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黑槍的？打7個女人死6個，活著的那個都是矽膠救的。 這爛事對楊雙來說連琢磨都免了，腦細胞一個不死就能把事情推演個大概。雖然電話里的咨詢不多，楚文斌情急之下的表達能力也有所退化，但這事已經擺明了，被他楊雙所制造出的神狙手小楚同志樹大招風，刺激到了某個獨孤求敗式的大蝦，殺幾個女人來華山論劍來了。 “你最近接到什麼恐嚇信沒有？”楊雙坐在警車副駕駛位上問著，腦袋上警笛烏拉烏拉的響著，很吵人。 “啥都有，國內的國外的，要求教學的，要求比試的，連大姑娘的*都有。”明顯心不在焉還有些自得的楚文斌愣了一愣，然後才驚醒的說“魁首！你的意思是……” 楊雙點了點頭說“我不知道把你推到這風口浪尖是對還是不對了，本來我的意思只是培植一個信得過的人，在警界為我這點違法亂紀的事情打打掩護，順便再改改你這個怨天尤人的性格。可現在不對了，為了把你引出來，那個不明真相的家伙竟然會有殺掉7個女人的殺心。這觸及到了我的底線，不為那7個女人的性命，只因我不允許我造出來的情勢，脫出我的控制。” 即便是自認很了解楊雙的楚文斌，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楊雙說最後那一句話的神情嚇到他了，車頭隨著他的心情無意識的擺了兩下，那語調太隨意也太沒人味了。 “擔心被那人干掉？”楊雙沒給楚文斌留下任何的臉面，不屑的說著“本來幾個家伙里你射擊底子最雄厚，平常據槍吊磚頭也比他們勤奮，好歹也是警校高材生畢業，這次之所以不帶他們來也有檢驗你的意思。但是你讓我挺失望，我現在在考慮，是不是干脆讓那人干掉你好了。” 車頭又被嚇的歪了兩下，因為楚文斌知道楊雙並不是在開玩笑，他趕緊說“不是，我沒在擔心自己的性命，因為即便我死了，我也能博得一個烈士稱號，我是在擔心一旦我死了以後所造成的影響。你想想，魁首你好不容易培植起來，那神話一般的形象竟然讓人輕而易舉的給干掉了，那你在那些有心人目中的形象也不是大打了折扣？震懾力不夠的話，什麼跳梁小丑都會出來的。” 楊雙忽然一笑，他輕輕的說“會動腦子的人我喜歡，能把保命說得這麼大義凜然的人我也喜歡，有進取心，敢不記後果挖我老底研究我的人，我更喜歡！至少說話不那麼累了，國安那姓杜的小妞找你談過了吧？”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本就不需要遮遮掩掩，楚文斌毫不忌諱的點頭說“她找我還不止一次呢，不過我決定向你坦白，因為只有向你攤牌了，你才可能幫我，這樣才會形成一個雙贏的局面。” 楊雙呵呵笑著說“你能領悟這一點很好，可為什麼有些人就是領悟不了呢？真以為一腳踏兩船凡事給自己留條後路的行為，很中庸很好玩？自古以來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中庸之上了，一旦有了後路反倒沒了那份進取心，要知道有時為了得到某樣東西，差上一口氣都是不行的。” 楚文斌聰明的閉上了嘴巴，楊雙可不是喊口號表忠心就能擺平的，最關鍵的是得把事情做出來。他雖然不知道顏家雨和色土匪或者趙一鋒這三人中，是那一個一腳踩兩船，但楊雙能把這種事說給他聽，那就代表著接納。這時他才感覺到，他真正的進入了楊雙的***。至于那個只會殺女人的變態狂，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如果國家機器碾壓不掉那家伙，楊雙毫無疑問的也要粉碎掉他。 ****** 到了現場以後，楊雙這輩子才享受到了一次真正的特權，雖然是借著楚大警官的官威，但走到那里就那里讓路，讓楊雙的感覺很是舒爽。 被拉起的隔離帶足足覆蓋了兩個足球場的廣場面積，6具女性尸體還沒被運走，只是蓋著白布，風一吹來掀起一角露出個死人手腳什麼的，引得隔離帶外的圍觀群眾咋咋呼呼。 怕挨黑槍跟在楊雙身邊寸步不敢離開的楚文斌，一邊裝模作樣學著楊雙一樣的查看尸體，一邊聽著手下人的彙報。 當最後一具尸體看完時，楚文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小聲說“魁首，看出點什麼沒？這本來是一起惡性涉槍案件，現在上面要升格，要把這案子變成恐怖襲擊。” 撲哧…… 楊雙實在忍不住了，要不是這里死尸太多還有觀眾太多，他差一點就笑出聲來。“什麼時候土造的預充氣氣槍，成了恐怖分子的制式武器了？你上頭那些大佬不會是被傳染上了妓者綜合症了吧？為了新聞效應，愣是把打塑料子彈的BB槍，給誇大成了可以滅黨滅國的大殺器。” 楚文斌有些愣愣的說“恐怖主義的定性，就是在民眾中制造恐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6個年紀不一的女性還不夠恐慌嗎？不過魁首，你怎麼知道是氣槍打的？” 楊雙朝那第六具尸體的肩膀指了一指說“她挺慘的，被打了兩槍，而且她還是第一個被打的，那人在她耳朵上開了第一槍，耳朵軟骨上的彈洞清晰可見，16線的輕微彈痕我想也只可能在氣槍上出現，火藥動力的槍要是采用這種膛線，打不了幾槍就得把膛線磨平了。最關鍵的是這人是個高手，能用氣槍在300米的距離上進行這樣的打擊，不論他的槍是誰改的，能把5。5CM口徑的氣槍改成這樣，也是個高手。對了，在那邊的花壇里，你應該可以找到這發穿耳而過的子彈。” 楚文斌趕緊叫來幾個人，按照楊雙給出的方向去尋找彈頭了，不過他有些發毛的說“魁首，這人既然是個高手，又是沖著我來的，還真有點不好辦了，不過你怎麼知道這挨了兩槍的女人是第一個被打的？” 楊雙朝東邊二百多米的一幢酒店看了看，然後才說“能讓其他5具尸體保持乾淨，而偏偏這一具搞得像噴泉一樣，這就是結症所在。她不但是第一個被打的，還是最後一個被殺的，耳朵這一槍使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然後把其他六個好奇的目標引過來，然後用子彈一一穿透肺部再擊中心髒殺掉。” 楊雙說到這指了指楚文斌的肺部說“這里被穿透很難喊的出聲來，再說有這一個高分貝的聲源存在，另六個就算叫出聲音來也會被掩蓋掉，最後可能是那個隆胸的女人沒被打死，使得那槍手發揮的有失水准，沒打中這女人的心髒，卻打中了她的大血管，她是流血流死的，所以她就比較髒了，于是那人就走了。” “魁首你是說，凶手有潔癖？”楚文斌不傻急急忙忙的問著。 楊雙點點頭說“沒錯，我雖然沒見過那個炸胸的女人，想來她穿的衣服也跟這幾個女人一樣的淡色調。能在這個小范圍里對著7個目標，以這樣快速的打出8發子彈的氣槍，就一定是有彈夾的，不是10發單盤夾就是12發雙盤架，要不是這個女人成了噴泉惡心到那人，這里將會多出2－4具尸體。” 楚文斌呲牙說“真的會是這麼狠？” 楊雙白了他一眼說“你也是個對自己狠的人，看看她們倒地的姿勢與距離，6秒8發，不狠的人能練的到？你這幾天不妨穿的邋遢一點，胡子也別刮了，興許那人見你這麼惡心，就不對你下手了。” “魁首……”楚文斌的樣子比哭還難看。 楊雙像是趕蒼蠅一樣的對他揮手道“還是叫人去東邊那家賓館的五樓查查吧，那人可能給你留下了信件，不過你得叫手下人去查，一般能把PCP氣槍增壓到30個兆帕的高手，多少懂點鬼雷機關炸藥什麼的。” “魁首……你就別嚇唬我了，小的服了還不成嗎？”楚文斌腦門上的汗真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