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官渡之戰

與陳儀的對談中蘇平川明白此次的張掖屬國之行並非是可順利成行之路,若是只有他們孤軍上路只怕這一路上將會是風波不絕,一個不好只怕他們所有人都將命喪大漠!所以這陳儀劉著還是大有用處,現今手要之是便是設法說服陳儀並取得他之信任,有此人的作保至少可免這一路上的兵戈之險。

「陳大人,老夫可否斗膽一問當日韋大人對韓都督一案與韓弘之死是如何處置?」

聽聞蘇平川所問一事陳儀亦是有些許不悅的說道:「哈~枉費都督對韋端這斯如此言聽計從,如今居然為了他口中所謂的大局而將此案擱置,如今你我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的幕後主使一門卻依舊逍遙法外甚至於獨攬敦煌全境大權,反之韋端卻將此案唯一存活的族下子弟也將其犧牲,讓本案更加成了死無對證的懸案!日後就算官府重啟調查在無人證、物證之下要如何令真兇伏法?不管韋端的說詞有何大義苦衷都擺脫不了包庇兇嫌之意圖!」

「......」陳儀所言非是無理,教呂鴻成一行人更是一時語塞......

「而你呂鴻成,枉你一身清名,韓弘逃離險境後非是回轉屬國求助卻反是先行逃往居延以求呂家軍之庇護,韓弘就是因你於河西清譽漸顯才會捨近求遠前去居延求助,但這一去非但未能得到庇護卻反而走上了死路!就算你呂鴻成未與韋端等輩同流也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呂鴻成~你當真敢言自己問、心、無、愧?」

陳儀所言義正辭嚴,且韓弘當日來投若呂鴻成未將此事稟報韋端,韓弘也未必會走上死路......韓昊血案也不至於落入此一死無對證之境地......一思及此,呂鴻成明白此行有他該承受之責難與質疑,如今他亦明白再多的解釋都是無濟於事,而他目前所能做的也僅能以行動來表示,只見他開口說道:「鴻成確實心中有愧......但就是有愧才更該恪守韓都督遺言!」

「哈~可笑~都督遺言如今不也成了韋端與馬騰、韓遂之間彼此間勾心鬥角、利益交換的藉口,你呂鴻成之子與馬太守遺女在韋端作主下訂下親事也已是眾所周知,就算今日你能執掌張掖屬國都督兵符、印璽也終是韋端掌中所控制住的一介傀儡,又能有何作為?與其讓一名傀儡執掌屬國我等一眾都督舊部不如聯絡地方士族自立自強!」

「這就是你等欲行刺君侯的理由?」司徒昭陽聽聞陳儀所言不禁眉頭一皺,只見他不甚認同的續說道:「大人,在下乃君侯下屬於居延擔任軍司馬,在下明白你等為韓都督不平亦哀悼同袍含冤而亡,但你等莫忘韓都督生前苦心所安排皆是為使張掖屬國不致落入軍閥士族之手,都督至死都欲為朝廷守住張掖屬國,你等如此行徑與現今眾多叛離朝廷割地稱王的一眾軍閥有何不同?」

「這......我等又豈知呂鴻成會恪遵職責守住屬國?」

見陳儀已一語道出現今張掖屬國一眾韓昊舊部對呂鴻成之疑慮,蘇平川亦不在沉默,再度開口說道:「陳大人,那你等又如何能肯定君侯不會守住屬國?」

「這......不能肯定!」

「既然不能,那因何如此武斷?甚至以君侯未做之事替君侯入罪!」蘇平川先是反駁陳儀方才所說之言辭,見陳儀一時語塞蘇平川立時開口再說道:「你等應當有收到韓都督所遣來之通知,都督本屬意君侯之弟代其職,但在韋大人安排下才會改由君侯出任,而韋大人於居延之時即已承諾馬騰等人將上表朝廷於河西再新置兩郡並將舉薦其派系子弟出任郡太守一職,其中一地便是分臨進屬國的張掖郡之地另設新郡,你可試想若君侯真是與馬騰等人同流之輩何以來至河西上任至今已有數載但行事卻處處遭雍州刺史部所制,馬騰等輩對君侯處處防備,士族對君侯之攻訐亦是不曾停過,如此處境可是你等能可理解?」

「......」聽著蘇平川所言,陳儀一時無語......

「老夫今日非是所言非是向你等訴苦,而是望你等明嘹君侯雖非奸惡之徒但在仕途上仍是不免需以心計渡過諸多難關,此次韓弘冤死於居延都督府君侯已是百口莫辯,而也如你所說君侯本有意庇護韓弘故才於當日將韓弘前來投靠一事如實稟報韋大人,但卻未料到韋大人不知以何手段竟令甘心自盡於廳堂之上,此事韋大人知、馬騰知就連成公英也知,偏唯獨君侯不知!此情此景莫說是君侯......就連我等皆心中有愧啊!」

聽著蘇平川敘說著當日情景,陳儀雖是一語不發但神情已不如方才一般的如廝忌憚,看得出其思維已冷靜許多,只見他開口說道:「韓弘遺言為何?」

「韓弘遺言僅留......唯有如此方可救更多人命!隨後立時自盡......」蘇平川一一說著當日韓弘死前所提的每一字每一語。

救更多人命?這小子何以如此之傻啊!這亂世天天在戰亂、天天有人死於非命,他這一死不是重於泰山啊~而是輕如鴻毛啊!他這一死莫說韓都督一案就此無解,就連敦煌令狐氏這惡豪劣紳官府也沒了能夠整肅的機會甚至於還讓令狐家獨攬敦煌大權......敦煌境內諸多官員皆未敢得罪......朝廷鞭長莫及......韋端身兼涼州牧與雍州刺史二職卻遲遲不願制裁令狐家......這究竟是怎樣的世道?朝廷......如今還有誰是真心聽從朝廷號令的?而一直尊從朝廷號令的韓都督卻是如此下場,同姓韓......當年本是賊軍之首的韓遂卻官拜安羌將軍與安狄將軍馬騰同為西北軍首領之一,而今尊從朝廷號令的都督下場卻教人心寒......一思及此......陳儀鼻頭一酸有些哽咽的說道:


「罷了......你等企圖說服本官長之目地我也非是不查......韋端此人如此工於心計,就讓我等看著你呂鴻成何時步上都督後塵。」

「呂某在此多謝閣下相助!」見陳儀已暫放下對呂家軍之成見,呂鴻成立時行禮。

此會後呂鴻成即屯兵於侯官堡並在陳儀襄助下行文召集張掖屬國境內候官、左騎縣、千人縣、司馬官、千人官等五縣上下文武官員宣達正式代理張掖屬國都督一職,但有鑒於接任之初人心浮動、上下不同心等情境所困之下,呂鴻成決意尊從韓昊生前所安排並於短時間內面會屬國境內韓家宗族長者安排其弟呂鴻晏與遺族女韓玥之婚事,欲借此連姻之舉拉攏韓昊舊部之心,然此舉雖有成效,但韓昊舊部仍是多採觀望之態度,對呂鴻成之各項政令執行並不十分盡心,明嘹此一情境的呂鴻成亦選擇只要不違法亂記、不擾亂民生便不刻意刁難。

此後一年內刺史部傳使轉達朝廷升任呂鴻成偏將軍之職同時正式兼任張掖屬國都督一職,同年呂鴻晏亦在刺史部保薦下正式就任張掖居延屬國一職,而也在這幾年內中原爆發曹操與袁紹為爭奪中原霸權決定性的一戰”官渡之戰”而此戰的勝負亦間接牽引著往後數年間河西、隴右、關中諸軍閥、士族等一眾割據勢力消長!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漢獻帝遷都許都奉天子而征四方一時聲威大增,其間曹操先後擊敗呂布袁術、並先後占據了兗州、徐州、司隸以及部分豫州、揚州壽春一帶之領地,建安四年(199年)袁紹於易京消滅公孫瓚,此時袁紹已佔據幽州、冀州、青州、並州更北連烏桓盡領黃河以北之地!次年袁紹意欲南下以爭奪天下。局勢發展至此中原與河北最重要的兩個最強大的割據勢力的決戰已是在所難免!

戰爭初期形勢袁強曹弱,佔領上風的袁紹本已無後顧之憂,所領之河北地廣人眾,可動員的兵力在十萬以上。

曹操方面則是四面受敵!除了河北的大敵袁紹之外尚有關中諸將馬騰、韓遂等尚在觀望,南方荊州劉表、張繡不肯降服,江東孫策蠢蠢欲動,暫時依附的劉備也是貌合神離......儘管如此,當時的一些有識之士,包括曹操的謀士荀彧、郭嘉,還在張繡麾下的賈詡,以及涼州從事楊阜,在綜合分析了曹、袁的優劣後,認為袁紹外寬內忌,好謀無決,他們皆認為曹操會是最終勝利者,認為局勢會漸漸有利於曹操。

而在建安三年(198年)十月之時,河內郡太守張楊欲出軍救援呂布時卻為部下楊醜所殺,曹操把臥時機進攻徐州呂布以除後顧之憂。

同年十一月,呂布被曹操徹底消滅,建安四年六月,袁術病死,十一月張繡投降曹操,劉表表示中立,孫策保守江東,局勢變得更加明朗。

建安四年(199年),張繡聽從賈詡的勸告,歸降曹操。

《三國志-賈詡傳》是後,太祖拒袁紹於官渡,紹遣人招繡,並與詡書結援。繡欲許之,詡顯於繡坐上謂紹使曰:「歸謝袁本初,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國士乎?」

繡驚懼曰:「何至於此!」竊謂詡曰:「若此,當何歸?」

詡曰:「不如從曹公。」

繡曰:「袁強曹弱,又與曹為仇,從之如何?」

詡曰:「此乃所以宜從也。夫曹公奉天子以令天下,其宜從一也。紹強盛,我以少眾從之,必不以我為重。曹公眾弱,其得我必喜,其宜從二也。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將釋私怨,以明德於四海,其宜從三也。願將軍無疑!」繡從之,率眾歸太祖。

劉表雖然表面上雖然答應支持袁紹,但實既上並未並未出兵襄助,反持觀望態度。

曹操用衛覬之計,鎮撫關中,並在官渡開始構築防禦工事,以防備袁紹攻擊許都。


衛覬之計:《三國志·魏書·董二袁劉傳第六》太祖與袁紹方相持於官渡,紹遣人求助,表許之而不至,亦不佐太祖,欲保江漢間,觀天下變。

建安五年(200年)正月,曹操出人意料地派兵先進攻徐州的劉備。

當時曹操麾下眾將認為應先發兵攻打袁紹,但曹操卻獨排眾議說道:「劉備是人中豪傑,現在不消滅他,將來必是心腹大患。反觀袁紹素來沒有大志向,並且遇事反應遲緩,肯定不會有所行動幫助劉備的。」遂進軍徐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破劉備於徐州,關羽被生擒投降,旋即還軍官渡。

事後果不出曹操所料,袁紹對援助劉備一事遲疑不決,失去兩面夾擊曹操的良機。

二月,袁紹率步兵十餘萬、騎兵一萬,進軍黎陽,準備渡河,同時派遣顏良進攻白馬。

是役袁軍折損顏良部隊!

四月,曹操用荀攸聲東擊西之計,佯裝欲於延津渡河,誘使袁紹分兵西向,實則輕兵突襲白馬,顏良於陣間措手不及,為關羽所殺。

白馬之圍遂解,曹操遷移民眾,沿河西南向退。

袁紹率軍渡河,追擊曹操,至延津南。

曹操令騎兵解鞍放馬,將輜重丟棄。文醜與劉備帶著五六千騎兵先後追至,士兵們爭奪輜重,情況混亂。曹操以五百餘騎,乘機突擊,文醜於此役戰死,曹操立時還軍官渡,袁紹亦進軍力保陽武。(三國志只記文醜死於亂軍之中並無提到死法。)

文醜於延津之役戰死後後,關羽復投劉備。

同年,江東孫策意欲偷襲許都,卻因被刺客暗殺而終止。

同年汝南郡黃巾軍劉辟叛變,袁紹使劉備前往相助,但卻為曹仁領軍擊破。

八月,袁紹不聽沮授持久作戰的建議,自陽武逐漸進逼至官渡,依沙塠為屯,東西數十裡。

九月,曹操與袁紹交戰不利,轉而堅壁拒敵。

袁紹為制敵而建高櫓、壘土山、居高而射,曹兵只得蒙盾而行。

曹操於是製作霹靂車,發石擊破櫓樓。


袁軍又掘地道欲奇襲曹軍,曹軍為反制而挖長溝水淹袁軍。

後曹軍糧草將盡,士卒疲乏,曹操寫信給荀彧,商議要退守許都。

據《三國志·武帝紀》所載,曹操一日見運糧士兵疲於奔命,於心不忍,不禁脫口而出說道:「卻十五日為汝破紹,不復勞汝矣!」荀彧回信說:「袁紹將主力集結於官渡,想要與公決勝負。明公以至弱當至強,若不能制,必為所乘,這是決定天下大勢的關鍵所在。就像當年楚、漢在滎陽、成皋之間,劉邦、項羽沒有人肯先退一步,以為先退則勢屈。現在明公以一當十,扼守要衝而使袁紹不能前進。情勢已然明朗,絕無迴旋的餘地,不久就會發生重大的轉變。這正是出奇制勝的時機,千萬不可坐失。願明公審時度勢啊。」於是曹操決心繼續堅守待機,同時令徐晃等人騷擾袁軍補給線。

十月,袁紹派遣淳於瓊率兵萬餘護送軍糧,屯宿於距袁紹大營四十裡的烏巢。

沮授建議增派蔣奇率部於側翼掩護,袁紹不從。許攸獻計輕軍夜襲許都,也不被採納;其家屬犯法下獄,許遂與袁決裂,轉投曹操。曹操光著腳出來迎接,問計於許攸。許攸告訴曹操,袁軍輜重萬餘乘在故市、烏巢,守備不嚴,勸他輕兵破襲,則袁將自敗。

曹操當機立斷,發動烏巢之戰,令曹洪、荀攸留守官渡大營,自領步騎五千人,偽裝成袁軍蔣奇部隊,人銜枚馬縛口,攜帶柴草,從小路夜行,迅速趕到烏巢,縱火圍攻,淳於瓊部隊驚慌混亂。

拂曉,淳於瓊才發現曹操兵少,率兵出陣反攻,曹操率軍突擊,淳於瓊又退守營中。

袁紹得知軍情,只派輕騎救援淳於瓊,而命令張郃、高覽重兵攻打曹操官渡大營。

張郃認為,烏巢戰場才是戰局關鍵,應全力救援,袁紹不聽。援軍迫近烏巢時,曹操鼓舞士氣,集中兵力,先斬淳於瓊,再破援騎,將袁軍物資全部焚燬。

消息傳至官渡前線,謀士郭圖進讒言陷害張郃、高覽!張、高二人獲知後方有變,率部降曹。於是袁軍完全崩潰,袁紹與長子袁譚僅率兵八百渡河逃回北方。

官渡之戰後,袁曹雙方再發生倉亭之戰,袁紹再次戰敗。

在兩次與袁紹的戰役戰勝後,曹操威震天下,而袁紹元氣大傷,已無力與之爭衡。建安七年(202年),袁紹憂病而死,袁譚、袁尚爭位,河北大亂。曹操乘亂進取,最終於建安十二年(207年)統一北方。

官渡之戰後,曹操俘虜了沮授。沮授原是曹操好友,起初曹操赦免沮授並且厚待他,但最後沮授因想要回到袁紹陣營而為曹操殺害。

曹操在袁紹大營發現許縣及軍中的某些人員,曾寫信向袁紹表態,他下令將信件全部焚毀,部下由驚恐轉為感激。

官渡之戰後,袁紹僅八百騎逃回北方,後悔不用田豐之言,但逢紀詆毀田豐,結果田豐被袁紹殺害。

官渡之戰後,河北八萬降卒被曹操坑殺!(一說為七萬)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