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二章 深入虎穴(二)

只見Kay故作為難地皺起眉頭,眼神中帶隱隱的不悅。他說,“那當然不可以,可那怎麼辦呢?說不定,你們的老祖宗也對我們做過那的事呢!”

“胡說八道!”什麼老祖宗?關老祖宗什麼事啊?現在害人的明明就是他們,什麼扯到老祖宗那里去了?

林易朗懶得與Kay胡扯,反正真相他也算是找到了,完全就是這個Kay搞的鬼,那麼他也就沒必要再繼續聽這家伙廢話了。只見林易朗滿臉憤恨地一扭頭,就直接朝Kay射出一道激光。

雖然說他的激光對這些鏡面牆不管用,可是,這個Kay他就不一了,不是嗎?他身上沒有穿鏡面服,只要林易朗發射一個激光,就可以直接射穿他了。射穿這個家伙,不但解他林易朗一肚子的怨氣,還可以替悉央島上成千上萬的死難者報仇,為民除害!這麼說來,這一射還真值了!

然而,這個在床上躺了好幾小時的林易朗,也不知道這會兒是被氣瘋了,還是因為特制麻醉藥的藥效未過而一時糊塗,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相較于林易朗他本人,這個Kay更加了解他的體質,也更清楚他的能力。既然Kay敢于在此時出現在他林易朗面前,那當然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准備。

只見Kay好端端的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不閃也不躲,就那麼安安穩穩地坐,始終豪發損。他的身上穿的也不像是鏡面服,可怎麼就不受激光所傷呢?其實,這並不是因為,林易朗的攻擊落空了,而是因為林易朗的激光根本就沒有發射出來。

怎麼了?失靈了?我靠!!這東西竟然在這時刻掉鏈子!

雖然第一次攻擊失敗了,但是,林易朗並不放棄,他再次對准Kay,瞪大雙眼又試了幾次。可惜,結果都還是一,效。

怎麼會這?林易朗實在想不通,之前,他和黃藍綠三個家伙交手的時候,這激光明明就用得還挺上手的,現在怎麼就不管用了?

見林易朗微微皺眉頭不明所以的子,一直保持淡定的Kay,嘴角突然上揚,露出一臉的笑意。對林易朗來說,Kay那的笑容是帶嘲笑意味的,讓人看就覺得超欠扁的。

正當林易朗暗自在心中為失手的事感到懊惱的時候,Kay向林易朗勾了勾手指,然後他又指指身後的鏡面牆,看他臉上那副表情,似是要林易朗看看鏡子。

一開始,林易朗不明其意。不過就是鏡子啊,有什麼好看的?可是,當林易朗按Kay的意思,仔細看清鏡中的倒影之後,林易朗倏地瞪大了雙眼,眉頭深蹙。

原來如此。這下,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他的激光不是失靈了,而是被封住了!

只見這表面平滑光潔的鏡面牆上,倒映房里的一切。這倒影中,林易朗見到自己額頭上那放光的蛇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宛如汽水瓶蓋的圓形金屬!

“王八蛋!”原來就這把激光關掉了!真是機關算盡!算他林易朗小看了這家伙!

林易朗雖然一肚子的不服氣,可是因為手腳都被銬鐐所束縛,法動彈的他也只能可奈何的躺在床上,Kay大聲怒吼。與此同時,林易朗還不停地晃動手腳,使得他四肢上的銬鐐不斷的發出“咔咔”聲響。

可是,Kay視林易朗這一臉的猙獰,他站起身,來到林易朗的床邊,居高臨下的望床上這個幾近癲狂的男人。

“哎呀!和你聊天真是趣透了。算了,你還是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說到這,他便緩緩的踏步朝門口走去。

Kay的腳上穿一對軍靴,他這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發出“噠”的一聲。此刻,Kay緩慢而冷漠的腳步聲,伴隨林易朗憤怒而奈的咆哮聲,兩者融合在一起,仿佛就是一場交響樂演奏。然而,這的交響樂太嘈雜,一點也不悅耳動聽。

“噢,對了!之前跟你提過的事你好好考慮。希望下次我再來看你的時候,你會心甘情願地答應我。”拉開門之前,Kay忽然停下手邊動作,回頭對林易朗說道。

他可沒期待林易朗能好好回應他的話,于是,這話音剛落,Kay便帶他慣有的微笑,踏步離開了這狹小的空間,獨留下憤怒而郁悶的林易朗還在房里瘋狂地怒吼、咆哮。

“喂!你給我回來!你這個王八蛋!回來把話說清楚啊!喂~!!”盡管林易朗用盡全力的呐喊,可是回應他的只有關門後“嗶”的一聲門鎖提示音。

那扇門關閉後,整個房間里,就只剩下林易朗一人,可是,他還是不斷的在叫囂,就像是在發泄心中的惱恨。


“王八蛋!你們都是王八蛋!玩弄別人人生他媽的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們毀掉了多少人的人生?把我的人生還我!你們這些王八蛋!草菅人命的殺人犯!啊~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林易朗就這躺在床上,全身不停掙紮,嘴上不斷叫罵。因為如今的林易朗體力比起一般人,不知好上多少倍,論他再怎麼喊叫嘶吼也不會感到累。可是,任他就這麼不斷地叫囂,也不曾獲得一絲回應。

林易朗一面叫喊,一面費勁兒地扭頭東張西望,試圖借此觀察自己目前所身處的這個房間。結果,他觀察後發現,這房間,除了Kay之前所通過的那扇門以外,並沒有其他通口,完全就是一間密室。

這密室簡直就是一間牢房,整個空蕩蕩的。密室里,前後左右上下全都是鏡面的,正中央就一張床,林易朗躺的那張,沒有床墊沒有被子的冰冷金屬床,離床不遠就是Kay之前坐過的老板椅。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可是,奇怪的是,這麼個空蕩蕩的房間里,林易朗不曾聽到一點回音。論他是大聲叫喊,還是輕輕扯動銬鐐,都沒有出現回音。

隔音效果也做得那麼底?如果真是這,那還真是絕了。林易朗實在法想象這是個什麼的組織,就連這些細節也全都設計好了,這也太難纏了。

漸漸的,林易朗終于選擇放棄。當然不是放棄離開的念頭,而是放棄瘋狂的叫喊,他意識到一直這麼嚷嚷下去也不是辦法。恐怕就是他叫破了喉嚨也不會得到回應,所以林易朗最終定放棄叫喊。他認為有必要換個方式,去爭取離開這個鬼地方!

有道是只可智取,不可力敵,林易朗意識到,他對上這個組織,頭腦的蠻拼是不行的,必須動點腦筋。

于是,逐漸冷靜下來的林易朗開始思索他的逃跑計劃。要逃,那麼他得先解幾個問題,第一,他手腳上的銬鐐,第二,就是房門。林易朗相信Kay不可能讓他輕易有機會逃脫,所以,這密室里,除了那張老板椅之外,恐怕所有的東西都是為了對付他們這的變異人而專門特制的。那麼,他要想逃出去,就必須按部就班一步一步來,將這些問題都一一解才行。

首先,就是要解他手腳上的銬鐐!被困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是不可能有機會逃出去的!所以,要想逃跑,就必須先脫離這張床,擺脫手腳的束縛,這是第一步!但是,這第一步其實頗有難度。因為Kay說過,這鎖都是特制的,那就表示,就算是以他們變異人的力量也是絕對法破壞這些特制鎖的。那還能怎麼辦?

智取,智取!既然不可力敵,那就只能智取!但是要如何智取?

苦思果後,林易朗漸漸感到有些泄氣,可他就是不甘心!怎麼可以就這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任人擺布?他不甘不願也不服!!

想到這里,要離開、要擺脫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就這時候,腦子里忽地靈光一閃,起了個反向思考的念頭。擺脫銬鐐,還會是個解的難題嗎?

實際上,想掙脫銬鐐,未必一定要解鎖。林易朗想,既然他開不了鎖,那就想個不需解鎖,也能讓手腳從銬鐐中抽離的法子算了!之前掙紮的過程中,林易朗發現,這銬鐐的尺寸是固定的。換句話說,只要有辦法可以縮小手和腳的寬度,小到能將手腳從銬鐐中抽出,那麼林易朗便可獲得自由!

但是,要在短時間內讓手與腳的寬度縮小至能通過銬鐐,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林易朗目前這的體質就算不吃飯也餓不,想以瘦身的方法讓手腳的寬度降下來,對林易朗來說是不可能的。雖然想到這里,整個出逃計劃看似根本不可能成功,可這不代表林易朗會就此放棄。此時,林易朗深深吐了口氣,心道,看來不吃點苦頭是不行的。

只見林易朗微微皺了下眉頭,接下來,調整一下呼吸,做足心理准備後,忽然發了狠似的用力抽動自己的右臂。他當然知道,用了十足力道的這一抽根本法讓他立刻擺脫右臂上的三道鎖,可是,可以讓他的手褪去一層皮!這便是林易朗真正想出來的辦法!之後,只見林易朗卯足了全身力氣來回抽送自己的右臂,沒有一刻停頓。他使勁拉扯,為的就是讓右臂在手銬的圓洞里不斷來回摩擦。可是,他這傷害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若是換作一般人那麼做,肯定短時間內就會造成紅腫一片,痛苦難當,甚至還可能磨掉一層皮,更何是林易朗?要知道,林易朗現在的力氣比一般人都大了不知多少倍,他這麼用力的扯了幾次,不僅是把自己手臂上的皮肉都給磨掉,還露出了大片血肉。可即便如此,他根本顧不上身體的痛楚,依舊不要命似的奮力扯自己的右手。結果,這才沒過多大會兒,林易朗的整只右臂便已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了。他是瘋了嗎?

其實,林易朗並沒瘋,他走的這一乃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為了擺脫銬鐐,林易朗已經做好了准備,就算是讓他削掉皮肉,弄斷筋骨,他也要把這手臂給抽出來!

然而,這做對于林易朗來說,實際上有些難度。別忘了,雖然林易朗的身體經過改造,已經擁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但這不代表他感覺不到疼痛,畢竟他還保有痛覺感知!要像他這般自殘身體,那得承受多大的痛楚,絕對是一般人法想象的!若是沒有足的勇氣和耐力,以及堅的意志力,根本不可能辦到!畢竟,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對自己下得了這的狠手。

這來回抽送了幾次後,只見林易朗已經是痛得一身直冒冷汗,滿臉通紅,脖子上爆出多條青筋,可他始終咬牙自忍耐。

有鑒于林易朗現如今體質特殊,是以,他抽扯手臂的動作必須非常快,並且間中絕不能有任何停頓。此時,林易朗只覺得這個迅速自愈的功能頗為礙事,為了盡快擺脫他右臂上的重重手銬,盡量讓自己少受些罪,他必須趕在傷口長好前,再迅速予以重創,直到他的右手可以脫離手銬的禁錮為止。

就這,林易朗拼命地拉扯自己的右手,堅持不懈了好一段時間。最後,只見林易朗的右臂褪去了大片皮肉,他的肘骨、腕骨、掌骨也有多處碎裂,一只好好的右臂被摧殘至此,總算是細得可以從三道手銬中通過。這下林易朗沒有片刻遲疑,他迅速一抽手,總算成功將右臂從這三道手銬中解脫出來。

雖然說是成功的解放了右臂,可在林易朗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雀躍的神情。他青紫一張臉,不停喘息抽蓄,原本帥氣好看的五官此刻也扭曲得不成人。痛!這是林易朗當下唯一的感受!

整個為了解放右臂而自殘的過程中,林易朗由始至終都咬緊牙關,不曾因為手臂上的創痛而叫喊一聲。然而,這份隱忍之中,究竟包含多少的痛苦和折磨,只有林易朗自己才會知道。


不消片刻功夫,迅速自愈功能再度發揮功效,很快的,林易朗的右臂又恢複完好如初。不過,盡管創口痊愈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深深地植入了林易朗的記憶當中。回憶剛剛的經曆,他還是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林易朗躺在床上,大口喘息,漸漸的,意識回籠,他的大腦再次恢複了原有的冷靜清明。然而,他的苦難仍未結束。

既然右臂已然成功脫困,那就表示自殘這個辦法奏效。那麼既然如此,緊接,他林易朗要做的,就是讓左臂和雙腳全都脫困!

本來,林易朗也相當抗拒自殘的這個方法,畢竟,那種痛誰都不會想要再度經曆。他嘗試過用右臂去掰開左手上的手銬,奈何,一切正如Kay所說,沒有鑰匙根本別想開鎖!試了好幾次都法得手後,林易朗也只好按照原定計劃,再次上演自殘戲碼。這次,他要解放的,是他的左臂!

不過,雖說是自殘,可是在如今右手可以活動自如的情下,要想為左手脫困實則簡單了不少。這一回,林易朗不需來回用力拉扯左手,不必再把好好一只手臂弄得血肉模糊那麼淒慘。

只見他將右手覆在左手肘上,然後,使勁一抓,發出“喀拉喀拉”聲響。接,又以同方法,快速捏碎左手腕骨、掌骨。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要訣就是必須趕在受傷部位恢複前,迅速完成自殘動作。最後,再加把勁,大力扯動幾下,終于順利將綿軟的左臂從手銬中拉出。

這些事說起來確實很輕松,時間上,也的確比起之前解放右臂時快了許多,可這的做法真的會比較好受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這碎骨之痛他還是很要命的!這怎麼可能是幾句話輕描淡寫就可以形容的?

想想,這手臂的骨頭狠狠地被捏碎,一般人經曆了這疼痛還不鬼哭狼嚎的?可是,和之前一,林易朗還是一聲不吭地忍耐。論是多少心酸多少痛,一切都往肚里吞,默默忍受。反正注定是要痛的,喊出來也不會低痛楚,還不如省省力氣更好,林易朗這麼想。

不過,話說回來,經曆過這一番折騰後,就連林易朗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驚人的承受力。畢竟,過去的他,可不是這的人。

兩只手都獲得自由後,林易朗總算可以好好地坐起身來。他細細地回憶起蘇醒後的點點滴滴,許多細節仍然曆曆在目。小志謙奶聲奶氣的叫二郎哥哥,記者小姐充滿信任的加油鼓勵,還有關隊長堅毅的眼神,這一切他都一一記在心底。

這要是放在過去,林易朗是萬萬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的一天。曾經吊兒郎當的他,如今因為一連串莫名其妙的經曆,一夜成長了。或許,是因為背負幾千死難者的血海深仇,他不得不學會忍耐。又或許,是因為不想再次被人操控于鼓掌之間,他不得不學會堅應對。說穿了,這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如果可以,他想回到過去的生活,非常非常想。可是,想會有用嗎?

就這過了好一陣,林易朗終于由沉重的思緒中回到現實。他重新打起精神來,感覺上,這次休息時間也長的了,既然兩只手臂都已經恢複到完好的狀態,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還被牢牢禁錮的兩條腿了。

于是,林易朗重施故伎,按照先前碎骨的方式,雙手並用,一次性把兩條腿的膝蓋、小腿骨、腳踝、腳掌全握碎,然後,忍痛迅速地把兩條腿從腳鐐中抽離開來。毫疑問的,這又是一次刻骨的折磨。可是,一次性的擺脫雙腿上的禁錮後,林易朗的四肢總算可以自由伸展了!

然而,這對于林易朗來說,並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因為一切都尚未結束!時刻保持清醒的他沒有忘記,這只是計劃的開始!解放四肢只是個開始!在他離開這個庫洛萊納集團之前,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逃脫。

因此,待雙腿的骨傷複原之後,林易朗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即刻下床走動。只見好不容易才恢複行動能力的他一下床就徑直走到門口,嘗試開門。

其實,他也知道能拉開這扇門的幾率很低很低,然而,可能性很低也不代表完全不可行,不是嗎?他還記得,曾經就有人對他說過這麼一句話,“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不行?”

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定要試試看,于是,林易朗伸手拉了拉門把。很可惜的是,奇跡並沒有降臨,一切正如意料之中,這扇門拉不開。

正在郁悶中,站在門口的林易朗輕籲了一口氣,他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鏡面門。就跟照鏡子似的,這麼近的距離看鏡子里的自己,林易朗再一次看見倒影中,自己額頭上那塊用于關閉激光的圓形金屬。唔,真難看!

他抬手稍微觸碰了一下,感覺到這圓形金屬在他的額頭上明顯凸起,邊緣還似有絲絲細線。只見林易朗把頭近到牆邊,很仔細地看了看額頭上這塊東西。這下他才看出來,這些不知道什麼人的竟然采用外科縫合的手法,把這圓形金屬固定在他的額頭上!

齁,真是豈有此理!他們竟然這隨心所欲!這是林易朗他自己的身體,好不好?他是人!不是他們的玩偶,不是白老鼠,更不是什麼工具!他們怎麼可以這,隨意諸加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在他的身上?

越想越慪,越看也越覺得礙眼。最後,林易朗索性伸出手指在這塊金屬的邊緣使勁摳了幾下,然後,用力狠狠扭了一下。雖然,額頭上因此流了些血,但是,林易朗就是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的,他就這硬生生地把圓形金屬給擰了下來。這麼一來,泛白光的蛇形印記終于再一次出現在林易朗的視線中。

林易朗看了看手中的圓形金屬,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東西對他會有什麼用處,于是,他便將手中的東西隨手扔到了一旁。只聽見“叮”一聲脆響,而後,四周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激光能力獲得解放後,林易朗便即刻嘗試對鏡面門發射激光,結果是一如所料效。其實,林易朗他早就料想到會有這的結果,所以,心里也不至于太失望。畢竟,按照這密室的嚴密程度來看,電子門鎖應該也是經過精心設計的,論他是用蠻力,還是用激光自然都是法突破這扇門。


既然房門是開不了的,那麼林易朗只好另尋出路。他在狹小封閉的鏡面房里四處走走看看的,一方面在尋找出路,另一方面,就當是在活動活動筋骨。在經曆過那麼一番折騰後,他總算可以活動自如,雖然活動范圍不大,但也算小有斬獲。

只見林易朗在鏡面房里,左看看右瞧瞧的,可還是沒看出任何有利的線索。之前他還想,興許是被鎖在床上,視線范圍有限,看得不全面。可下了床看個仔細後,林易朗發現這房里果然是什麼都沒有。

除了前後上下左右那六塊礙眼的鏡面鋼板,一盞燈,一扇法開的房門,一張銬鐐床以及一張椅子之外,這個鏡面房里什麼也沒有!甚至就連個通風口都沒有!林易朗找不出任何一個突破口,看來這鏡面房建的還真是滴水不漏!說來,他現在真和蹲牢房沒什麼區別。

仔細再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其他出口,林易朗便再度來到房門口。這是唯一的出路,所以,他必須守在這里!只見林易朗直挺挺地在門邊站定不動,他那眼神猶如一頭正在伺機而動的獵豹。蛇形印記周圍有隱隱的白光,這道微弱的白光似氣體一般緩緩流動。也不知道蟄伏了多長時間,林易朗始終提高警戒心,時時注意門外的情。

然而,不知是否因為隔音效果太好,林易朗在這里站了許久,不曾聽見房外傳來任何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兩個小時,也可能是十幾二十個小時,忽然,整個封閉式的鏡面房忽然暗了下來。房里唯一的一盞燈滅了,除了林易朗額頭上淡淡的白光外,四周圍一片漆黑。

怎麼了?又搞什麼花?難道是,電力故障!可能嗎?

這個組織,既然都擁有了可以生產超級激光武器的實力,那麼他們的基地怎麼說也該也是個了不得的地方,就算不至于機關重重,但總必須是個很上檔次的地方吧?如此重要的根據地,怎麼可能會在目前這緊張的時刻遭遇電力故障?這也太扯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這個可能性還是存在的。這里,就先不去理會電源中斷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次的突然停電不是偶然!而這里的個中緣由,林易朗當然不會知情。

先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林易朗想都不想便直接拉動了門把,沒想,這一回,那扇厚重的房門居然就這輕而易舉地被拉開了!只見門外也同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暗中。真可能是電力故障嗎?可是,若非電力故障的話,那好好的怎麼可能就突然都暗了下來呢?

到底怎麼一回事,這一時半會兒的,林易朗還想不明白,反正既然都已經出來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就趁機溜走好了!想到做到,只見林易朗下一秒就動了光速移動,白光如電,刹那間便已閃身不見蹤影。

片刻之後,電力恢複,四周又變得一片通亮。很快的,鏡面房外傳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由平穩到急促。來者不是別人,他正是Kay…

Kay本想趁電力恢複,來這里看看林易朗的情。可他這才剛走到鏡面房附近就發現房門大開!Kay心中暗道不妙,速速走入鏡面房內,只見原本鎖林易朗的床上早已空空如也,銬鐐上血跡斑斑。

“哼!挺有能耐的啊!真是好的!”Kay冷冷哼道,雙眸中滿是複雜的神色,讓人看不清他此刻想法。

接,Kay冷一張臉走到門外按響警報。警報一響,整座工廠登時陷入警戒狀態,所有的出入口也都在第一時間被關閉,廠內的所有人員皆表現出高度戒備。

由于林易朗是趁電源中樞系統故障的時段脫逃的,當時就連廠內的監控系統也一並中斷,因此,根本沒有人知曉林易朗目前的去向。于是,眾人惟有紛紛穿上鏡面服,盡可能的四處去搜尋林易朗的藏身之處,力求在最短時間內把林易朗重新關押起來。

雖說,這座基地內大多都是化鋼所築的鏡面牆,林易朗的特殊技能在這里幾乎是毫用武之地,可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必須得特別嚴防這滑頭的家伙才行!

正當基地里,全體人員進入高度戒備狀態,隨時准備迎戰林易朗的同時,林易朗在這工廠內的某個小型實驗室里,聲地與某人在大眼瞪小眼中。

只見林易朗緊握雙拳,一臉警惕地望正前方,貌似已做好准備隨時開打。此刻,他的面前正站一名男子,身穿白袍,滿頭灰白凌亂的中短發,一臉胡渣,一副眼鏡戴得歪歪落落。

這中年男人沉默地望林易朗,眼神中似是充滿激動的神采,他臉上還掛看似欣慰的微笑,可是,站在他眼前的林易朗看不透他這是什麼神情,只覺得他很陌生。

這時,男人的身後還拖一個透明的圓柱形冷藏箱,箱子里躺一個全身赤裸的年輕男子。這中年人到底想做什麼?躺在這箱子里的又是什麼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