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六十七章 尊者令


易于細細的體悟其中蘊意,云海變化雖多端,可只需溫度便可測知其後續變化,人心雖難測,卻可以通過起所經之事,所行之事,所面對之事知道一二。但惟獨天心,雖有天心之詞,但其到底是什麼卻無人知道,其欲向何而變,因何而變,更是無從而知。

無欲則剛,蕭易于知道,但有欲乃成指的又是什麼?

古有修煉之道,講究無念無想,無所念,無所想,斬七情六欲,成就無上之道,即便現在的修真門派也多講清心寡欲,求心中極靜而生動。這豈非與這有欲成乃成相悖?

青玄子知道蕭易于所想,淡淡的笑了笑:“你可聽說過十大神器之一女媧補天石。”

蕭易于點頭道:“知道,傳說是上古大神女媧補天之後,所遺留下來的一塊靈石,擁有著起死回生自力。”

青玄子道:“這麼說法也沒錯,不過,我這還有另外一個說法,傳說,上古之時,天地塌陷,宇宙欲重歸混沌,大神女蝸以自身元神裹住根源,再以人世七情六欲以煉化,最終挽救這場浩劫。”

“黑洞?”

青玄子點頭道:“現在源星之上稱其為黑洞。”

蕭易于卻皺起了眉頭:“七情六欲。”

青玄子轉過頭來,盯著蕭易于看了片刻,然後笑了笑:“不錯。不錯,你已經創出自己地修煉法門,此時的你,算是真正的出師了。”

蕭易于再次向著青玄子躬身道:“都是師尊栽培。

青玄子哈哈大笑:“記得當時,你可稱我為便宜師傅。”

蕭易于狂汗,居然幾百年前自己都已經不記得的事情,青玄子還知道,有些尷尬的笑著:“那時是弟子無知。”

青玄子道:“往事且不再提。你上仙界來曆,我已知一二,不過,在這之前,我卻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蕭易于道:“師尊請吩咐。”

青玄子伸出手來,手上有一令牌:“這你拿著。”


“這是什麼?”蕭易于只覺得手一沉。身體竟然有陷進岩石中的跡象,連忙運轉法力,這才穩住身形。

“尊者令。”青玄子淡淡的笑著:“再過三月便是萬年一度的尊者會,天下修煉高手齊聚蕩云山,爭奪尊者之位,而你這次將代表衍無參加。

“什麼?”蕭易于呆了呆,他曾將自己地實力作了一個評定,若只論領域上的造詣,只與掌握的領域普通玄仙相當,若再加上天族秘術。可以算得上玄仙中的高手,但與尊者級別的人依舊相差不少。而若算上玄天尺、天龍佩,蕭易于可以在短時間中不落下風。甚至占據上風,但是一旦未盡功,後面的結果自然是不用說了,更何況尊者大會,拼地可不是法寶,而是對規則的體悟,拼的是境界與修為,其實更重要的是。如果是讓蕭易于自己前去,卻也將之當成一次吸收經驗。交流體悟的機會,但是若是代表衍無參加所代表的意義又是不同,衍無本在尊者之位,若蕭易于代之參加,便是得迎接天下修煉同道對之的挑戰。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八大尊者,就若同擂台賽上的守擂的擂主,而同時,也更代表著整個青玄派!

如此的重擔壓下,蕭易于也有些吃不住地感覺。

青玄子轉過頭,說道:“到得這個層次的修煉者,都已看淡了名利,你可知為何還有那麼多人去參加這尊者大會?”

蕭易于沒有說話。

青玄子指著這尊者令道:“就是因為它!”

蕭易于翻動著這令牌,色質漆黑,看不出到底是什東西煉制而成,其重無比,蕭易于甚至懷疑,換一個普通地天仙,會被這壓絲也不一定,神念探去,有如泥牛入海。

青玄子道:“尊者令,重三億九千六百四十七萬五千零三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乃我五方掌教,以三千靈山為基,布下混沌原始門的盤古陣,破開天地極壁,攝下九天之上星辰,將之一分為八,以天地爐火淬煉八千一百年而成,可以說,這八枚尊者令,乃是我仙界之中最上階地仙器之一,不過,若論攻擊之力,這尊者令只與普通的上品仙器相當,但是,每萬年一度,天地動蕩之時,蕩云山中,集齊八枚,以法力催動,便能上得九天之上,下得九幽,采集陰陽罡煞,不但可以此煉體,更有機會悟得宇宙初開,混沌分化之理。”青玄子此時轉過頭來,盯著蕭易于的雙眼說道:“萬年一度的機會,就看你能否把握得住,如若把握住了,便能讓你的修為再邁進一大步,再得到女媧補天石,或許你目標便能達成,即便無法窺得天機,憑借采集的罡煞煉體,也能讓你的實力再上一個層次,迎接以後的大劫也多幾分把握,為你成神之路鋪上根基。”

蕭易于深深地吸上一口氣,單膝跪地,堅定的道:“尊師命!”

青玄子輕輕揮手,將蕭易于扶起,說道:“你先在這山中走走,再和派中地弟子交流交流,走之前再來走走,有什麼事情找勿詡。”話聲中,青玄子的身體已經消失,毫無跡象的消失,甚至蕭易于都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離開的。

如青玄子所吩咐,蕭易于憑借身體,不施展任何法決的行走在這山林之中,他走遍了整個青玉山,細細的體悟著這些法決是如何的融合,一點點的體悟在心中堆積,短短一個月時間,在陣法和青玄九印上的造詣硬上升了一個層次。

而後近一個月,蕭易于將青旋派未閉觀的高手一一拜訪,談經論道,相互印證,更有不少收獲,漸漸的他忽然覺得青玉山中似乎有些地方自己忽略了。

當再次回到青玉山中,看著這遍熟悉的地方,蕭易于心中忽然有一點明悟升起。

餐風飲露,甚至赤裸著雙腳,此時的蕭易于忽然放棄了對陣法的探索,而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這自然之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