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斜陽 第二十三章節

‘複仇女神’行動終于在5月1日-國際勞動節的這天傍晚結束了,在這場被後世史學界稱為‘日本大轟炸’的三天空襲中,共有十萬左右的日本人喪失了生命,盡管中、美、俄、澳空軍已經極力避免了對平民的空襲,但戰爭從來就不會刻意的去避開所謂的平民與軍人之間的區分。正如那句最好的借口詞“子彈是從來都不長眼睛”那樣,一枚炸彈下來,紛飛的破片可不會去自我識別誰是戰斗人員,誰是無辜的平民。

戰爭是邪惡,但戰爭的本身卻並不一定是用‘邪惡’這個詞眼來形容的,發動戰爭的那些政客才是最為邪惡的。當戰爭這一充滿著死亡、血腥的字眼被那些瘋狂的野心家們所掌握在手中的時候,所謂的邪惡才真正的彌散開來。無論怎樣,在戰火中,最為倒黴、最為無助的還是手無寸鐵的平民。正義、邪惡,無論是那一方都無法避免對平民的傷害,難道是正義的炸彈就炸不死人嗎?炸彈、炮彈、子彈,所產生的殺傷效應永遠都不會發生改變的,而所謂的正義與邪惡,也只是區別在于掌握戰爭的那些人。至少正義的一方不會刻意的去殺戮那些平民,不會將形形色色的鋼鐵丟到無辜的平民頭上。而邪惡者卻不一定會去理會所謂的無辜。

就如同‘日本大轟炸’一樣,當東京的軍政府口沫橫飛著將自己樹造成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這些瘋子有真正的去反思過自己嗎?撇開誰發動了戰爭、誰將日本帶上了這樣一條死亡之路,就僅僅將目光放在這場‘日本大轟炸’上,恐怕東京的那些戰爭狂人們都不得不背負上無恥之徒的罵名。明明知道中、美、俄、澳會采取大規模的報複性打擊,可是東京軍政府非但沒有作出疏散國民的緊急措施,反倒是在一些軍事目標旁構築了大批民用設施。這種將自己的國民當作成‘肉盾’的做法簡直就是令人發指。

4月29日,中國空軍在展開對靖國神社的遺址(在之前的大陸戰爭期間,這座供奉著東條英機、板垣征四郎等二戰戰犯的招魂社就已經被中國導彈給炸毀了,而再次對這座遺址進行轟炸,不過是一種報複行為而已。)的時候,就造成了不小的平民傷亡,以至于中國空軍不得不終止了空襲。為什麼會有大量的平民傷亡?翻開日本東京都-千代田區的地圖便能夠輕易的得到答案。在靖國神社的四周,多座學校、醫院散布在這寸土寸金的東京市中心位置,沿著九段北核心位置,以在靖國神社為中心,半徑1公里畫上一個圓圈,日本山妙法寺、白百合學園高中、九段高中、九段坂醫院、法政大學、白百合學園幼稚園、曉星高中、富士見小等等多座學校、醫院等公共民用設施都在這個圓圈其內,難道這是巧合?

再看看駐屯有中央機動集團所屬多支作戰單位的千葉縣-習志野基地,緊鄰著的習志野陸軍駐屯地、習志野航空分屯基地、習志野駐屯部隊演習場的附近,高津小學、習志野高中等等超過十余座學校圍繞在周圍,難道這也是巧合?或者稱之為是刻意的安排更對吧。

當俄國人的‘蘇-34’機群將位于市谷本村町的防務省(注解1)給炸得稀爛的同時,也連帶著將附近的多個町區給炸了個精光,大大咧咧的俄國人可不習慣于精確轟炸,炸光一切才是北極熊的風格。不過總得來說,在東京都內的轟炸還是受到了嚴格的控制。

雖然千代田皇居、中央省廳辦公區(注解2)都遭到了轟炸,但相比較之下,東京的損失還是較小的,除了軍事、重要政治目標,大部分的城區都沒有遭到空襲。盡管是這樣,東京的平民死傷程度還是較嚴重的。想想1945年那次大空襲,許多東京人還是感到不寒而栗,但這一次的空襲卻是再一次將噩夢複制了一般,承蒙那些安坐在地下防空指揮所里的右翼軍國分子的關照,這些位于軍用設施旁的民用目標都遭到了慘重破壞,大批平民死傷,這也就是為什麼東京並沒有遭到嚴重的破壞,但人員死傷較大的原因所在。

盡管東京都警視廳(注解3)作出了極大的努力、海上保安廳、消防部門都參與了救援,但還是有眾多的平民喪生在空襲中,因為鋁熱劑燃燒彈所釋放出的高溫烈焰實在是太難以被撲滅了,這與日本政府長期以來有意無意的將民用設施建立在軍用設施旁邊的做法是密不可分的。佛家曾說“因因而果”,這也許就是日本人自己為自己所種下的苦果了。

73架中、美、俄、澳戰機被擊落,美軍空軍第353特種作戰大隊、第160特種作戰航空團、中國空軍搜救作戰大隊、俄羅斯空軍救援隊多次冒險深入日軍控制地區,搶救跳傘的飛行員。沒有這些空軍救援部隊的努力,恐怕許多跳傘的飛行員的下場都會很慘。

97名飛行員獲救36人,39人陣亡,22人失蹤,除了一部分是暫時沒有下落之外,失蹤的22人其實許多都已經被瘋狂的日本人給殺害。多家媒體都注意到無論是中、美、俄、澳軍方還是日本方面都沒有宣布有飛行員被俘或是俘獲飛行員,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媒體輿論壓根就不同情日本人的原因之一,如果算上之前首先使用戰術核武器的惡名,真正對于日本人持有同情心的人並不多。正如法國人肖-雅克-丕平在《曆史從這里開始》中寫到的那樣:

“一個國家,當它已經錯誤的走上一條死亡之路的時候,沒有人會去同情它在這條黑暗之路上所遇到了各種重重死亡陰霾,大家只會去疑問‘它為什麼要去走上這條死亡之路’”

耐人尋味的是,當日本大轟炸之後,國際紅十字會曾經進入到各空襲重災區幫助救援,可是日本軍方非但是粗魯的驅逐了這些國際紅十字會救援人員,甚至還扣押了16名美、俄、中、澳籍救援人員,這種野蠻的做法再次激起了國際社會的公憤。事實上,這16名國際紅十字會的救援人員都在戰爭結束前遭到了殺害。但是事情並沒有這樣就結束。

戰後,京都國際軍事法庭在進行戰爭罪犯責任認定的時候,意外的得到了一份日記。寫下這本日記的是當時被扣押的國際紅十字會官員之一,托馬斯-布魯克林(澳大利亞籍)。而這份日記是以匿名的形式被寄送到‘京都國際軍事法庭’檢察官組的。是誰寄出了這份日記?直到現在依然是個謎。許多人都猜測,這份日記應該是掌握在某個集中營的日本士兵的手上,而這位日本士兵可能是因為良心的發現,而沒有銷毀證據,並將其交給了‘京都國際軍事法庭’檢察官組的。而正是這份日記成了最終判處多名日本戰犯死刑的最有利證據之一。

“5月21日,這是我們被扣押的第7天了,情況看上去更糟糕了,我們並不知道這些日本人會做什麼,但從他們那敵視的眼光中,我感到了最直接的威脅;

5月23日,一名被俘獲的美國飛行員被押到了集中營,也許他是艦載機航空部隊的,據說是跳傘後被俘虜的,但可惜我沒有能夠和那位年輕人交談,他被勒令跪在集中營的廣場上,而後被一把鋒利的日本武士刀砍掉了腦袋,這種野蠻的行為使得所有人都被嚇壞了,但那些日本人卻是發出了陣陣怪異的笑聲,真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5月29日,張死了,這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終于沒有能夠挺過去,他是被日本人粗魯的打斷了肋骨後,慢慢死于傷痛的,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張死了。我感覺到,有一天我們剩下的這些人都會是這樣死去的,或者就會是像那個美國飛行員一樣被砍掉腦袋;

6月3日,中國軍隊已經迫近東京了,看著那些歇斯底里的日本人,我知道戰局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很糟糕了。可是沒有人會知道在這里還存在有一個集中營。昨天的時候,有一架飛俄國空軍的飛機從集中營的上空飛過,我真希望他能夠注意到我們;

6月9日,昨天一整夜,整個集中營內都是槍聲不斷,親美、親中國的民主人士、還有戰俘都被槍殺或者是直接用刀刃給砍掉了腦袋,我想很快便輪到我們,如果有誰能夠看到這份日記請告訴我的妻子還孩子‘我一直都很愛他們’……”

以上幾段文字摘自于這本‘集中營日記’。從這份日記中不難看出日本人是怎樣對待戰俘的,包括托馬斯-布魯克林在內的16名紅十字會救援人員都沒有能夠幸存,確切的說,整個集中營都沒有人能夠幸存下來。這個位于山形縣-長井市的集中營現在是一個紀念館,據考證,至少有1000多人在這里被殺害了,他們中間有戰俘、有僑裔,但更多的是日本人,是那些反對戰爭的日本人,是那些有著重要影響力的左翼人士。

在‘京都國際軍事法庭’檢察官組長達數萬頁的起訴書中,專門有數頁是針對長井集中營暴行的罪案調查。“斬首、槍殺是最常見的死刑處理方式,甚至還有活埋等令人發指的方式……”

注解1:日本防務省相當于國防部,統合幕僚總監部等文職機構,包括海上、陸上、航空幕僚監都在此辦公,中央指揮所也位于此,但各軍種的指揮部門其實是分開的,航空部門的指揮中樞是在東京都-府中基地、而海上部門則是集中在神奈川縣,艦隊司令部位于橫須賀-船越基地,海軍航空部隊司令部則是位于厚木海軍航空基地,陸上部隊則是按方面隊分駐的。

注解2:日本的政府辦公區很集中,千代田皇居外的永田町~日谷比公園附近都是政府區,國會議事堂、內閣總理府、海上保安廳、各省廳都基本上都位于此。

注解3:很多人都由于日本卡通和電影看多了,以為日本的警察最高機構就是警視廳,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日本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警察機構,而是XX縣警、XX府警這樣的各自為政,比如廣島縣警、大阪府警、而東京都的警察最高機構並不是東京都警,而是警視廳,也就是說警視廳只是東京警察部門的最高機構。至于警察廳只是協調縣警、府警、東京警視廳之間關系和情報資源,並不是統轄機構。另外說一下,日本的警察無能程度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