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撒旦的獰笑 第三十三章:第二站,台灣!

過了幾秒鍾,張野哈哈大笑,他說:“我不相信你會那麼做,憑金律師為人,憑他無條件幫我做了這麼多事,我相信你!”他目光一轉,笑嘻嘻地說:“我們之間其實一場較量,我們的心里都有些喜歡對方,現在就要看以後我們會成為好朋友還是戀人。”

白沙沙說的話當然是開玩笑,她沒想到讓張野殺了一個回馬槍,把兩個人之間模糊的關系挑明了,她的兩條腿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因為張野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腿上,她笑了一下說:“好吧,那我們就較量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先征服誰!”

她松開挽著張野胳膊的手,一邊朝島上走一邊回頭對張野說:“准備好裝錢的袋子吧,明天我開始用你的錢買股票。”事實證明了白沙沙沒有說大話,張野第二天在股市投入了五百萬的資金,20天以後白沙沙把這些錢變成了一千四百萬。

白沙沙朝前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扭頭對張野說:“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必須誠實的回答我。”

“你說吧。”張野走進白沙沙,鐵腿插進沙子里的時候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白沙沙摘下鴨舌帽,甩了下馬尾辮說:“這件事情也許我不該問,但是你剛才說了,我們兩個人互相都有好感,這點我不否認,所以我問你,你准備怎麼處理你和吉滴美之間的事情?”

“這個不著急吧?”張野打了個哈哈,他心想:“她怎麼忽然想起問這件事情了,像她這種女孩應該崇尚一夫一妻的制度吧?她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太花心了。”

白沙沙似乎看穿了張野的心事,其實張野本來就是個簡單的人,只要和他交往時間長了,多少都能揣摩到他的心事。她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你有三妻四妾,七十二偏妃,但是我必須要知道你對待女人的態度,否則我們之間一切免談。”她的態度很強硬,表情多少有些得意,似乎在對張野說:“無論你有多少個老婆,我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張野沉吟了一會說:“我不跟吉滴美確定關系就是負責,做為一個男人我必須為愛我的女人負責!”他沒想到受過高等教育的白沙沙在這件事情上的觀點竟然和阮金珠不謀而合。阮金珠家庭貧困,幾乎沒有受過什麼正規教育,可是白沙沙不一樣,她是哈佛大學的高才生,雙碩士學位,她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讓張野吃驚不小。其實白沙沙雖然學曆高,但是骨子里最崇拜做事果斷的梟雄,這是一種雄性信仰,那些成大事的男人,誰的身邊沒有三五個女人,萊溫斯基不是也迫不及待地為美國總統獻身了嗎。

白沙沙冷笑了一聲:“別給自己找借口了,你是覺得自己陪不上她,人家是公主,你是什麼?我還以為你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沒想到你也是唧唧歪歪的孬種。”

“我操,我是孬種?”張野一下就被激怒了,他咆哮著說:“今天晚上我就拿下她,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孬種!”說完他氣沖沖地轉身就走,白沙沙看著他的背影笑了,這種笑容有些得意,還有些贊許。

“不對呀。”張野走了幾步緩緩地轉過身,恍然大悟敲著額頭說:“你這是激將法,你覺得我能上當嗎?”他想起吉滴美把他拽進臥室的事情,心想:“這兩個鬼丫頭不是早就合計好了?”

白沙沙看到張野又轉身,臉上的得意馬上消失了,她面無表情地說:“這可是我對你考驗。”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心里卻打起了鼓,她心想:“壞了,被他發覺了,沒想到這個家伙這麼滑頭。”

“什麼考驗,非命就是陰謀詭計。”張野走到她的身邊把臂彎遞給她說:“我現在宣布,你的陰謀詭計失敗了!”

白沙沙看了看張野的臂彎,愣了一下,她還沒說話,張野一把抓過她的手放進自己的臂彎里,這樣看來白沙沙又挎著他的胳膊了,張野帶著她挺胸仰頭朝前走“記住,以後這就是咱們散步的標准模式!”

白沙沙被逗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她的手還是挎著張野,她偷偷瞄了張野一眼,心想:“臭美吧你,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當天晚上,張野在自己的橘紅色臥室里轉圈,橘紅色的大床上只有兩個大枕頭,雖然阮金珠的個子小小的,但是她卻是這個房間最主要的,房間里少了她就顯得空蕩蕩的。張野看了看表,心想:“她去哪了?每天都是她在臥室等我,現在都十一點多了,她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時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阮金珠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她抬頭看看張野:“怎麼還沒睡?”

“等人啊。”張野的表情看起來像在生氣。

阮金珠脫掉衣服換上橘紅色的睡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臉色:“等誰呀?你好像不高興?”

“等小母豬!”張野抓著她的脖子,拎到了懷里,把她疼的直咧嘴,一邊怪叫一邊撒嬌似的用拳頭打張野“你才小母豬!你是大公豬!”

張野哈哈大笑:“對啊,親愛的小母豬,我就是大公豬!”他朝阮金珠的睡衣里色眯眯地撇了一眼“大公豬現在就要.....”

他們正在嬉鬧,臥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白沙沙伸進半個身子,探頭探腦地對阮金珠說:“來,再商量一下那件事。”

“哎呀,明天了,別那麼著急。”阮金珠給白沙沙使了個眼色,之後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張野,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好吧!”白沙沙狠狠地瞪了張野一眼,重重地摔上了門。

張野被搞的一頭霧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什麼素質啊?還雙碩士呢,想偷看咱們夫妻夜生活吧?”說著他就把伸進了阮金珠的衣服里,她的脊梁光溜溜的,像一眼流動的溫泉。

“等一下!”阮金珠掙紮著跳到地上,爬在床下翻騰起來,張野知道她在找東西,除了容易褶皺的衣服,她大半分東西都放在床下。

過了一會,阮金珠拿著一張銀行卡站起身丟給張野說:“最近手頭緊了吧?”

“怎麼了?我手里還有錢。”張野接過一看,同樣也是花旗銀行的信用卡,不過是新卡。

“哼。”阮金珠撅著小屁股往床上爬,張野走過去想幫她,卻被她狠狠踹了一腳“別碰我!缺錢不找我,竟然找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張野一下就茫然了,他心想:“我天天呆在野島,哪里還有其他女人。”看到阮金珠氣鼓鼓的樣子,他馬上明白了,他笑著說:“我不是現在缺錢,我是為了長遠打算,再說有白沙沙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太浪費了!”

“傻樣。”阮金珠鑽進被窩里,忽然捂著嘴笑了:“我逗你呢,我還不了解你,不過說起來白沙沙人不錯,還能炒股票,要不你把她也娶了吧,還有吉滴美,雙喜臨門!”

張野一聽頭都大了,他心想:“別人的老婆甯死也不讓老公娶小老婆,她倒好,見一個好女孩就讓我娶一個。”他用力揮手說:“你饒了我吧。”


“怕什麼?娶三個老婆有什麼不好,一個月正好三十天,每個人陪你十天,碰到二月份我就吃點虧,反正我也不在乎一天兩天的,要是遇到三十一天的月份呢......”阮金珠掰著小巧的手指頭算的津津有味,張野連忙打斷她說:“過段時間我帶你們去趟翠明島吧,出去散散心,另外給你買點新衣服。”

“天大的喜訊啊!算你有良心!”阮金珠笑的很開心,她拍拍臉蛋,好像怕自己老了似的“你們男人啊,整天想著打打殺殺,就不知道陪陪我們,其實只要多陪我們一會,比送什麼禮物給我們都強。”

張野只有點頭應聲。

“對了,信用卡的密碼是我的生日。”阮金珠看到張野把信用卡丟到化狀台上說了一句,看到張野發窘的表情,她的笑容不見了,冷冷的說:“喂,你不是把我的生日給忘了吧?”

張野撓撓頭說:“那個....我當然記得...怎麼會忘呢。”他一臉壞笑地爬上床:“如果你再說一遍我會記得更清楚......”

“好啊!連我的生日你都忘了!”阮金珠尖叫了一聲,要不是張野按著她的胳膊,她肯定早跳起來了。

兩個人在被窩里亂成了一團,阮金珠的聲音尖銳而且刺耳“別碰我!都把我的生日給忘了,你以後再也別碰我了......”

這一天張野收獲不小,三個女人輪番寵他,白沙沙也答應幫他炒股票,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無數的鈔票從天而降,可惜他只穿了一條內褲,他一邊往內褲里拼命塞鈔票,一邊瘋狂地大喊:“好多好多錢啊!”

......

三天後,翠明島,APPLE的辦公室。

APPLE一手掐著腰,另一只手用力摔著桌子上的文件夾:“你們這幫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都幾天了?你們自己說說,沈勇失蹤幾天了?”

她面前站著四名男子,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雖然看起來都有些氣派,但是在APPLE的面前就像孫子一樣,低著頭連屁也不敢放。他們是APPLE在最近半年內在翠明島培養起來的黑幫頭目,和天德盟的槍手不同,這四個人主要責任黑道的生意,包括毒品,軍火,走私等等。他們每個人手下都有一批人,這次沈勇始終以後,APPLE派他們四處尋找沈勇的下落,可是幾天下來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說話呀!”APPLE大喊著“你們不是天天跟我吹,翠明島已經是咱們的天下了,還有什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現在沈勇就這麼沒了,他難道會蒸發嗎?”盛怒之下,她抓起文件夾狠狠地砸在離她最近一個人的臉上,文件夾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像女人的指甲抓傷。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始終坐在一邊的英俊男子站起身,把地上的文件夾踢到了一邊說:“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不要管了。”

四個人剛才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繃的,聽了他的話,身子好像忽然輕了幾十斤似的,他們一邊鞠躬一邊說:“謝謝秦哥,謝謝秦哥!”

“出去吧。”男子說完,四個人灰溜溜地走出了APPLE的辦公室,看他們的背影,襯衣已經貼在脊梁上了,看樣子早被APPLE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男子就是秦外山,在張野得到的情報中顯示,他是APPLE最重要的心腹。他走到APPLE的身後揉著他的肩膀說:“小寶貝不生氣了,這件事我親自去辦。”

“你辦!你辦!什麼事都你要你辦,還養這些家伙干什麼!”平時凶神惡刹的APPLE忽然撒起嬌來,靠在他的胸脯上:“你每天都忙著做事,我多心疼啊!”

如果張野看到這個場面,除了會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肯定還會對秦外山另眼相看。男人對于APPLE來說,只有兩種功能,一是玩物,二是台階,如果APPLE連女孩子撒嬌的功夫都使出來了,那麼說明這個男人絕對有超乎常人的優勢,他是腰纏萬貫的富翁?是手握重權的權貴?還是......

此時的身在野島的張野正坐在指揮中心,聚精會神地聽黃粱念他手里的資料。

黃粱說:“老板,去台灣刺探情報的兄弟給我發了Email。年近八十,天德盟的大佬巴叔上個月因腦淤血住院,據說還伴有高血壓和心髒病,現在生命垂危。巴叔的兩個兒子現在正忙著各自拉攏勢力,擴大地盤,看來巴叔死後,他的兩個兒子之間肯定會發生大規模的火拼。”

“要死了!”張野半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射出一道寒光,他自言自語的說:“我不能就讓他這麼死了,我得給他送份厚禮!”

黃粱點點頭,他明白張野的意思,巴叔幫助了APPLE,是她的幫凶,從這個角度來講,巴叔同樣是張野的仇人,張野不能容忍他壽終正寢,他要親手殺了他。巴叔死後,他的兩個兒子肯定會集中各自的力量爭奪天德盟大佬的位置,到時候駐紮在翠明島的一百多名槍手肯定會撤離,APPLE失去了這麼強大的支援,到時候收拾她更是易如反掌。黃粱說:“巴叔住在台南的綠屏醫院,這家醫院是天德盟的產業,雖然不大,但是擁有一流的醫療設備,醫生也都是從外國聘請的。曾經有一個兄弟混進了醫院,但是巴叔所在的那一層把守非常嚴密,外人根本進不去,那個兄弟說,那層起碼有十幾個人,都帶著家伙。”

張野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頸椎發出咔咔的聲音,他朝著趴在電腦前的蛐蛐大喊一聲:“爆破組給我搞一噸炸藥!要他媽TNT!”

蛐蛐正在玩一種叫做‘黃金礦工’的小游戲,聽到張野的話被嚇的一機靈,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他把手指塞進嘴里舔了一下,咽著口水說:“老板?你是要炸醫院,還是想炸毀我們的寶島台灣啊,台灣可以我們祖國領土,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就你小子屁話多,干正事不行,去同福小居最勤快!”張野踱了幾步,朝外面走去,蛐蛐哭笑不得地看著黃粱,而黃粱幸災樂禍地吹了一聲口哨。

張野當然不會用炸藥去炸醫院,運送炸藥有相當大的風險,而且張野要親手殺掉巴叔,他心想:“用炸藥?太便宜這個老王八蛋了!要是用炸藥,他連火葬費都省了!”他走到橘樓外,把彎曲的食指塞進嘴里,發出刺耳的口哨聲,接著口哨聲響成了一片,二百多名雇傭軍陸續從宿舍,酒吧,放映廳里鑽出來,迅速在訓練場列成整齊的隊伍。

張野要挑選精干力量開赴台灣,他正在訓練場上左挑右選,何勇和王敗類喘著粗氣跑到了他的身邊,何勇深吸了一口氣說:“這...這次說什麼也得帶我!”

王敗類也不甘示弱,他拍著自己的臉蛋說:“老大,你看,我長了一張施瓦辛格的臉,最適合做終結者了!”他倒是沒有說謊,他臉上的肌肉壞死,不會笑,不會動,一輩子都是冷冰冰的表情。

張野這次一共挑選了四十個人,這些人都是沒有案底,身世清白的,所以可以直接乘坐飛機抵達台灣,他們每個人都沒有攜帶任何槍支,但是張野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把軍用刺刀,這種軍刺長有一尺,最適合貼身搏斗,而且刀口極其鋒利,紮在獨角獸身上,不死也得讓它帶傷。

四十個人分六批陸續離島,張野帶著何勇,王敗類等七人是最後一批,他離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阮金珠,吉滴美,白沙沙和金律師都到碼頭給他送行,皮哥,蛐蛐,黃粱這些人心里像長了草一樣,想跟在張野身邊,可惜他們各自都是事情要做,只能站在岸邊給老板送行。

臨走的時候,阮金珠拿著張野的假發仔細地給他戴好,戴假發的時候張野蹲在地上,和站著的阮金珠幾乎一樣高,阮金珠終于可以拍到他的肩膀了,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緩聲說:“你要是武大郎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