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節 瞞天過海二胡佯攻
暗渡陳倉襲取幽冀
諸位書友看了上節，可能會有些糊塗。預知其前因後果，待我細細道來。卻說我在長安每日接獲滿寵情報司密報，聞知年初曹操與二袁戰于黎陽，曹軍得勢，袁軍屢屢挫敗，知道時勢已到，應該馬上行動了，故欲趁機襲取幽、冀等地。但是曹操等俱是一代梟雄，俱有防備，甚難聚大兵急下。若是逞強硬為，結果實難預料啊。別被兩伙勢力聯手坑了！苦思無計，遂聚諸人商議曰：“諸公，如今曹操與二袁激戰正酣，但我所料二袁不久必敗，我等必須立即出兵襲取幽、冀，否則青、幽、冀三州一旦落入曹操手中，恐其日後勢大難敵。然則如何可以在不驚動兩方勢力的情況下襲取幽、冀，我一時也苦無良策。諸公可有妙計助我。”諸人一時議論紛紛，各自苦想。然則思考半晌，苦無良謀。要知道想在曹操、二袁眼皮底下不驚動雙方，進行數千里行軍，且要襲取幽、冀恐怕比成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簡單任務）》還要困難些。故郭嘉等奇謀迭出之士也一時束手無策。我暗暗著急，因為若是此戰失敗或與曹操等成僵持狀，後果恐不堪設想。說不定，我建立的四州基業就此走下坡路了。想到此，不由得全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見諸人一時想不出良謀，便曰：“汝等暫回細細思考，但兵馬必須秘密准備妥當，隨時出征。”眾人領命不題。
回到後宅，兩位夫人見我愁眉不展，忙來勸解道：“相公，政務上遇到困難了嗎，不要著急呀，慢慢想辦法，總歸可以解決的。”我握著二人的手，拉她們坐在身邊，笑道：“畢竟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呀！我蔣振華來人生一世，不管取得多大的基業，但是我始終認為二位嬌妻才是我此生最大的收獲。就是有再大的困難，一看見兩位美麗的夫人我就勇氣倍增，一往無前！”二位夫人見我油嘴滑舌，沒個正經，暗自好笑道：“你呀，就知道哄我們開心，好多天孩子沒有見到父親了，你也不去看看他們。”我一聽連忙陪罪道：“對不住，對不住。近日公事太忙，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二位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和我一同去見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一見到我，開心得要命，一左一右撲過來，抱住我的腿便要我抱。我連忙將二人抱起，親了這個，又親那個，說不出的親勢。一時間，家庭的溫暖讓我忘卻了公事的煩惱。是啊，無論公事上有多麼困難，都不要讓家人擔心得好。何況這次要對付的曹操還是曹葳的父親呢，更是不能在她面前提起，省得她牽腸掛肚，不知所措啊。想一想，這是不是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呢？
當夜，雖美人在側（心虛，還是睡甄宓這邊吧），還是有些輾轉難眠，只是為防宓兒擔心，眯著眼睛，卻不能入眠。挨至半夜，實在睡不著，不敢驚動嬌妻，悄悄披衣而起，出了房門。門前的婢女、衛士一驚，正欲行禮，我忙噓了一聲，指指屋內，眾人明白忙悄悄不言。
我一個人來到府中花園，此時已是年底，頗有寒意。但此時心中憂慮，卻一點感覺不到。難辦啊，難辦。怎麼才能達成奇襲的目地呢。達不到攻其不意呀！忽然腦間靈光一閃，暗罵自己真是笨蛋。還是沒有真正吃透三十六計的精髓啊。要殺敵人個攻其不意，並不是說要一定要讓敵方注意不到你的行動。更高層次的意思是說，即使敵方注意到你的行動，也不會以為你是打算攻擊他的。這樣即使你出兵了，他也不會注意，只會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面，那樣你不就有機會了嗎？哈哈哈！難題解決，心中大石放下，遂回房中悄悄睡下，這一覺睡得可就安穩了。
次日一早，急招諸文武入府商議，諸文武聞知大喜，知我一定已有計破敵。故郭嘉急問道：“主公一早召吾等前來，可是已有妙計耶？”我喜孜孜地道：“昨夜思慮一夜，輾轉難眠，被我想出一條妙計也。”諸人大喜，急問其詳。我故意慢慢地道：“我聞塞外匈奴、烏桓二胡又反，圍攻雁門甚急，我等率大軍星夜前往圍剿若何？”眾文武都是聰明人，被我一點，開始愣了愣，思考了一下，忽然相繼放聲大笑。郭嘉等笑道：“主公真乃奇才也，此招瞞天過海，出其不意可謂經典佳作啊。”只有典韋摸著腦袋稀里糊塗地道：“主公，臣未聞匈奴、烏桓二部又反啊，前些天高順將軍不是還有報告來說並州一切皆安嗎？”我搖了搖頭，心里歎了口氣。典韋呀，就是個粗人，直腸子，哪有我們這些人那麼多花花腸子呀。我于是解釋道：“他們二部是乖得很，可是如果我令他們兩部佯作造反，聚大兵假攻雁門，我們是不是就有借口出兵並州啦？袁曹二軍是不是就不會注意我們的行動啦？然後一會後二胡，我們一面假裝作戰，一邊派大軍星夜兼程奇襲幽、冀二州，如此不是大事可成嗎？明白了嗎？”典韋一掀起腦袋，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主公，你可真是狡猾呀！”我一聽那個氣啊，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典韋知失言，忙低下頭去看自己腳尖，不敢看我。真把我氣得心里直哼哼，能這麼說我嗎。啊，應該這樣說嗎：主公真是神機妙算，賽過諸葛之亮；或是主公真是神鬼莫測，賽過劉伯之溫。呀，不對，此時諸葛亮、劉伯溫兩世還沒有出場呢。嘿嘿！說起來在諸位文武中，雖然我平常是很好說話的，但也沒有人敢如此放肆。只有典韋這個大老粗一是神筋過粗、二是深得我信任，時不時會冒出一兩句調侃我的話來。我憐其憨勇，也不好意思責怪他。此諸人見其憨直，被我看得低頭不敢言語，紛紛大笑。我亦笑道：“事不宜遲，汝等速速准備發兵。”
于是我命人星夜六百里加急送書往匈奴、烏桓二部，令二部佯反，圍攻雁門。二部得令，遂盡起族中大軍，領兵至雁門外與郭淮演戲。于是郭淮領兵與其二部在城下詐作攻防，逼真非常，每日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卻只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點到即止，每次二胡領兵剛殺至城牆邊，雁門城上一開弓放箭，便呼啦啦地撤了回去，如此反反複複，樂此不疲。只是可惜的是，打了好多天，雙方連一兵一卒也未掛掉，但每天都煞有其事的抬著一具具假冒的尸體或傷兵來回奔忙。遠遠的看去，曹袁二軍探子哪能分得清楚。見兩軍互相架勢擺得十足，騙得二袁與曹操信以為真，紛紛回報各家主公：放心，雁門這里打得熱鬧呢，你們甭擔心。我于是詐稱平定二部之亂，急起大軍二十萬星夜奔雁門而來。至雁門後，曹操剛擊敗袁尚，圍攻冀州城甚急。我便命太史慈、張遼領五萬精騎，並匈奴、烏桓鐵騎六萬星夜奔襲幽州。自己又與典韋、高順、張繡等將率五萬精騎，抄小道兼程奔赴壺口關。由于太史慈、張遼領兵日行三四百里，且在遼闊草原上，故無人防備，突襲得成。我領兵一則機密，二則抄近道，故也避過曹操耳目，得以秘抵壺口關。由于二路俱是夜間出動，且雁門外大營吾與二胡大營于往日毫無二致，吾之大旗也高懸大營旗杆之上，故以瞞天過海之計十分完美，一舉得成。我至壺口關後，星夜率軍秘密出城，率鐵騎並臧霸所部二萬黑山軍將呂曠、呂翔實大營團團圍困。二呂惶恐非常，不知所措。我不想浪費時間，便令使者去見二呂曰：如其歸降驃騎大將軍，必不會薄待，速速來降，否則定斬不饒。二呂見吾勢大，且吾親至，懼我百戰皆勝威名，遂不戰引兵來降。我即令二人詐開鄴城城門，引兵襲取鄴城。
現鄴城已有兵馬：吾所帶來五萬精騎，張遼所部五萬精騎，黑山軍二萬步卒，呂曠、呂翔三萬降兵，及鄴城兵馬三四萬，兵力雄厚。且雁門外十萬大軍亦在張合等率領下星夜來援，如再聚集，則有大軍近三十萬矣。
然則此決非我全部之部署。我已令趙云、田豐備五萬兵、高覽為先鋒欲出潼關攻弘農，以趨洛陽、許都；又令馬孟起、馬岱、龐德領一萬西涼鐵騎星夜急赴河內郡，荀攸為謀，與張燕所部黑山軍四萬人，共五萬人馬，待我與曹操開戰後，出河內郡，渡黃河，直撲洛陽。荀或鎮守長安，籌備糧草。如此南北夾擊，雖曹操智勇雙全，亦無能為矣。
卻說曹操知吾計謀，一則大驚，驚我謀劃滴水不露，竟騙過天下人，二則心中振奮，頗有惺惺相惜之感，欲與我一較長短。遂整頓兵馬，起大兵及冀州降兵二十萬來戰。我因連日奔襲，軍心疲憊。故得鄴城後，令大軍休養數日，待養足精神，便要與曹操一決勝負。忽探馬來報，曹操率大軍二十萬已近鄴城，已近百里外，望大將軍早作定奪。我遂命諸將整頓兵馬，嚴整防務，自已親率大軍出城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