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爺練過



第十六章爺練過

除卻五行真氣之外,還有yīn陽二氣,統稱為玄yīn真氣和玄陽真氣,**ményīn陽雙修,男修玄陽,nv修玄yīn,呈黑白二sè,修到極致,yīn極陽生,陽極yīn生,yīn陽和合.不但不是邪功,反而是正宗道家功法.

這yīn陽二氣,變化無窮,衍生的出的功法,更在五行真氣之上,而且屬xìng千差萬別,僵尸道人修的就是玄yīn真氣,但他的玄yīn真氣,皆是為了配合煉尸養尸,沒有半分媚人心智,奪人jīng元的功用.

李青山暗暗心驚,玄yīn真氣素來不以猛烈著稱,就能有如此效果,九層煉氣士果然非是易于之輩.

忽然,一股yīn影將李青山籠罩,一只黑sè巨手,狠狠抓下.

西mén姥姥右手虛張,yīn測測的道:"我看你這次能跑到哪里去?"

"我為什麼要逃!"李青山昂然道,雙手一分,取出《草字劍書》來,jīng純無比的真氣瘋狂湧入,橫豎撇捺,如刀如劍,一一亮起.

他上次試用這《草字劍書》,還是在慶陽城里,《先天煉氣訣》不過二層,現在修到了第七層,真氣增長了豈止十倍,《草字劍書》上足足亮起二十一道筆畫,刺入黑sè大手中.

劍氣jīshè,黑sè大手,寸寸解離.

"上品靈器!"西mén姥姥一驚,喝道:"黑泥漩渦!"濃稠的黑sè真氣,在她面前結成一個大漩渦,高速旋轉著,仿佛要將一切吞噬進去!

這是西mén姥姥通曉的最強護體法術,自信可以抵受任何煉氣士法術的轟擊.

二十一道劍氣,不分先後,刺入黑sè漩渦,漩渦頓時jīdàng起來.

西mén姥姥臉sè凝重,全力運轉法術,黑泥漩渦旋轉的速度快到極致,將這二十一道劍氣統統絞碎湮滅.

一聲轟鳴,真氣漩渦潰散,西mén姥姥一矮身子,一道劍光從她肩頭撇過,帶起一抹血huā.

李青山立刻掏出一塊靈石來,jīng純的天地元氣沿著他的手心,緩緩流進了他的體內,真氣就迅速恢複.

他心中也是吃驚,本來只是想阻一阻黑sè大手的攻勢,借機逃遁,沒想到《草字劍書》的真實威力如此之強,竟然一個照面,就傷了一個九層煉氣士,也是他真氣太過jīng純,若換了別的煉氣士,恐怕煉氣五層才能發揮出這樣的威力.

"極品靈器?"西mén姥姥臉sè大變:這張《草字劍書》,還很不完整,所以即便西mén姥姥也不能判斷其品階,只知道其非同小可,惱羞成怒之余,更生起一股極度貪婪的意味.

"這件東西是我的了,老太婆,你可不要跟我搶."東mén姥姥眼光一亮,緊閉雙眸,雙手持咒,口誦咒文,玄yīn真氣,俱都回到她的身邊,黑水般翻騰,似有生命般!

李青山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讓九層煉氣士都要huā費心思准備的,必然是非同小可的法術.

但他不退反進,反手握住繚風刀,足下諸xùe,生出一股氣墊般的真氣,踩著石壁上,如履平地,健步如飛,連跨七步,躍到東mén姥姥頭頂.


寒光一閃,繚風刀"嗆啷"出鞘,以劈山斷石之勢斬下.

西mén姥姥剛剛法術被破,一時之間也來不及救援,或者說根本就不想救援,剛在東mén姥姥面前出了個大丑,此時當然要找補回來,就那麼袖手旁觀,心道:這小子的煉體術果然厲害,再加上那個極品靈器,驟然出手,說不定連六層煉氣士也要著了他的道.

東mén姥姥猛然睜開雙眼,雙手緊握,並起食中四指,一指李青山,"蛇縛咒!"黑sè真氣化作千條漆黑長蛇,蜂擁而起,但憑聲勢,就足以常人驚破肝膽.

繚風刀被數十條黑蛇纏縛,仿佛陷入泥沼,無法寸進.他的身軀也被層層纏繞,只留下一個人形.

李青山心念凝于一點,將全部力量壓在繚風刀上,視線穿過黑sè真氣,緊盯東mén姥姥頭頂,爆喝一聲:"給我破!"一雙手臂,忽然劇烈膨脹,變成鐵青顏sè,妖氣沖破黑蛇束縛,狂烈一刀斬.

剛剛lù出得意笑容的東mén姥姥,表情忽然一僵,"這是!"

西mén姥姥也察覺到了不對,mō出一根赤紅小針來,針雖小,靈光卻極濃,竟是一件上品靈器.上品靈器本就不多,針類的更少,煉制起來更加困難.

一旦煉成,威力無窮,不但極其隱蔽迅速,而且能破一切護體真氣,護體法術,在斗法之時,能瞬殺沒有護體靈器的煉氣士.

飛針扯出一條細細的紅線,幾乎是後發先至,刺向李青山的頭顱.

一顆骷骨念珠,橫飛而來,擊中飛針.另一顆則化為巨大骷髏頭,咬向西mén姥姥.

小安沖開浮土,躍出黑暗,一劍刺向東mén姥姥背心.他的手,腳,劍,貼著三張靈符,將她的速度力量殺傷力,增幅到最強的程度,只為發出這致命一擊.

李青山示敵以弱,只為尋找機會,結成這般殺勢,若能先行擊殺一個姥姥,此戰必勝.

東mén姥姥身上放出一層層毫光,將她全身籠罩.

刀劈劍刺,發出兩聲黃鍾大呂般的巨響,毫光震顫,卻終未曾破碎.

李青山和小安借反震之力,向後輕輕一躍,刀劍上各出現一個缺口,心中都覺遺憾,東mén姥姥身上有著極強的護體靈器.

東mén姥姥尖叫著,飛遁一旁,多少年沒有經曆這般生死危機,如果不是當初huā費大價錢買了一面中品靈器,"明光護心鏡",此番險些yīn溝里翻船,死于非命,再看明光護心鏡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刻痕,靈氣大減,心中更是又驚又怒.

再看李青山身形已有一丈高下,渾身漆黑如鐵,雙額有兩個角質突起,赤發垂于腰際.

大叫道:"這小子有問題,全力出手!"一抬手,袖中飛出一把梳子,迎風而漲,鏟向李青山,梳子靈光閃爍,也是一件上品靈器.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難纏,就連那國sè天香的孩子,都十分怪異.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們認真起來,兩個煉氣九層,兩件上品靈器,憑李青山絕對不是對手.

卻見李青山拿出一張靈符,她一眼就看出,那是中品的引雷符,心中冷笑,又不是雷雨天氣,這中品引雷符,連她的護體真氣都穿不透,確認李青山已是黔驢技窮.


李青山微微一笑,他的殺招,還並未結束.

引雷符jī發,卻並不擊向東mén姥姥,而是化作無數細小的電流jīshè,將漆黑dòng窟照的一片透亮,也照亮了李青山貼好的那八張符箓,電光流竄其上.

八張靈符,同時jī發,彙成一道水桶粗細的熾白雷電,擊中空中的東mén姥姥,薄弱護體真氣,不能阻止分毫,被一下擊穿,明光護心鏡瞬間破裂,慘叫一聲,從空中跌落,渾身冒起青煙.

"好yīn毒的小子!"西mén姥姥見此情景,臉sè鐵青,深深的皺紋虯結.

一面用了一張上品的金甲靈符,抵擋住吞吐火焰的骷髏頭,一面禦使飛針,再刺李青山,又快又急,骷骨念珠也不能追及.

李青山面sè一凝,身形暴漲到三丈,伸手抓住失去控制的梳子,釋放出靈龜玄甲.

叮的一聲,飛針刺入靈龜玄甲,卡在其中,不能寸進.

西mén姥姥一驚,她的飛針竟沒能穿透護體法術,再看李青山恐怖的身形,心中靈光一閃,破口大罵:"這是那小賤人的圈套!"

與此同時,小安掠到東mén姥姥的身前,一劍刺落,不給她任何喘息之機.

一聲叮當脆響,劍鋒落在一片金光上.在千鈞一發之際,東mén姥姥也給自己貼了一張上品的金甲靈符,上品靈符極為珍貴,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她們也不舍得使用.

小安面無表情,袖劍如狂風驟雨般刺落,手臂幾乎模糊成一片,金光就一寸寸消退.

東mén姥姥雖驚不luàn,趁機吞下一顆療傷靈yào,手中捏著一顆靈石,恢複著真氣,雖然渾身焦黑,但單憑幾張引雷符還不足以將她擊殺,她怒發如狂,拼命催動靈梳,

李青山手中靈梳顫動不已,但怎敵得過他二牛之力,剛lù出笑容,忽然光華一閃,梳齒shè出數十道光刃,威力幾不在草字劍書的劍氣之下,盡在致辭,避無可避,更無法以靈龜玄甲抵擋.

鐺鐺鐺鐺,一陣金鐵jiāo鳴的銳響,光刃落在李青山的xiōng膛上,血光四shè.

小安看也不看,劍勢更加猛烈,輕薄袖劍不堪使用,出現寸寸裂紋,東mén姥姥的金甲靈符,也被削弱到了極點在,在破碎的邊緣.

在李青山身上,多了數十道從橫jiāo錯的恐怖傷痕,有的更是深可見骨,但卻沒有一道致命傷.這種傷勢,對妖魔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妖氣一湧,傷口就迅速收口,消失.

東mén姥姥的得意笑容剛剛浮起,就僵在臉上:"不可能,就算是妖怪,也不可能有這麼堅韌的皮膚!"哪知李青山煉成《牛魔大力拳》第二重之後,牛魔煉皮的強度也達到了一個高峰.

"爺練過!"李青山第一個字剛說出口,就跨到了東mén姥姥的面前,一拳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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