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張隊長立刻同意了,還派車和兩名警察隨行,其中之一就是那個胖警察。
周立君的家很快到達。走進院子的時候,感到一點陌生感都沒有,和錄像帶上的畫面沒有區別,只是沒有了院子中央的小方桌和圍著小方桌打撲克牌的人,顯得冷清了些。加上地上的落葉,顯然很久沒有清掃的樣子。
房門上著鎖,主人不在。
我們找到了錄像帶上那天一起和周立君打牌的牌友陳慶雨。他對我們說:“第二天周立君就和那些拍片的人進山了。過了兩個月我找過他,不在家。就再沒和他聯絡過。他是這樣的,一年半載不在也不奇怪。總是跑來跑去的。離了婚以後就總是這樣了。”
胖警察問:“你有他的手機沒有?”
“有。你等下。”
陳慶雨拿出手機,從號碼簿里調出號碼給了胖警察。胖警察立刻撥了那個號碼,話機里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是我預感到的結果。我隱隱約約覺得周立君凶多吉少,也包括其他那七個人。這個猜想等恢複電力供應之後我要立刻印證一下。我可以先看編號靠後的帶子。盡管如此,我還是沒有善罷甘休。因為聽說周立君有一個兒子,離婚以後跟奶奶過,于是我們立刻驅車前往周立君母親的家。
周立君的母親七十多歲,看上去精神很好。她一見警察來,立刻問:“怎麼又出事了?”
她歎了口氣,並不慌張的樣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胖警察問:“周立君呢?”
“好久沒來了。”
“知道去哪里了?”
“不知道。”
正在這個時候,從屋里探出一個小腦袋,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我猜想那是周的兒子。
“你爸爸呢?”
小孩子躲在***身後,搖搖頭。
“他又干什麼壞事情了?”老人問道。
“沒有沒有。我們找他找不到。問個事情。”胖警察解釋。
“他最近一次什麼時候回來過?”
“去年。”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
“走這麼長時間?打電話回來過嗎?”
“沒有。他從來不打電話。”
“走這麼長時間您不擔心啊?也不找他?”
老人家表情麻木。
胖警察只好說:“沒事沒事啊。都好著呢。他不在我們就走了。走了大媽。”
“走好。”
周媽媽的聲音顯得虛弱而蒼老。如果周立君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老人家如何承受得起。她畢竟就這麼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