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撒旦的獰笑 第二章:兄弟!吃醋的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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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張野足足和何勇擁抱了五秒鍾才分開,何勇眼睛閃著晶瑩的淚花,上下打量著張野,興奮地捶了他一拳:“不愧是我兄弟,越來越壯了!”張野哈哈一笑“你可急死我了!怎麼手機總是關機?”何勇歎了一口氣“一言難盡啊!咱們回去說吧。”站在他們身旁的簡童早已經等不急,她撅著嘴大喊:“光記得兄弟了,還有我呢!”她雙手抱住張野的脖子,像蕩秋千一樣吊在上面,張大嘴巴朝張野的臉蛋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你干什麼?”吉滴美看到張野疼得咧嘴,一把推開了簡童,拿出紙巾心疼地擦著張野的臉蛋。簡童被推得一愣“你?你誰啊?”她伸長了脖子,像只要打架的公雞。以前王明明和張野在一起的時候,簡童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想親張野就猛親一陣。王明明性格內向,不好意思說她什麼,可是吉滴美可不管,要不是第一次見面,她非給簡童來一個下劈不可。吉滴美鄙夷地撇了簡童一眼,心想“看你也不像什麼好東西!”簡童以前是夜總會出身,習慣了穿著豔麗的服裝,這些衣服雖然看起來比較華麗,但是品位確實差了那麼一點。

張野離開的這段時間,簡童擔心得不得了,白天的時候在房間里像驢子拉磨一樣轉圈,到了晚上做夢也喊著張野的名字,現在張野回來了,她怎麼能不興奮!可是半路殺出來一個泰國妞,她臉漲得通紅,挽起袖子就要跟吉滴美動手,吉滴美自然不會怕她,腰一挺擺出了空手道的架勢。何勇在一邊看的清楚,連忙拉住了簡童“先讓張野回去休息一下,就知道胡鬧!”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吉滴美對張野說:“介紹一下吧。”

張野用手捂著被簡童咬得生疼的臉蛋,站在兩個人的中間說:“這是吉滴美,我在台灣認識的朋友,泰國人。”他又對吉滴美說:“這是何勇,我的生死兄弟!還有剛才和你說話的,叫簡童,也是我的好朋友!”簡童聽見張野叫她名字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床都上了,還好朋友呢!”何勇盯著吉滴美看了半天,心想:“她的眼睛怎麼和王明明的眼睛那麼像啊!張野不是找了一個替代品吧?”

這時剛才攔住張野的幾個人低頭對何勇說:“勇哥,我們不認識,剛才.....”何勇哈哈一笑:“沒關系,以後就認識了!叫野哥!”他的幾個手下馬上給張野規規矩矩地鞠了一躬“野哥!”

這里距離何勇的住處不遠,他邊走邊對張野說:“現在這個漁村成了咱們的根據地,我住所有的弟兄都住過來了。”他指著漁村盡頭的幾棟房子“你看,那幾棟房子現在都是咱們的,住在一起安全就有保障了。”張野點著頭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漁村最北邊,遠離村子中央,地勢比較好,房子後面是一片懸崖,懸崖下是傳來陣陣波濤聲的大海。他們兩個邊走邊聊,簡童則氣鼓鼓跟在後面,她剛才伸手想挎著張野的胳膊,沒想讓吉滴美一巴掌就打開了她的手。簡童瞪著吉滴美,吉滴美也不示弱地瞪著簡童,何勇不經意地撇了他們一眼,心想“這下熱鬧了,張野剛死了一個老婆,馬上又來兩個添房的。”

何勇住在村子的邊緣,前面的幾棟房子住的都是他的兄弟,從地勢上來說,他是最安全的。他把張野讓進房間里,客氣地對吉滴美說:“吉滴美小姐,這里條件不好,委屈你了。”吉滴美看看房間里的布置,笑著說:“別那麼客氣,我覺得挺好的。”漁村遠離市區,這里的房屋大多是當地漁民自己建蓋的,所有的房子都是平房,房間里的家具也很寒酸,就連冰箱都是九十年代的。簡童伸手掐了何勇一把,嘀咕著說:“套什麼幾乎啊,說不定是個人妖呢?”何勇瞪了她一眼,打著哈哈對張野說:“吉滴美的中國話說的不錯啊。”張野並沒有理會他們在說什麼,他的心里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像是懸在空中的人落到了地面,他坐到椅子長出了一口氣,心想“終于回來了!”

幾個人在桌子周圍坐下,簡童拿出幾瓶礦泉水放到桌子上,問張野“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何勇不高興地說:“不餓也得做幾個菜,我兄弟回來了說什麼要喝他個一醉方休!”張野看著何勇說:“不著急,先說說你們遇到什麼情況了?我在台灣天天給你們打電話,可是你們誰也不開機。”

何勇歎了一口氣說:“你走了以後,確實出了些事情。APPLE的手下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查到王敗類藏在醫院里養傷......”


“敗類怎麼樣了?”張野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王敗類是他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如果他再出現什麼意外,張野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何勇把張野按到椅子上說:“沒事,敗類就在隔壁。小童你去把敗類推過來。”簡童‘嗯’了一聲,走了出去。何勇說:“幸好我提前得到了消息,帶著一幫兄弟去了醫院,剛好遇到APPLE手下,我們兩伙人打了起來。那一次,我死了六個兄弟。”他搖著頭說:“還好我救出了敗類,要不真不知道沒臉見你了!”張野感激地看著他,心想“要不是有這些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我張野早就露死街頭了!”他掏出煙,點了一根遞給何勇“謝謝你,替敗類謝謝你!”

“操!”何勇結果煙抹了把眼淚,他還為死去的弟兄傷心,他說:“敗類出事以後我和簡童原來的手機卡都不敢用了,怕被APPLE監聽,我們也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所以咱們就失去了聯系,後來我們把王敗類接到了這里。當時電話聯系不到你,我以為你.....我一沖動,把所有的弟兄都召集了起來,准備偷襲APPLE。”

張野嚇了一跳,APPLE有天德盟的保護,如果沒有詳細的計劃恐怕很難傷到她,果然他的預料沒錯。何勇說:“我賣了車,搞了兩個火箭筒,帶著弟兄們就埋伏在了她公司的外面。”他猛抽了一口煙,皺眉說:“現在的APPLE今非昔比了,每次出行都有六七輛車,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車隊。我們不知道APPLE坐哪輛車,只好用火箭筒打翻了其中的兩輛,後來我就帶著兄弟們沖上去了。”張野心想“APPLE手里攥著六十億美元啊,別說車隊,就是雇用一支軍隊也不誇張!”

“你.....”張野欲言又止,他知道何勇也是報仇心切。

何勇說:“兄弟,我們太窮了,六十幾個兄弟只有六把手槍,其他人都是拿的土造的五連發。APPLE手下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手里拿的都是微型沖鋒槍,一梭子子彈過來,咱們就倒下去一片,結果.....去偷襲APPLE的兄弟有一半沒回來。”說到這里,何勇咬牙低著頭,眼睛紅紅的,那些死去的兄弟都是跟了何勇五六年的好兄弟,其中還有人救過他的命。張野聽了他的話站起身,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說:“好了,都過去了。”張野知道那些土造五連發的威力,那些槍的射程在五米之內,那種槍用來嚇唬小混混還可以,如果真的遇到槍戰還沒有丟出去的磚頭管用。

何勇哭笑著擦干了眼淚,強擠著笑容說:“現在好了,你回來了,咱們兄弟並肩上陣,殺他個婊子養的!”

張野正要說話,忽然聽到門前傳來一聲怪異的聲音,聲音像是兩塊金屬摩擦時發出的刺耳響聲,讓人聽了直打冷戰。“老大!”聽到聲音張野猛地一抬頭,只見門前的輪椅上坐著一個人,他面目全非,骨瘦如柴,赫然是他最好的兄弟王敗類!

“兄弟!”張野的聲音帶著哭腔,人已經沖了過去。眼前的王敗類似鬼非鬼,似人非人,身上的皮膚皺巴巴的貼在骨頭上,像是七十歲的老人,以往強壯的身體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他的眼睛昏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從頭劃到嘴角的三道傷疤破壞了他的面部神經,從此以後他只能有這樣一種表情。看到王敗類的模樣,吉滴美嚇得驚叫一聲,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睛露出驚恐的目光,站在輪椅後面的簡童看到她的樣子,冷冷地哼了一聲。

“兄弟!”張野緊握著王敗類的手,眼淚像絕堤了一樣落了下去。張野伸出手焦急地在王敗類身上摸來摸去“兄弟,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傷?”

王敗類傷勢已經漸漸康複了,由于常時間臥床,他的身體虛弱,所以坐在了輪椅上。最近他極少說話,一張嘴就是兩個只“老大!”他看著張野,眼淚也像斷了線一樣滾下,他斷斷續續地說:“老大...我..想你..報仇....”張野用力地點著頭“放心吧,兄弟,我回來就是報仇的!我一定給你報仇,給明明報仇!”


張野和王敗類又說了一會話,何勇走過來對張野說:“敗類身體還沒恢複,別讓他太激動了,送回去休息吧。”張野點點站起身對王敗類說:“兄弟,你好好休息,我想辦法給你治病!”王敗類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他緊緊盯著吉滴美說:“她..的眼睛...和王明明...很像。”

送走王敗類,何勇迫不及待拉著張野說:“快說說你在台灣的事情順利嗎?”他看到張野帶著吉滴美回來,心里猜測張野應該是搞到了資金。他現在手下還有三十幾個兄弟,每天吃喝消費都不是小數,而他已經是窮光蛋一個了,就連買子彈的錢都沒有,更別說購買什麼先進的武器了。

張野把去台灣的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從姑媽被劫持,到幾次被打昏迷遇到吉滴美,以及遇到善良的金律師。他的口才極佳,說起這些事情繪聲繪色,就連已經詳情的吉滴美也聽得津津有味,他每說一次變革遭遇,何勇就歎息一聲,直到張野說出在紅燈區殺死花襯衫的事情,他緊鎖的眉頭才展開。何勇雙手合十,拜佛一樣對著空中說:“明明,鴻哥,你們泉下有知就閉眼吧,我們兄弟一定給你們報仇!”

“好!”簡童聽到張野殺死花襯衫的經過使勁拍了巴掌,她用拳頭使勁砸著桌面說:“可惜不夠狠!要是我,非弄一筐茄子塞他屁眼里不可!”吉滴美聽到她的話瞪大了眼睛,好像看到一個手段殘忍的女土匪。何勇狠狠瞪了簡童一眼“你是女孩子,就不能斯文點,你看吉滴美小姐!”簡童撇了一下嘴“她?”她嘴角上翻,表情里全是輕蔑和不服。何勇知道吉滴美救了張野的命,還幫他回到了翠明島,心里也是非常感激,他對吉滴美說:“吉滴美小姐竟然是空手道黑帶,厲害!”吉滴美這會也不謙虛了,她挑釁地看著簡童,目光好像是說:“不服?過來啊!”簡童冷笑一聲,挽了下袖子又坐下了,她心想“會功夫有什麼了不起,張野還會功夫呢,還不一樣被我拿下!“

何勇知道張野帶回了六千萬資金開懷大笑“哈哈,這會咱們報仇有望了!小童,怎麼還愣著,去拿酒啊!”簡童光顧著和吉滴美較勁了,何勇一提醒才想了起來,去廚房拿出兩瓶白酒,之後系上了圍裙,開始炒菜。簡童做飯前先去洗了洗手,洗手的時候脫掉手上戒指放到了水池邊,因為何勇催得急,也就忘了把戒指戴上,她根本不知道從她脫掉戒指的一瞬間就被吉滴美盯上了,那是一枚藏銀戒指,戒指表面刻著藏佛教吉祥八寶中的吉祥結,這是幾年前吉滴美去拉薩旅游,特意在布達拉宮求的,因為做工精美,還有保佑的含義所以始終沒有丟。吉滴美看似漫無目的在廚房游蕩,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客廳里,何勇拿過一瓶酒說:“很長時間沒喝酒了,沒心情啊!你看這瓶酒是我前一段時間買的,就等著你回來一起喝!”張野看看酒的牌子,是西鳳酒,這種酒每瓶在六十元左右,他心想“看來何勇最近經濟確實太困難了,他以前只喝茅台!”張野和何勇沒等菜上來,就喝了起來,很快酒喝紅了臉。兩個人說一句干一杯,說到以前的時候他們抱頭痛哭,說到報仇計劃有哈哈大笑,他們一會哭一會笑,把坐在一旁的吉滴美搞得手足無措,想說話也插不進嘴。簡童一共炒了六個菜,她本來想多弄幾個,可是看到張野和何勇醉醺醺的樣子,知道弄多了也是浪費。她解開圍裙坐到桌子旁邊的時候發現吉滴美不見了,于是她問張野“你帶回來的泰國女妖呢?”

張野打了一個酒嗝,瞪著眼睛說:“什麼人妖?還白骨精呢!”

何勇哈哈大笑,他喝得舌頭已經大了:“她說你帶回來的泰國妞,就是那個,那個吉滴美!她,她好像去廁所了。”

張野這才聽明白,他有些不高興地說:“對,是泰國妞,不是人妖!”

簡童見不得張野為吉滴美說好話,伸著鼻子犟“你怎麼知道不是人妖,你試過?”

何勇對這種話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拔著張野的肩膀笑嘻嘻地說:“對啊?你試過嗎?”


“我...”張野不甘示弱地大喊:“我沒試過,但是我見過!”他確實沒有說謊,在台灣的時候,他不止一次見過吉滴美的裸體。

“哈哈!”何勇笑得差點把嘴里的酒噴出去“就你?大色鬼張野,見了不試才怪呢!”

“就是!”簡童急了,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你他媽的真不是東西!”她喊了一聲,下意識摸了摸手指,接著到廚房轉了一圈。過了一會,她低著頭從廚房走了出來,像尋寶一樣在地上找著什麼。何勇打了個酒嗝說:“小童,你找什麼呢?”簡童走到酒桌前,挪開了桌子上的幾盤菜說:“奇怪啊,我的戒指怎麼會不見了呢?剛才洗手的時候,我明明放到水池旁邊。”張野聽了她的話心里‘咯噔’一聲,心想:“肯定是吉滴美干的!這個臭丫頭賊性不改!”

吉滴美回來之後,張野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她看到簡童仍然心急火燎地找著戒指,臉紅了一下,訕訕地說:“那個....我看你剛才忙著炒菜,怕你把戒指弄丟了...所以幫你收了起來!”

過了一會,兩瓶白酒被喝得一滴都不剩,張野和何勇都有了醉意。張野搖搖晃晃地看著簡童,他用手朝空中抓了一把,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變成三個了?”說著他腦袋一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何勇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他趴在張野身邊拼命打著呼嚕,嘴角的口水沿著桌子流到了地上。

簡童看見張野醉倒,連忙上前扶起張野,吃力地抬起他的胳膊,試圖架回臥室。吉滴美一個箭步沖過去,拽開了簡童,她擋在張野身前怒氣沖沖地說:“你要干什麼?”

“什麼干什麼?你沒看見他們醉了嗎?我把他們扶回去睡覺!”她一邊邊說一邊又去伸手拉張野,吉滴美還是不肯讓她靠近張野“你要扶他去哪里睡覺?”

“當然去我房間了,我房間寬敞!”簡童心想“張野找都是我的人了,你想占便宜,下輩子吧!”

吉滴美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一點也不肯讓步“那可不行!我得和他住一個房間!最近我們天天住一個房間,他離開我就睡不著覺。”吉滴美本來已經對張野動了心,不然怎麼會費盡周折幫他回到翠明島,現在忽然冒出一個簡童要和她搶張野,她當然不會客氣。

“你.....”簡童氣得臉色白發,心想“真夠不要臉的,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潑辣的簡童原來是狼眼夜總會的一霸,沒想到這會遇到了對手,她氣鼓鼓地坐到了一邊,心里琢磨著“你不讓我帶走張野,你也別想帶走。”她坐下以後,吉滴美也坐下了,兩個人就這樣橫眉冷對,靜靜地等張野醒來。

她們停止吵鬧,房間里靜了下來,這時睡夢中的張野忽然說了一句夢話:“兄弟,明天我帶你去買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