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四章紫蓮妖嬈

'悠悠,在嗎?''是小石子─小石子進來吧!'琴悠悠看了水驀一眼,俏臉突然一紅,露出可人的羞態。

石芷推開門,笑著正想說話,忽然發現了水驀的身影,微微一愣,隨即驚訝地望向琴悠悠,雖然沒有開口相問,但一切意思都已從眼神中表達出來。

'小石子,別誤會,我找他來陪我修煉,你可不許告訴爸爸哦!''好─吧!'石芷故意拖上了字音,還調笑般眨了眨,弄得琴悠悠一張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水驀本有些拘束,但目光掃至床頭的那張照片,神情又恢複了平靜。

'有事嗎?''沒事,怕你悶,過來看看你,既然有他陪著,我就不打擾了。'石芷嘻嘻一笑,扔下嬌嗔不已的琴悠悠跑了。

'哼!我會報仇的!'琴悠悠朝門外做了個鬼臉,小心翼翼地關好門,回頭望著水驀,俏臉上的紅霞依然未退,好不可愛。'你願意幫我嗎?'這次水驀顯得很爽快,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心想反正每天回家都是一個人,除了看電視就是看書,再不就玩玩網路游戲,換一種生活方式未必是壞事,而且他也想親眼看看,圖騰這種東西到底能發揮什麼樣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四月他就要到達漢丘市,長鯨群島是進入秘境大陸最好的跳板,自己一定會先到這里,遲早要與島上的這些人正式相見,而琴悠悠的父親是這里的一個局長,估計地位不低,有了熟人,日後到這一帶工作也會方便些。

'太好了。'琴悠悠興奮地在床上又蹦又跳。

'現在……開始吧!明天我還要上班呢!'水驀本想問問時間,想到這里不可能有鍾,立時改了口。

'嗯嗯,你坐著別動,有什麼感覺也別抵抗,我一人處理就行了。'水驀對她實在很不放心,但既然已經答應了,也就沒有理由拒絕她的要求,放松心情坐在床尾。

琴悠悠坐在他身後,面前放著那只碧玉圖騰,手里捧著那本手抄本,細細讀了一遍,喃喃叮囑道:'根據書上說,圖騰中有許許多多的特別力量和技能,但我自己無法直接攝取,必須要把死靈化入圖騰,幻化出那些符號或是圖案,然後我再修煉。'少女的坦白讓水驀苦笑連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女,居然要修煉這種高深莫測的力量,如果讓別人知道,一定覺得她不是瘋子就是傻子,自己卻偏偏答應陪她一起瘋。

'就像上次你把我貼入那些絲綢畫里?''嗯!就是那樣,每一組符號或是圖案都是一項奇術,我要一組組的修煉,雖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成功,但只要成功修煉了一種,我就是圖騰師了。'琴悠悠越說越興奮,白皙的俏臉也因此染上一抹脂紅。

見她這副模樣,水驀也不再想什麼了,其實他也挺好奇,想親身體驗一下科技之外的奇妙境界。

'准備好了嗎?准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吧。'琴悠悠望著他,眼睛發光,就像看著老鼠的餓貓。

'嗯……好了。'琴悠悠嫣然一笑,跳下大床,把碧玉圖騰立在地面,自己也盤膝坐了下來,左手貼碧玉圖騰,嘴唇微動,似是念叨著什麼。片刻後,碧玉圖騰有了反應,發出淡碧綠色的光芒,整個床都被光芒籠罩在內。

水驀突然感覺到光芒帶有強大的吸力,他靈魂不受控制的飄了起來。

碧綠色的光芒慢慢張開、凝結,最後又組成了長長的絲綢狀畫絹,圍著琴悠悠在空中慢舞。

好神妙啊!

水驀第一次仔細觀察修煉的場面,整間屋子都似乎被這種力量籠罩著,那一幅幅圖案,一個個符號,都似乎藏著無盡的力量,正等待著人去發掘。

'選哪一個呢?'琴悠悠傻傻地望著不斷飄過面前的圖案和符號,似乎正在為自己的第一項技能而煩惱著。

水驀貼在半空,絲綢狀畫絹一點點從身邊滑過,然而他卻看不出任何東西,畫還是畫,符號也還是符號,無法想像琴悠悠透過自己的靈魂看到了什麼。

'噫……'琴悠悠突然眼前一亮,'紫蓮。妖嬈!這個名字似乎不錯,就練這個吧!'水驀回頭一看,絲綢狀畫絹中的一個小格正停留在自己的面前,畫很簡單,只有一朵綻放的大花,周圍是一條波浪小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突然,原本碧色的圖案綻放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就像一只手伸了出來,把水驀的靈魂扯了進去,然後便是一個紫色的世界。

一朵巨大的紫蓮飄浮在半空,淡紫色的光芒不斷射向四周,正如其名,看上去的確有些妖嬈。

水驀既驚訝又有些納悶,驚訝的是圖騰果然玄妙,居然還藏著這種空間,除非親身經曆,否則沒有人會相信;而納悶的是,他想不出在這樣的空間內要如何修煉,難道一朵蓮花就是修煉?


正當他猜測之際,紫蓮花心射出一股強光,把他拉了過去,平平穩穩地坐在紫蓮中央。

水驀感覺巨大的力量束縛著身軀,動彈不得,而且下方的紫蓮不斷釋放出力量湧入身軀,但很快就消失了。

見到這些,水驀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以前雖然聽說過氣功之類的東西,但這麼玄幻神妙的景象卻是聞所未聞,簡直與他看過的那些玄幻小說里的東西沒什麼區別。

天啊!這是什麼世界?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不明白原理,但他能猜測到琴悠悠正透過自己的身軀吸取力量,學習這項名叫'紫蓮。妖嬈'的奇術。

漸漸地,紫色的光芒開始在空中凝結,幻化出無數細小的符號,在水驀的頭頂上起起落落、飄浮不定,而且每一個符號都擁有強大的力量,這些力量不斷變成強光射向四方,打在水驀的身上猶如一支支小針,但沒有疼痛感,只是像打針一樣將力量注入他的身軀。

水驀感覺到身子在膨脹,不斷地膨脹,雖然這只是幻覺……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光芒的消散,他眼前的景象又為之一變,琴悠悠的俏臉再次映入眼簾,剛才的一幕幕仿佛夢中一般。

'怎麼樣?沒事吧?'琴悠悠疲憊無神的模樣,讓他有些不安。

'沒事,修煉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我們的修煉很正確,力量透過你傳給了我,我感覺身軀里有了奇妙的圖騰力量,真是太神奇了。'琴悠悠笑得很燦爛,這是第一次真正的修煉,從效果上看似乎很成功,離自己擁有力量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以後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像石芷他們一樣強大,到時候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出海了。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床邊的那張照片,臉上綻放出最燦爛迷人的笑容。

'完了?'水驀的腦子里還是很亂。

'嗯,不過我想看看你有沒有變化,別急,很快就好。'琴悠悠挪到他的身後,右手按在他的頭頂。

水驀的身子突然一顫,不知為何,這種感覺與那個紅衣女人抽取靈魂的感覺一模一樣,若不是性格差異太大,他幾乎認為琴悠悠就是那個陰森恐怖的女人。

琴悠悠對修煉過程中靈魂的感受一點也不清楚,見他身子微顫,以為是正常反應,因此也沒有在意。

'紫光?'水驀又是一愣,回頭看了看琴悠悠,卻發現她緊閉著雙眼,臉上竟有無數淡淡的紫色光芒,從表情上看,她似乎正在享受。

這就是圖騰的力量?為什麼是花呢?

他實在想不明白其中奧妙。

'好了,大功告成,紫色的蓮花好漂亮啊!嗯,好像一種奇妙的花香,真舒服!'琴悠悠一臉陶醉的表情,仿佛整個房間依然充斥著花香。

'沒事吧?'水驀好奇地盯著她。

'當然沒事,我們的第一次修煉很成功,應該祝賀一下。'琴悠悠拖著水驀竟跳起舞來。

看著快樂的俏臉,水驀多少有些虛榮感,僅有的一點不快也消失了,調笑著道:'是你成功吧?我可沒有好處。''嗯嗯!那我再三向你道謝。'琴悠悠朝他鞠了一躬,嘻嘻笑了起來,再次露出嬌憨之態。

'剛才那朵紫色的蓮花是什麼?難道那個就是要修煉的東西?''是啊!這是花圖騰,顧名思義,自然與花有關。'水驀有些明白,喃喃自語:'哦!原來圖騰還分種類?的確挺有趣的。''那是當然,小石子的力量也是來自圖騰,只是她好像是石圖騰,來源不一樣,可惜她不肯教我,害得我要自己修煉。'琴悠悠習慣性地嘟起嘴,接著又笑了起來,'不過我的花圖騰更漂亮,比那些冷冰冰的石頭好玩多了。'水驀漸漸對修煉有了點興趣,當然,這關系到他的性命,如果琴悠悠的修煉有任何差錯,首先倒楣的絕對會是他。

'那圖騰又是誰發明的呢?'琴悠悠尷尬地搖了搖頭,一臉心虛地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遠古傳下來的妙術啦……'水驀也不寄望能在她身上得到任何線索,這個少女根本就是在瞎胡鬧,現在只不過是撞對了門檻而已,想到自己的命運竟操縱在這個糊塗少女的手上,心里滿不是滋味,卻也無能為力。


'時間不早了吧?''嗯,我送你回家,今天謝謝了,明天我們繼續。'水驀正為能回家而高興,一聽這話頓感頭疼了,一時心軟答應下來,想到以後每天都要來變成修煉工具,滋味實在不太好受,好在修煉之中沒有受什麼苦,只是被力量鎖在紫蓮上有點難受罷了。

魂歸原位,水驀坐了起來,呆滯的目光掃了一眼自己的家,腦海中卻一而再地重複著剛才的經曆。

'修煉,也許真的是挺有趣的東西。''什麼修煉?說來我聽聽。'寂靜的空間突然有人接口,水驀嚇得跳了起來,卻又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按回原處,熟悉的聲音如上次一樣傳自背後,陰森恐怖的氣息一瞬時便占據整個空間,水驀不寒而栗。

這個家伙來去無蹤,就像鬼魅一樣,實在太可怕了,他究竟是人是鬼?三天兩頭來一次,我遲早會被他嚇死。

'我問你話呢!什麼修煉?'水驀知道這句話就可能決定了生死,心潮一陣澎湃,腦子里飛快地轉動,尋找著最佳的應對方式。

怎麼辦?這個混蛋可不是好惹的,只怕一抬手就能活劈了我。

突然,頭皮一陣劇痛,仿佛被人打開了腦殼似的,他打了個寒噤,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隨口便應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被人召來召去,然後就扔到一個滿是花的空間,到處都是花。''原來是花圖騰。''那叫圖騰嗎?'水驀雖然沒有回頭,但四周77,中文首發的空氣似乎不像剛才那麼陰冷了,說明對方的殺意弱了些,因此繼續裝傻。

'知道那個人在什麼地方嗎?''嗯……好像是秘境大陸。''秘境大陸!'一陣驚呼,接著又是一陣沉寂,空氣中所蘊藏的殺氣也驟然消失了,水驀知道自己的決定沒錯,對方又離開了。

好玄啊!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還是盡快離開這里較好,免得什麼時候他動起殺心,自己的小命就完蛋了。

想到此處,他連夜收拾好東西,提著幾箱行李找間小旅店住了下來,反正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只要撐到三月二十號出發的日子,就可以甩掉那冤魂不散的怪人了。

一連十幾天,水驀都被召魂之光帶到萬里之遙的長鯨群島,幫著琴悠悠修煉圖騰所蘊藏的力量。

對他這個'工具'來說,這只是一個過程,成效如何,似乎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身體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至于靈魂有什麼變化他也不清楚,至少沒有反應在實質的身體上。

唯一令他高興的就是,當靈魂成為修煉工具的時候,身體得到了足夠的休息,因此每天早上醒來都是精神奕奕,公司同事見到他,都以為他是因為新的工作而感到興奮,誰也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奇遇。

日間工作,晚上修煉,漸漸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轉眼已經三月,離出發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孟遼顯得特別興奮,每天都掛著最燦爛的笑容,相比之下,水驀就顯得沉穩許多,這一點讓同事們都感到很佩服,面對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保持平靜的心態,能擁有這份特質,難怪水驀會被挑中。

當然,他們不可能知道水驀每天都跑到秘境大陸去,新工作所帶來的興奮早已淡化了,反而是或許能以'真人'的型態與琴悠悠相見,令水驀有些期待。

這幾天除了修煉,兩人並沒有說什麼,水驀不願打聽別人的隱私,而琴悠悠似乎對長鯨群島的事情有些顧忌。

秘境大陸之行,對整個公司而言,是一次特別的工作,而且細節方面一直保密,萬代環境顧問公司的各級主管都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點細節,因此水驀和孟遼也不清楚工作的時間和細節等狀況。

幸運的是,因為這項工作,公司特別放了他們十天的假。

突然的假期讓水驀有些不知所措,除了整理行李之外,他還到書店買了大量有關環境、地理、科學,甚至是野外生活方面的書籍。

做為一個環境學者,他不只一次進行過野外考察,這一點是難不倒他,只是秘境大陸與以往所到的地方不一樣,那里不可能有電話,也就意味著無法求救。

三月十五號這天,他的靈魂像往常一樣來到了長鯨群島,依然面對那個俏麗的少女,然而正當琴悠悠剛剛進入修煉後不久,水驀突然從紫色之境中被抽了出來,剛想詢問情況,便聽到了外面傳來剛牙的吼叫聲。

'悠悠小姐!小心了,海盜們又來了,四眼小妹,你去房間門口。''又是海盜?'水驀緊緊皺起眉頭,他突然想到一個大問題,自己和所屬的工作組也將會在這片海域工作,海盜的存在將會對他們造成巨大的威脅,在真身到達之前必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否則到時候猝不及防,甚至會葬身此處。

'他們經常出現,放心,有他們在不會有事。'琴悠悠似乎早已習慣海盜來襲,顯得很坦然,但從她不安的眼神中,可以找到更多端倪。


'我想出去看看。'水驀第一次提出要求。

琴悠悠吃驚地看著他,沒想到這個外型斯文灑脫的青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可是你召來的死靈,死靈是不會死第二次的。'水驀擠了擠眼睛。

琴悠悠被他撩起了興致,嘻笑道:'沒錯,我都修煉了十幾天了,多少應該有點成就,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試試吧!'水驀愣住了,自己是靈魂體,出去不會有麻煩,琴悠悠卻是實實在在的血肉之軀,可沒等他反對,琴悠悠急迫地打開了房間,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神采飛揚,剛才的不安都消失了。

'悠悠!你出來干什麼?快回去!'石芷輕舞著手中的小白幡守護在門口,被琴悠悠的突然出現,嚇得眼鏡都差點掉了。

'我不要一直躲在里面,我修煉了,我也有力量。'琴悠悠固執搖了搖頭,興奮的目光不斷在周圍游蕩,尋覓著海盜的身影。

水驀第一次踏出房間,這時他才發現,琴悠悠的小屋竟座落在海崖附近,大門朝東,左側有一條短短的小路,一直通向懸崖,相差大約十五米,懸崖下不斷受到海浪的拍打,發出陣陣的轟鳴聲,濺起的白浪如飛雪般揚灑著,有的時候甚至能飛濺至懸崖上方,景象頗為壯觀。

往右看也是一條石路,為了防滑,在路上加了些木條。

石路一直向低處延伸,轉過幾個彎口便消失了,但從消失處往前望,可以看到一個巨型海岬中有一個港口,那里有更加密集的房屋,一眼望去感覺像一個小漁村,由于被茂密的灌木叢擋著,所以看不真切。

再往路的南側張望,那里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背後還有一座小峰,峰頂有建築物,似乎是一座燈塔,白色外表看上去特別優雅。

'你也來啦!'石芷已經習慣了水驀的突然出現,見他站在身後並不驚訝,反而勸道:'快把悠悠帶回去,這里危險,有我守在這里,不會有什麼事。'水驀再次放眼瞭望,並沒有看到任何打斗的身影,和風暖日中的海島顯得異常平靜,心里著實納悶。

'小石子,海盜呢?'琴悠悠也在尋找海盜的蹤影,表情更為興奮。

'在海里!'石芷向懸崖外一指。

水驀與琴悠悠幾步跑上懸崖,站在木質的欄杆邊張望,果然發現海岬外的碧波上穿梭著許多船只,可以看到船只相接處有許多人影晃動,而在海面上也有翻滾的身影,喊殺聲不時隨著海風送到岸邊,隱約傳到他們的耳中。

'打得好激烈啊!'琴悠悠似乎很少看到這種場面,眼神立即就被吸引住了。

水驀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原以為只是幾個海賊而已,現在展現在他面前的,卻是數十艘大大小小的帆船和小艇,雖然大半掛著聯邦政府的鷹旗,但海盜的船只也在十五艘以上,而且每條船上的人數還不少,只怕來了不下五百人。

自從聯邦政府成立後,全球一片太平,雖然腐敗貪汙事件不可避免,但這種大規模的戰爭卻是聞所未聞,也是外人無所想像的。

'這里不是聯邦政府的秘境大陸監管局所在嗎?怎麼會有這麼大股海盜?居然還敢沖擊聯邦政府的駐地,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吧?'石芷這時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臉緊張的琴悠悠,反問:'你什麼都不知道?悠悠沒跟你說?''沒有,而且我第一次出那道門。'水驀苦笑著搖搖頭。

'這就難怪了,島上的事我本不該多說,不過你既是悠悠的朋友,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只是你別到處張揚就好。'石芷伸手扶了眼鏡,看上去比水驀還像學者。

'好的,我不會亂說。'想到自己一個月後就會真正出現在這里,也許會遇上同樣的事情,心頭一陣慌亂,在外人看來一次美妙的旅程,實質卻是如此險惡艱難,就算回去把這里的事情告訴同事,只怕也沒有人肯相信。

石芷很快打開了話匣子,侃侃說起了秘境大陸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應該知道這是秘境大陸,科技和文明的禁地,因此任何現代武器都無法在這里使用,就連普通的刀劍也很快會生鏽,因此在這里生存,靠得是人本身的力量,所以秘境大陸成為所有窮凶極惡逃犯的最佳藏身之所,尤其是那些被抓住就會被處決的逃犯。'水驀呆住了,喃喃問道:'你是說他們都是罪犯?''也不一定,好像有的人欠下巨債,不得已逃到秘境大陸,還有其他古古怪怪的人,因為各式各樣奇怪的理由而來到這里。''秘境大陸在外人眼里是個天堂,沒想到竟成了逃犯的黑窩。'水驀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後苦笑一聲,長長歎了口氣,轉眼又望向石芷,'就算他們是窮凶極惡的逃犯,可攻擊政府部門的駐地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樣做對他們有好處嗎?''這里是聯邦政府秘境大陸監管局的駐址,負責監視秘境大陸及周邊海域,常常與這些逃犯發生正面接觸,一開始他們都只想著逃生,而監管局也不想干涉警務,然而當這些人安定下來之後,便開始向我們這里發動攻擊。''為什麼?''因為食物。'石芷的表情雖然平靜,但眼中卻不自然流露出些許的無奈。

'食物!''秘境大陸我們雖然沒有去過,但那里的生存環境可想而知是何等的艱難,他們知道這里有部分駐軍,人數還不少,因此存放了大量的食品,為了這些食品,他們經常來騷擾。''原來如此。'水驀點了點頭,望著海面起伏的船只,他完全可以想像,當這些饑餓的人們想到島上有食物時,眼睛放光的景象,那是一種最原始的欲望─為了食物,即使是聯邦政府駐軍地也無所顧忌。

'我們四個受聯邦政府的雇用來到這里,成為監管局局長琴伯的私人保鏢,同時也負責保護悠悠,這兩年一直與他們進行戰斗,可惜我們這里總人數雖多,但高手太少,即使占了上風,卻一直沒辦法把他們徹底剿滅。''難道聯邦政府一直就這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