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群英彙聚諸雄爭鋒
諸葛敗北司馬遠竄
第二日，劉備及諸葛亮領諸將來遜寨前挑戰。西川諸將皆欲出戰。陸遜道：“為今之計，當小心諸葛亮用詐。今可出陣，力挫其鋒銳，然後可守。”遂領眾將出迎。劉備、諸葛亮領兵見陸遜領兵出，觀其布陣十分嚴整，軍士亦雄壯、嚴肅，且兵甲犀利。悄言道：“看來陸伯言尚有幾分才學耳，蔣振華所托之人果非凡人。”玄德遂令人出戰，張飛領命出馬，聲若巨雷：“我乃燕人張飛是也。爾等誰敢來戰。”眾蜀將聞之微微色變，陸遜點頭曰：“昔主公言張翼德乃天下十大勇將，今日觀其勇猛，果然不凡。今諸將中唯甘興霸可敵之。甘都督，便請出馬如何。”甘甯奮然道：“吾聞主公言飛勇，早欲相會。今日正是時也。”遂策馬來迎張飛。甘甯報上姓名，張飛笑道：“汝不過一錦帆賊耳，怎配為水軍都督。”甘甯大怒：“殺豬屠狗之徒，也配笑吾，不要走，吃吾一槍。”張飛亦大怒，揮矛來迎。二將戰在一處，張飛勇猛，甘甯神威，大戰一百余合，不分勝負。劉備奇之曰：“劉景升不識才耳，今觀甘興霸，武藝非凡，昔日奈何令其居于黃祖之下。現終投蔣振華。惜哉，惜哉！”備見張飛不能勝，又遣文聘出馬。陸遜見狀，亦令丁奉出戰，二將通過姓名，各舉兵刃，亦是一場大戰。文聘雖勇卻不是丁奉敵手，戰至七十余合，漸有不支。諸葛亮見張飛、文聘兩人皆不能勝，揮動令旗，便令大軍沖陣。陸遜面無懼色，大笑，命大軍用連弩將荊州兵射回，並揮軍追擊，小勝一陣，高唱得勝歌回營。
荊州軍收兵回寨後，劉備對諸葛亮曰：“今觀蜀軍將士極勇，陸遜、沮授等又有謀略，恐一時難取矣。” 諸葛亮道：“主公休慌，待容亮設計破之。”
不數日，諸葛亮令廖化領一萬軍至陸遜寨前東十五里處下寨。見蜀營無動靜，又過數日，再令廖化領兵至陸遜寨前十里下寨。再過數日，見陸遜仍不出戰，廖化又領兵至遜寨前五里處下寨。西川眾將大怒道：“諸葛村夫欺吾等太甚！何敢如此相逼也。”眾人上箭樓觀敵陣，只見荊州兵營中兵士皆老弱殘兵耳，精壯之士極少。嚴顏道：“吾觀此等兵如土雞瓦犬耳，待吾領一軍破之。”遂與眾將來見陸遜請戰。陸遜笑道：“不可，諸葛亮此舉分明是欲誘我等出戰，以圖破我耳。我觀其陣後十余里處山谷中殺氣沖天，必有伏兵也。若追擊之，必中詭計也。不可出戰。”眾將皆笑其懦，曬笑而退。
三日內，眾將皆未見山谷中有伏兵出，皆笑陸遜少謀。又過數日，山谷中關羽領一萬軍，全裝慣束，擁劉備而過。眾將見之駭然，言：“陸伯言妙才，果有妙算也。前者若出戰，必為其所趁。”至此，眾將皆服其能，堅守城寨，並不出戰。
卻說我在黎陽得報，劉備與諸葛亮率兵襲取上墉、新城、南鄉等地，又攻破蒙頭關，兵至漢中。陸遜已引兵相拒，二方正在相持。我急集眾將商議道：“如今劉備得諸葛亮、徐庶之助，率大軍十萬取漢中，陸遜雖智，恐亦難擊退諸葛亮，諸將有何退兵之策助之。”郭嘉道：“如若陸遜之才確如主公所言，必可保漢中無憂。然則以陸遜之才恐怕亦不能戰敗諸葛亮，多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相持不下之局面。兩軍久持恐生意外，不若令人去援，以為穩妥。”賈詡道：“我軍糧草、錢糧多奈蜀中供應，若相持不下，恐對大軍影響甚大，應早退之。”眾人正說間，忽有軍士報西川陸遜有六百里緊急書信至。我吃了一驚，不知何事，急忙取書拆開一觀。一看之下，面露喜色，我思慮了一下，道：“陸遜寫書于我，欲使我令人襲劉備之後。然則趙云、馬超二將皆困于許都城下，何以抽身去襲宛城，取荊州耶？”
郭嘉大喜道：“陸伯言果然妙才，其意吾已知矣！許都守禦甚密，趙、馬二將急切難下。不若令二將詐作取宛城，往攻襄樊，誘司馬懿出擊，卻令伏兵于洛陽城外。司馬懿足智多謀，聞我趙馬二軍遠去，必不會銜尾急追，定會直取洛陽、弘農等地，以斷子龍、孟起等退路。再合宛城等地兵馬合擊二將，以為可獲全勝。只可惜司馬雖智，難敵我軍諸多英傑耳。吾料只要其出戰，我軍伏兵盡起，必可大破之，乘隙圖許都。若其不出，亦可趁勢直取宛城，進逼襄樊，逼諸葛亮回軍也。陸伯言必是此意！”眾人聞言稱善曰：“伯言雖少果有妙才，奉孝之謀亦勝諸葛、司馬多矣！我軍有如此賢才，何懼不勝？”我大喜過望，遂急遣使者傳命與馬超、趙云二將，令如此照辦。
馬超、趙云不日接我快馬相報，馬超曰：“主公令吾等襲取宛城，再取襄樊，以保益州。子龍看可行乎。”子龍道：“吾看可行。以司馬懿之智謀，吾等突然撤退，其恐吾設伏，多半不會追襲。若其趁我等遠去，分兵去取洛陽、弘農等處，則吾等無歸路也。郭軍師此言甚善。明日，我領兵張我二人旗號詐取宛城，威脅荊州。而公今夜則領所部密至洛陽城邊埋伏，待司馬懿至，會合高覽里應外合，定可大破其眾。而我則半路而回引輕騎突襲許都，則大事可定矣。”馬超稱善大喜，遂密作安排。
第二日，趙云領兵五萬奔宛城而去，軍中多樹旗號，且令馬尾拖些許樹枝，弄得塵土漫天，遠遠望去真好像足有十萬大軍正在前行。當行至許昌南二百里外時，趁入夜時分，云令馬岱領三萬步騎仍大張旗鼓奔宛城而去，能取宛城最佳，若不能取則圍其待援。云則領二萬輕騎，伏于山中，待司馬懿出兵洛陽，許都空虛，急襲之。而馬超則與龐德領兵五萬伏于洛陽城外，欲待司馬懿兵至，會同高覽一同掩殺。
卻說司馬懿等見趙、馬二人一日間領兵退去，謂曹仁、夏侯惇道：“前者得報，劉備、諸葛亮領兵十萬去取益州，先後破上墉、蒙頭等關，諸多城池望風而降，現正于陸遜小兒激戰于漢中。此必是諸葛亮引兵去取益州，陸遜黃口小兒抵擋不住，趙、馬二人緊急去取宛城，欲圖荊州。好一個‘圍魏救趙’之計。”曹仁道：“即如此，可急引兵追襲，勿要放過良機。否則宛城有失，豫州、充州有險矣。”夏侯惇亦曰：“甚善。可領兵追襲，以報冀州之恨，洛陽之仇。”司馬懿搖首道：“不可，趙云、馬超皆天下名將，其往攻宛城，去取襄樊，必料吾會追襲，路上必有伏也。若追之，必遭大敗。我卻不去追襲，徑領兵去襲洛陽、弘農等地，斷其歸路。那時就算宛城已失，吾等發大兵與荊州黃忠等夾攻其于宛城、襄樊等地，其一無歸路、二無糧草，豈不束手就擒，焉能再圖豫、充二州也。”曹仁等大喜皆服。司馬懿和夏侯惇領兵急點兵三萬去取洛陽，時洛陽只有高覽統兵萬余鎮守。曹仁仍守許都。
司馬懿星夜領兵至洛陽十里處，正值三更時分，探馬來報：洛陽城城防安靜，並無防備。司馬懿大喜，遂急令大軍攻城。曹軍急速卷至城下，大聲鼓躁，正欲攻城，忽聽城內外炮聲連天，高覽領一軍殺出城來，城外亦是殺聲連天，火光四處，不知多少兵到。司馬懿大驚道：“中其計也。究竟何人識破吾計也？”未及細思，蔣軍早到。圍住司馬懿大軍一陣痛殺，時馬超之兵多為西涼鐵騎，悍勇非常再加上兵甲犀利，曹軍心慌，不能抵擋，潰敗而走，奔許都而還。一路上風聲鶴唳，狼狽不堪，死傷無數。
卻說趙子龍領兵至許都南二百余里時，趁夜引兩萬輕騎，伏于山中，騙過曹軍探馬。至夜，急領二萬輕騎，急襲許都，于路遇到人等，皆捉至軍中隨軍，故不曾走露消息。卻說曹仁正在城中休息，等待司馬懿大捷消息。半夜間忽士兵來報，城外突然湧來一軍，鋪天蓋地攻打南門甚急。曹仁大驚，急取兵刃，披掛上馬，直奔南門。直趕至城上時，已見諸多蔣軍紛紛登城，曹軍勢急。曹仁大驚，急領兵來迎，仁奮勇爭先，連殺十余人，蔣軍一時退避。時趙云亦登上城頭，見曹仁逞勇，大怒，自揮槍來戰曹仁。仁見趙云，方悟中其計也。然許都不能不保，遂舍命來戰趙云。要說曹仁武藝也頗為了得，可要分跟誰比，跟趙云比起來是要差多。城牆狹窄，施展不開，兩人各棄長槍，取利劍斯殺。戰有三十余合，曹仁漸漸不支，時蔣軍蜂擁登城，曹軍節節敗退，曹仁心慌，知今日大勢已去。趙云何等樣人，早已察覺，虛晃一招，閃過其劍，趁勢一劍將曹仁砍倒，趕上一步梟其首級。趙云執曹仁之首大呼曰：“曹仁已死，許都已破，曹軍降者免死。”眾曹軍見大勢已去，再無戰心，紛紛繳械投降。云遂一邊命副將率眾剿滅曹氏余黨，攻占全城;一邊自率兵入宮，保護漢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