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搏生死



第十五章搏生死

"你修行的速度倒快!"西mén姥姥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錢容芷,目光中透出深深的疑

幾個少年圍在西mén姥姥身旁,為她捏手捏腳,望著一身颯爽玄狼統領服的錢容芷,心中全是嫉恨.

錢容芷跪下哀求:"容芷也是偶然得到了一個妖怪內丹,才能如此,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請姥姥將我重新收歸**mén下,我一定不會讓姥姥失望的."

西mén姥姥輕撫著一個俊美少年的臉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是不能考慮,姥姥還是很喜歡你這孩子的."能被一個玄狼統領跪拜,讓她的心中也極為舒暢.

那俊美少年就一臉傲慢自得的望著錢容芷,仿佛錢容芷是在向他下跪.

錢容芷大喜:"容芷絕無虛言,是當了這玄狼統領,靠鷹狼衛的眼線探查到,李青山曾帶著那孩子在古風城出現過,我特意派人調查,好不容易才查到了他的藏身之所."

"他手中不但有僵尸道人的百寶囊,卓智伯那些鷹狼衛,很可能也是被他所害,身上至少有價值數千靈石的財富,姥姥一定不會失望的."

這便是她的yīn謀,一個小煉氣士身懷巨富,被另一個強大煉氣士得知,當然不會想著通知同伙,而要想方設法將這筆財富獨吞.

西mén姥姥滿是皺紋的臉上剛剛綻放出笑容,窗外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老婆子,有這樣的好處,怎麼忘了妹妹我啊!"

西mén姥姥臉sè豁然變化,錢容芷心中一沉,這是東mén姥姥的聲音.

東mén姥姥施施然的走進來,臉上全是快意笑容.

西mén姥姥和東mén姥姥素有仇隙,時時刻刻注意著對方的行動,西mén姥姥剛出清河府城,就被東mén姥姥察覺,心中有疑,悄悄尾隨上來.世上最關注你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東mén姥姥不理會滿臉yīn沉的西mén姥姥,對錢容芷道:"姓錢的丫頭,快帶我們去吧,那小子機警的很,總不能再聽某人的蠢主意,白白làng費幾天時間."

錢容芷為難的忘了一眼西mén姥姥,西mén姥姥沉著臉sè道:"走!"事已至此,再生氣已是沒用了,只當給這老東西扳回一局.

三人來到古風城後山,在黑漆漆的dòng口外停住.

錢容芷道:"姥姥,李青山應該就藏在那里面."

"前面帶路!"

"是!"計劃失敗的打擊,並沒有讓她心態失衡,lù出絲毫破綻,縝密籌劃著,只要能證明李青山確實在古風城出現過,這兩個老太婆應當不會太過遷怒自己.

而且在離開之前,特別向那位信任鷹領,說明是和她們一起去古風城,調查鷹狼衛失蹤的事件,算是貼上一張護身符.

一次不成功,還有下次,只要不斷嘗試,總有成功的時候.

沿著曲折的道路,一直前進,直到那個巨大的dòng窟中.

錢容芷忽然臉sè大變,幾乎要破口大罵.

李青山並沒有隱藏氣息躲避起來,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塊大石上打坐.

西mén姥姥和東mén姥姥從她身旁走過,東mén姥姥還拍拍她的肩膀道:"做的好!"沒有注意到她蒼白的臉sè.


錢容芷勉強道:"請兩姥姥擒拿那李青山,我先在dòng外等候!"

西mén姥姥渾不在意的點點頭,只望著李青山:"去馬車上等著吧,我們很快就出來!"

東mén姥姥更是眼睛發亮:"老太婆,下手輕點,這麼jīng壯的孩子可不多見,讓妹妹我再試試吞元術."

"吞元術!"西mén姥姥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錢容芷的背影.

錢容芷感受到如劍的目光掃在身上,腳步卻沒有快上一分.

西mén姥姥按下疑心,轉過頭來罵道:"我就知道你這老東西要發sāo,這小子給你,他身上的東西,我多占一成."

東mén姥姥yīn森森的笑著應允,用無比貪婪的神sè,望著李青山.

"不過別吸干了,還得留著問英傑的下落,還有那個國sè天香的孩子."西mén姥姥環顧一圈,沒有找到小安的下落.

"魏中元不是請麻布衣算過了嗎?那倒黴孩子凶多吉少,十死無生,凶手應在北方,多半就是此子."

錢容芷心中一顫,天下竟有如此jīng妙的卜算之術,如果不是有李青山分擔視線,她恐怕早就暴lù了.

一口氣走到dòng外,她虛脫般,靠著石壁緩緩坐下,恨恨的一拍石壁,留下一個深深的手印.

李青山如果被擒,她殺死魏英傑的事定會暴lù,她就得面對一個十層煉氣士,乃至整個**mén的憤怒,鷹狼衛根本保不住她,也不會保她.

她現在只能立刻逃跑,逃的越遠越好,但是天下之大,又能逃到哪里,除非像李青山那樣逃在地底下.

李青山為什麼不逃呢?

"看那nv人,無論修為多高,都像是條狗."馬車停在不遠處,林木稀疏的空地上,那幾個俊美少年,聚在一塊向著狼狽的錢容芷指指點點.

"你們才是狗!"錢容芷輕蔑的瞥了他們一眼.

幾個少年呆了呆,一個暴怒道:"你竟敢還口?"另有一個yīn測測的道:"單憑這句話,姥姥就能將你千刀萬剮."他們靠著西mén姥姥這棵大樹,平常哪有人敢對他們有半句怨言.

錢容芷展顏一笑:"可是,那老太婆現在不在啊!"提著分水刺走上前去,就算是逃,也要拉幾個墊背.

"你……你想干什麼?"少年們面lù懼意,慢慢後退,轉身逃向馬車.

錢容芷手一揮,一道光弧閃過,八條tuǐ齊根而斷,

駿馬不安的嘶鳴幾聲,揚起馬蹄,被錢容芷瞥了一眼,頓時安靜下來.

但卻有人安靜不下來,幾個少年在地上打滾慘叫.

錢容芷熟練的為他們止了血,各輸入一股真氣,讓他們保持清醒,不至于疼昏過去,好好享受痛苦的折磨.

"你個賤人,母狗,姥姥一定會殺了你,你等著……啊啊啊!"紅衣少年哭著叫罵,分水刺自他臉上劃過,削去了他的鼻子,將他一張俊美的臉蛋完全破壞.

錢容芷拍拍他血流滿面的臉蛋:"希望你的姥姥,還能繼續寵愛你,沒鼻子的丑鬼!"

其他三個少年,頓時不敢再罵,用驚懼怨恨的目光望著錢容芷,他們漂亮的臉蛋,是他們最重要的東西,tuǐ被砍掉或許還能治好,臉一旦被破壞,就會徹底失去姥姥的寵愛.


緊接著,林間響起淒厲如惡鬼般的慘叫.

錢容芷又切下三個鼻子來,絞碎,斷絕他們的全部希望,

她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面相不遠處的dòng窟,在慘叫聲中坐下.

如果西mén姥姥走出來,看見自己的心愛的面首,變成這副模樣,定會將她碎尸萬段.

但她已完全冷靜下來,她很清楚李青山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既然不逃,必然又不逃的自信.

既然他都敢搏,她又有什麼不敢的,最壞不過一死而已,行到此處,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決不後退一步.

錢容芷猜的不錯,李青山確實在搏.

當他嗅到兩個氣息進dòng的時候,便知道計劃出了問題,但應該不是錢容芷的yīn謀,如果她要害他,大可召來所有**mén的人.

對上一個西mén姥姥,他有必勝把握,但再加上一個東mén姥姥,勝算就落到了七成不足.有七成把握還不敢搏一搏,那還算是男人嗎?

所以他沒有躲藏起來,而是坐在這里,將身體每一寸肌體都調整到最佳狀態,有如准備捕食的猛虎,靜等獵物靠近.

李青山望了一眼臉sè慘白的錢容芷,確信了自己的推斷,再聽這兩個老鬼說話,直將他當作砧板上的魚ròu,他也是一動一動,殺氣升騰.

西mén姥姥望著端坐不動的李青山,奇怪的道:"這小子竟然不逃?"

"是嚇傻了吧,不要怕,乖孩子,姥姥不會nòng疼你的."東mén姥姥媚笑著施展出媚術,無論煉體之術再怎麼了得,就憑煉氣三層的實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西mén姥姥冷笑,心知媚術對李青山的用處不大,卻故意不提醒東mén姥姥,等著看她出丑.

李青山放聲大笑,聲震dòng窟.靈龜妖丹在他體內沉浮,鎮壓一切雜念,

東mén姥姥吃了一驚,"你笑什麼?"

李青山止住笑聲:"兩個又老又丑的怪物,也學小姑娘搔首nòng姿,真是可笑.你就算騙得了別人,難道騙的了自己,也不對著鏡子數數自己臉上有多少皺紋."

此言一下刺到兩個姥姥的痛處,她們最恨別人提及她們的容貌和年齡.

東mén姥姥大怒:"小子找死!"

一揮手,一股漆黑如墨的磅礴真氣,化作一股黑sè巨làng,向李青山席卷而來.

砰砰砰砰!

擋在真氣行進道路上的粗大石筍,被撞得四分五裂,碎石紛飛,仿佛一條黑sè大蛇在地面上游走,瞬間來到李青山面前,高揚蛇頭,狠狠咬下.

轟的一聲巨響,李青山坐下大石被拍的粉碎.

李青山人已消失不見,在千鈞一發之際,高高躍起,凝視那股黑sè真氣,"玄yīn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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