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第387章 交情不夠深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余露,她長得很小家碧玉,只是此時的臉色太慘白了,加上那明顯的大紅唇,給人異常詭異的感覺.

我順手從包里摸出一道符直接拍在鄒藝身上,余露瞪大眼睛,沖我叫囂起來:"我讓你不要多管閑事了."

"她現在是我的客戶."

"吉四喜,你不要逼我."余露呲牙裂嘴,她怒了.

我又摸出兩道符,雙手各持一張,都還沒有做出要攻擊的動作,余露已經溜掉了.

她的身影消失之後,地面上留下的血泊亦跟著不見了,屋子里殘留著的血腥味兒亦在不久之後消散.

為了以防萬一,我沒再到上鋪去,而是跟鄒藝擠在了下鋪.

後半夜我幾乎沒睡,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放心的闔上眼,然而,沒睡多久就被一把推醒.

身子往旁邊一滾,險些從床上掉下去,還好我反應快,及時穩住了身形.

"誰讓你到我床上睡的?你經過我允許了麼?"說話的不是鄒藝還能是誰?

她繃著臉,坐在床上質問我.

昨夜拍在她身上的那道符還在,我順手將符揭下,折成一個三角的形狀塞到她手里:"這個你收好,保命的."

"什麼破東西,我才不要."她橫眉豎眼,直接將手里的符扔到我身上,指著門口的方向說:"趕緊走,今天晚上你要再來,我就去你們公司投訴你."

"那你去投訴吧!"

我很冷靜,前所未有的冷靜.

若不是聽到了余露昨夜的那番話,我還不能確定鄒藝是不是真的有生命危險,既然已經確定她是余露的目標,收了錢,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鄒藝似乎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行,你牛,你厲害,我今天就去找學長,我要投訴你."她沒好氣地瞪著我,再次指著門下了逐客令.

我強行將手里的符塞到她手中說:"我現在就走,但這東西你收好,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東西是保命的."

這一次,她沒再將符扔掉.

我起身下了床,順手理了下頭發出了502,回到自己的寢室,我倒頭就睡,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可不知怎麼的,就是睡不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最終,我還是忍不住拔出了商立麒的號碼.

電話響了N久,無人接聽,我繼續打.

我想以商立麒的作息習慣,現在他還在呼呼大睡.

反複打了幾次,他終于接了,聲音很不耐煩地說:"吉四喜,你找死是不是?十點之前不要打擾我休息,我八百年前就告訴過你了."

"我知道,但是事情比較急,我只能選擇打擾你."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

我將昨夜的情形一字不漏地告訴他,包括我的猜測,他聽後,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在鄒藝之前,已經有人遇害了?"

"是,我們必須調查清楚墨軒的社交,這樣才能知道與他交往過的女人是否遇害."

商立麒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傻?"

"我又怎麼了?"

動不動就說我傻,丫實在是皮癢欠收拾.

"有陳警官,我們用得著去調查墨軒的社交麼?"

"什麼意思?"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

"商立麒,你找死!"

"我就找死,你來弄死我呀!"他蹬鼻子上臉,得瑟起來.

我氣得肝疼,拼命忍住胸腔之中的怒氣問他:"你不要像擠牙膏一樣,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直接告訴我,這跟陳警官有什麼關系不就得了?"

聽筒中傳出商立麒沉沉的笑聲,他還算有耐心地向我解釋:"你想啊!如果有人慘死,陳警官那里肯定會有案底啊,靈異案件他沒轍,查不出凶手,案子肯定就成懸案了,問他不就得了."

"那你就問問他."

"你負責的事,我干嘛問?"

"……"

我徹底對商立麒無言以對了,他是不在我跟前,要在我面前,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憤憤不平地掛了電話,因為睡不著,猶豫再三,我還是聽了商立麒的話,先給陳洛洋打了一通電話.

已是早上七點多了,本以為陳洛洋還在睡覺,沒想到他很快就接聽了電話,聲音壓得有些低:"什麼事?"

"今天方便見個面嗎?"

"恐怕不行,我正在在執行任務."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晚上八點以後."

"行,那晚上見."

"有什麼事電話里說吧."他說.

我想了想,將余露的死告知,他聽後語氣十分平靜,"我記得余露,還有三個女人跟她的死法一模一樣,因為現場沒有他殺的痕跡,所以三個人都被判定為了自殺."

"我能不能看看案件的資料?"

"不能."

按照規定,案件的資料是不能外傳的,就算是死者家屬都不行,何況是我.

我不想為難他,但是我想知道除了余露另外三個人的身份,于是只能厚著臉皮求他:"你就告訴我那三個人的身份就好了,行不行?"

"不行."

"陳警官,你破回例……"

"不可能."

不等我再說什麼,他掛了電話.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所有人都在掛我的電話,每次都是我還在說話的時候對方突然掛掉,這感覺簡直糟透了.

很顯然,陳洛洋不賣我的面子.

或許換成商立麒,陳洛洋有可能將死者身份透露,可我與陳洛洋交情並不深,他不可能為了我破例.

看樣子,想從陳洛洋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是不可能的.

我歎了口氣,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准備睡個回籠覺.

依舊是輾轉難眠,但不久之後,意識變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胡珊和劉琦琦似乎陸續起床,兩人沒有吵我,悄悄起床,安靜離開.

兩人走後,我一覺睡到了下午,若不是因為下午有課,我事先定好了鬧鍾,我極有可能睡過頭.

然而在課堂上,聽著老師念經一般的講課,我居然困得眼皮直打架,再加上位置臨窗,溫煦的薄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睡意更加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