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99(真元出,陛下怒)

皇家兔子99(真元出,陛下怒)



云凌見禦逸那樣子,笑著揮揮手,"總而之,沒有另一半的肉身真元,那人也沒有辦法喚回農亦.那黎國皇帝錦誠,也馬上就要到加冠之年了,要是那天之前他不死,也許還有機會喚回農亦."云凌頓了一下接著,"當年我曾經告訴他,這件事,是他自己的前世今生,不要告訴別人.可那懦弱的人卻還是沒能守住秘密,這也許就是他的命.以前他就是那樣的人,轉世多少次,也沒能改變."

著,他又望向禦逸,"前幾天我從雪狼的冰原回來,本來想找到你,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沒想到碰巧還發現了那肉身真元."

禦逸抬起手,手中騰起一團白霧,霧氣散去,一只粉色的玉石鼠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肉身真元,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這樣了……"禦逸皺著眉頭,"不知他們是從哪里聽的存放方法……"

云凌也皺起了眉頭,一抬手,那玉石鼠便飛到了他的手中.他拿著那鼠仔細看了看,低聲道,"愚蠢.無知.自以為是."

眾人不知道他的是什麼,都凝視著他手中的鼠.

云凌抬起頭掃視他們一眼,冷聲,"看看吧,這禍害都是自以為是的人和那鼠妖造出來的."

眾人眼見著云凌手中的的粉色玉石鼠緩緩騰空而起.

那鼠似乎漸漸的放出熱量.現在外面已經是寒冬,這屋中雖然生著幾個火盆,卻也只夠禦寒.可隨著鼠在空中停留的時間增加,屋中竟然越來越熱,到後來,屋中坐著的人都不得不拿出汗巾不停的擦拭頭上的汗水.

又等了一會兒,眾人都漸漸聽到了一些聲音.這聲音由弱到強,等到能聽清楚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想要捂住耳朵.

那是什麼聲音?

時而緩慢,時而急促,時而低沉,時而高亢,時而柔和婉轉,時而卻又驚悚刺耳.像是人臨死前的悲鳴,又像是深夜傳出的哀怨歌聲.

混雜著,交錯著,糾纏著,在這不大的房屋之中回蕩.

漸漸的,越然只覺得好像是有人在用錘子一下一下的敲擊自己的頭一樣,越來越痛,越來越難以忍受.

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同樣,一個個面現痛苦,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

禦逸見他們要撐不住了,抬起手想施法力,坐在旁邊的云凌卻沖他擺了擺手.

云凌一伸手,抓住了飄在半空中的玉石鼠,那聲音和屋中的炙熱便都瞬間消失了.

"如何?"云凌掃視一圈,問道.

越然一邊拭去頭上的汗水一邊,"這是怎麼回事?"

云凌冷冷的,"你的皇後不知從哪里聽了這邪術,用人類的肉身鮮血少女的元氣來養這肉身真元.這麼多年來,那些人的怨氣都積在了這里面,剛才我只是逼出了一點而已."

越然狠狠咬著牙,低吼一聲,"又是她!"

云凌收起了那玉石鼠,對禦逸,"這肉身真元上的怨念太重,還是我帶著吧."

禦逸點點頭.

"好了."云凌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這些事過了,我也該去做我的事了.剩下的,你們自己去想吧."

"等一下……"禦逸也站起來,攔住了云凌,卻又欲又止.

"狐仙大人."越然起身拱手道,"有一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云凌一笑,"看你這話的,當問是你,不當問也是你,你到底是想問還是不想問?"

越然頓了一下,隨即問道,"如果錦誠可以喚回那鼠族獸神,又會如何?"

云凌一愣,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問的好!問的好!喚回了又會如何?哈哈哈……是啊.喚回了,是一世,沒有喚回,也是一世……哈哈哈……"

云凌一邊大笑,一邊緩步走到門邊.

他伸手開門,禦逸急忙要跟上去,可卻又被越然死死的拽住了手臂.

"陛下!我還有話要問!"禦逸焦急的.

越然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量更加了幾分.

禦逸吃痛,掙紮著沖云凌喊道,"云凌兄!我還有話要問,你別走!"


越然一把攬住禦逸的腰,猛的把他轉向自己,吼道,"你還要問什麼!"

禦逸皺著眉頭也沖越然吼,"那命運的改變!到底是……"

"住口!"越然瞪著眼睛喝止他,"朕不許你再!不許你再問!"

禦逸愣愣的望著越然,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已經開了門的云凌回頭望著這景,也有些驚訝.

"哎呀哎呀……看來我是低估了這皇帝呀……"云凌自自語著,挑起嘴角,轉身離去了.

"陛下……"禦逸緊緊皺著眉頭,還想什麼,可越然卻仍瞪著眼睛,咬著牙,狠狠的,"不許!"

"可是……"禦逸緊緊的握著拳頭,思量著是不是應該用法力脫身去追云凌.

"不准你再用法力彈開朕!"越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壓低聲音.

禦逸一驚,暗暗松開了手.

越然拉著禦逸回到座位坐下,眼望周圍的這些人,沉聲,"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然後他轉頭對越鳴,"二哥,你抽時間把這件事告訴大哥.別人就不要告訴了."

越鳴點了點頭.

越然又想了想,覺得沒什麼需要交代的,才擺手道,"你們都走吧.巽營兄弟們傷勢也都好的差不多了,要是沒什麼問題,就都搬回巽營去,那邊條件也比這邊好,良素,禦醫里面,你挑好的多給他們派去一些."

巽營的眾人都站起身躬身領旨,越鳴也站起身,"這樣也好,我和他們回巽營去."

越然點頭,這些人便紛紛退了出去.

良素和容溪也起身要走,越然開口叫道,"良素,你留下來,百草寺整修的事,朕還有交代."

待容溪也出去了,越然的臉色卻一下子就變了.只見他滿臉怒容,惡狠狠的問良素,"這里有沒有清淨的房間?"

良素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可還沒等他多想,越然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高聲問,"朕問你有是沒有!"

良素一抖,忙回答,"有是有……"

"帶朕去!"

越然一把拉起禦逸,邁步往出走.

良素知道越然一定是為剛才的事生氣.可他卻又不明白越然到底是生的什麼氣……良素眼見著禦逸眼角潤,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知道他是擔心越然,知道他是害怕自己會害了越然……

命運的改變,百余年中就轉世了五次……

想到這里,良素心中也像壓了塊大石一樣.

回想當初,一切都只是機緣巧合,只是一場狩獵,只是一時興起離群遠去,只是抬手那一箭……

要真的來,命運,是不是從那時就已經開始改變了呢?還是這樣的命運才是正途?

良素一邊走著一邊胡思亂想.不多時,三個人便穿過了百草寺的層層院落,出了一個角門,眼前閃出另一個院子.

良素帶著越然他們進了院,推開門,轉身對越然,"這里清靜,平時也不會有人來……你們好好談談吧……陛下,你別太逼他……"

"你也住嘴!"

越然的吼聲似乎都振動了山林間的枝葉.

他拉著禦逸進了院,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良素愣在原地,他覺得越然方才的眼中,似乎都冒出了火光……看來禦逸這兔子……會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