打算聽話啊!你以前是這麼強硬的角色嗎!?等等,所有的禦坂是什麼意思哇!?”

“禦坂是妹系角色,禦坂回答道。”

“禦坂也是妹系角色,禦坂回答道。”

“禦坂我也是妹系角色,禦坂回答道。”“我們要怎麼做?禦坂提出疑問。”“觸發早晨事件是妹妹的專利,禦坂回答道。”“妹妹應該先怎麼做呢?”“10032號已經作出示范了。”“哦,是飛撲技。”“那麼決定了,禦坂回答道。”“好的,禦坂回——”“好的,禦坂——”“好的——”

浴室很快就被禦坂大軍占領

滿身蒼夷的上條一邊走在上學的路上一邊在想自己居然還活著。風力發電機隨著清晨的風轉動著,但還是消除不了炎夏的熱氣。到了班會開始的時候肯定會演變為地獄般的炎熱。

(說到底那是怎麼回事?禦坂妹那些家伙突然就闖進來,茵蒂克絲也真的不在)

上條理解不了她們扮演妹妹的意義,但他覺得一定有更好的做法吧。當他正為了回想起差點

在浴室里被踐踏而死不寒而栗時,他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姬神秋沙。她的黑長直和巫女服給人一種十分和風的感覺,但她的胸前也戴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哦?早上好姬神。你的巫女服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有課嗎?”

“這些是我的便服,我習慣清晨散步。”她淡淡地回答道

上條擔心這樣下去她就不夠時間換衣服上學了

“我穿了校服以外的服裝,是不是有點萌呢?”

“我覺得看到你穿校服更稀奇吧。”

上條的回答使得姬神的心情一落千丈

“首先是禦坂妹然後是這家伙,今天大家都怎麼了啊?”上條歪著頭喃喃自語道

姬神兩秒後恢複了過來

“今天是那種日子。”

“什麼?”

“今天的學園都市有點奇怪。‘校園喜劇’這個特點被強調了。只要這些暫定的規則還有效,大家就得遵守它們。”

“規則?”

“沒錯。這些規則是組成常識的基本。”

“那個為什麼會有這種事?”

“有好幾層原因。比如說,AIM擴散力場的暴走。還有,某人正在讀取並重塑三澤塾的殘余思念從而構造黃金大衍術的實驗。最後就是,四界(第四卷提到的原形世界、創造世界、形成世界及物質世界)因為天使的降臨受到了影響。果然所有事情都是以你為核心的啊。”

“”

上條聽到姬神的解說臉色越發陰暗

姬神說“校園喜劇”這個特點被強調了,上條歪頭想了想這到底符不符合他心中的“校園喜劇”。學園都市的確是世上所有種類的學術設施的集合地,但他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這種要素

同時,上條對接下來的展開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麼大黑幕在操縱這一切一樣

他勉強地笑了

“對了,你接下來的行動將會改變世界。”

“什麼?我我不是很明白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將會”指的是今天放學後。好像是你的鞋櫃里會有一封女孩子給你的信。當你打開它的那一瞬間,這不正常的一切都會完結,也就是說,那將會決定你的路線。”

“我的路線?”

“很多內外因素會影響這一點,所以當你的路線被決定後就無法更改了。直到結尾你都會被卡在這一條線里。如果你不好好管理好FLAG和數值,最後你就哭定了。現實是會強制自動保存的,所以你無法回檔。”

“FLAG?數值?”

上條的腦內出現了奇怪的畫面,他搖了搖頭把畫面趕走。他知道姬神提到的名詞代表什麼,但這些詞令他想起奇怪的東西

“男孩子的信是不算數的。不管放學前鞋櫃里放了多少封信,最後只會剩下一封。如果一封信都收不到的話,你余下的人生將會幸福美滿。”

“你到底從哪知道這些東西的!?”

不知為什麼,聽到上條的問題後姬神把雙手放到臉頰兩旁

“我不知道。當我醒來後,有什麼人站在我的床邊。他們被光籠罩著,背後有天鵝一般的翅膀,頭上還有一個光環。”

“只是個小偷吧。”

“嗯,這的確是擊碎幻想的人說出來的話呢。”

姬神就像是敗北的拳擊手一樣笑了

“擊碎幻想的人嗎?那又是什麼角色呢?”

姬神短暫地望向了虛空,然後做出了回答

“我是負責解說的,為了推進劇情而存在。”

“我覺得那不是什麼獨樹一格的角色吧。解說役早就有一大堆了,比如說茵蒂克絲和小萌老師。”

但是雙眼放光的少女沒有聽到

經曆了各種奇怪的展開和暗示後,上條終于來到了學校

看來因為花了太多時間去想姬神說的信的事情,導致他晚了一點到課室。當上條走進課室時,月詠小萌,看上去才12歲的135厘米高的老師剛剛開始了班會

站在講台上的她視線與上條對上了

就在這一瞬間,上條的頭頂上響起了奇怪的提示音

“咦?怎麼回事?那是什麼音效!?是好感度改變了還是FLAG的提示?什麼樣的FLAG!?好感度是上升了還是下降了?到底是哪個!?”

“你還沒睡醒嗎,小上條?別再胡言亂語了,快回到座位上去吧”

正在她說話的時候,一個黑桃符號出現在小萌老師的頭頂。旁邊一個條形圖拔地而起

“那是什麼意思啊?如果是紅心還好,黑桃是要鬧哪樣!?”

“請你快把門關上吧。”小萌老師很精神地說道。

不知為什麼,她頭頂上的圖表降低了

“等等,我覺得這是個重要情節,不能就這麼跳過!而且這也太令人不安了吧,我都不知道在改變的是什麼數值和FLAG!!”

“唉,小上條啊,如果還在做夢的話就到外面的水池洗把臉吧。”

小萌老師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她轉移了視線開始核對手上的出勤表

“好的好的,小上條剛好趕上了。大家早上好,今天沒什麼特別通知,各位平安地度過這一天吧。:

上條感到很不解,一邊歪頭一邊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在他後面進來的是穿了夏季校服的面無表情的姬神,她也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上條從座位上環視整個班。大家好像都比平時更吵鬧的樣子,于是他向藍發耳環打探風聲

“哈哈哈,阿上,那是因為今天會有轉校生過來啊。”

“什麼?轉校生?”

“哈哈哈,我想當一個在日常閑聊里穿插重要情報的角色。這樣當你遇到大麻煩的時候,腦內會閃過我說的話從而指引你求生的道路。”

“你從來都沒有說過那麼重要的東西。”

即使聽到上條毫無干勁的聲音,藍發耳環依然笑容滿面

上條轉向了講台上只看到頭部的小萌老師

“小萌老師,轉校生是誰?是姬神嗎?”

“小上條!為什麼小姬神要轉兩次學!?難道這事如此無關緊要乃至沒有給你留下任何印象!?”

正當上條一臉困惑時,坐在他斜後方的黑發少女被某種黑色氣場籠罩了。因為在學校的時候姬神秋沙會換下巫女服把十字架藏在水手服里,所以她就變成一個沒什麼特點的少女了

“哦,對了。姬神不是和我同歲嗎?”

“不然她就不會在我們班了,小上條。”

“真是奇怪的征兆啊。還有別的暗示嗎?”

“沒有了!圍繞小姬神的所有謎團都已經解開了!不會有什麼奇怪情節也不會成為情敵,請你放心吧,小上條!”

“哦,那不是很好嗎,姬神?”


當上條轉向了她的座位時,姬神正在垂頭碎碎念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

(發生了什麼壞事嗎?)

突然,上課鈴響了

“哦,如果不快點課就要開始了。我要去迎接那位迷之轉校生。讓我看看今天值日的是小上條。抱歉了,小上條,能幫我去圖書館拿些上課用的教材嗎?”

“啊啊啊啊!!”

上條接到了要做苦力的指示後爆出了一聲悲鳴,但他馬上停住了

圖書館?

“你真的在這啊。”

上條走進了學校不知是第一還是第二大的圖書館後沮喪地說道

茵蒂克絲,一位銀發白衣的少女,坐在了入口旁的辦理櫃台

“嗯,我是管理書本的角色,所以今天我就是神秘的圖書管理員了。對了,神秘是指我知道所有與圖書館深處的原典有關的傳說,但我不知道怎麼用那個有按鈕的東西。”

“在這里沒有那種傳說,還有那個‘有按鈕的東西’叫做電腦。如果你不會用那就不能瀏覽書本的清單或是什麼人借了什麼東西。你完全沒有做圖書管理員的資質啊,茵蒂克絲。”

“你在說什麼啊,當麻!?我只需要記下借書人的臉和名字就好了!這里只有32,008本書,要記下所有書架,找到什麼被借走了簡直小菜一碟!那個按鈕機器是懶人才會用的!!”

“嗯,我看你的記憶力倒是挺神秘的。”上條無力地歎了口氣。“但你這不是圖書管理員應有的樣子。她應該是個內向的大姐姐。對了,戴著眼鏡還有巨乳。因為不擅長和男生說話所以總是臉紅,不過當她喜歡的書被提到時就會毫無顧忌地暢談一番,而當她回過神來時,臉會變得更紅!我要的是那種害羞,人畜無害,絕對寬容的類型!就像你眼前那位正在看15-16世紀會很流行的文學作品的巨乳角色!!”

“巨-巨?別-別那樣說-說啊”

風斬冰華,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短袖襯衫和藍色裙子的巨乳少女,眼淚汪汪地蹲倒在地。她試圖通過抱緊肩膀來隱藏自己的身材,不過這個動作只是在強調她的巨乳而已

上條為了比較兩位少女往後退了一步

“風斬的有茵蒂克絲的頭那麼大了,對吧?”

一臉震驚的茵蒂克絲開始甩動胳膊表示抗議

“才-才沒有!”

“才沒有那麼大!它們不可能!別別再說什麼很大-有人頭那麼大這些。欺負我就-就那麼好玩嗎!?”

一開始茵蒂克絲見到風斬如此強烈地抗議感到吃驚,然後她終于看到少女眼中的淚水

“沒-沒關系的冰華。不是那樣的當麻你這笨蛋!來,讓我證實給你看當麻說的不是真的!你看,你看!!”

在她大喊的同時,茵蒂克絲突然抱住了坐在她旁邊的風斬。她就像一個把頭埋在床上軟墊的嬰兒那樣把臉貼在風斬的巨乳上。

“哇呀!?”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風斬叫了出來

“當麻你看!明明就比我的頭要小!”

上條的思考被凍結了

茵蒂克絲沒有理解事態的嚴峻而他卻也無法作出回應,變成了只能機械地點頭的狀態

無論茵蒂克絲是怎麼理解的,總之她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了

“你真的那麼喜歡冰華嗎?你是想說她才是更合格的圖書管理員!?那我就展示一下作為真正的圖書管理員對書是有多麼狂熱!首先是金枝!這是個試圖把19世紀前出現的所有魔法歸分成兩大種類的美妙實驗,但例外當然是不可避免的!想把萬物像那樣子強制分類的話只會導致失敗,一定要小心啊!”

“啊!?”

然後,上條終于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混亂狀態”恢複過來

“那個,茵蒂克絲?提醒我小心點可沒多大幫助啊。無論你給我灌輸多少這種細節我也不會聽進去多少不應該是這樣的。圖書管理員的說明應該是連外行人都能聽懂,還能夠引起他們對書本的興趣。她的話語里應該能聽出知性和溫柔才是啊。”

“那個,這里是圖書館,我覺得你應該細聲說話才是”

在經曆了上條的說教和風斬那十分有圖書管理員格調的訓斥後,茵蒂克絲的自信心和尊嚴碎了一地

“呃-嗚嗚但如果我連書本這一屬性都沒有了,那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如果圖書管理員的位子被冰華奪走,那我的人生還要怎麼繼續下去啊?”

茵蒂克絲沮喪到連上條和風斬都開始覺得過意不去。兩人的視線交錯後開始各自思考

“呃那個一個學新技能時左耳進右耳出的角色怎麼樣?”

“我覺得咬人的角色最適合了。”

茵蒂克絲頭上的青筋凸起了

隨著謎一般的呼嚕聲,她抬起了頭

然後她開口了

“你沒意見嗎?”

“什麼?”

“當麻當麻。我就這樣作為一個遇到重要的事情就左耳進右耳出還會咬人的角色活下去你沒有意見是吧?”

“咦!?等等,茵蒂克絲!這可不行。你的啃咬每次都是重要情節!如果你每天,每小時,每一次,每個情節都無緣無故地咬,那就沒有意義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棄了圖書管理員職位的野獸越過櫃台發動了攻擊

那個少年曾經以一只拳頭就打敗了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手無寸鐵就站在世界上不足二十名的聖人之一面前,但現在卻被絕望地撲倒在地發出悲鳴

全身布滿了少女咬痕的上條搬著一大堆書離開了圖書館

“明明是那麼色氣的描述,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呢?”

正當他搖搖晃晃地穿過走廊快要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他聽到了快速接近的腳步聲

(嗯?這粗野的腳步聲難道是,美琴?可她在上初中不,等等!沒人對茵蒂克絲和風斬的存在起疑心,我不能對這所高中抱任何幻想!這也許是個轉角遇到的角色!她在8月31號就差點試過了!!)

上條為了准備應對接下來的情節往後退了一兩步,但從轉角出現的卻是小萌老師

“哦?為什麼這麼著急啊,老師?”

“我在找你啊!真是的,去拿幾本書要花這麼久嗎!?我還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呢!你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派給你的任務上才是!”

小萌老師拿走了一半的書,告訴上條快點回課室,然後就晃晃悠悠地回去了

上條歎了口氣

(唉,看來是我太多心了。我還以為會在轉角撞上轉校生還是別的什麼誰呢。說來也是。如果上條先生身上真的安裝了一個不幸探知雷達,就不會如此不幸了)

正當上條放下戒心准備轉過角落時,他和某個打破了物理矢量的人撞了個滿懷

在他能看清楚撞飛他的人之前,上條穿越了虛空斜著撞上了丁字路口盡頭的牆壁。那堆書從他剛在的地方掉了下來。然後還沒來得及落地,撞上牆壁的上條又彈向了另一側的牆。他的軌跡就像是個橫向的“V”一樣。牆上還有一扇窗戶,他撞上了窗戶的框架然後終于掉到了地板上。即使如此,他所維持的動量依然足以令他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他的軌跡這下子從橫向的“V”變成了像是電擊文庫的閃電標志那樣的東西。這次飛行比在地下商場愛麗絲打出的風斬彈球還要瘋狂。

當上條還在走廊上滾的時候,他看見了往後摔倒,坐在地上的一方通行

這位是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

這是上條曾經在一個派車場對戰過的,Level 6進化計劃的唯一候選人

他穿著一件像是某校的夏季校服的短袖水手服

還有超短裙

“疼,疼,疼,疼。”他吐出舌頭說道

一本筆記本和教科書從他的包里掉了出來。上面寫著鈴科百合子這個名字

(額)

上條終于停止了滾動

“我不想要這種東西!這樣子哪有什麼好事!!說實話,我都快吐了!這也許是個標准又老套的FLAG,但我怎麼都想象不到接下來會怎麼發展!!那個明顯是假的名字是怎麼回事啊!?那件水手服是從哪來的!?別在那分開雙腿好像在給我福利一樣了!別耍我啊!!”

當他在大喊的時候,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還是維持著被撞倒在地的姿態

“看來我是個神出鬼沒的角色。”

“我看你就是一直在糾纏著我的不幸的化身。”

“還有,我好像是個‘無論你對我做什麼都不會討厭你’的角色”

“是個屁!!你以為自己是那種無法直面自己的感情,為此總是對人畜無害的主人公拳打腳踢但又會為他織毛衣的不良少女嗎!?”

上條已經無法理解角色設定這東西,開始拼命拉扯自己的頭發,可是又有什麼人走過來了

那是一個穿著綠色手術服的人類,看上去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聖人又像囚犯。說到底,他是個模棱兩可的人。他的銀發和茵蒂克絲的不同,就像是沒有任何顏色一樣。那齊腰的長發令判定年齡和性別變得更加困難

他接近時,赤腳在地板上響起了啪啪的聲音

“為什麼你們倆沒去上課?”

“什麼?你誰啊?”

“嗯,看起來我是統括理事會理事長的角色。我很肯定那其實不算是一個類別,但我一定要把交給我的角色好好演下去嗚啊!?”

在神秘人在把話說完之前,上條反射性地揮出了一拳

“咕,嗚,你—你在干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有種預感如果在這打倒你就會解決全球性的事件了。”

“請-請等一下。我理解想跟從沒打過照面的神秘角色接觸的欲望。我真的理解,但是嗚!?但是我還是想問你怎麼能理直氣壯地把我打倒在地還騎上來咕噗噗嗚嗚(我很想弄成啪啪啪……)。”

隨著理事長的敗北,上條一臉溫柔地擦了擦眉間的汗

“世界和平了嗎?”

“什麼啊?原來這就是你一貫的做法嗎?”一方通行問道

上條因為毆打理事長的罪名被叫到了教務室

正當少年低頭沮喪時,一個穿綠色運動服的體育女老師開懷大笑了

“啊哈哈哈!我真的很理解你的感受,但你還是做過頭了。不讓別人把話說完不像你的作風啊,少年。”

和諧的氣氛表明了在理事長手下干活的都不怎麼喜歡他

(但首先是)

上條把視線從穿著運動服的女性身上轉到了眾多鐵制教師桌中的其中一張。一個綁著單馬尾,穿著奇怪牛仔褲的少女坐在它後面。她正在用一片折紙大小的磨刀紙在慢慢地磨一柄日本刀的刀刃

“你在這干啥呢,神裂?”

“我-我來這里不是出自本意。”神裂沉默了一下。“看來我是個會幫助你的成熟角色,還會給你作出臨場解釋。這好像就是老師的樣子。不過我覺得要是當某個部的部長會更舒服一點。”

“部長?即使是高中的前輩也沒有那麼穩重啊。我也不認為能見到另一個如此不適合穿女子校服的奇葩了不,等等,剛剛就見到了一個很反胃的家伙。”

“可我才十八歲啊。”

“那只是據稱而已。”

“不!不要毀掉我剛剛說過的話!”

“十八歲才不是那樣的!說實話,你已經嚇到我了!兩年後我會變成那個樣子嗎!?在這期間我的內部到底會發生什麼變化啊!?”

“也許你終于會從每星期的少年漫畫畢業。”


“真的!?我真的不想知道接下來會怎樣了哦!?”

當上條驚訝地大喊時,有人經過了他身邊。他是個穿著白色西裝,頭發染成綠色的外國人。在他腋下的點名簿上寫的是“班主任——奧雷歐斯·伊薩德”

“當然,我也是十八歲。看來一個人的年齡和他的知識與稱號不能劃等號啊。”

“這這一定是哪里不對。我無法想象這個中年大叔居然會在暑假期間好好玩一番,忘記做作業,然後被小萌老師罵一頓什麼的。”

“當然了,我不認為會有任何人在高中的暑假期間除了玩什麼也不做。這樣看起來我的立場是一位神秘的,使用不明術式,同時又研究那些術式的角色呢。這個角色比起學生更像是‘在異世界有著黑曆史的神秘教師’。”

“我真心覺得你沒有資格當教師。”

“那麼,就讓我問下我到底缺少了什麼吧。”

“我覺得你就是那種會把知識用魔法硬塞到那些學習不好的學生腦子里的那種人!也許還會讓全班死氣沉沉地唱某種詭異的聖歌呢!”

“說完了嗎?令人驚訝的是,學習不是拿著教科書死記硬背就可以的。嗯,我覺得自己很適合當補習學校的教師呢。”

“擊倒補習學校的頭頭還把整棟學校占領了的人沒資格這麼說!!”

正當上條抬頭喊叫時,他看見了一個有著波浪卷的金發少女。她穿著紅色的披風和皮帶組成的拘束服。身上穿著輕飄飄,可透視的服裝,腰間還掛著鋸子和錘子

“喂,長翼的毛子。你的角色是什麼?某個教會學校的守護天使嗎?一定是什麼非人類的東西吧?”

“第一點:我是英語教師。”

米夏·克洛伊潔芙藏在劉海後的眼睛轉了一下後回答道

在某種意義上,她的姿態的確會對高中男生帶來困擾,不過上條不確定她是否適合當教師

更不用說

“英語?你不是俄羅斯人嗎?”

“第一問:俄羅斯人就不可以教英語嗎?”

“什麼?”

“第一補充:日本人也可以當英語教師。英國人或是美國人聽到後會覺得很欣慰吧。那麼俄羅斯人教英語有什麼奇怪的?我是否能把這視為種族歧視呢?”

“等等!誒!?這是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是教俄羅斯語或是高等天文學什麼的!我的發言里沒有惡意!”

“第二點:如果你這麼堅持,我可以向你介紹教英語的日本人。火野神作老師,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咦?咦!?等等!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能把他帶到這里來啊!呃!?桌子上有張便條寫著‘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啊!!”

正當上條把便條揉成一團假裝沒看到時,教務室的門被敲響後接著就拉開了

進來的是白井黑子。她的棕發要比禦坂美琴的短,不過綁成了雙馬尾的模式。穿的是和美琴一樣的校服,所以對她的描述經常缺少細節

上條眨了一下眼後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看到這麼多不應該在這的人亂入進來後還能問多少問題,你又是來干嘛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是扮演學妹的角色。這是交給我的任務,所以我必須照辦。理由什麼的之後再想吧。我是個身處高中的初中生,如果說是為了參觀學校也說得過去。”

白井的解釋十分專業,不過她突然就呆住了

上條跟著她的視線看到神裂火織正和穿著運動服的黃泉川愛穗聊天

“多麼神聖的姐姐大人氣場!淹沒在她們的照耀下正是作為學妹的真實欲望!啊,不行!不-不行啊,白井黑子。姐姐大人只有一個!噢,但是呃,啊!冷靜下來,白井黑子!回想起姐姐大人的樣子然後冷靜下來!!”

正當白井不停地碎碎念時,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哦,你在這里啊,禦坂走進教務室後說道。”

身上穿著常盤台中學的校服,頭上戴著夜視鏡的禦坂妹朝食堂走去

“姐-姐-姐-姐姐大人?”

白井看到這位女神的降臨後被嚇到了

但是擁有同樣容貌的少女一個接一個跟著禦坂妹走進了教務室

“看來禦坂終于找到了那個上條少年,禦坂肯定地說道。”“禦坂已經確認了。”“禦坂也確認了。”“全體禦坂,是時候點名了,禦坂作出宣告。”“10032號。”“10033號。”“10034號。”“10035號也在。”“10036號抵達。”“10037號沒有問題。”

如此大量的禦坂讓白井樂上了天

一個詭異的笑容出現在了雙馬尾少女的臉上,然後她慢慢地向後倒了下去

“這-這麼多的姐姐大人這-這不正常的姐姐大人密度到底是?”

當白井因為興奮而顫抖時,上條尷尬地轉移了視線

“那個,我覺得你口中的‘姐姐大人’好像不在的樣子。”

他背對著妹妹們。這些頭戴夜視鏡的少女們的確很像美琴,但她們並不是禦坂美琴。不過他好像看到後面有個沒戴夜視鏡的

“我在這里啊!咦?啊!我穿不過妹妹大軍啊!”

上條好像從人牆里聽到了誰的聲音,但在那個方向只有一片完全一樣的人臉而已

在上了由穿著拘束服的俄羅斯人教的英語課和有著獨特教育方式的意大利老師教的曆史課後,終于到了午休時間

上條蹣跚著走向飯堂,看見了妹妹大軍占領了所有的座位後,疲倦地移開視線。然後他看到了一個穿著女仆服的少女在櫃台後面工作,正是土禦門舞夏

“我已經不想問你來這的理由了,比起其他人你的存在算是比較和諧的。”

“在這里也沒什麼需要女仆的地方,所以我唯一的出場機會就是利用自己的圍裙和飯堂的聯系。”

“的確,通常是不會看到有女仆在學校的呢。”

“在常盤台中學的話女仆隨處都有哦。”

“該死的嗶哩嗶哩”

聽到了上等人的校園生活後身處小資產階級的上條當麻心里燃起了一股黑炎

他從舞夏手里拿到一份鹽拉面後走向了食堂

現在是午休,所以周圍理所當然地擠滿了人。但是人群大部分是由一堆容貌相同的禦坂們組成。她們都以統一的手法吃著豬扒飯,這一情景已經由非現實上升到詭異的程度了

上條穿過了擠滿克隆人的飯堂後坐到了禦坂美琴的對面

美琴的臉露出了少許驚訝

“也許由我來問有點奇怪,不過你是怎麼如此迅速地辨認出我是本尊的?”

“如果仔細看,也不是那麼難的事。”

上條一臉輕松地回答道,不過美琴的臉稍稍變紅了。上條把筷子拆開後繼續說著

“畢竟只有你在吃那麼奇怪的東西啊。”

“一點都不奇怪!我吃的是普羅旺斯雜燴(一種法國菜)!還有剛剛在我心里萌動的是什麼?把我撲通直跳的心還回來啊!!”

“我都想象不出來普羅旺斯雜燴是什麼語言和地方的菜了。”

“喂!你被食物迷住了所以完全無視我嗎!?”

“我們的飯堂根本不會有這種稀有的料理。這就是舞夏效應嗎?真不賴啊,舞夏。”

上條轉向了櫃台,看見了女仆裝的少女正在用食指轉動著披薩的面團。從上條的注目里被趕出去的美琴開始掩面抽泣

“嗚-嗚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角色啊?”

“什麼?我一定要給你分個類嗎?嗯,也許你是那種劉海太長遮住眼睛的角色吧。”

“我就是個無臉龍套嗎!?該死的,那些妹妹們倒是有著比較重要的妹系角色。”

正當美琴在抱怨自己人生的處境時,有誰從旁邊插入了對話

“沒錯沒錯,禦坂禦坂也是妹系角色,禦坂禦坂揮手利用著她的處境。”

“?”

上條和美琴轉向了說話的人

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有著和美琴或禦坂妹一樣的臉的女孩,但她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她比美琴矮大概一個頭,而且全身除了被一張淡藍色的毛毯裹住外什麼也沒穿

“即使在所有的妹系角色里,禦坂禦坂也作為究極的蘿莉角色鶴立雞群,禦坂禦坂作出宣告。禦坂看上去十歲實際才零歲。如果這種罪惡的軀體符合你的興趣的話,那就盡量收入眼底吧,禦坂禦坂自豪地挺胸發言道。”

“原來是這樣”

上條和美琴交換了視線

“你誰啊?”兩人同時問道

小女孩的肩膀因為震驚顫動了一下

“嗚-嗚-哇啊啊啊!想來,這是你們第一次見到禦坂呢,禦坂禦坂在逃跑前撂下最後一句話。”

上條看著迷之毛毯幼女雙手掩面跑遠了,然後終于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與美琴的對話

“禦坂妹們會是妹系角色是因為名字的關系,那麼也許你的名字里應該加個‘妹’字才對。”

“那麼到了四五十歲後我還得繼續肩負這個稱號。”美琴歎了口氣。“今天所有人都在談角色設定的事。學園都市到底怎麼了?連常盤台的氣氛都怪怪的。玫瑰毫無理由地四處綻放著,到處都是茶會,螺旋卷發還有‘哦呵呵’的笑聲。”

“常盤台不是一直都是那樣的嗎?”

“你以為我的學校是個什麼地方啊?”美琴泄氣了“唉,是因為什麼奇怪的‘規則’導致學園都市變成這個樣子的吧?今天黑子第一件事就抱了過來。她還說別無選擇,可還是被我用枕頭打飛了。什麼規則會讓人突然滿臉堆笑的抱過來啊?”

上條歪了下頭

他有種預感姬神今天早上好像說了什麼,但因為沒有拿筆記記下來所以細節方面不是很明確

他試圖回想起她說過的跟那個規則有關的事情

“我記得好像是今天放學後我的鞋櫃里會有一封信。當我打開它的那瞬間,這奇怪的日常就會結束。姬神說過如果我一封信都沒收到那麼我余下的人生將會是幸福美滿的。”

“我聽說有一條規則是如果有好幾封信,除了最合適的那封外其他都會消失掉。也就是說,你無法同時攻略好幾條路線。還有,男生的信不算數。”

美琴的解說里用到了一些技術性的詞語,所以很難聽懂

(我記得姬神好像說過會進入寫那封信的人的路線,然後到結局為止都會留在這條線上)

“但我看不出這些信和角色設定有什麼關系啊。”

“嗯。我不認為這些信是讓這些角色誕生的原因。其實,結局是怎樣都無所謂。”

“?”

“最重要的是要由你親手拉下帷幕。這些異變的中心不是信,而是我們,人類。一些奇怪的規則或把戲正在增強會導致老套的想法,行動以及橋段的角色特性。被扭曲的人群想要讓一個老套的人獲得一個老套的結局。這樣大家就會回到普通的日常。所以怎樣結束並不重要。不一定是打開那封信,可以是某人在教學樓的後面秘密地向你告白,也可以是打倒一頭怪物,或是在夕陽下的堤岸上來一次熱血格斗。只需要能夠明確劃出一個結局的情節就好了。不過從這里的人群看來,還是那封信才對周圍造成最低限度的損傷啊。”

(這下子可不妙)

禦坂美琴小姐已經開始燃燒殆盡了

“不管怎樣,這情況還是麻煩得很,能不能請你快點做個了斷?”

“啊,上條先生在終于找到有同一想法的人後已經快要落淚了。”

“情況一直有這麼糟嗎?對了,我已經被固定為大小姐角色,但我絕不承認。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穿那些全是褶邊的連衣裙。我雖然會彈鋼琴和跳社交舞,但既不會引以為豪也不會看不起那些不會的人。我喜歡像普通人那樣看漫畫,喝罐裝的茶就可以了。”

“你-你是普通人。普通的世界終于回歸了!”


上條興奮到渾身發抖

“你有啥好開心的?”美琴歎了口氣。“那些只不過是模糊的偏見而已。大小姐可以讓專業的人幫忙穿連衣裙,可以雇女仆來斟茶遞水。可以吃好的喝好的,但這一切都不用你自己動手,因為會有人為你細心挑選後再送過來。為什麼要請那些不會幫你分擔還要勞煩你自己費腦力的下人呢?”

“夠了。你真的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啊!!”

上條的感受就像是在異國他鄉的游客終于找到了會說自己語言的人,但其實那只是個專挑游客下手的騙子而已

“咦!?為什麼?如果遇到一個問你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刹車的半吊子司機,你也會覺得困擾吧?”

“初中生是不會整天打車的!我開始有預感你是不是會直接跟他們說‘吃塊蛋糕吧’!”

“???”

美琴一臉茫然地望著上條

“對了,我們不是在說角色的事情嘛,你又是什麼樣的角色呢?”

“什麼?”上條想了一下。“嗯。我看是一個不幸的角色吧。”

“不幸?”美琴聳起了一根眉毛。“你說不幸!?”

“誒!?”

美琴冷不防的大喊差點讓上條嚇一跳,不過她馬上就開始指向正在吃豬扒飯的妹妹大軍

“這有啥不幸的!!你這幸運的混蛋!你認識差不多一萬個少女(有-有利可圖的意義上),別跟我提什麼不幸!我就直說吧!你立了FLAG然後就把人家放置了!如果要立FLAG,那就快做點什麼啊!”

“就是說,笨蛋當麻!”

茵蒂克絲就像是為了回應美琴的嘶喊那樣走進了飯堂

“當麻你總是這樣!你認識周圍所有人卻又不更進一步。但你又不跟那些女孩撇清關系!你就這麼霸占著她們!還有一萬人是怎麼回事!?那已經是一個小城市的人口了吧!!”

聽到吵鬧聲後,小萌老師和姬神秋沙走了過來

“一萬?呵,你可不能小看小上條的傳說啊,修女醬。你有想過在他遇到你之前創下了多少偉績嗎?呵呵呵,哦呵呵呵。”

“他會用右手的手指把少女的處女這個幻想給抹殺掉。”

黑發少女的狠毒吐槽被經過的黃泉川和神裂聽到了

“哦,你是說我總有一天會對比我年紀小的產生興趣咯?”

“至少,他沒能把後方的大天使攻略掉。”

持刀少女的發言引起了米夏的回應,她已經完全不打算把背後的翅膀藏起來了

“第一點:嚴格來說我沒有人格,所以那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不過,像是之前那樣的情況可能讓我的行動標准產生誤差,由此創建出類似人格的東西。他的右手有足夠的破壞力造成那種情況,所以我不能掉以輕心。”

戴著眼鏡的風斬冰華羞怯地開口了

“而且即使對象不是人他也不介意”

所有的禦坂妹把注意力從豬扒飯上移開了

“即使對象是人造的他也不介意,禦坂作出補充。”

雙手叉腰的白井黑子闖進了飯堂

“就是說啊。姐姐大人,你跟這位先生太過親密了。應該跟他保持距離才是。然後也許縮短一下和我的距離?哇哇!?整-整個飯堂都是姐姐大人”

當白井鼻血狂飆倒在地上時,她差點壓住了一個全身被淡藍色毛毯裹住的女孩

“你-你很重誒,禦坂禦坂發出警告。禦坂也想發言說出自己的意見,為什麼沒人聽呢?禦坂禦坂被壓在渾身是血的女孩子下面為自己的境遇伸冤。”

毛毯女好像說了些什麼,但大家都只是面面相覷,然後拋出無情的“那是誰?”,“那是誰啊,當麻?”,還有“嚴格來說這是禦坂第一次與她見面,禦坂把豬排放在飯上解釋道。”同時,白井黑子正在地板上幸福地顫抖著表示,“姐-姐姐大人縮小了啊。”

在全部聚集在場的少女們交換了眼色後,她們終于統一了意見

“那麼當麻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呢?”“立了那麼多FLAG,一看就懂了吧。”“你也許以為禦坂全體算是一面FLAG,但那可不夠看啊,一萬個禦坂同時發言道。”“禦坂禦坂也是其中一員,但根本沒人注意到她。禦坂禦坂被趕到了絕望的邊緣。”“嘿嘿,咕嘿嘿。我黑子,將會賜給你我所有的注意力,直到你為此入迷的程度。”“我說啊,如果你費點功夫的話,也可以進入我的路線哦。”“對了,女仆醬,即使你老是跟小上條在一起,你的FLAG好像不怎麼顯眼啊。”“哦,你的意思是說自己的FLAG很顯眼嗎,月詠老師?”“那個,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第一問:在我們調查這是否是因為天使墮落引起的混亂前,我能不能以神之力的名義懲罰你的色心?”“我也同意,不過這家伙的遲鈍不是打幾下就治得好的程度。說不定,打他還會使他的決心變得更加堅固呢。”“阿拉,阿拉,阿拉。媽媽就在這次混亂中打個醬油吧。”“那我也要來耍一下尼醬。我是乙姬啊。來玩吧!”“到頭來我什麼都說不上。”

從各個方向傳來了潮水般的聲音,上條的大腦已經接近處理上限了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打轉

“哇-哇-哇啊啊啊!?我投降了!這就是聖德太子也處理不了啊!你們到底想說什麼啊!?”

在場的各位瞪向了上條

成為眾人的矚目點讓這位高中生的脊背發涼

修女和擁有大約一萬個克隆體的少女代表了所有人同時作出宣言

“你真的不是一個不作出任何選擇,到頭來會失去一切的角色嗎?”

這一天終于迎來了結束

上條當麻剛上完由雪莉老師指導的美術課,題目是用一大堆垃圾做出一件前衛作品。他遇到了十分努力地在做諜報工作但最終卻一事無成,正在抱頭沮喪的土禦門。遇到了青蛙臉的校醫時還被問到“我不是美女是不是讓你失望了?”。在打掃完家政教室,來到空蕩蕩的教學樓入口時,上條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鞋櫃往里面瞟了一眼

真的在

他看到了一個信封

那並不是一個縱向的馬尼拉信封(就是那些米黃色的大信封),而是一個白色橫向的西方信封。作為封皮的紅色貼紙是該信封上唯一的顏色。

根據規則來看,這封信會讓他從今天的校園日常解脫

規則也說明了今天是會對上條的人生造成重大影響的一天,也就是說寫這封信的人會跟他余下的人生緊密相連

這就像是一封他無法拒絕或懷疑的終極情書

“是誰寫的啊?”

上條左右張望了一下後拿起了信封。手感如此細滑,令他懷疑這究竟是不是紙做的。他並不熟悉任何信紙的品牌,不過這一定是十分高檔次的產品。不知道這張紙是自帶這種氣味還是有人為了渲染效果噴上了香水,總之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它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高貴

信封無論是正面還是反面都找不到寄信人的名字

“”

決定把它打開,上條把手指伸向了紅色貼紙,但他馬上猶豫了,感覺就像是在觸碰博物館里被玻璃櫃裝著的名物一樣。他的食指好幾次滑過了貼紙,好用指甲把它慢慢撕下來

貼紙被撕下來的時候沒發出任何聲音

這種噪音只會毀掉它高雅的格調

這也許是某種像是備忘便條那樣的特殊粘著。貼紙被撕下來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或留下任何痕跡。它就像是從少女的肩膀輕輕滑落的絲巾一樣。

正當上條把手伸進信封時,他能感到手指在發抖。無法抓穩眼前的紙張。在失敗了兩三次後,他終于把信拉了出來

信只有一頁

輕便的粉彩紙被折成了三折。上條無比緊張地把它打開

上面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上條當麻大人。”

“大人!?”

上條大吃了一驚然後繼續讀了下去。同時他還在腦內組成寫這封信的候選人名字和樣貌

“請原諒我的突然,但我已經無法繼續將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于是我決定向你傾訴我的感情。”

(茵蒂克絲嗎?)

“我很清楚束縛著學園都市的特殊規則。我的意願也和那些規則密切相關。”

(姬神秋沙、禦坂美琴、禦坂妹、神裂火織、米夏、一方——不,等等。刪掉剛才那個。白井黑子、土禦門舞夏、風斬冰華、月詠小萌、黃泉川愛穗還有那奇怪的毛毯女)

“根據剛剛提到的規則所定,如果你收到複數的信那麼到最後只會剩下本命的那封。我發自內心地希望我的信不會消失,也會祈禱我的期望能傳達給您。”

(這是誰啊,語氣這麼有禮貌。高檔次的信封也讓我很在意。但她真人的寫作或說話方式說不定完全不同,信封也可能只是為了這一封信才買的不過她選擇寫信而不是用電郵這也許是個提示)

“我愛你。”

(是誰?是誰!?是誰啊!!?)

“我只希望你能快樂地接受我的這份感情。愛你的,XXXXX”

“咦?”

上條看到了信的結尾後歪了歪頭

本來應該是寄信人名字的地方被筆墨塗掉了

寄信人的身份仍然不明

(不行,都走到這一步了。給我等等啊。上條先生是不會讓你在留下這個究極謎題後自顧自地消失掉的!該死的,就沒有什麼方法能讓我看到名字嗎!?在這難為情也沒用啊!難道這是什麼新的整人游戲嗎!?)

上條嘗試把信翻轉,用手指壓平等等。當他把信舉到頭頂的熒光燈下時,他剛剛好能看到字跡。看來寫下名字的時候用力很猛,而拿筆覆蓋住時力道則小很多,于是名字就被刻在了紙上)

他讀出了藏在墨水下的第一個玲瓏小巧的字母

“I”

“I!?”

上條只認識一個名字開頭是I的人

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臉都快要貼到信紙上了

上面寫的是:“Innocentius(獵殺魔女之王)。”

上條馬上就把信紙和信封丟到了地上

他的臉就像哈密瓜一樣青筋暴跳

眼神變得無比凶惡

“那個該死的神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不從一聞到香水的時候就意識到啊,上條當麻!?”

從純真少年的臉上留下了瀑布般的苦澀淚雨。他的悲鳴傳遍了夜晚下的教學樓的每一個角落

然後他聽到了背後傳來了火焰巨人的聲音

規則上寫了男生的信是不算數的

但對于一堆沒有性別甚至完全不是活物的火焰來說根本毫無意義。規則在沒有實際驗證算不算數的情況下就解除了

“你明白的吧?”

正當他聽著撕心裂肺的慘叫時,清教的神父靠在教學樓的牆壁上輕輕閉上了一只眼

“我還沒成熟到看到這一切還能撒手不管的程度啊。”

他手里拿著好幾個信封

他沒有拆開來看過,不過里面寫的應該是不帶一絲玩笑的少女們的真正心意吧

史提爾朝著上條當麻的課室走去,手上的信正因為那些規則已經快要消失了。但根據規則所說的,只要不放進上條當麻的鞋櫃里,那些信就不會消失。如果史提爾把它們放進少年的桌子抽屜里,上條遲早會發現的吧

年輕神父做的的明明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史提爾沒有意識到,不過他看上去好像很享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