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海島 孤墳 女人

第六十七章海島孤墳女人

約克島,一處孤墳,一個女人。

女人嬌小玲瓏,年紀不大,算的上是一個蘿莉。白皙的臉上一片漠然,一雙大大的眼睛,有一點點歡喜的看著那片孤墳,還有飛揚起的泥土。

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翠綠一片,一眼望去心中苦悶便會完全的消失。一陣微風吹過,樹葉之間的摩擦聲,就像一曲優美的小調,在林間傳遞開。

可突然,豔陽高照微風徐徐的景色驟然改變,一大片黑壓壓的烏云慢慢從天邊悄悄的爬上了天空,遮蓋了太陽,大地陷入了一片漆黑。微風也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狂風,密林在風中哀鳴,吱呀聲不絕于耳,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少女臉上的淡然漸漸消失,居然出現了少見的猙獰之色。

一滴雨水,從云端墜落,伴隨著一聲轟鳴,和一道劃破烏云的閃電,落在了約克島上。大雨,驟然而下。

在雨中,約克島的墳墓無名墓碑前,地上的泥土已經完全的被挖開,露出了地下的一句骸骨,很幼小的骸骨。在這樣的天氣之下,少女,墳墓,骸骨,交織成一幕異常詭異恐怖的畫面。

少女不顧身上已經粘起的華麗服飾,走到坑前,蹲下身子,輕輕的在滿是泥土,已經開始腐朽的骸骨上輕輕的撫摸著,眼神中居然有了一絲疼愛,就像慈母看待孩子般的目光。

慢慢的,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里面裝滿了紅色的液體,輕輕的把液體倒在了骸骨上,讓人禁不住退縮的一幕,發生了。

液體完全的融入骸骨之中,變得晶瑩剔透起來。一絲肌肉組織,悄然的憑空出現在骸骨的表面,慢慢的附著整個軀體,內藏,血管,神經元,大腦,以及鮮血,飛快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一具骸骨,只用了十三分鍾,完全的變成了一個少年,有披肩的頭發,一臉的茫然與惶恐,瞪大了眼睛看著少女,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退了幾步,雙手拼了命的撐在地上,讓自己的身體向後更退一些,好避開少女。

少女微微笑起,伸出一只小手,笑著說:“很高興見到你,我是你的母親,但丁。”

但丁臉上那天使一般的笑容,化解了他心中的恐懼,漸漸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顫抖著慢慢的伸了過去,沒有危險,但丁的面容不改,他心中安定了一些,輕輕的握住但丁柔嫩的小手,用干澀且不熟悉的聲音,說:“媽……媽!”

“從今天起,你就叫拉斯了!”

再是一道霹靂之後,大雨忽然停了,一絲陽光穿透了厚厚的烏云,射在了約克島上。狂風過後的密林,顯得異常狼狽,樹葉和斷枝落了一地,但卻不乏生機,反而更加強烈起來。

但丁,拉著拉斯的手,漸漸地,消失在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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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奧爾的屠殺還在持續,楚郁文的已經好了不少,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當楚郁文坐在床邊,開始整理自己衣裝的時候,蒂娜下意識的雙手按在楚郁文的肩上,將他重新推倒在床上。

兩人對望著,蒂娜心跳開始加速,她不知道是擔心楚郁文的傷勢,還是害怕楚郁文將要展開的殺戮。就這麼對望著,只有微微的呼吸聲,和屋外那淒慘的悲號。

“有事嗎?”楚郁文問道。

“沒……沒!”

兩人的姿勢很曖昧,楚郁文躺在了床上,而蒂娜在推倒楚郁文的那一刻,身體失去了平衡,下意識的抱著楚郁文的脖子,掛在了楚郁文的身上,一起倒在了床上。

片刻,又好像是瞬間,蒂娜紅著臉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連忙坐到了一邊,不敢去看楚郁文。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本來還算得上是精明能干的她,見到楚郁文就會手忙腳亂。

“哦!”楚郁文坐了起來之後繼續整理著衣服,房間里的溫度好像開始升溫,有一點點燥熱的感覺。

“幫我正一下領子,你知道我很笨的。”

笨?不可能,恐怕是懶。在伊斯巴爾的幾年里,楚郁文為了避免麻煩,最多就穿件簡單的襯衫或者背心,便上戰場,更多時候上身都一絲不掛。

蒂娜遲疑了一下,慢慢的挪了挪嬌軀,依靠在楚郁文的身上,認真的幫楚郁文整理著軍裝的領口。國家軍人的軍裝其實很麻煩,光領口部分就有十多個扣子,加上里面的套件,多達三十多個扣子,相當的繁瑣。

蒂娜的認真的表情,就像一個小妻子,為即將出征的丈夫,整頓著軍裝那樣。

不過一會,在楚郁文眼中非常麻煩的衣服,被蒂娜弄的整整齊齊,滿意的點點頭,走了幾步,站在門邊,說道:“一起去嗎?很恐怖的喲!內髒和四肢漫天飛舞。”

本來紅彤彤的臉立刻蒼白起來,只是想了一下就覺得恐怖,連忙搖了搖頭,縮了縮身子,偏過頭去。

楚郁文笑了笑,壓了壓帽簷,推開門走了出去。

兩人之間有了一點點微妙的變化,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楚郁文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在他的眼中很多時候都是利益和交換,就像和小卡洛斯的威爾遜家族的關系一樣。小卡洛斯的爺爺,用一個孫女,把楚郁文牢牢的和他們綁在一起,而楚郁文,借用他們的人脈和物力,為自己建造一個勢力。若問楚郁文和茜絲的關系,恐怕也只是茜絲這個小丫頭單方面的愛戀而已,楚郁文?根本沒有那種感覺。

長時間的壓迫和處在社會的黑暗中,會很累,很累。有些美好的東西都已經變質,腐朽不堪,根本經不起一絲一毫的風吹雨打,感情,也是這樣。

看著緊閉的房門,和空蕩蕩的房間,蒂娜其實很像追出去,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有這種沖動,可她不敢。以想到楚郁文所描述的那樣的場面,就忍不住戰栗,那是地獄,甚至地獄都要比那樣的場面美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