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機與反擊 第二百二十一節 心靈戰爭

楊玉環飛舞著從樹上飄了下來,輕輕地飄在趙飛龍等的對面,柔媚皓潔的面上帶著小女孩一般的天真的驚訝,明亮美麗的眼睛好奇地望著趙飛龍,神態自然柔美至極。

少傾她微微舒展的秀眉,又暗暗地結起濃郁的一層自哀自憐的憂愁,語氣惆悵莫名地對趙飛龍道:“趙公子竟然知道我仙媚派的存在,實在是很不簡單,玉環知道你還沒有與暗柔然接頭,現在第一大臂助昆侖密境根本就不清楚我仙媚派的事情,趙飛龍你為何還要叫玉環貴妃娘娘,人家早已經是一個被拋棄的柔弱女子了,你還要刺激人家嗎?”

“唉!只可惜你要統一天下,否則你也不用死啊!”楊玉環表情嬌中含嗔盯著趙飛龍,言罷又帶著一絲黯然傷懷地低下頷首。她最善于運用自己的表情來展現自己最美的地方,讓每個男人都能感覺到她無限的真誠與哀傷的關注,緊緊地抓住了男人英雄愛美的心理,使你即便是聽到她的威脅也甘之如飴,意志弱者甚至狠不得自盡來討美人歡心。

趙飛龍完全沒有將楊玉環楚楚可憐的樣子放在心上,反而慢慢地在心中起了戒心,感覺著四周將士激動澎湃不能自己的心情,開始體會到楊玉環的厲害,輕浮地一笑,曖昧地望著楊玉環道:“是嗎?飛龍對太真的故事早有聽聞,都道太真傾國傾城知道太真能歌善舞,卻不知道太真還是一個內家好手。”

“其實飛龍最想欣賞的乃是,與太真美貌同樣名揚天下的天魔羽衣舞,哦!瞧我這記性,應該叫做霓賞羽衣舞,穿上潔白羽衣而舞的太真,怕才是最美麗的時候吧!”

楊玉環秀發蓋著的明眸中閃過一絲殺機,慢慢抬起頭,嫵媚的臉上帶著淡淡無法隱藏的哀怨,眸子深處滿含著對過去宮廷生活的緬懷與複雜的憎恨,還有一點解脫,神情傷懷地注視著趙飛龍,輕啟芳唇道:“那我舞給趙飛龍你看如何?”

“玉環不喜歡你叫她太真,飛龍還是叫她玉環吧!這天下除了他外,飛龍是第一個想讓玉環翩然起舞的男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他曾經失去的東西,說心兒話,玉環實在很難向飛龍出手,真可惜……飛龍在吐蕃一曲取得秦大家的芳心,傳為天下一段佳話,不知道飛龍今日能否為玉環伴奏一曲?”

風聲如哨,密林上面的月光澄明如碧,而綿綿昆侖的夜林中卻清寂幽黯,寒意暗生。李甯剛想出言反對,趙飛龍已經心中即激動又是怪異絕倫地接過楊玉環遞來的篳篥,他早就發現了這遠自龜茲的樂器篳篥。篳篥與現在的蕭相近,乃是以木或竹制成,上有九個按指孔,管口處插有蘆哨,音色嘹喨淒怨,在草原上吹奏更如泣如訴,頓挫抑揚,圓轉不斷。

“為了能見玉環的絕美舞姿,飛龍便獻丑一回吧!篳篥我以前並沒有接觸過,奏的不好玉環莫怪。”即使不懂得這種樂器,趙飛龍也不能拒絕,從楊玉環的出現,其實兩人之間便開始了爭斗。

楊玉環所憑仗的使他傾國傾城的美色以及不為世人所知的一身功夫,一開始便從精神曾面上開始鎖死了趙飛龍,並且影響了趙飛龍身邊的所有人,只要趙飛龍這里有一點崩潰,都將引來楊玉歡以及圍在四周的高手猛烈的打擊。楊玉環以其難以揣測的用意,已經將趙飛龍一行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蕭趙飛龍還是會吹的。

趙飛龍在這黑暗中暗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那種怪異荒謬的想法,天地視聽運轉到最頂點,原本黑暗冰冷的夜林里,鮮活著數以萬計的生命,帶著勃勃的生機將趙飛龍所包圍。

趙飛龍十指飛動,輕輕地吹了幾下,干澀的聲音刺耳難聽,只是數下之後,便圓轉潤滑了下來,初聽如情人在一個害羞的少女耳邊竊竊低語,隨著甜蜜音符的跳動,所有的女孩子都覺得自己的耳邊一熱。而男人都慢慢恢複了冷靜,心內被另一種激情所籠罩,人們忘記了此時乃是在昆侖山之中,隨著著趙飛龍的樂曲被帶到了關外,草原的深處,藍天白云,碧草連天,無數花兒點綴在草原之上。

趙飛龍要燃起身邊戰士倫失的戰意,所以他不得不應楊玉環的挑戰,這是一場關于心靈的戰爭,若失敗了,今晚將淪入萬劫不複之地。


月輝透過濃密的樹林,在官道上撒起一層乳暈般的微弱的光暈,制造出了一個充滿夢幻色彩的舞台,一切突然變得都不真實起來,所有人下一刻在美妙的視聽下,都進入了另一個世外桃源般的世界。

云霧繚繞,仙氣騰飛,楊玉環合著趙飛龍的樂曲輕輕舞動起來,溫暖的夜風撫面而來,她素白的鮮豔的衣服迎風緩緩鼓起,衣帶翻飛,飄飄風動。她身姿輕盈飄逸,美麗絕倫帶著赧赧羞澀的面容,柔嫩無骨宛如垂柳的腰肢,綽約多姿。

曼妙的舞姿隨著趙飛龍漸漸變的激昂的樂曲,由緩變疾,氤氳之氣飛滾,那分明就是為戀人翩然起舞的絕世仙子,每個人的血液在瞬間都被點燃,熊熊燃燒了起來,激情充滿胸腔。

趙飛龍功力通過音波,試探著四周的一切,融合著他精神的音波,卻如被一道壁壘屏障了一般,竟然無法對躲在四處的敵人進行傷害攻擊,更無法進入楊玉環三尺之地。

在楊玉環的四周,隨著她迷人的舞步,回蕩出一股奇異的能量,攝人心魂,讓人的意志一點一點高度集中起來,連自己的意志都無法排除地受到影響,口中的樂曲更加歡快起來。

物極必反,若集中到最後,便是無法抑制的大崩潰,趙飛龍心中一寒。這是他無法認知一種拼斗,靈龍立即終止了運算,與趙飛龍一起面臨這場生死攸關的奇特的心靈之戰。

隨著趙飛龍澎湃激昂的樂聲,楊玉環腳下旋轉的更加的快,在她的周身營造出一團翠凝完美的光團,栩栩如生的生命,在幽暗的林中熠熠生輝,呼之欲出,整個人如飛天的仙女優美的飛舞了起來。

那當空飛舞著的絕美的身姿,那躍動不已的生命的氣息,那飄逸律動的線條,那無數種糅合的異想天開的動作,交織出一片五光十色,光怪陸離的色彩,打動了每一個人。每個人的胸中都是湧動起一股熱浪,使所有人都瘋狂了起來,眼睛中血色湧現,他們張大了嘴巴,卻因為靈魂激動的喊不出任何的聲音。

趙飛龍滿頭浸出一顆顆汗滴,望著楊玉環優美動人的舞姿,有那麼一刻,他幾乎都無法忍受住要高聲暴喝。若他此時停下,飛龍衛與特戰隊將士的心髒會因為超負荷運轉而爆裂而死,高度興奮的靈魂也會隨之崩潰,變是大羅金仙也無法救他們。

但是他們全部都如癡如狂地望著眼前的表演,渾然不知著美麗之中,實乃蘊藏著無盡的殺機,一種讓他們在癡狂中永遠不會再醒來的殺機。趙飛龍努力對抗著楊玉環舞姿對自己心靈的干擾,感官全部交由靈龍控制,將自己的精氣神沉浸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盡量保持著翔和的無為見性的混沌境界。

仙曲卷起祥云湧動而起,又慢慢的平複起來,一副充滿自然奧義的畫幅展現在所有人的心里。楊玉環猶如漫天飄飛的仙女,周身散發著淡淡清雅的香氣,若天女散花一般舞姿繞人,隨著趙飛龍的樂曲,做著最自然的轉換,使寂靜的夜變得妖嬈而多姿!

他們在比拼,只要趙飛龍的樂曲,擾亂了楊玉環的舞姿,或者楊玉環的舞姿折斷了趙飛龍的樂聲,便算勝出了。他們以自然和諧開始,兩個人彼此影響配合的天衣無縫,要做到這一點實在比蹬天還難。

趙飛龍突然心中一動,知道了怎麼打破楊玉環和諧優美的舞姿,楊玉環的舞蹈雖然美,足以惑亂所有的人心,但是她舞中缺乏一種致命的弱點,那便是愛。


無論她是以什麼目的接近李隆基,幾十年的生活下來,李隆基給了她整個大唐的寵愛。她可謂集天下恩愛與尊榮與一身,然而隨著北方的戰鼓敲響,在一瞬間她失去了一起,被逼也好,無奈也罷,那個曾經熾愛她的男人卻在那一刻下令處死她保全自己。

無論以前對李隆基有無真愛,那一刻楊玉環的心真的破碎了。所以剛才她一系列的表情並不完全是假的,看來盡管有三年的時間用來遺忘,但是李隆基幾乎對她病入膏盲的思念,她不會充耳不聞。

愛恨情仇已經使她的內心便的異常的脆弱,此時她貌似平靜的心理,卻只要打破她那平衡點,就能使她崩潰。還有一點,無論今晚她天魔羽衣舞,舞姿有多麼的優美,都無法遮擋住她原本的殺意。

想清楚了這些,趙飛龍立即有了計較,將心中對彩夢的思念,對秦紅岑、納蘭素素的擔憂,對治好紫玉的憧憬,以及對遠去他方,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秦冰月的歉意,對高怡離家出走,尋找自己的莫名感動,使趙飛龍的樂曲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摯愛。

隨著趙飛龍的樂曲的改變,與靈龍齊心協力排除干擾下,楊玉歡的舞姿微微一絲異樣卻開始隨著傾注了深深的愛,用青春和生命點燃了整個空間的鮮活和靈動。彩帶飄拂處,萬物蘇醒,百花盛開。

她昂首挺胸,雙腿上揚,雙手撚著花形。做出種種的動作,時如腳踏彩云,徐徐降落;時昂首振臂、騰空而上;或手捧鮮花,直沖云霄;或手托花盤,橫空飄游。

流瀉的鮮花,飄曳的衣裙,飛卷的舞帶,飄曳著悠長的彩云,使天空變得遼闊,神奇,祥瑞,純淨,自由,原本瘋狂的李甯等女以及飛龍衛和特戰隊的情緒,開始一絲絲安詳了下來。

“風吹仙訣飄飄舉,猶似霓賞羽衣舞”楊玉歡仿佛身著薄羅淡紗,頸飾瓔珞,一腳抬起欲騰踏旋轉,另一腳尖穩穩立起,回手扣弦,飄帶隨之舞動翻飛。神奇而又自然,勁健又舒展,迅疾又和諧,把絕妙的舞蹈迷人地集中起來,成為一個永恒的符號。

她感同身受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悲喜哀樂,浸潤承載著人間深刻的情和愛,便用這堅貞不渝的情誼,點燃了飛翔的翅膀。瞬間無數的悠悠往事頓時湧向了心頭,再也無法將趙飛龍樂曲之中的意境阻擋,仿佛是在述說著一千多年的人世滄桑,堅守著關于過去、現在、未來的夢想。

戰鼓聲中,一場大分裂、大動蕩、大戰亂的時代開始了,還沒等老百姓明白怎麼回事,夕日美好的生活都早已煙消云散,只留下無數尸體和無數啼哭的孤兒寡婦,百姓在憤怒,他們詛咒著一個人。

體態由豐滿嬌美變為清瘦樸實,身上的衣著由豔麗豐厚轉為淡雅輕薄,楊玉環用她那生動鮮活的表情,柔美絕倫的舞姿,述說著人間的冷暖,曆史的滄桑;用香氣四溢的鮮花,飄舉搖曳的彩帶,詮釋著美麗的生命;

用生命的舞步,在千年時空中飛翔,所有人的心都仿佛置身在了仙境之中,心中在也提不起絲毫殺戮之心。心中有愛戰無不勝,樂曲緩緩停下,舞姿失去了所有顏色一般,沒有了任何的生機,趙飛龍微松了口氣,楊玉環胸中起伏不定,檀口一張,臉色頓時便的異常的慘白,一口鮮血終于沒有當著趙飛龍的面吐出來。


“哼!趙飛龍你幾天前才斬殺我族中數百子弟,去我左右二臂不會就這麼快忘記了吧!現在又傷我師姨,今晚的形勢你是插翅難飛。”隨著一聲狂傲嫉妒的聲音。

武勝幽臉寒似水地死死盯著趙飛龍,眼睛幾乎噴出了能夠燃燒一起的火焰,與鷹長空出現在楊玉環的後面,在他身旁還站著其他三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這三位老者渾身如霧氣做的一般,在夜色之中若隱若現,詭異至極。

武勝幽不待趙飛龍回話,目光中帶著別樣的色彩,孺慕愧疚複又痛惜地抱拳恭身朝楊玉歡,柔聲道:“勝幽謝過師姨幫忙,殺了趙飛龍後勝幽立即送師姨到藥王府療傷。以後勝幽願意陪著師姨到天涯海角,做任何的事情。”

話中的愛慕之意任誰都能聽的出來,這樣的一個絕世美女,已經超越了年齡的限制,歲月反而為她增添了成熟的魅力,足以對所有男人通殺。

楊玉環一臉平靜地望著趙飛龍,只有緊盯著她眸子深處的趙飛龍,能看出她眼眸中的複雜。楊玉環先向那三個鬼一樣的老者敬了個奇怪的禮節,然後嬌柔無力地回頭望著武勝幽,似哀求又寬慰勸解地道:“勝幽身上有更加重要的任務要負擔,沒有必要與我在一起耗費你更有意義的價值,我已經累了,只希望找一個地方,認真地思索一些問題,這里便交給你吧!”

“師姨能幫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其他的便全靠你自己了。”她說走便走,豐腴柔軟的身子,如跳動著舞姿般的向後騰起。她雪白嬌嫩的赤足,輕輕地踏在了樹枝之上,這一踏,踏碎了無數男人的心,竟然再也不回一下頭,仙袂飄飄地幾個閃身隨風而去。

趙飛龍聽著武勝幽旁若無人的話語,收回從楊玉環身上的目光,無論如何,楊玉環代表著自己心中的一個夢想,趙飛龍有一種預感,她的離去並不會很長久。趙飛龍望著悵然若失的武勝幽,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嘲弄地道:“武兄以前好像說過類似的話,莫非找到鷹兄為爪牙,就有必勝飛龍的把握嗎?鷹兄你好!不知道令弟好了沒有?”

鷹長空血紅的眼睛中,帶著殘忍好殺的怨毒神色,狠不得生啖趙飛龍的肉般陰狠地道:“趙飛龍你好,竟然對我弟用碎心化骨掌,若我鷹飛不拆散你的骨頭陪祭我弟,我鷹長空誓不為人。”

碎心化骨掌號稱天下最陰險狠辣的掌法,與襖火教的毒龍拳並稱,乃是骷髏門的鎮門絕招。中招者當時並無察覺,然後在每天的子午十分開始發作,全身麻癢巨痛,同時襲上心頭,讓人生不如死。受到三七二十一天的折磨後,全身骨骼粉碎,心髒爆裂而亡。

偷師了星空劍法的趙飛龍,立即學會了知道原理的碎心化骨掌,趙飛龍對鷹飛的仇恨,若一劍殺了他便太便宜他了,趙飛龍要讓他在最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若格爾木與甯遠一失,對柔然不知道意味著什麼?在下非常期待啊!再加上柔然族長被人斬殺與昆侖,嘖嘖,我都非常期待這個天下究竟會便成什麼樣子了。”武勝幽也是了得,迅速壓下了楊玉環離去的打擊,直盯著趙飛龍,玩世不恭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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