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山上空氣異常清新,樹上還沾著水,經過路邊的草叢,幾人身上都蹭了一身水.
驚蟄已過,田敏瑞找了一根木棍子,走在最前面,先是打了打草叢,以免躥出條蛇來,然後才走過去.
一路走了許久,除了挖到些野菜,竹筍什麼的影都沒見上一個,田敏顏也不泄氣,只專注地看著地上.
春天,萬物複蘇,樹抽嫩芽,有些枯木里長成蘑菇和木耳,沾著露珠十分喜人.
"是木耳."田敏顏走到枯木下翻開,一條木上靠著泥頭的地方長得又大又肥,不由笑逐顏開.
"姐,這里也有,還有黑蘑菇."五在她的左邊翻了一根大大的枯木,興奮地叫.
"哎,都摘下來,仔細別摘白色的蘑菇,那個有毒."
"曉得哩."
三兄妹分頭行事,只一會,就摘了一大捧的木耳,翻遍了附近的枯木,都掃蕩光了才繼續走.
"要不咱去溪頭,那邊估計有筍子."田敏瑞提議.
"路好走不?"田敏顏拉著五的手,先問了路,他們年紀都不大,要是路不好走,萬一迷了就不好了.
"還行.我去過."田敏瑞笑著回道.
三人走就走,路上,村里的獵戶張大叔挑著兩只山雞下來,幾人紛紛上前叫人.
"張大叔,你獵到山雞了?"田敏顏一臉豔羨地看著那兩只肥美的山雞.
"可不是,今兒運氣好著哩,你們這是去摘蘑菇?"張大叔看了看他們的籮筐.
"嗯."
"仔細點路,下過雨山上滑的很哩."
"哎,曉得哩."幾兄妹齊聲應了.
"姐,我也好想吃山咯咯."五拉著田敏顏的手,邊走邊道.山咯咯就是山雞,因為咯咯的叫,所以叫它山咯咯.
"好,等有錢了,我們買雞肉吃."田敏顏笑著捏了捏他的手.
"哎…姐,你看,山雞,是山雞."五驚喜地大叫,指著他的右前方.
田敏瑞和田敏顏看去,果然,一直山雞站在一塊石頭上昂首挺胸的十分悠游,兩人對視一眼後立即默契地摸了上去.
"五,你守著後方,哥,你籮筐里的東西先卸出來,用籮去罩它."田敏顏快速地指揮,一邊將自己背部的籮筐解了下來捧著,准備去捕雞.
山雞似乎感到危險,咯咯的叫,慌不擇路的四處亂竄.
"五,攔著,往你那跑了."
"哥哥,去你那了…哎,姐,快撲…"
"聲音點,別驚著它了…"
"哎呀,又跑了…哎喲,這該死的石頭絆了我."
捕獵山雞,吱吱喳喳的一陣雞飛蛋打的忙亂.
田敏顏拿著個大籮筐,心翼翼地靠近那只站在石頭上山雞,沒等她扔籮筐去撲,那只山雞又咯咯咯的拍著翅膀飛到了另一頭,堪堪落在田敏瑞一米遠的方向.
那邊,跌倒的田敏瑞快速地重新撈起籮筐,身子靈活地向前一撲,將整只籮筐罩著了山雞,自己則撲在籮筐上.
咯咯咯,啪啪…
山雞被罩著,驚嚇得亂叫拍著翅膀.
"抓著了,抓著了."五拍著手掌大叫大笑.
田敏顏則撿起籮筐里的繩子,等田敏瑞拿起一點籮筐,手伸了進去,一下子摸著了雞的腳,叫道:"我抓住它的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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