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擁江山臥美人 第一集 第六十二章 位置(上)

白逸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實在為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遜捏了一把汗。



這姓秦的正是當今聖上武靖帝秦源。秦源道:“你起來吧。你現在已經是庶民,不可以臥相稱。”



白逸道:“是,小民謝過皇上。”



楊凌風和樊如刀心中也是思緒萬千。這楊凌風家中是南方富商,上屆科舉時幸得金榜第一名,後來被多琳公主相中,招為駙馬一下子就成了朝中的當紅人物。而那樊如刀也是皇宮大內的五品侍衛。他們心中所想,原本今天聖上來皇家獵苑狩獵,這里雖是圍外,但是很少有人回走近這邊,沒想在這里竟會有別的人家住。好奇的過來看了看,心中還一直以為是聖上不小心把箭射到了這兒,才會過來。若不是這白逸出言點破,才知道原來一早就已經是皇上他安排好,故意來這兒。



秦源道:“剛才的賭言繼續,如果你不能射中天上的鳥,那朕就殺了你這個欺君犯上的刁民。”



“是,皇上。”白逸低著頭場道:“不過請萬歲爺恩准我用自己的辦法將鳥射下來。”



秦源點了點頭同意了。



白逸回到屋中取了手槍,等了一會,待再有雁鳥飛過時,一槍便將那鳥給打下來了。



楊凌風和樊如刀兩人看得驚奇。樊如刀將大鳥拾了過來,那鳥兒被打了個對穿,窟窿里還在冒著熱乎乎的鮮血。



秦源伸出手,白逸將手槍奉上。秦源拿著這手槍左右瞧了瞧,問道:“這是何物?”



白逸道:“這是小民的獨門暗器。”



“暗器?”



白逸道:“小民以前曾走過江湖,這個便是防身之用。”



“這個東西很厲害啊。”秦源把手槍還給了白逸,又說道:“你心細如塵,竟能瞧出朕的身份來,也難怪你能破得了張伊明的案子,還去除掉了天朝的一個隱患。”



“謝皇上誇獎。”白逸道。



秦源道:“你且將如何瞧出朕身份的理由說出來,免得他們兩個還不知道。”



那二人慚愧的低下了頭。



白逸道:“是皇上。其三是因為樊如刀大人無意間承認了自己是個官,那當官的主子自然是聖上。其四,其四就是聖上的弓和箭。聖上的弓用了黃色的錦緞裹住了握弓之處,錦緞上的圖案卻是紋龍案,這是一般人不敢用的,還有箭上刻著‘禦’字樣。這就是小民的看出聖上身份的原由。”



秦源道:“前些天有人和朕說你是如何如何能干,如何如何有才華,所以今日朕便來看。看來你倒確實有些才華。坐下來,朕想聽聽你剛才說的科場弊案的事。”




“是。”白逸與他們三人坐了下來,不過這回白逸自然不敢坐得那麼放肆。對于科場的弊端,白逸早就了解過了,中華民族的封建設會里最為優越于其它國家的就是這科舉制,也是科舉制度的誕生,使得中國在封建國度的發展中領先了世界其它國家千余年。而這個與著中華民族有著極其相似的文明里,科舉制度也有著同樣的弊端,其中最為嚴重的一條就是八股文制度。(讀者們不要刻意的去在意天朝和中國古代諸朝,在下雖寫的是異地,其實也是寫的中國古代的背景,只是憑空創造了幾個朝代,一斷曆史罷了,請讀者不要有意的去劃分當中的界線。)



白逸能言善辯,各中道理自然是說得頭頭是道。武靖帝聽了雖是默不作聲,但神色之間頗有贊賞的意思。



秦源道:“你所說之言,有些的確已經困擾朝廷許久,不過這些事情並不是能想到就能立即做到的,而且有些事就算下了決去做也未必能夠做得好。比方說像你剛才說的河道治理,南邊多有山河,水災泛濫,這些年來朝廷屢次撥下巨款,派出干吏去治理,但終究還是不見其效。河道固然難治,可你以為這當中只有治河的事情?”



白逸道:“小民知道這當中多有曲折,可曆年來朝廷每年拔下去的巨額款項所得的結果終究不如人意。就拿七域省來說吧,七域乃是富庶之地,朝廷國庫有相關一部份收入都來自那里,可是每年因洪澇水災導至損失可以用天文數字來計算。非但如此,一但遭災,皇上您還得從國庫里拿錢出來去振災,僅洛城一府五年皇上您就拔下了二百七十一萬兩紋銀。不說別的,僅把此項開支去掉那對朝廷也是莫大的好處。”



秦源心中奇怪他怎麼對朝廷撥款的數目那麼清楚。



白逸見皇上沒說話,猜到他心中想什麼,便道:“小民是當年洛城知府周文山的侄兒。”



“哦,對。”秦源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谷山縣令之職是托他的關系買的。哼,你還真是能干啊。那個南疆按察使的案子不破,你老老實實呆在那當一縣之長,這買官的事還說不定一時半會露不出來,你卻搞出那麼大動靜,又是破案又是鏟除了祈月族,還真怕別人發不現你呀。”



白逸道:“小民官職雖來路不正,但一日身為朝廷命官則一日為朝廷分憂解難。治理好谷山縣內的事,是小民當時的職責,小民只不過是恪敬職守,並非刻意造弄。”



秦源冷哼一聲:“官不正何以守職?朕也是念在你破案有功的份上,才沒立刻將你論罪,沒想你又貪汙了礦稅,殺了稅監使畏罪潛逃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白逸道:“皇上聖耳天聽,自能明察秋毫,小民不需要說什麼。”



“你倒拍起朕的馬屁來了。”秦源道:“凌風你再去多狩些獵物,皇親們都要送到。如刀你也去吧。”



“是。”二人起身告退,凌風遠遠離去,如刀卻守在了不遠處。



秦源道:“你的事先不說了。你說水患嚴重,理應如何來治?”



白逸道:“小民早已經草寫了一份《治水方略》,這些都是從古人治水的方法中總結出來的,小民自信若要小民來治理,一定會治理出成績來給皇上您看看。”白逸知道自古,自然天災便是危害民生,所以古代曆代君王才會祭天,祈禱風調雨順。而只要能治理好水旱蝗災,自然就會倍受重用。這一點白逸早已了然于心,在谷山縣時便會研讀這方面的書冊,再加上有見聞廣博的初靈相助,很快心中就有了治水的一些計較。



秦源方在這時才露出了一絲驚訝:“原來你早有所准備。”



白逸道:“小民為官之時,自然要上體天心,治理民生之首要就是災患,只有百姓們吃得飽穿得暖,不要讓他們流離失所,才會國泰民安。”



秦源笑道:“你是個聰明人,可是我剛才跟你說過治水之事不是這麼簡單。”



白逸道:“小民明白。朝廷每個撥的款項經河道衙門下來,真正能用到實處的並不多,而且這並不是最重要的,近些年來,吏部的人事變動越加頻繁,僅河道總督三年內就換了兩次,這其中暗藏的洶湧,小民在谷山縣時就已經體會得很清楚了。不過小民為朝廷辦差,為皇上辦事,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小民都清楚得很。”



秦源沒說話了,因為白逸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