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乞討的富豪 十六章:紅燈區施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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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滴美確實沒有說謊,她帶張野去的西餐廳果然和街邊的氣氛截然不同。走進西餐廳的瞬間就會聽到悠揚的樂曲,加上淡淡燈光和典雅的裝飾讓人周身感覺到了一陣輕松,彬彬有禮的侍者把他們引到吸煙區,在他們的桌子上放上兩顆紅色的蠟燭,一股溫馨的暖流迅速流遍了人的血管。他們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窗內的溫馨高雅和窗外的燈紅酒綠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還不錯吧?”吉滴美一邊翻著菜單一邊問張野:“吃點什麼?我請客!”

張野點點頭“兩份牛排,一份沙拉。”他心想“當然要你請客了,我一分錢也沒有,難道要我飯債肉償?”

吉滴美把菜單翻得呼啦嘩啦直響“這麼簡單啊!咱們要不要來套情侶套餐。”

“行,只要你吃得下!我只要牛排和沙拉。”張野一點也不領情。

吉滴美翻了一個白眼,‘啪’地扣上了菜單“來套情侶套餐!”兩個人又點了一瓶紅酒,侍者站在張野身邊問他:“請問先生,您的牛排要幾分熟的?”

“三分!”張野從吉滴美的包里掏出煙點了一根,最近他的煙癮越來越大,要是吉滴美帶他去西餐廳的無煙區,他肯定掉頭就走。

吉滴美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野“三分熟?你吃生的多好啊!”她吃牛排的時候最多吃七分熟的,張野的飲食習慣實在讓她不太習慣。

悠揚的樂曲,典雅的環境,一身的新衣,這些終于讓張野的神經輕松了很多,侍者走了以後,他對吉滴美說:“以後你會習慣的。對了,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什麼?”吉滴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

張野向前探了下身子,悄聲說:“以後買內褲,要買大一號的。”

......

西餐和紅酒擺到桌子上以後,張野和吉滴美邊吃邊聊,由一個不經意的話題引起,張野忽然問起了吉滴美在中國時的情況:“你為什麼當初選擇到中國留學?”他的話說了半句,其實他想起吉滴美曾經和他說過,吉滴美在中國有個男朋友,他想問吉滴美“你被你的中國男朋友處理過沒有?”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憋回去了。

吉滴美眨眨眼,目光很有深意地盯著張野:“因為中國帥哥特別多。”

張野做了一個不可理喻的表情,心想“恐怕是因為中我們國家的寶貝多,你想偷幾個,半夜藏在被窩里欣賞。”他想起自己住在吉滴美那里,耽誤了她多時間,心里有些歉意,可是話到了他的嘴里就變了味“這些日子,你天天守著我,是不是少了很多收入?”他說著用食指和中指比劃了一下,做出一個偷錢包的手勢。

“你......”吉滴美抄起水果沙拉的盤子舉了起來,旁邊用餐的人馬上投來了異常的目光,她狠狠地說:“你還真以為我是小偷啊?”說到小偷兩個字的時候她皺著眉,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像是有汙穢的東西髒了嘴。

張野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那你是干什麼?別告訴我,你是扶危救困的女俠,專門幫助我這樣的窮光蛋。”

吉滴美抬頭認真地問張野:“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這會她還真想告訴張野,她就是泰國的公主。轉頭一想,她哼了一聲“算了,我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他肯定以為我在開玩笑,說不准會把大牙笑掉。”

張野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連忙擺手:“現在不想知道了,我又不想娶你做老婆,你是什麼人一點都不重要。”


吉滴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你有老婆?”

張野晃著脖子說:“我未婚妻死了,但是她靈魂永遠陪在我身邊,你說這不就是有老婆嗎?”

吉滴美聽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訕訕地撇了張野一眼,心想“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其實吉滴美今天特意選了今天吃西餐是有深意的,她想在張野離開台灣前對他表白,她拿起高腳杯晃著杯里褐紅色液體說:“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你......”她的話說了半句就被張野打斷了,他透過玻璃窗緊盯著街上的三個男人,朝她猛揮了下手“先別說!”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吉滴美也朝街上望去,街上的三個男人走路像鴨子一樣左右搖擺,穿著也流里流氣的,一看就是混跡街頭的小混混。她再看張野的時候,張野臉色慘白,嘴唇不由自主地亂顫,雙手緊抓著桌面,潔白的桌布都被他抓到了手里,喝了半瓶的紅酒一下倒了下去,紅色的液體一下灑滿了桌面,紅得像血一樣。

“是他!就是他!”張野咬牙切齒地站起身,帶著一股巨大的怒氣沖出了西餐廳,留下了不知所措的吉滴美。

吉滴美看著忽然跑出去的張野差點哭出去,她用手猛拍了幾下桌面,嚷嚷著:“搞什麼?讓我說完你再走麼!”想起張野剛才咬牙切齒的樣子,她心想“壞了,他不是遇到仇家了吧?不行,我得看看去!”她飛快地從錢包里掏出一疊台幣拍在桌子,也跟著飛奔出去。吉滴美猜的沒錯,張野確實遇到了仇家,不過這個仇家不是殺害他姑媽的人,而是在翠明島幾次相遇,後來吊死王明明,炸毀別墅,將他打成重傷的花襯衫。

花襯衫本來在天德盟是個小頭目,後來由于跟在大佬巴叔身邊,又幫APPLE料理了張野,所以接連受到提升,如今他也是擁有幾百個小弟的香主了。天德盟這樣的台灣黑幫依然按照清朝末年的規矩排資論輩,大佬巴叔叫大當家,巴叔下面有七個堂主,七個堂主下面是九個香主。天德盟在亞洲的勢力極大,就連日本的山口組也要讓他們幾分,所以花襯衫能做到香主可以說是八面威風了,就算躺在十字路口睡覺也沒人敢動他。

張野從西餐廳里看到花襯衫的時候就認定了他就是自己做夢都想干掉的仇人,從西餐廳出來以後他緊跟在他的後面,他在心里暗想“兔崽子!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看你今天往哪跑?”

花襯衫在兩個手下的陪同下拐進了旁邊了一條街,這條街旁掛滿了花花綠綠的招牌,招牌上用繁體字寫著按摩,桑拿,名字獨特一點有醉花巷,留香夜總會,雖然名字不一樣但服務都是一樣的,全是烏煙瘴氣的嫖娼場所。花襯衫成為香主以後去過幾次星級酒店,可是哪里太冷清,這小子享不了那福,最近又開始鑽進這種花柳街來早野雞。花襯衫剛在街頭露面,十幾個拉客的野雞就圍了上去,一口一個老大,一口一個帥哥,這些妓女都是勢利眼,知道花襯衫最近發達了,都想和他拉上關系。可惜現在的花襯衫和以往不同了,他的兩個手下連打帶踢趕走了十幾個野雞,走了一家叫做露花濃的地方。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在整個台灣都小有名氣,因為這里有大批的處女接客,今天花襯衫就是嘗鮮來了。

張野跟在花襯衫的後面十幾米的地方,他的出現也引起了野雞們的注意,很快就有幾個操著閩南話的野雞圍住了他,其中一個說話嗲的發膩的野雞還抓著張野的手往自己的大腿放。張野哪有時間跟她們廢話,這些野雞身上廉價的香水刺激的他連打了兩個噴嚏,他捂著鼻子推開了面前的兩個野雞,可是其他野雞依然不依不饒地拉著他。這時吉滴美救了他,她氣喘籲籲地跑到張野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怎,怎麼了?”她看到張野身邊站滿了野雞嚇了一跳,心想“他不是真的要嫖娼吧?”張野一把摟過發愣的吉滴美,朝身邊的野雞不耐煩地揮著手,那些野雞看到張野身邊有了女人都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就離開了。

驅散了野雞,吉滴美雖然心里安穩了一些,但還是不明白張野要干什麼,她正要開口,張野忽然指著已經走進露花濃的花襯衫背影說:“你在這等我,馬上就來。”他像救火一樣沖到露華濃的樓下,撇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吉滴美就朝樓上跑了過去。在樓梯上跑了幾步他猛然聽到花襯衫怒罵的聲音“他媽的,老子想玩你,你敢不給我面子,給我打!”接著他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拳腳聲,還有女孩哭叫的聲音,後來又聽到一個男子低聲下氣地說:“老大,別生氣,我給你換一個!”花襯衫的聲音簡直比帕瓦羅蒂還高“滾!他媽的,你算什麼東西?今天老子就玩她!給我帶走!”原來花襯衫上樓以後看中一個學生妹,她的父親因為借了高利貸,所以把她送進了這里。學生妹死活不跟花襯衫進房間,還咬了他一口,一怒之下花襯衫讓手下暴打了她一頓,之後拖進了房間。


張野上樓以後正好看到花襯衫揪著學生妹的頭發走進房間,房間在二樓的最里面,他進房間以後,兩個手下就守在了門外。張野上來的機會比較合適,要是在平時早就有雞頭上來和他搭訕,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如果是那樣,他就很難動手了。不過這會雞頭剛剛挨了花襯衫兩拳,正捂著鼻子四處找藥擦,張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溜了進去。張野在二樓的走廊來回走了兩趟,花襯衫的兩個手下低著偷,斜著眼睛看他,似乎對他有些警惕。張野心想,要是在走廊里來硬的恐怕會驚動其他人,會有麻煩。他走到走廊的另一端看到這里有一個房間的門虛掩著,他輕輕推開一看,里面堆滿了雜物和拖把,他心里一喜,掉頭走了出來。

張野從雜物間走出來的時候,猛然間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他朝遠處一看,吉滴美驚惶失措地跑在前面,身後是一個渾身是汗的大胖子。他連忙走過去把吉滴美擋在身後說:“什麼事?”大胖子一臉的憤怒“他媽的,有你這樣的嗎?想男人了外面賣去,偷看我干什麼?”張野朝他身後敞開的房間一看,里面亂得戰場一樣,一個赤裸的女孩被分開雙腿吊在半空中,他回頭看了吉滴美一樣,吉滴美羞紅了臉趴在他耳邊說:“我是想找你,一著急就推開了門!誰知道....他們也不關門。”張野一聽她的話差點笑出來,看來大胖子剛才干得正起勁沒想到讓推門而入的吉滴美敗了興,他心想,大胖子還挺有辦法,要不然這麼胖壓也把那個女孩壓死了。他給大胖子陪了一個笑臉說:“對不起,她是我妹妹,她腦子有病,你別介意。”大胖子想發作,看到張野麻將塊一樣的體格又怕自己不是對手,他哼了一聲走進房間狠狠地摔上了門。

“你腦子才有病?”大胖子剛走吉滴美就嚷了起來,張野朝走廊的另一頭撇了一眼,花襯衫的兩個保鏢正朝這邊張望,他連忙把吉滴美拽進了雜物間“你進來干什麼?”吉滴美四處看了看,發現房間里除了拖把沒有並沒有什麼野雞才放下心,她揉著鼻子說:“我來找你,誰知道你來干什麼!”張野哭笑不得簡單跟他說了花襯衫的事情,之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聽了張野的話吉滴美馬上跳著腳喊:“不行,我不干!”張野一把抱住她,在她臉上猛親了一口“聽話!”吉滴美被親得措手不及,摸著發紅的臉蛋打了張野一拳“色鬼!”

離開雜志間以後張野直奔走廊的另一端,花襯衫的兩個手下正靠在牆上抽煙,看到張野走過來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張野走到兩個人的面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他盡量裝出笑臉說:“兩位老大,那邊的女孩說她撿了一個錢包,還說.....”他用手一指走廊盡頭,吉滴美站在雜物間的門前,手里舉著自己的錢包,一邊朝這邊飛著飛吻,一邊扭著屁股。

“我靠,還挺騷的。”其中一個人馬上來了興趣。另外一個說:“走,過去看看,算命的說我今年命犯桃花!”兩個用手指做出一個猥褻的動作就迫不及待地朝吉滴美走了過去,張野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

“小妞,聽說你撿了一個錢包!”一個家伙剛走進吉滴美就伸出了手去摸吉滴美的臉蛋,張野看到時機成熟,在他們身後用力推了一把,把他們一股腦推進了雜物間。“我操你媽!你想死啊!”兩個家伙摔倒在雜物堆上,一個家伙站起身剛罵了一句,就被吉滴美一個漂亮的下劈砸中了腦門,他眼球朝上看,身子晃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另外一個被嚇壞了,支支吾吾正要說什麼被張野一個勾拳擊中了下巴,身子也歪向一邊暈了過去。

“奶奶的,想吃姑奶奶豆腐.....”吉滴美剛說了半句,她看了看張野馬上改口說:“想吃老娘的豆腐,下輩子吧!”張野朝前走了一步,抓過一根拖把用膝蓋一頂,拖把的木把從中折成了兩截,他像用刀子一樣用木棍朝兩個家伙的肚子上各捅了幾下,隨著‘噗哧,噗哧‘的聲音,鮮血像禮花一樣飛濺出去,地上的血也像溪水一樣越聚越多。吉滴美被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她吸足了氣正要大喊一聲,一道飛濺的而來的血液阻止了她,鮮血落在她的眉毛和鼻子之間,仿佛一條還在蠕動的紅色蟲子。

張野用雜物把兩個人的尸體掩蓋上,回身看到吉滴美嚇得一動也不動,眼睛對眼一樣盯著鼻子上的血跡,張野用手輕輕擦干了她臉上的血,輕輕抱了她一下“出去等我吧。”吉滴美機械地點了點頭,她心有余悸地指著雜物後面的兩具尸體說:“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張野抓過吉滴美的包,從里面找出香煙和打火機,他笑了一下說:“他們不是乖孩子,醒來以後會亂叫的。”

“那.....”吉滴美實在太害怕了,她被張野半抱著送到了樓下,安慰她幾句之後,張野像箭一樣竄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