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曲終人散了

當胡匪抽完第三根煙的時候,正好看見林佩從學校里走出來,林佩也現了蹲路邊的胡匪,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看著蹲路邊的胡匪道:"沒想到,你的英現竟然這麼好"接著又苦澀的搖了搖頭"和你一起那麼長時間,我卻一點都沒有現,有時你身上有很多的東西都讓我琢磨不透,這也是當初你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胡匪抬起頭來盯著林佩的雙眼,帶著一絲淒涼的語氣道"當一個人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會有著無與倫比的動力,會不顧一切的做到心所想達到的那個目標,當初我想很快的融入到你的生活里,我努力著,前進著,當我覺得我已經要走進你的生活時,你切斷了我心理的那條路,現我想走出你的生活,我想也會很快的"

林佩長歎一聲"我知道你很愛我,現看來你也很優秀,學習能力這麼強悍,但我們確實不適合,等你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我想我已經等不及了,生活不讓我等下去了"

正這時從馬路對面走過來一個面容消瘦三十來歲的男人,拉起林佩的手笑呵呵的道:"佩兒,下課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林佩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手里掙脫出來,雖然已經分手了,但是自己前男友的面前和別人這麼親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林佩緩解著自己的尷尬向著胡匪道:"這是我的男朋友,李達,李達,這,這是我的朋友,胡匪"

"你好!我是佩兒的男友,要不一起吃個飯,大家交割朋友"李達微笑著向胡匪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但是笑容背後卻怎麼看怎麼都透著一絲陰冷,他調查過林佩的過去,知道蹲地上的這個年輕人是她的前男友,一個從農村來城里打工的東北人.

胡匪站起身來並沒有理他伸過來的手,看著林佩平靜的道:"一切都過去了,但願你會幸福!"土匪的自尊是不容褻瀆的,愛方面也是如此,也不需要施舍,既然已經分開,就別有什麼糾葛了,完便離開了這里.

李達陰沉著臉收回僵空的右手,看著胡匪的背影嘴角撇了撇,林佩看著遠去的胡匪忽然感覺心里難過,或許自己也愛他,只是現實的社會有時真的很殘忍.

"走,親愛的我們去吃飯"李達拽著還沉思的林佩,向路邊停著的轎車走去.

李達生一個官宦之家,通過長久以來的政治熏陶使他養成了睚眦必報,心胸狹隘的性格,他喜歡把一切都掌控自己的手里,對于剛才林佩的猶豫,沉思,對于胡匪的不識抬舉,他都深深的記心里,他容不得自己的生活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瑕疵,看著林佩坐進車里後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神色平和的道:"大慶,山大學附近有一家東北飯館,好像衛生狀況不怎麼好,你馬上帶人去看看"完便不露痕跡的開車離去.

對于一個官二代來,他們的心理不存什麼同,公正,法律只能對大多數沒有背景的人產生約束,對于他們有時卻是一種報複的工具,顯然李達已經開始對胡匪下手了.

胡匪獨自一人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對于自己這段長不不長,短不短的感來,他不知道是不是就像剛才所的那樣,把一切都放下了,可能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都初戀是美好的,讓人難以忘記的,胡匪回過頭來看著前方逐漸模糊的山大學,眯起了眼睛,搖搖頭,也許還得一段時間.

胡旺一家對于他平時的生活從不干涉,也從不過問,胡匪一家胡家村就像守護者一樣一直都駐紮那里,幾十年前的動亂年代里,胡家村就像個世外桃源一樣,無論外界生什麼事,而胡家村的村民卻都是過著平靜的生活,絲毫沒受到任何的影響,這都得歸功與老老太爺和現的老太爺做出的努力,不論什麼時候只要有外人來犯,胡家人都是沖前面,抵擋著一切,所以村里的人對他們家都是非常的尊重,但讓胡旺相不通的是,以他們家的能力為什麼會讓胡匪來到他這個巴掌大的飯館當一個跑堂的,這個問題讓他苦惱了很久,但胡匪這一呆就是一年多,胡旺也就慢慢的習慣了,也就不去想了.

下午的這個時間吃飯的人是比較少的,飯館里也比較冷清,胡旺和媳婦坐台里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正當討論到胡旺是不是自從喝了胡匪從家里帶來的滋補藥酒以後每天晚上才變的這麼非常生猛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隊身穿白色制服頭帶大蓋帽的四五個男人,其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晃著膀子橫掃了一遍屋里的狀況便大聲道:"衛生檢查,有人投訴你們這里做的菜有問題."


當胡匪結束了自己沒有目的性的散步以後打算趕飯口前回到黑土地飯館的時候卻現,關門了,這對胡匪來是非常意外的,以前除了過年時可從沒生過這鍾況,他來到後面胡旺住的地方,現夫妻兩人正愁眉苦臉的坐床上打著電話.

他來到床前輕聲道:"叔,這怎麼了?"

胡旺抬起頭來看著胡匪微帶哭腔的道:"有人投訴咱們這里的衛生不好,吃壞了肚子,給查封了"

他媳婦是雨帶梨花的道:"這可怎麼辦啊.一家人就指望這飯館養活呢,剛才你叔也給他認識的衛生局里的人打過電話,人家這是局長親自交代的非查不可,哎,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知道是誰投訴的了嗎?"

"不知道,人家也沒,可是咱家的狀況你也知道,做的菜咱們自己也跟著吃,怎麼可能壞肚子呢?"

胡匪照例眯起了雙眼,這是他跟自己爺爺養成的習慣,每當思考什麼事,或者做出什麼決定的時候他都會把眼睛眯起來,特別是大山里跟牲口面對面相持的時侯,這個習慣是明顯,也許只有這樣才能集精神,堅定意志.

"叔,你們去接胡來放學,飯館的事交給我,我去想辦法."胡匪對著一籌莫展的胡旺夫妻道.

對于胡匪的話夫妻兩個也只能當個權宜之計了,不過胡家人他們村里鄉親們的心一直都是比較神聖,而又無所不能的,這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幾十年來生的事實所演變成的一種信仰.

胡匪從黑土地出來,來到了衛生局的旁邊,蹲一個陰暗的角落,嘴里叼著煙,眼睛盯著門口,對于分管他們飯館那片衛生的胖子,胡匪還是有些印象的,以前也見過幾次,大都是交點錢就過去了,而且黑土地的衛生胡匪也是非常了解的,要比大多數的飯館都要乾淨,這次被查封很顯然是得罪了什麼人,而被下了黑手.

胡旺一家三口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出身,不耍心眼,不斗狠,平時和附近鄰居交往的也不錯,基本可以排除是他們身上出的問題,那麼除了他們一家,剩下的就可能是自己了,胡匪怕他們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胡匪並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和林佩剛認識那會,教訓過幾個流氓,之後也打跑過幾個吃霸王餐的子,飯館是胡旺家賴以生存的根本,如果沒了,就只有打道回府繼續到山腳下去生活,對于一個已經走出大山的家庭要是因為生存不下去而輾轉回去的話,這種打擊無疑是很嚴重的,至少臉面上就過不去.胡匪不希望生這種事,不希望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生的.

第三根煙結束,就看見胖子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從衛生局內走了出來,胡匪站起身來尾隨著他的身影,對于胡匪那深山老林里尾隨那些狡猾的畜生直到時機成熟並下手成功也無法被現的身手來跟蹤這早已被酒色所掏空的身子,胖子要是能察覺到,那無疑與天方夜譚一樣,他先是來到附近的一家飯店,被門口的人有有笑得恭迎進去便一直也沒出來,看來這是有的等了,很明顯是有人找他吃飯.

胡匪並不急,至少他的耐心很好,這是從養成的習慣,冬天山里牲口少,胡匪有時為了狩獵經常要天寒地凍的天氣里守候幾個時乃至半天,有甚者可能要守大半夜才能得手,對于等著胖子吃完飯喝完酒出來這點時間,根本就不話下,而且可以一邊抽著煙,一邊欣賞路邊走過各種眼花繚亂的美女,這種等候對他來比起以前可是要幸福的多.

大概傍晚十點來鍾的時候,胖子那群人似乎已經吃飽喝足了,胡匪不知道勾肩搭背的他們接下來還有沒有其他的節目,但胖子看來似乎是有點喝多了,走起路來都是搖擺不穩的,伸手攔了輛出租車,胡匪也攔了一輛,告訴司機跟著前面的車走.


司機很詫異的看了眼他,有跟蹤老公出沒出軌的,有跟蹤妻子包沒包養白臉的,但跟蹤一個喝酒的胖子,司機還是第一次遇到,但凡開出租的人都是八面玲瓏,眼界到家的,深知有些事能問有些不能問的道理.

前面的車開到了一個區里便停了下來,區很一般,不是高檔的有攝像頭,有保安的區,這對于胡匪來倒是省了不少事.胖子下車後就搖晃著走進了旁邊的門洞,胡匪等他進去後也跟了進來,摸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把銀質剔骨刀,聽著聲音感覺胖子是進了二樓東面的門,胡匪聽著門關上的聲音以後等了十幾分鍾就來到門口,從剔骨刀後面刀把的縫隙拽出了一根手指長短又極細的鋼絲,伸進了鎖眼里.

這把剔骨刀是戰清送給他的,據已經跟隨了好幾代的千門主將,刀精悍,便與攜帶,但又有很多奇異的用處,當初的千門主將有時就是只帶著這一把刀行走江湖的,開門的手藝是和胡家村里的一個老人學的,這為老人家也是當年跟隨爺爺的土匪,後來解放了自然就不能再做土匪了,就留了胡家村里安晚年,自己身上有些手藝,無兒無女的就一並都傳給了土匪,也是怕自己的技藝失傳.

胡匪開開門以後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凝神靜聽,從里面臥室里傳出來一男一女的聲音,對于已經結束處男生活的胡匪來,這種聲音並不陌生,臥室的門沒鎖,一對白花花的身軀大床上翻滾著,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

"很抱歉打擾了二位的好事,不過我有點問題想咨詢一下你們,等我問完了你們繼續"

顯然胡匪進來的正是關鍵時刻,兩聲尖叫同時響起,一聲男人的,一聲女人的,女人叫是因為被嚇的,男人叫一也是因為被嚇的,二是因為他結束了,軟了,胖子很無厘頭,他現先想到的並不是安全問題,而是擔心會不會因為剛才的驚嚇導致自己今後的人生不能人道,那對于他的影響來無疑是巨大的.

胡匪一臉溫和的拿著剔骨刀走到了床前,人畜無害的道"沒事,別擔心,問完幾個問題我就走,先你們要配合,我很確定的告訴你們,你們把電話拿起來報警的那一瞬間,我有著足夠的時間女主人那白白嫩嫩的胸脯上面劃一刀,同時也能再胖子那命根子上面留下一點痕跡."

兩個人哆哆嗦嗦的點著頭,女的不敢賭,對自己的胸她很愛惜,至少自己的丈夫很迷戀這對山峰,胖子不敢賭,他不知道現是不是還管用,但至少還自己的身上,如果被割下去了,那可一點享受人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好了,長話短,也給你們留點時間來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業,我問你答,記住要誠實,要是假的.後果同上"胡匪掏出一根煙點上了,也扔給了胖子一根"對付抽,窮人的煙就這檔次."

胖子哆哆嗦嗦的點上了煙,抽了一口緩解一下緊張的神經.

"今天你帶隊去查一家叫黑土地的東北飯館了?"

"嗯,是的"

"誰讓你去的?"

"我們局長"


"為什麼?"

"聽局長有人要整治那家飯店,而且誰求都不行,必須封了."

"知道是誰要整治的嗎?"

"不知道"

胡匪拿起剔骨刀向著胖子的命根伸了過去,胖子那肥嘟嘟的臉蛋眼淚都快擠出來了,哭喪著臉道:"祖宗,祖宗啊,我真不知道,我也是聽命令的,我就一隊長人家上頭讓干什麼我就干什麼,哪里會知道為什麼啊"

"好,你可能會真不知道,打電話給你們局長,先有人出二十萬想保住那飯店,然後問問他哪呢做什麼呢,記住別露出破綻"胡匪收回來剔骨刀.

胖子為保住自己的命根子慶幸著,這時候也顧不得是不是現給上級電話合不合適了拿起床頭的手機就撥了出去,過了半天那邊才接通,一頓破口大罵先從手機里傳了出來"死胖子,你找死啊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胖子看了眼胡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點頭哈腰的道:"局長有點事打擾你了,您再哪呢?"

"我金碧輝煌呢,有什麼話快放,別特麼的打擾老子的心"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是這樣的,有人出二十萬要那家東北飯店重開門,您看?"

"死胖子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誰求誰出什麼價錢都不行,滾,別耽誤老子的事,明天教訓你!"完電話那頭便掛斷了.

胖子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著胡匪道"祖宗,您看,滿意嗎?"

"不錯"胡匪點著頭"咱們的事這就完了,你們繼續,不過,別報警,你們家你們單位我都知道哪,不然你的命根子隨時有可能離開你的身體"完便走出了胖子家.

二十萬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別二十萬就是二萬胡匪也沒有,以他那點跑堂的工資連給女朋友買點東西也要攢上兩月,何況二十萬這數目了,他只是想知道那個局長現的位置,和打探一下這事的性質,黑土地一年都賺不了二十萬,那個局長竟然都不答應重開門,可想而知是有人要至于他們與死地了,不過答案很快就要揭開了,找到那個局長,也就找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