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二章 深入虎穴(一)

進入了工廠內部後,林易朗心知,事情又進一步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了。實際上,他剛剛是假意不敵黃綠二人的。

雖然說,以一敵二一開始是頗為勉,可是,慢慢的時間長了,熟悉了對手的節奏之後,林易朗很快的就摸清這兩人的慣用招數。據林易朗觀察,其實,這兩人論他們的動作再怎麼快,力量再怎麼大,用的招數來來去去就不外乎那幾招。

勾拳、直拳、肘擊、掃堂腿、前踢、後踢、側踢、回旋踢、後翻踢、激光攻擊等等,這些招式雖然多,可是用得也太頻繁了,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他們招數背後的既定模式。

比如說,當他們正面出拳擊中對手的話,那麼下一步肯定是下壓踢。還有,每當他們左擺肘成功擊中目標,接下來的動作一定就是右頂膝。若是後肘擊正中目標,他們便會即刻矮身掃腿。對戰期間,林易朗對黃綠二人這些慣用招式屢見不鮮,之後,就連他們使出的那些假動作也完全被林易朗看透了。

打個比方說,表面上他們看似出拳直擊面門,當對手伸手格擋的時候,他們就會快速起腳,踢向對手腰部或肋部。又或是他們假意前踢對手,讓對手抓住他們的腿部,接他們便會借力一躍而起,用另一條腿直掃對手頭部。

黃綠二人的這些招數,全是林易朗忍痛吃了幾次悶虧後,才總結出來的。若不是看出這些端倪,林易朗都不知還要如何苦戰下去。

可自林易朗看穿了對方這些出招規律後,忽然就覺得自己像是在與電玩角色對打,一下子就變得得心應手了。不過,雖然找出了對手的破綻,林易朗沒有因此而全力相搏。相反的,他故意讓自己陷入頹勢,讓黃綠二人可以趁機將他打敗。他這麼做,為的就是要換得一次深入虎穴的機會。

站定,就是這里了!林易朗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于一間宛如電影中才有機會見到的實驗室里。此刻的他仍舊被黃綠二人牢牢鉗制。

剛剛,林易朗隨這兩人在工廠里的特殊通道中穿梭,他沒有錯過視線中,那一道又一道的機關開而後關閉的景象。他暗自打量周身環境,心知,如此機關重重,出去的時候必不能硬闖,須好好想想辦法才行。

他不動聲色的將周圍環境看了個遍,終于留意到一項特點。這地方可不完全像在電影里頭看到的那,電影里,那些實驗室的牆都是白色的,可這里的牆全都是鏡子!鏡中的影像盡的重,看得讓人一陣眼花繚亂。

林易朗自顧自地打量這間古怪的實驗室,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批裝奇特的人,通過一扇不怎麼起眼的門湧入實驗室中。他們人數大約有二三十人,全都全副武裝。他們一進入實驗室後,便將林易朗團團包圍。正所謂來者不善,這群人看來是早已准備好,打算隨時向林易朗作出圍攻的。

這些人頭上都帶鏡面防護罩,身上還穿反光鏡面服,就連鞋子、手套也全都是反光鏡面的。那個鏡面材質看來不簡單,似是針對了林易朗有備而來。不過,這種材質所做出來的裝備,恐怕重量也不輕,只見那群人動作不僅笨重還相當遲緩,看就像是在月球上漫步的太空人。

“把他給我帶上來!”一把清朗的嗓音自實驗室的揚聲器中傳出。

鏡面服人員當中有幾人抬頭,向實驗室上方的一扇窗台望去,林易朗當即隨他們的視線往上看,只見一名身騎馬裝的削瘦男子正站在窗台邊凝視自己。雖然距離有點遠,可是林易朗還是感覺到那冷漠的雙眸中,似乎夾雜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奈情緒。難道,剛剛說話的人是他?

林易朗的這項猜測很快就獲得了解答。只見那幾名望向窗台的鏡面服人員朝騎馬裝男子點頭,然後緩緩向林易朗靠攏過來。而這時,黃綠二人還分別拽林易朗的左右兩邊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這下,林易朗竟開始感到有些後悔了。他剛剛故意挨打就為了進入這麼個賊窩,他那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話說回來,這身邊兩只的力氣怎麼就這麼大啊?他到現在都還掙脫不了,可惡!

眼見這群鏡面服人員不斷逼近,林易朗心里的危機感也越來越烈。事實上,對于鏡面服人員的這種恐懼感,林易朗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只覺得這種恐懼感就像是在他的意識里紮根了似的,讓他好似有種法擺脫的陰影。

不,絕不能讓他們過來,他們太危險了!這麼想,于是,林易朗倏地猛然發力,趁黃綠二人一時沒有設防的時候,用力一甩手。只見黃綠二人雙雙手上一空,林易朗終于成功掙脫鉗制。

這才剛剛脫離黃綠二人的鉗制,林易朗便立馬發動激光攻擊,對實驗室里的一干人等不由分說的,直接就是一通掃射。要知道,他們幾個變異人的激光那可說是堅不摧的,被射中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體,都會直接被射穿。

而林易朗現就是使用這種極具殺傷力的激光,向任何朝他靠近的人作出攻擊。實際上,向鏡面服人員發射激光本不是林易朗所願的,他並不是那種殘暴不仁之人,只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是狗急跳牆了,為了讓鏡面服人員遠離自己,他只能這麼做。

可是,人生當中,就是偶會有一些令你意想不到的轉折。這種意想不到,有時候能帶給你驚喜,但也有的時候會帶給你驚險。就像林易朗額頭上現在所發出的白色激光一。

黃綠二人速度快,得以避過林易朗的攻擊並不足為奇。可這些鏡面服人員不閃不躲的,竟然也好發損,這才叫人感到稀奇!

林易朗他明明就見到自己的激光射中了好幾名鏡面服人員,可這的結果,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這激光一碰到鏡面服,竟然就完全失效了!那一道道白色光柱一碰上鏡面服上的反光面料時,竟出乎林易朗意料的,都折射到別的方向去了!

林易朗眉心蹙起,深深看了那些人身上的鏡面服一眼,這是什麼情,他已然心中有數。很明顯的,這鏡面服就是他們變異人的克星!因為,他們的激光法在鏡面服上產生任何損耗!

不過,林易朗並沒有因為這次的失手而自亂陣腳。他心想,難怪這些人要穿那麼難看又笨重的怪咖服裝,原來是因為這鏡面服當中另有乾坤!

看來,想走出這實驗室,他林易朗還真的要再動動腦筋才行了。

接,林易朗又一次環顧實驗室四周。打從剛剛一進來他就注意到,這實驗室周圍的牆體全是鏡面的,鏡中的倒影層層的,敵人仿佛增加了數十倍!

林易朗剛剛使盡了全力發動激光掃射,激光肯定也射到了那些鏡面牆上,可是,牆體依然保持原狀。既已見識過了鏡面服如何不受激光所破壞,那麼林易朗馬上就能聯想到,這些鏡面牆體原來也和鏡面服一,有相同功能!


這麼看來,他林易朗這下可真是沒轍了。悔不當初啊!

不就是想知道他們的老巢地點嘛?那又何須自己深入險境呢?暗中跟蹤黃綠二人不就好了嗎?他怎麼就走了這麼冒險的一步呢?

想是這麼想,可是,林易朗並沒有因為這而喪失理智。既然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應對才是。

于是,林易朗又看了看這些鏡面服人員。此時,他的大腦飛速運行,他在想,這些人圍他究竟是要干什麼?是要對他的身體做什麼嗎?這可能性很高啊!要是他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的神志又被這些人重新控制的話,那可大事不妙了。

不行,必須從這里出去!身隨心動,林易朗二話不說迅速閃身,向其中一面鏡面牆,接,抬腿就對牆體連番猛踢。以他那勁道,恐怕是一頭大象都能被踢死的。若是一般的建築物牆體,不被踢穿的話,那就肯定是被踢碎的!

然而,被林易朗連踢了十幾腳後,這鏡面牆體始終完好損,就連一絲裂痕都沒有。這簡直就比防空洞的牆體還要堅固不知幾倍!

就在林易朗懊惱地准備再次起腳,進行另一輪狂踹時,實驗室里的揚聲器再次響起。

“喂!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別再踢了,就算你把腿踢斷了,也一法突破這銅牆鐵壁的。哦!不對,我說錯了,這不是銅牆鐵壁,而是使用了我們集團最新技術所研發出來的化鋼板。這些鋼板,每塊都足足有40公分厚,然後再刷上一層特制的鏡面漆。你覺得你能有那本事把它給踢穿麼?”

40公分厚的鋼板?林易朗開始懷疑,這到底是間實驗室還是所終極牢房。就算是武俠小說里,用來關絕世高手的密室,應該用不了這麼牢固的鋼板牆。看來,這房子當真該以固若金湯來形容了。

想到這里,林易朗咬牙切齒地仰起頭,面帶敵意地注視正在說話的騎馬裝男子。見對方一派悠閑地冷眼俯視實驗室里的一切,仿佛在看一部電影一,那麼的冷漠,那麼的事不關己。他林易朗在心底暗自發誓,絕對不會忘了這張嘴臉,下次再讓他見到,一定要把這家伙打得滿地找牙!

不過想歸想,林易朗可沒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眼看黃綠二人和一眾鏡面服人員再一次靠攏過來,林易朗只能再度出擊。這回,林易朗心生一計,他准備換一種方法!既然激光不管用,那就用最原始的拳腳搏擊!呵,這些人總不會也是銅牆鐵壁了吧!

身隨意動,剛一起了念頭,林易朗已經主動來到幾名鏡面服人員近前。由不得他多想,手腳一伸就是速度極快的一頓狂踢猛打。豈料,黃綠二人這會兒竟按兵不動地直立在原地,這倒叫林易朗感到有些疑惑了。可他沒想那麼多,反正這倆家伙不來攪和倒好。只見這些動作僵硬又遲緩的鏡面服人員,費勁的與林易朗勉過了幾招,最終還是敵不過林易朗快如閃電的攻勢。不過多時,眾多鏡面服人員便已紛紛倒地,慘嚎聲四起。

看地上唧唧歪歪,哇哇亂叫的一眾鏡面服人員,林易朗心中總算是有些解氣。他心里想,把他林易朗害成現在這個子的罪魁禍首,最好別讓他找到!要不然,他林易朗肯定是要把那家伙也這麼狠狠地暴打一頓才行!

接下來,林易朗定要乘勝追擊。他起腳准備踢向石雕般站不動的黃綠二人,可就在這時,討人厭的輕佻聲音再一次從揚聲器中傳出…

“嘖嘖嘖… 我說天眼1號,你這可不行啊… 我本是好意要善待你的,你在這里打我的人。看來,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哼哼…”

這些話,林易朗一開始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權當那家伙在放屁。可是,當騎馬裝男子接說出後面的話時,林易朗就真的懵了。

“去,給他打針!”

打針?打什麼針?林易朗一時間也搞不清對方出的哪一招,迷茫間,只見黃光男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個針筒,這針筒內裝有湛藍色的液體,不等林易朗反應,黃光男猛地一用力就把針紮在林易朗飛踢出去的小腿上。

倘若出手的是一般人,林易朗當然可以很輕松的躲開。可偏偏出手的這位是與林易朗同反應迅速的家伙,林易朗竟然硬生生躲不過去,挨了一針!

林易朗自己也不知道被注射的是什麼東西,不出片刻,他雙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三個小時後,在一間封閉的小房間里,騎馬裝男子仍舊以一副慵懶的姿態坐在老板椅上。Izzet恭敬地站在他面前,表情一貫的認真而嚴肅。

“Izzet,之前你可答應過我的,你要我辦的事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辦妥了,那麼現在也該輪到我來談條件了吧?”騎馬裝男子冷聲道。

“是的,殿下。您大可提出任何條件,臣一定會遵守約定。”

“那好!嗯,這吧!”騎馬裝男子先是歪腦袋想了想,而後,突然右眉一挑,說道,“既然呢,這人,是我捉到的,那麼,這家伙就必須完全由我來負責了。你說,對不對?”騎馬裝男子說話的語調中盡顯不可違抗的氣勢。

“好,一切全聽殿下安排。”Izzet聽聞之後,別二話,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Izzet心想,畢竟,他這個殿下年紀也不小了,有個機會試試手也好,反正這人也逃不出去,就讓殿下隨意處置便是。

“嗯… 那就這麼說定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出去吧!”被稱作殿下的騎馬裝男子淡定自若地說道。


“是,殿下。不過,那聖烏…”

騎馬裝男子忽然抬起手,打斷了Izzet的話,道,“聖烏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就先去忙你的事吧!”

既然殿下已經發話,Izzet便點頭同意,然後,順從地退了出去。

Izzet由房外關上門後,騎馬裝男子繼續悠閑自在地坐。他此時正雙手環胸,看似悠哉游哉地欣賞眼前的事物。然而,這連個窗戶也沒有的小房間里,美景自然是不存在的。那麼,他看的是什麼?

一個男人。一個被束縛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這男人的雙手、雙腳都被上了銬,一身寬松的白汗衫和灰色運動長褲,把男人結實健壯的身材給完全掩蓋了起來。床上這個男人,除了頭部以外,全身上下就只露出兩條粗壯的手臂,還有一雙光的腳丫子。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他正是之前好不容易才被制伏的林易朗。只見林易朗此刻正緊閉雙目,似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應。

“喂,現在這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就別裝啦!”騎馬裝男子忽而說道,同時起腳踢了踢林易朗身下的床。

其實,騎馬裝男子沒說錯,林易朗的確是早就醒過來了。他聽見了剛剛兩人的幾句對話,什麼“這家伙歸我了”之類的話,他可是清楚地聽進耳朵里了!本來,他是很想說,他只屬于他自己,不屬于這些閑雜人等的。可是,奈何他現在的情,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子,似乎沒什麼資格說出那的話來。于是,他只好什麼都不說,靜靜的躺,就當是養神。

其實,剛剛的兩人對話中,林易朗還聽見有人稱呼另一人為殿下。難道說,發動這次突襲的,是哪個國家的皇室成員?如若真是如此,那麼這條信息就太重要了!

或許,就是因為發現這條線索後,林易朗的面部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以致被這騎馬裝男子給識破了。

既然都被說穿了,林易朗也沒打算逃避。他之所以要以身犯險來到這里,為的不就是找出他被改造的真相嗎?現在,他感覺到自己就距離真相不過一步之遙,身邊這個被稱作殿下的人身上,一定會有一切他想知道的秘密!看來,他必須和此人好好談談。

于是,只見林易朗的一雙睫毛微微有些顫動,跟一雙眼皮緩緩抬起,烏黑明亮的瞳眸即刻就呈現在騎馬裝男子的視線當中。

沒有了之前在實驗室里的那種蠻拼勁兒,現在的林易朗只是個躺在床上,連手腳都法自由伸展的人。他的手臂、手肘、手腕、膝蓋和腳踝都分別被扣上銬鐐,完全動彈不得的他,只能微微扭頭,看向一旁正悠然自得的男子。

只見這個說話的男子,身上還是穿一套騎馬裝,不過好像換了個款式。這男子雖換了一套裝束,但一身的奢華貴氣依舊不,加上本來就精致好看的外貌,看起來就是個活脫脫的絕世美男一枚。殿下,看來之前那人口中的殿下就是他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個時候的林易朗根本沒那興致去欣賞這位美男子。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林易朗是個百分百的直男,不好這口,好不好?再說了,之前在實驗室里,林易朗對這家伙的印象可不太好,他能像現在這心平氣和的面對這男子,其實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躺在床上的林易朗在有限的視線范圍內,大致觀察了一下周遭環境。只見四周又是那討人厭的鏡面牆,包括那扇唯一通往外界的大門,也是鏡面的!那麼,很顯然的,激光在這里也是不管用的了。

他們這意圖很明顯。幾乎是想都不用想,林易朗就已經知道,這什麼鏡面鋼板牆的,肯定是專門為了對付像他這會射出激光的變異人而設的。哼!這些家伙,做的還真周全的!

其實,剛剛他靜靜躺的時間里,也大概想了一下,然後總算給他想通了一點。這個什麼鋼鐵重工集團的,既然有本事可以弄出他們這具殺傷力的傀儡殺手來,那也必須要有能力制伏他們才行,是吧?所以,他們集團才會制造出那些笨重的鏡面服以及厚重的鏡面牆來。

可是,盡管他林易朗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心里還是不服氣!為什麼他林易朗偏偏就是那個傀儡?為什麼?什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困在這里?”林易朗忍心中的不爽,生硬地連拋了兩個問題。

騎馬裝男子聽聞林易朗說的話後,對躺在床上的林易朗凝視良久,原來輕佻的表情略有收斂。可這才沒過多久,又突然恢複了他原來的神情,說道,“我叫Kay。至于為什麼要把你困在這里,當然是要你乖乖給我辦事了。呵呵…”

在等Kay回話的時候,林易朗就幾乎雙眼不眨一下地盯他進行觀察。因此,林易朗自然沒有錯過Kay的眼神中,那細微的變化。一開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在Kay的眼中看見那種似是奈的神情,可是,就在他還為此疑惑的時候,見Kay又恢複了原來輕蔑的表情。

什麼啊,這是?他的表情怎麼變來變去的?Kay這的變化,使得林易朗更加的困惑起來。難不成這家伙還搞變臉嗎?算了,就當一時看走眼算了!

“那我還真的是第一次看過有人被鎖成這也能辦事的。”林易朗用力晃晃手腳,令禁錮自己的金屬發出“咔咔”聲響,並同時揶揄道。

聽林易朗說話時那明顯不屑的口氣,Kay一點也不在意,臉上仍舊保持那看似沒心沒肺的微笑。

“我這人不太喜歡勉,所以,在你心甘情願地答應為我辦事之前,我都會這鎖你。”


“哼!心甘情願?抱歉,我辦不到!”林易朗一臉絕的應道。

“嗯… 我早知道你會是這的反應。沒關系,我能等。等到哪天,我要是沒耐性了,我,還是有辦法讓你照我的話去做的。”

說到這里,Kay稍微停頓了一下,輕笑出聲,繼而又接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我的手段。”Kay說,雙眼微眯,右手握拳,臉上表情換成一副狠辣的子。

他的手段?哼!他的手段不外乎就是讓人完全失去意識,然後再把人當提線木偶般支使。當初,他們就是這控制林易朗,才會導致林易朗一下子害死了那麼多的人!這是他們萬惡的手段,陰毒至極的手段!

既然這個Kay都這麼說了,林易朗認為,他現在完全可以確信自己已經找到真正的幕後操縱者。呵!原來真的是他!

林易朗不斷的深呼吸,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過了片刻,他才對Kay問道,“所以,你是承認了,對不對?就是你!是你這混蛋把我害成現在這個子的?”

說,林易朗還是忍不住激動了起來。想起自己現在這副奇怪的身體,林易朗真想狠狠拍飛眼前這家伙!

“呵… 你現在什麼子?”看林易朗憤怒的表情,聽他幾近怒吼的聲音,Kay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子,只是,他的笑意始終不達眼底。

“你心知肚明!”林易朗圓眼怒瞪Kay,怒聲咆哮道。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踩在他林易朗的痛處。

這時,Kay伸手捂住了長大的嘴,那明顯做作的驚訝表情,故作恍然大悟的子,讓林易朗越看越來氣!

“噢… 哈哈… 你是說你現在…”說,Kay優雅地抬起他纖瘦的右手,用食指在自己的前額上輕輕點了兩下,繼續說道,“這個子?”

看他這猶如挑釁的動作,林易朗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去扒他的皮、拆他的骨、撕他的嘴、放他的血!太可惡了!

只見林易朗更用力地扯動四肢,同時,也因為他的動作,床上束縛他的銬鐐發出了更大的聲響。然而,論林易朗費了多大的勁兒,這手銬、腳鐐還是穩穩當當地,沒有一絲松動的跡象。

“哎哎!別激動,這一整張床,包括你手上、腳上的鎖,都是為你們這種體質而特制的。沒有我手上這把鑰匙,你就算再用力也是打不開的。”說罷,Kay還不忘輕輕搖晃手中的鑰匙。

話說這個Kay,他不僅長西方人的面孔,他說的華語也帶相當重的外國人口音。不過除了口音以外,語法和用詞還不過不失的,倒也不像是剛學華語沒多久的外國人。但究竟這個會說華語的外國人,是為了什麼要把他林易朗弄成這副模?又是為了什麼要向悉央發動大規模的襲擊呢?林易朗實在是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眼前那惹人厭惡的嘴臉,林易朗氣極,又可奈何,只能用力再甩了一次手,就當是發泄心中怒火。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做?我本來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這害我?”林易朗咬牙沉聲問道。他那嗓音就像是受了傷的猛獸所發出的聲音一般,低沉而沙啞。

Kay收起了笑容,難得露出鄭重而嚴肅的神情,雙眸中似乎閃過絲絲苦澀。可是,此時正處于盛怒中的林易朗,完全不會把Kay這的表情看在眼里。

“沒有為什麼,只不過正好我們需要這的工具,而你們又正好合適。”Kay低頭看光潔的地板歎道。

這的回答絕對會令聞者感到更加的光火。這說的什麼話?工具嗎?他說的是工具?就連殺手都算不上,是吧?僅僅是個工具!

只見林易朗滿臉怒色地吼道,“王八蛋!我們是人!不是你們的工具!誰允許你們在我的人生插上一腳的,啊?你說啊!”

“你要怪的話,就怪你們自己不走運。誰讓你們的體質正好與這能量晶片匹配呢?”Kay淡淡地說道。

“放你狗屁!”林易朗真是忍不住要對他爆粗口。

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恥?明明就毀了他的人生還能這麼大言不慚的,把責任推到運氣上。什麼叫運氣不好?難道運氣不好就活該被你們抓來當工具嗎?

他暴睜雙目,怒吼道,“我殺了你全家,再告訴你,是你運氣不好,你說可以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