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乞討的富豪 第十一章:強奸現場

尖嘴猴腮的家伙把泰國女孩麻袋一樣丟在了地上,跑到瘸子的背後,阿諛地說:“老大,歇會吧,我把泰國妞給你弄過來嘗嘗?”

瘸子已經累得渾身是汗,聽了他的話,連忙點頭說:“嘗嘗!老子還沒干過泰國娘們呢!你們兩個先把我放下,去把泰國妞拖過來!”張野看到偷走他打火機的泰國女孩被扛進鐵皮房的時候放棄了離開的念頭,他心想,沒想到這個瘸子還是這幫人的頭。張野當然不知道,這些人是台灣當地惡名遠揚的黑幫黃蜂幫,這群家伙整天搶劫,強奸婦女,台灣本地人聽了黃蜂幫的名字都會皺眉。這個瘸子是黃蜂幫的老大,他有一次強奸了其他黑幫老大的姘頭,接過讓對方砍斷了雙腿,病好以後這家伙不僅沒有改掉惡習,反而變本加厲,這次他在這里住了三天,每天都要讓手下搶一些年輕的女孩供他淫樂。

兩個大漢把瘸子放到輪椅上,走到泰國女孩面前把她從地上抓了起來。泰國女孩的腿被捆住了,雙手背在身後也被捆住了,嘴巴上貼著黃色的膠帶,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壯漢,眼睛里全是恐懼和絕望。

看到泰國女孩那雙眼睛的時候,張野腦子嗡地一聲,他喃喃地:“像,簡直太像了!”他想起了王明明的那雙眼睛,泰國女孩和她的眼睛已經都是那麼大,水靈透著純真。泰國女孩此時眼睛里透露的恐懼讓他想起王明明被吊在門框上,臨死前的目光,她是那樣的孤立無援,那樣的渴望張野去救她,當時張野距離她僅僅十幾米,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自己的面前。想到這里,張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想,我一定要救下泰國女孩,否則明明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原諒我。張野雖然有心去救泰國女孩,但是他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在一天之內他被打得遍體鱗傷,昏過去了幾次,沒有進食,沒有喝水。他輕輕挪動著腳步,心想,我得想個辦法。

鐵皮房里的泰國女孩已經被丟到了瘸子面前,瘸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長得真他媽黑,不會是人妖吧?你們先把她給我扒光了!”泰國女孩嘴里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用力掙紮著,手腕被繩索勒得青紫,但是她的掙紮卻沒有任何效果。鐵皮房外的張野聽到女孩掙紮的聲音心里一酸,王明明在死前也是發出這樣的聲音。他走到鐵皮房的門外大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張野的聲音傳進鐵皮房里,里面立即想開鍋了一樣喧鬧起來,過了一會,張野聽到瘸子說:“他媽的,哪里有警察?誰喊的,你們給我出去看看!”接著鐵皮門被推開了,尖嘴猴腮的家伙剛一露面就被張野用生鏽的鐵管砸在了後腦上。這是張野的全力一擊,這家伙的腦漿子都被砸出來了,他趴在門檻上,身子抽風一樣痙攣著,嚇壞了鐵皮房里的一群人。

“誰?”瘸子坐在輪椅上膽怯地喊了一聲,他一邊喊一邊讓手下把地上的衣服遞給他,飛快地套在身上。

“誰?誰啊?給我出來!”穿好衣服的瘸子又喊了一句,張野這次用鐵管支撐著身體緩緩地走了進去,打倒尖嘴猴腮的家伙以後,張野靠在鐵皮房上喘了半天的粗氣,調整好氣息之後他才走了進去。張野用冷冷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滾!”

張野渾身是血,臉腫得極其誇張,根本看不出原來的容貌,眼睛只剩下來了一條線,無論怎麼看,張野都像一個地道的乞丐,可是他淡定自若的表情唬住了鐵皮房里的五個人,尤其是他的鐵管上還沾著粘乎乎的腦漿。

瘸子仔細觀察了張野一陣開口說:“你是什麼人?”

張野看了看鐵皮房中央的泰國女孩,又看看牆角幾個被剝得精光的女孩說:“放了她們!”

瘸子低頭嘀咕了一句“他媽的,到底什麼來頭?”他用手捅了一下身邊的一個壯漢說:“你過去看看。”壯漢點了下頭,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一步步逼近了張野。

張野手拄著鐵管,緊盯著泰國女孩,她的臉使張野產生了幻覺。在他的眼里,泰國女孩的臉漸漸模糊成了王明明的模樣,她的那雙眼睛也和王明明的一樣,無助地看著她,哀求著他。“呀!”腦子一片混亂的張野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忽然大喊一聲揮起鐵管朝面前的壯漢擲了出去,標槍一樣飛射的鐵管‘噗哧’插進了壯漢的腹部,鮮血馬上沿著鐵管的另一端湧了出來,在地上灘了一片。壯漢慘叫著跪在地上,手扶著腹部的鐵管不可思議地看著張野,誰也想像不到,看似搖搖欲墜的張野竟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張野的力量是在極怒之中爆發的,當這種憤怒消失後,他的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稀泥般地軟了下去,平鋪在了地上。

壯漢躺倒了,張野也躺倒了,過了幾分鍾之後,瘸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家伙肯定是不行,你們都給我上!”剩下的三個壯漢猶豫了一下,隨即掏出匕首朝張野走了過去。張野躺在地上,身體里再也沒有了一絲的力氣,他平靜地看著他們,腦子里什麼也不想了,就像等待死刑的囚犯。

就在所有人以為張野馬上就要死在三個壯漢手里的時候,一直躺在地上的泰國女孩忽然掙脫了繩索,從地上一躍而起,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三個壯漢剛一轉身,泰國女孩騰空躍起,飛腳利索地掃在了一個壯漢的腦袋上,壯漢的脖子發出‘咔嚓’的聲音,他的腦袋馬上像面條一樣軟軟地垂了下去,人無聲地躺在了地上。另外的兩個壯漢還沒有反應過來,泰國女孩接連發出兩個漂亮的下劈,砸在他們的腦袋上。

“OK!”泰國女孩拍了拍手,轉身來到瘸子面前,笑嘻嘻地看著他“一會我再來收拾你!”說著朝張野走了過去。張野始終躺在地上看泰國女孩,心想,沒想到她還是個空手道高手!既然會功夫,怎麼會落在這幫人手里?奇怪,她會說中國話。


泰國女孩走到張野面前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拉張野起來,張野卻冷冷地看著她:“還我打火機!”

“什麼?”泰國女孩打了一個機靈,她仔細看了看張野,這才發現原來躺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被她偷過ZIPPO打火機。認出張野之後,泰國女孩尷尬地左右看了看“那...咱們一會再說啊。”說著她對坐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幾個女孩說“你們還不走!”幾個赤身裸體的女孩恍然大悟,從幾個壯漢身上扒了幾件衣服,胡亂穿在身上就逃了出去。

泰國女孩在鐵皮房里走了幾圈,找到了自己挎包,挎包里叮叮當當的,像是裝了不少小玩意。她把挎包背在身上,笑著對張野說:“我叫吉滴美。”

危險已經解除,張野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他依然冷冷地對吉滴美說:“還我打火機!”

“還!我一定還!不過現在咱們先離開這里!”吉滴美正要去拉張野,忽然朝身後看了一眼,嚇破了膽的瘸子正悄悄地移動著輪椅想要逃跑。吉滴美笑嘻嘻地看著瘸子說:“想走是吧?我送你啊!”她跑到瘸子後身推著輪椅就出了鐵皮房,過了一會傳來了瘸子撕心裂肺的慘叫。

吉滴美回到鐵皮房以後,看看張野的傷勢就把他背在身上。張野喘了一會問她:“瘸子呢?”

張野終于說了一句打火機之外的話,吉滴美臉上樂開了花,她說:“那邊有個山坡,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山坡?”張野心想,那不是便宜了瘸子。

吉滴美‘嗯’了一聲說:“山坡下面就是大海。”

吉滴美背著張野朝船廠外走,瘸子幾個人的車就停在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張野趴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不緊不慢地聊天:“你功夫不錯啊,力氣也不小。”

“我是空手道黑帶!”

“你是泰國人嗎?怎麼會中國話?”

“當然是泰國人了,不過我在中國呆了八年。你想啊,八年時間你們把小日本都打跑了,我還有什麼學不會的。”

“你怎麼掙脫繩索的?”

“剛才哪個死瘸子想強奸我,就動手給我解繩子,解了一半你就沖了進來,我趁你和他們打架的時候解開的。”

“你既然會功夫怎麼會被他們抓到?”

“這個.....過會再說。”


吉滴美背著張野來到瘸子他們停車的地方,這里一共停了三輛汽車,一輛標志,兩輛福特,其中一輛福特的車鑰匙要插在車上。吉滴美輕輕歡呼了一聲,打開車門把張野放在後車座,她則坐到駕駛的位置上,發動汽車,朝台南駛去。

吉滴美的車技還算不錯,車開得又穩又快。張野半躺在車座上,看著車外閃爍的霓虹,火龍一樣的車流又想起了出事那天晚上的情景,不由地歎了一口氣。吉滴美聽到了張野的歎息聲,一邊開車一邊通過車內鏡看著張野“怎麼了?是不是很痛?”

張野眼睛看著外面陌生的世界,心想,不知道這個小偷要把我帶到哪里去,管他呢,反正我現在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無數的重大變革讓張野的性格中增加了隨遇而安的坦然,他干脆不去想那些痛苦的往事,和吉滴美聊起了天。“不痛。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被綁到鐵皮房的?”

張野原以為吉滴美會再次推托,卻沒想到她大罵了一句“他奶奶的,氣死姑奶奶了。我看中那小子的鑰匙墜,想把它弄到手,誰知道在酒吧被那小子發現了。”張野知道吉滴美口中的那小子就是尖嘴猴腮的家伙,他哼了一聲心想,說的好聽,弄到手!分明就是偷。他拿出調侃的強調說:“你不會因為一個鑰匙墜就答應讓他們強奸一次吧?”

“臭嘴!臭嘴!”吉滴美猛地轉過身,正要狠狠朝張野狠狠地打上幾拳,看到張野渾身是血的時候,她忿忿又轉過身“哼,你懂什麼!既然弄不到手,我就和他要了。誰知道那小子也爽快,他說我喝了他杯子里的酒就把鑰匙墜給我,我當時沒多想就把酒給喝了,喝了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以後就到了鐵皮房子里。”

“哈。”張野放聲大笑,雖然笑得時候他渾身的傷口都在痛,但是他覺得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

吉滴美朝著車內鏡狠狠地瞪了張野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張野懶洋洋地靠在車窗上說:“你家在那里,我家就在哪里?”

吉滴美嚇了一跳,猛地踩了一腳刹車“你…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張野的臉腫得厲害,閉眼和睜眼沒有什麼大的區別,都是一條縫,他看著吉滴美說:“很明顯,我是一個流浪漢。流浪漢救了你,你當然要收留流浪漢。”吉滴美撇了下嘴,又發動了車子,她心想,流浪漢,鬼才信你,流浪漢用ZIPPO打火機?

吉滴美住在台南的一棟高級私人公寓,在離公寓不遠的地方,吉滴美停了車,她背起張野就朝公寓走,丟下了車門四敞打開的福特車。張野朝車子望了一眼說:“車怎麼辦?”吉滴美頭也不回地說:“丟掉了,還能怎麼辦?”張野愣了一下心想,這個小偷真夠奇怪的,為了偷一個鑰匙墜差點讓人強奸,卻對輕易到手的福特車視而不見。其實張野是想把福特車找個地方賣掉,畢竟他現在身無分文,可是他不好意思在一個小偷的面前說這樣的話,而且這個小偷還是個女的。

張野趴在吉滴美的身上,一會說慢點走,沒見我身上有傷嗎?一會又說,你快點走好嗎?我都快餓死了。後來他又對吉滴美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吉滴美聽了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說:“你…你什麼意思?”

張野不懷好意地笑著說:“你在中國呆了那麼長時間,總應該知道豬八戒背媳婦吧?”聽了張野的話吉滴美氣得咬牙切齒,她心想,不就偷了你一個打火機麼?總是變著法氣我!

吉滴美的公寓不在繁華地段,而且公寓四周種植了許多樹木,所以顯得格外安靜。當張野看到公寓表面那氣派的裝飾的時候,他心想,這個小偷不簡單啊,這樣的公寓一個月起碼一千美元。張野猜得沒錯,這種單身公寓是專門給單身貴族准備的,每套房間的大小和布置都一樣,每個月的租金是一千二百美元。

渾身是血的張野大咧咧地趴在吉滴美的肩膀上,絲毫不介意旁人詫異的目光,吉滴美似乎也無所謂,不過幸好他們進入公寓的時候沒有遇到保安,否則他們還沒有進房間,就會被請到警察局喝茶。吉滴美的公寓在三樓,她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肩膀上的張野說:“門鑰匙在在包里。”張野‘嗯’了一聲,垂下手開始在吉滴美身上亂摸。


吉滴美咬著牙長出了一口氣說:“你再吃姑奶奶豆腐,我就把你丟到外面不管了。”

張野從她的挎包里找鑰匙說:“給你個建議!”

“什麼?”吉滴美一邊開門一邊問他。

“以後不要說自己是姑奶奶,姑奶奶很老的,你以後說自己是老娘!”

吉滴美推開門想了想,她走到客廳用力地把張野摔在了沙發上“你以後再敢吃老娘豆腐,老娘就殺了你!”

張野被摔得渾身一陣巨痛,他把頭靠在沙發上說:“對,就是這樣。”

“哎呀!”吉滴美看著張野躺著的沙發差點哭出來,她的沙發原本是雪白的,張野躺上去以後立即把沙發染成了紅色。她心疼地看著張野說:“看來我得給你刷洗刷洗了。”

“刷洗?”張野驚訝地差點把下巴掉到地上,他無可奈何地說:“你們泰國人很喜歡刷洗別人嗎?你還是先給我找點藥吧。”說著他咧著嘴翻了一下身。

“也好。”吉滴美一邊在沖進臥室找外傷藥一邊對張野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張野哼了一聲“我叫打火機。”

“打火機?”吉滴美嘀咕了一句,拿著外傷藥和紗布走到張野面前說:“你總是忘不了打火機啊,你這個人太小氣了!這樣吧,你因為我受了傷,你可以在我這里住下養傷,我負責你的飲食,打火機就算你送給我的了。”

“不好!”張野不以為然地撇了她一眼“我救了你,你當然要負責我的飲食起居,不過打火機一定要還我。”說著張野開始打量起吉滴美的房間。整個房間大概有六十平米左右,分為臥室,廚房,浴池和客廳,房間里還算整潔,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唯一和其他女孩閨房不同是,吉滴美的房間到處都擺滿了大大小小各種的盒子。客廳里擺滿了東西,大到鍾表木箱,小到戒指,耳釘,大的東西規則地擺在一邊,小的東西用各種顏色的線船串了起來掛在牆壁上。張野發現客廳里有一些盒子的蓋子沒有蓋嚴,似乎經常有人打開這些盒子,欣賞里面的東西,他看到沙發旁邊的茶幾上也放著一個籃球大的盒子,于是抓在手里,打開了盒蓋。

“這麼多!”張野看到盒子里裝滿了各種樣式的鈕扣,有銀質,做工精巧的扣子,也有木質的,看上去傻傻的大扣子。

“奇怪嗎?”吉滴美得意地說。

張野看到房間里無數的盒子驚訝,忽然想到了什麼“這些…都是你偷來的?”

“什麼叫偷啊?”吉滴美氣鼓鼓地搶過了張野手里的鈕扣盒說:“我是弄來玩的,怎麼了?”

張野做夢也不會想到,他面前的吉滴美竟然是泰國王室最小的公主,因為從小沾染了偷竊的習慣,而被送到中國留學。吉滴美的這種偷竊習慣似乎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她兩歲的時候就把一個侍衛的令牌偷走了,後來她的偷竊欲望越來越大,只要看到她喜歡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她一定想盡辦法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