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乞討的富豪 第十七章:紅燈區施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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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野跑到二樓走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現在只要他推開門就可以看到仇人的面孔,想到這里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用手摸了摸懷里那把泰國皇族護衛刀。

張野朝四下看了看,看到沒有人注意他才緩緩推開了房門。房門沒鎖,在這種最低檔的煙花場所,門都是沒有鎖的,主要是怕房間里發生什麼事情,門外的人可以隨時沖進去。張野推開門之後立即聞到了一股嗆鼻子的酒味和汗臭味,看來花襯衫今天喝了不少酒。房間里的布置非常簡單,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床邊有一個方桌,桌子上亂七八糟地堆著花襯衫的所有的衣服,除了這些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就連能活動的椅子都沒有。他朝床上看去,花襯衫肥顛顛的身體壓在一個女孩身上正在做枯燥的活塞運動,運動枯燥而且沒有新意。張野輕輕地關上門,花襯衫呼哧呼哧的聲音和女孩已經沙啞的抽泣聲更加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

張野站在床邊掏出煙點了一根,他吸了一口煙,伸手拍了拍花襯衫的肩膀,花襯衫身上油膩膩的,像抹了一層豬油,張野抬起手讓幾根手指互相摩擦著,似乎在做一種極其享受的事情。花襯衫干得正起勁,以為是他的手下闖了進來,他頭也不回地大罵了一聲“操!外面等著去,老子還得在干一個小時!”一邊說他的屁股一邊繼續扭動。張野笑了笑,又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回花襯衫沒有說話,因為他身下的女孩做出了非同一般的表情。當感覺有人進房間以後,女孩就抬起了頭,張野胸前醒目的血跡嚇了她一跳,她停下了抽泣,眼睛直直地盯著張野,像見了鬼一樣。

花襯衫看到了身下女孩的表情,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停下運動之後過了一會他才扭了過頭。“媽呀!”當他看清楚站在床邊的人竟然是張野時候一下滾到床邊,身下的家伙迅速變成了核桃大,肮髒的避孕套一下掉了下去。他身下的女孩用手掩著胸,堆坐在了房間的角落。花襯衫畢竟在黑幫中混了些年,他的反應也算是快的,滾到床邊以後他只愣了一下,隨後猛地朝方桌撲了過去,桌子上有他的衣服,衣服里面有可以救他命的鐵家伙。張野始終緊盯著他,他的身子剛一動,張野就跳了起來,一腳踩在了花襯衫剛剛放到桌子上的手指上。

“你....你想干什麼?”手指帶來的劇痛讓花襯衫說話斷斷續續的,冷汗像蒸桑拿一樣從額頭滾了下去。張野沒有答話,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看著他,踩著他手指的腳越來越用力,到後來干脆像碾螞蟻一樣碾了一圈。“啊!”花襯衫發出了一聲慘叫,他捧著腫成饅頭的手拼命嚎叫,可惜這里的隔壁是家夜總會,這會正好到了營業時間,震天動地的音樂響以後立即淹沒了他的聲音。

張野朝靠在床頭的花襯衫笑著眨了下眼“喊!”

花襯衫雖然沒有聽到張野說的什麼,但是他覺得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晃個不停。張野抽著煙從懷里掏出泰國皇族護衛刀,用刀尖朝花襯衫上下搖晃了兩下,示意他從床上站起來。花襯衫早就領教過張野的冷血,他心想“今天落到他的手里算是完了!”看到張野掏出刀的時候,他馬上跪在床上搗蒜一樣磕著頭“饒命!饒命!我不是人!......”他的頭磕在床板上鏘鏘做響,腦袋上一會就起了一個青包。張野並不理會他,依然用刀尖指著他,讓他從床上站起來。


花襯衫跪在床上,渾身都是冷汗,他抬頭大口喘著氣,發現張野還是堅持要他站起來,無奈之下,只好慢吞吞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張野看著花襯衫一身的肥肉,心想“這個王八蛋倒是比以前胖了很多,我倒黴你發福,有點意思啊!”張野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花襯衫看到張野看他連忙擠出一個笑臉,他企圖用來保命的微笑還沒完全展開就凝固了,因為他的肚子破了,而且破得很厲害!

張野在花襯衫微笑的一瞬間忽然朝他肚子揮了一刀,這一刀從他的左肋開始一直劃到右肋。花襯衫的肚子馬上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首先是鮮紅的肚皮翻了出來,像張開了一張紅色血盆大口,接著白色的脂肪滴滴答答地流出來,最後是滾滾的血還有半截腸子。

一直萎縮在牆角的女孩,看到這驚恐萬分場面,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呼吸一陣緊似一陣,脖子一軟暈了過去。

“哎呀!”花襯衫疼得鬼叫了一聲,臉上的肌肉像鑽進了蟲子一樣跳個不停,下身不爭氣的家伙放開了閘門,尿液順著大腿兩側顫抖的肌肉流到了床上。花襯衫低下頭看了一眼肚子,當他看到掛在肚子外面那半截腸子還在蠕動的時候,腿一軟差點趴下,張野這時用刀尖頂住了他的心窩,冰涼的利刃起到了非同小可的作用,花襯衫又一次站直了腰板。張野笑咪咪地看著他,像雕塑家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他心想“好刀啊!果然是泰國皇族用的家伙,輕輕劃了一下就能開膛!好刀!”

張野從嘴上取下抽了半截的煙,用力地塞進了花襯衫肚皮上的‘大嘴’里,花襯衫疼得一咧嘴,耳邊像有成千上萬只蒼蠅鼓噪。張野輕輕歎了一口氣,心想“明明,這根煙是祭奠你的!”他從口袋里掏出煙盒,用嘴巴叼出了一根煙,他一邊用打火機點煙一邊在心里默默祈禱“鴻哥,這根煙是祭奠你的!”心里想著,他從嘴上取下煙又一次塞進了花襯衫的肚皮里。張野一共在花襯衫的肚皮上塞了四根煙,它們分別代表王明明,劉羽,狄鴻,和王敗類。

四根煙塞進花襯衫不停流血的肚皮很快就熄滅了,張野有些遺憾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花襯衫下顎的肥肉篩糠一樣抖動著,他心想“完了,這個變態的家伙看來想玩死我,我不能死在他的手上!”花襯衫的意識里對張野有著極深的恐懼,這種恐懼有多深他並不知道,直到他撲到方桌上面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他猛地撲向方桌,希望從從自己的衣服里找出手槍,能夠干掉張野。

花襯衫太害怕了,撲到方桌以後他想用手抓起衣服,可是兩只手變成了不能彎曲的耙子,僵硬而且無力,他的手在方桌上胡亂劃拉著,猛地把桌面上的東西都劃到了地上。“咣!”藏在衣服里的手槍重重地砸在地上,滾落在張野的腳邊。“廢物,廢物!”花襯衫變得面無人色,哆哆嗦嗦地罵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他第一真正感覺到自己確實是個窩囊廢,膽小鬼。他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他不想死,尤其是死在張野的手里,張野在他眼里就是長相俊俏的鍾馗。他跪在床上,眼淚和鼻涕沿著下巴源源地滴到了床上“饒...饒了我吧...我.....我就是個廢物..你饒了我...我的狗命吧!”他跪在床上,肚渾身的肌肉顫抖著,露出肚皮的半截腸子又縮了回去。張野舔了一下嘴唇,看了看他又看看腳旁的手槍,他心想“來吧狗屎!拿起槍來殺我,像個男人!”如果在平時,張野是不屑殺他這樣的孬種,可是他的手上有王明明的血,王明明那天晚上被他吊在門框上,臉色越來越黑,舌頭吐在了嘴巴的外面。即使是這樣張野還是希望花襯衫能夠拿起槍和他拼命,他希望花襯衫死的稍微有些男人的尊嚴。

張野的希望破滅了,花襯衫完全崩潰了,他躺在床上,鼻涕和眼淚從他臉上流下,流到脖子上,流進耳朵里,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傻了一樣看著張野,目光呆滯無光,身上的肥肉抖動的越來越厲害。張野歎了一口氣,心想“這是一場單調的游戲。”他跳上床,蹲在花襯衫的身邊用刀刃輕輕刮著花襯衫的臉蛋說:“你不怕死嗎?”花襯衫張開嘴,上下嘴唇碰了幾下發出沙啞的聲音,誰也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唯一可以證明他說話的就是從嘴里不停流出來的口水。張野這會心里有些著急了,他用力閃了花襯衫一把嘴巴“怕死是嗎?怕死就他們起來和我拼命!”


花襯衫不再說話了,好像半身不遂患者一樣動也不能動,張野渴望的複仇可不是這樣的,就算不是槍林彈雨也應該讓自己費盡周折,最好自己還能掛點彩,那樣的複仇才是痛快的,才能讓他感覺到複仇的快感!他咬著牙從床上站起來用腳尖朝著花襯衫的肋下一陣猛踢,張野的喘氣聲,肋骨的斷裂聲,還有床板吱嘎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似乎遠遠超過了夜總會傳來的巨大聲響。他輕輕出了一口氣,劇烈的肢體運動總算讓他的心里舒服了一點,遺憾的是花襯衫仍然沒有反應,他像麻木了一樣歪著頭躺在床上,疼痛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刺激作用了。

張野手握著刀又一次蹲了下來,他趴在花襯衫的耳邊輕輕說著:“知道嗎?有一種刑法叫做凌遲,最不該死的人和最該死的人都享受過這種刑罰,你屬于最該死的那種。”他的嘴唇在花襯衫的耳邊輕輕蠕動著,像是在和情人說著悄悄話。說完話,張野手里的刀子落在了花襯衫的臉上,刀尖在他左邊的臉頰輕輕劃了一刀,這一刀從鼻翼到耳邊,呈現出半月的彎曲。用刀的力量恰到好處,既割破了皮膚又沒有流出太多的血,接著他在刀口下一厘米左右的的地方又劃了一刀,同樣的半月彎曲,同樣擁有流暢的弧線。

張野專心地在死人一樣的花襯衫臉上雕刻著,像是技藝高超的廚師在精心雕刻蘿蔔花。沒用多長時間,花襯衫左右臉頰變成了紅色的百頁窗。弄完了這些,張野唏噓了一聲,抓起床單擦了擦他的臉,似乎對流出血很遺憾,像是在一件偉大的作品上留下了瑕疵。張野盯了花襯衫一會,心想“這家伙不是嚇傻了,就是暈過去,走吧。”他狠狠地瞪著花襯衫,像餓狼面對著肥嫩嫩的大白豬,隨後他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明明,我替你報仇了!”接著短刀直刺下去刺進了花襯衫的心窩。鮮血如同爆炸的地雷,飛濺在雪白的牆上,觸目驚心!花襯衫瞪大了眼睛,上身猛地朝上一仰又很快躺了回去,一大口鮮血從嘴里吐了出來。張野冷笑了一聲,手握著短刀在他的心窩轉了一圈,確定他死透了以後才從床上站了起來。

張野仰頭看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才低下頭,似乎對太多的缺憾感到了不滿。他解開褲子,掏出家伙朝著花襯衫的尸體一邊撒尿一邊說:“讓我用最熱烈的方式給你送行吧!”

離開房間以後,張野重重地摔上了門,大步朝前走的時候爆喊了一聲:“真他媽不爽!”雖然報仇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具有快感,但是他的仇人畢竟少了一個,他那顆愧疚的心也稍稍安穩了一些。他朝著走廊的牆壁嘀咕了一句:“APPLE,婊子聽見了嗎?下一個就是你!”這會張野最近剛剛平複的心情又開始澎湃起來,殺掉了花襯衫,他越發地想除掉幕後的主謀APPLE。

下了摟以後張野看到吉滴美還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隨著路上的車流移動,嘴里念念有詞,似乎在查著過往的車輛,讓人看了覺得她現在的心情肯定是度日如年。張野脫掉沾滿鮮血的上衣丟在路邊,拉住她的手朝前走。吉滴美被拖著走的時候才看清張野,她又是高興又是擔心,她知道張野剛才去干什麼了,既然張野對花襯衫都不留活口,花襯衫的情況可想而知了,不過她不明白,為什麼報了仇的張野還是怒氣沖沖的。

吉滴美沒有說話,她知道一個女人在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她任由張野用力地握著她的手。他們正在朝前走,一個站街拉客的野雞走到張野面前撇了一下嘴,陰陽怪氣地說:“有病啊?有馬子還來這玩?馬子也是賣的吧?”這會張野的怒氣還沒平息,她卻撞到了槍口上,張野飛起左腳一個利索的側踹踢在了野雞身上。她飛離地面足有半米高,身子撞在街邊的牆上,滑落下去的瞬間身子像刺猬一樣卷曲了起來。

張野的舉動使他感覺自己肚子怨氣少了很多,吉滴美對他的這種舉動更是歡心鼓舞,她心想“當一個男人緊握著一個女人的手,卻暴打了其他的女人,是不是可以說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她一蹦一跳地跟在張野身邊,從遠處看他們,似乎成年人領著一個早熟的大孩子。回到西餐廳的門前,兩人人鑽進車里,大概是吉滴美感染了張野,他也哼起了小曲,吉滴美好奇地看著他:“喂,你唱的是什麼歌?”張野洋洋得意地說:“中國文化的精髓,鳳陽花鼓!”


第二天,吉滴美開車帶著張野准時和金律師在台南的一家酒店會面,金律師拿出可以以假亂真的身份證交給了張野,他給張野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隨著他們去了公證部門,辦理遺產交接手續。走出公證部門的大門,張野手里拿著花旗銀行的信用卡,里面存著姑媽留給他的六千萬元,他感激地對金律師說:“金律師,這次多虧你了,我真不知道該.....”金律師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我和你姑媽是多年的朋友,這次能夠不辱使命我也就安心,至于剩下的事情還要靠你自己啊。”他說的事情自然是讓張野給他姑媽報仇,他雖然個老資格的律師,在絕大多數情況他都會建議別人使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但是他更了解法律的漏洞,以及執行法律這些人的貪心,APPLE手里握著六十億美元,這些錢足夠讓半個台灣的官員都聽從她的調遣。

張野說:“金律師,你去美國的事情辦好了嗎?”

金律師如釋重負一樣“辦好了,明天我就走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了,我給留個我美國住宅的電話,有什麼事情你只管找我,雖然我幫不了大忙,不過還能幫你出點主意。”

張野連忙說:“這次你給我幫助已經很大了,我永遠都不會忘的。”說著他在身上摸了一下,他想找張紙記下金律師的電話,一旁的吉滴美連忙掏出手機,對金律師說:“你說吧,我存在手里就行了。”金律師說完電話號碼,頗有深意地看著張野說:“這是好姑娘啊!”張野愣了一下,他可從來沒有考慮過和吉滴美有什麼可能。

金律師朝前走了幾步說:“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最近我得到可靠的消息,APPLE又回到了大陸翠明島,聽說她要搞什麼跨國公司,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張野心里一動,心想“她還敢回翠明島!這會正好在老地方算總帳!”他最近還在為這件事情著急,如果APPLE留下台灣,那對張野的複仇產生了非常大的困難,因為翠明島是天德盟的老巢,有了天德盟的保護,張野很難除掉APPLE。現在好了,她回到了翠明島,那里是張野的第二故鄉,還有何勇,簡童這些人可以幫忙。

做了簡單的告別之後,金律師坐車離開了,張野看著車子遠處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為金律師祈禱:“老天啊,你要是真有眼,就去保佑這些善良的人吧。”

送走了金律師,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困擾著張野,那就是怎麼回到翠明島?張野的假身份證去領取遺產還可以,因為有金律師的證明,可是做航班就太危險,弄不好會被當作非法移民抓起來。“該怎麼辦呢?”張野忽然想起了何勇曾經說過的辦法,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