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金田起義 第十八章 忍痛割愛 1


“所謂生理貞操是指女人身體的原本構造,譬如說你在甯波城華府給了我的處子元紅……”

上校對洪宣嬌進行生理輔導之前,特地留心了一下陳石柱的動向,發現這小子知趣地躲到遠處坑道轉彎處以示回避。

很好很強大!如此一來上校便可以放心地向大美女傳道授業,並大膽使用各類肢體輔助語言了,“按照咱老祖宗幾千年傳下的規矩,女人必須從一而終才算貞潔,被第一名男子奪走元紅後再轉投別人懷抱,就叫失節淫蕩、水性楊花……”

大美女經過李秀成的幾番調教,已經對男女之事食髓知味,用小腹挨挨蹭蹭,惹得李秀成丹田下部產生了功能性紊亂;她的一只柔滑的玉手甚而試探般撫摸他的命根子,令上校極想脫光衣裳跟她來一次終極PK!

“這沒有什麼不對呀。”礦井內昏暗光線似乎增加了大美女的勇氣,也有可能是分別過久,累積的相思之苦湊成了足夠引爆**的當量,所以她一反往日羞澀的逆來順受,竟主動地挑逗上校,噴著芬蘭桑拿浴似的鼻息輕咬他的耳廓,“你最先要走了我的身子,我這個人便一生屬于你,他姓蕭的休想碰一下!”

荒謬——謬之極矣!不知為何上校腦子里跳出了某部古裝電視劇中的台詞。娘的,以大美女洪宣嬌爽朗灑脫的個性,尚且對女子從一而終的封建禮教如奉經綸,認同感根深蒂固,看來老子若想謀求大清朝廣大婦女階層的精神解放,工作艱巨而任重道遠。

“宣嬌你不覺得這樣非常不公平嗎?我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到處留情,而身為女子卻一輩子只能委身于一個人,並且還要遵從父母之命及媒妁之言。男人女人同樣都是對等的人,為何男子們允許風流無度,到了女子這邊卻定要守身如玉呢?”上校對這場啟蒙教育逐漸失去了信心,小妮子的手仿佛旱季燒荒用的火把,所經之處將他身體洶洶火性一一點燃,漸作燎原之勢。

“你是說身為女子,同樣也能根據自己的好惡選擇情郎麼?”大美女抬臉提問的樣子美得冒泡,就如同亟待承接雨露滋潤的速生作物。

上校理解做為150年前的女性,洪宣嬌對于諸如男女平等、婦女個性解放之類的概念肯定存在接受障礙。按傳統習俗女子被破身之後,不管那人是阿貓阿狗,女子都必須成為此人的禁臠,再不許移情別戀。這在一個世紀後看起來極為荒誕的臭規矩,在當時卻似乎天經地義不可更改。就拿大美女洪宣嬌為例,其品貌、責任心、能力等綜合質素,無疑屬于婦女中的拔尖人才,可對她灌輸當代女權思想,上校還是感到力不從心。


“正是!你可以對老子傾心,覺得不爽同樣也有權利嫁給蕭朝貴……”上校的答話尚未講完,大美女撫摸他要命地方的玉手猛一緊,令他銘心刻骨的“冰火神掐”驟然發功,顯示洪大美人對他所公布的標准答案甚為不滿!還沒等上校哀嚎出聲,他的頭部、胸部、腹部及軟肋等處已迭遭重創,力度之猛烈,足以表明大美女惱怒到了什麼程度!

“李秀成你這混球居心不良!”大美女的譴責飽含著無盡的失望與悲苦,“我盼天盼地、曆盡千難萬險才得以和你團聚,你說這話到底是何用意?莫非你打算把我推給姓蕭的,好方便你心安理得地去勾引別的女人?”

礦井里黑得幾乎目不見物,但大美女的哀傷氣苦卻像有形有質的重物,朝著李秀成當頭撞過來。其實也難怪,上校不清楚洪宣嬌為了能跟他破鏡重圓,經受了怎樣的禮法道德熬煎和掙紮!

早在離開柴溝村之初,大美女已知她三哥洪秀全對上校的不以為然,她勉強應承遵從兄長的意願,違心同上校斷絕了交往。這一路行來直到金田,她深陷矛盾痛苦中不能自拔,故意回避同上校單獨見面,甚至故意冷言冷臉對他不假辭色,結果每逢深夜孤枕時分,與上校結識相愛的往事點點滴滴縈繞心池,翻湧起壓制不住的渴望和思念。

這期間燒炭佬蕭朝貴趁機對她大獻殷勤,整天不是央求跟她切磋武功,就是拉她爬到周邊山里打獵觀景,而她三哥洪秀全好像也存心為他們二人獨處創造機會,時常指派她協助蕭朝貴外出采辦軍需糧秣,或者督軍操演各種軍事攻防套路。蕭朝貴外粗內秀,善待大美女的手段可謂不遺余力,不停變換著新鮮花樣——他會給她唱山曲、講故事,在她疲乏時替她揉腳捏腿。每天晚上睡覺以前,蕭朝貴都要悄然放在她枕邊一捧幽香的車前子,說是女人聞著它入眠越長越靚;再為她端來一盆熱騰騰的洗腳水濯足解乏……

大美女頂瞧不起這種沒出息的男人!在她心目中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頑劣乃至輕度花心都無妨,重要的是他應當有志氣與骨氣,表現出對意中女人強烈的占有欲,而絕非為了討女人歡欣而低三下四,惡心得每天替女人打洗腳水。大美女外表雖潑辣任性,實際在潛意識里比誰都希望被更強勢的男人征服,哪怕這種征服像上校那般死乞白賴、潑皮似的糾纏不休。

李秀成恰好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並且先入為主贏得了她的芳心。大美女不需要他替她端洗腳水,只要上校能體現她心儀的那種氣概與雄心,她甯願為他李秀成打一輩子的洗腳水!

然而曆盡波折方得以跟上校相聚,聽他語意中竟閃爍其詞,隱含要她另行擇木而棲的意思,又怎不叫她心慟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