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五章 初戰海盜

石芷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聯邦政府的事情我們怎麼知道?反正到現在為止,這種情況一直維持著,不過這樣也好,生活不會太無聊。'水驀驚訝的發現,這個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少女,有一種連他也沒有的老成與沉穩,或許就是與海盜的戰斗使她迅速的成長。

同時,他也覺得極度不安,自己和其他二十四名來自各個分公司的同事不但要登島,還要進入秘境大陸去考察,有這些窮凶極惡的人存在,安全將會是第一大隱患,而且就算他們會放過研究人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准備的食物。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大陸,尋找食物的難度可想而知,就連這些雄武有力的壯漢都沒有辦法,更別說那些柔弱的白領學者。

石芷見他一臉憂色,以為他在擔心眼前的戰況,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別小看這些人,他們之中有不少奇能異士,普通人根本對付不了。''奇能異士?'水驀下意識地看了看她手中的小白幡,腦海里卻在想著那個神秘陰森的紅衣女人。

'沒錯,就像我一樣,有著普通人沒有的能力。'石芷領悟到他在想什麼,搖了搖小白幡。

水驀驚愕的目光緊緊鎖著海面上的船只,這些天的修煉過程,讓他知道了更多科學以外的力量,但想到自己將要面對這些人物,心里難免緊張。

就在三人緊張地觀望戰況的時候,下方的峭壁縫間,有個身影正高速地往上方竄去,速度快的就像一只壁虎,神不知鬼不覺就爬到了崖懸邊緣,一只手甚至悄悄地摸到了欄杆77,中文首發內側,朝著琴悠悠的左腳移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靈魂的形態,水驀的感覺比平時敏銳了許多,一陣強烈的不安突然襲上心頭,靈魂竟也感到陣陣寒意,似乎四周有危險存在,這種感覺促使他下意識地拉了拉琴悠悠的手臂。

琴悠悠看得手心都出了汗,被他一扯向後退了一步,堪堪避開崖邊的致命一擊,她卻茫然不知,還回頭瞪了水驀一眼,接著又把目光投向海面。

懸崖之外,潛伏在峭壁上的男子朝上望了一眼,眼中露出陰冷的殺氣,嘴角更有一絲獰笑。

'居然跑出來送死,看來這次的運氣不錯。'他朝下方退了兩米,把身子藏在被侵蝕的崖壁融洞之中,洞不大,僅能藏一個人。

正在看船上作戰的米爾娜正好掃向懸崖,赫然發現了崖壁上的身影,想到石芷守著小屋,原本並不擔心,但當她瞥見倚在欄杆觀戰的琴悠悠時,整個人突然顫抖了起來,臉上的血色也被抽干了,一片煞白,扯著嗓子大聲尖叫。

'小心!'聲音剛起,崖邊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仿佛炸藥爆炸了似的,原本微微突出的懸崖邊緣受到巨大的沖擊,開始搖晃起來。

多年來的修煉,讓石芷第一個警覺起來,震驚之余連忙伸手去抓琴悠悠,可就在此時,腳下突然裂開了!

一個踉蹌後站穩身子,石芷發現琴悠悠和水驀所處的位置已經和懸崖分離,並急速下墜,嚇得她臉都青了,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連掉落的眼鏡也忘了撿。

'悠悠!'尖銳的叫聲一直傳到海面,幾乎所有的人都甩頭望向崖邊,發現懸崖的前沿有一處斷開,巨大的石頭急速砸向海面,同時摔下去的還有兩個身影,而另一個身影正伏在崖壁上。

剛牙三人見到這一幕,心仿佛被撕開了一樣,痛不可當,雖然只是受雇的身分,但這幾年與琴悠悠之間已建立親密的伙伴關系,都喜歡琴悠悠天真活潑的性格,看到她遇難,誰都無法平靜。

駐地的軍官更是嚇得臉都青了,這一聲驚叫差點沒把他們嚇死,萬一局長的女兒出了事,他們死也難贖罪。

然而距離太遠了,只怕子彈都碰不到急速下墜的兩人,更何況是人沖過去搭救,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巨石重重砸在海面上,掀起了幾丈高的水幕,同時也吞噬了兩個墜落的身影。

光頭剛牙首先惱了,兩只銅鈴般的大眼珠一瞪,惡狠狠地掃向面前的敵人,身上如鐵塊般的肌肉發出一陣暴裂聲,青筋驟現,奇特的是身上竟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青色。

卡紮虎雖然深沉,卻釋放出更恐怖的氣勢,身子急速竄動,閃著電光的雙手如利刀般劈了出去,一下就劈飛了一人的胳膊,大吼道:'宰光他們!'米爾娜與琴悠悠的關系更加好,心痛也更烈,眼珠子突然變成了血紅色,潔白的牙齒咬得喀喀作響,舞著一條樹藤編成的長鞭,神奇的是長鞭表面泛起淡淡的白光,刷到身上皮開肉綻,甚至將整片肉切了下來。

其他士兵也都殺紅了眼,同在島上生活,沒有人不認識琴悠悠,何況她還是頂頭上司的女兒。

一輪狂攻之下,海盜們雖然個人戰實力不俗,還有一些高手助陣,卻也被攻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就在眾人一心要為琴悠悠報仇的時候,懸崖下漸漸平靜的海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不,是兩個重疊的身影!

從高處墜下的琴悠悠竟像沒事人似的,穩穩坐在一個身影之上,順著海浪慢慢地飄著,臉上的懼意早就不見,居然還發出鈴般的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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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驀可不像琴悠悠那麼悠閑,這一摔差點沒把他嚇死,幸好他醒悟到自己是實體化的靈魂狀態,靈機一動,抱住了驚慌失措的琴悠悠。

他用自己的身子承受了所有的下墜力,而且就在落到海面的一刹那,他用力拋起了琴悠悠,縮減她下墜距離,這樣一來,當琴悠悠落到海面之時,他剛好浮了起來,穩穩接住嬌軀。

這一幕看得人們又是一呆,聯邦軍這邊自然是大喜過望,海盜們卻是眼放精光─琴悠悠是他們重要的目標,只要抓了她做人質,以後監管局就必須每個月給他們送食品。一批人放棄了戰爭,立即放下小船向兩人劃了過去。

當然,他們的計畫很快就被剛牙等人識破,幾艘船迅速移了過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然而,琴悠悠的危機並沒有解決,藏身山壁的男子正咬牙切齒地看著下方的兩人,眼中閃動著濃濃的殺氣。

'喂!前面還在打架呢!你要干什麼?'水驀一臉的不爽。

琴悠悠嘻嘻笑道:'我要試試新練的力量,你幫我。''我的大小姐,你才修煉了幾天,哪有什麼力量?別瞎鬧了,我們回去吧!'琴悠悠可不管這麼多,平生難得遇上這麼刺激的場面,更想證明自己的力量,學著書上教的方式,開始施展她所謂的'力量'.窮凶極惡且饑腸轆轆的海盜們可不管她在干什麼,在他們眼前,這個美麗的身影,就等于熱騰騰的面包和美味的烤肉。

像壁虎一樣伏在崖壁上的身影首先飛撲了下來,就像一只學會滑翔的鷗,穩穩地落在海面上,離兩人僅有一米的差距。

琴悠悠嚇了一跳,正准備大發神威的她被嚇得'力量'也縮了回去。

也許是氣氛緊張,水驀一直很小心,敵人突至,他的反應也極快,下意識地便向旁邊游去。

'你會游泳嗎?''會……'話音剛落,琴悠悠的身子就被拋了起來,重重墜入一米外的海水里。

水驀已經無暇理會她了,因為敵人撲了上來,猙獰的面孔,濃烈的殺氣,使他感覺到琴悠悠的危機,而聯邦軍都在遠處交戰,能幫忙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

'去死吧!'也許是因為在水中的緣故,男子的行動遠遠沒有在懸崖峭壁上那麼靈活,但有著絕對實力的他,還是發動了最強烈的進攻,海水在他的力量下被掀起了兩丈高,就連水驀也隨著海水被拋了上去。

望著墜落的身子,男子又是一臉猙獰,挾著長長竹刺的右拳,狠狠地便往水驀的臉上打去,擺明了要一拳打死他。

'嘻嘻!'旁邊突然傳來琴悠悠銀鈴般的笑聲,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男子不禁有些懷疑。

答案很快就出現了,他的拳頭雖然狠狠地擊中了水驀的臉,但水驀卻像沒事的人似的,一把抱住了他的右臂,然後又如水蛇般向他身上竄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身子。

'想找死?容易!'男子一擊無效,不禁惱羞成怒,也不相信對手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冷笑一聲,左手又是一拳就砸在水驀的腦袋上,結果是一樣,對手不但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甚至抱得越來越緊。

'想殺我?等下輩子吧!'水驀露出詭異的笑容,沒等男子反應過來,他雙腿一蹬,突然拉著男子往水下沉去。

水驀並不算是英勇的人,只是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態。

憑真實的能力,自己肯定救不了琴悠悠,她要是死了,自己的靈魂恐怕就再也回不到身體了,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出事,如此一來就必須解決對方;而從對手攀爬絕壁、飛躍而下的能力,除了利用自己的特點外,再也沒有其他方法保護琴悠悠,因此他想到了大海。

可憐的海盜一身奇能,不但是爬牆飛躍的高手,而且力量超強,懸崖斷裂並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他的傑作。

然而這些力量都無法幫忙他,因為他是人,是人就需要呼吸,需要氧氣,如今被水驀死死地抱著往水里沉著,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擺脫不了他的糾纏,打不死也拉不走。

遇到這樣的對手,他只能心有不甘地張大了嘴巴,仿佛在向上天抱怨它的不公平。


水驀抱著他在海水里泡了十分鍾,直到敵人的身軀沒有了動靜,他才長長地籲了口氣,緩緩地浮上海面。

一同浮上來的,還有對手的尸體。

'水大哥,好棒啊!'水驀抬頭一看,琴悠悠不知何時爬上了一塊礁石,雖然衣服都濕了,但還是忘形地拍著手掌,大聲為他叫好。

他看了看拖著的尸體,苦笑著道:'琴大小姐,我遲早會被你害死。'琴悠悠吐了吐舌頭,俏靨如花般笑道:'好了好了,別抱怨了,我都叫你大哥了,大哥總該保護妹妹吧!'面對花容般的笑臉,水驀還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把尸體卡在礁石邊的石牙上,然後爬到琴悠悠身邊坐了下來,眼睛掃向交戰的海面,忽然發現所有的戰斗都停止了,不禁大為驚訝。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不打了?難道海盜投降了嗎?'琴悠悠也是一臉茫然,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在一直在擔心你。'距離太遠,他們看不到海盜們臉上那震驚的表情,聽不到他們發出的驚呼聲,否則絕不會有這種疑問。

'夜蝠老大死了!他殺了夜蝠老大。''不好了,那小子殺了夜蝠老大,撤!'一輪驚叫過後,海盜仿佛突然失去了戰斗的力量,慌忙回到自己的船上,拼命地把船駛離海岸,向著南面的秘境大陸急速逃走。

其實不但海盜被驚走了,就連聯邦軍的人也都是嚇得愣了,目瞪口呆地望著坐在礁上的兩個身影。

剛牙、米爾娜和卡紮虎不禁對視了一眼,都流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

'喂!你們還不過來?快過來呀!我要回家換衣服!'當琴悠悠的叫聲隨著海風傳來,眾人才回過神來,與以往一樣,他們並沒有去追捕逃走的海盜,有的收拾戰場,有的船急著把受傷的戰友送回海岸,而剛牙三人則駕著小船駛近礁石。

'小姐,你不應該來。''是啊!剛才差點被你嚇死。''出了事,我們可沒法向局長交代。'琴悠悠嘻嘻一笑,把三人的埋怨都拋之腦後,拍拍水驀的肩頭,得意地道:'我有這個保鏢,不會有事的。'水驀可不願成為她的幫凶,面無表情地道:'以後別再這麼害我,就算萬幸。''別生氣,別生氣,我給你賠罪。'琴悠悠嘻笑著掏出濕淋淋的手絹,在他臉上抹了一把。

美女如此獻殷勤,水驀倒也找不到什麼可說的,只好忍了。

剛牙三人一直定睛看著水驀,驚訝地發現他的身上竟然滴水未沾,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水先生吧?謝謝你救了悠悠,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們就難辭其咎。'看到與上次見面截然不同的態度,水驀笑了笑,知道這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心血來潮地問道:'你們三個有心髒病嗎?''沒有!'三人異口同聲地回應,眼中都流露出茫然之色。

水驀看了一眼滿臉好奇的琴悠悠,笑道:'我還真同情你們,給這位糊塗兼任性的大小姐做保鏢,居然沒有得心髒病,身體還真好,哈哈!''討厭!'琴悠悠鼓起腮幫子狠狠瞪著水驀,拳頭雨點般落在水驀的背部。

剛牙三人不禁莞爾,原本客套的氣氛也變得親和了許多,這個青年似乎比他們想像中更好相處。

'海盜怎麼會突然退了?''還不是因為你。''我?'水驀茫然看了看三人。

剛牙指著在石牙上的尸體,用宏亮地聲音說道:'這個人應該是這次海盜行動的首領,你把首領殺了,他們自然不戰而潰。''啊!'水驀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干了件大事,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是首領?不會吧?木頭,他很厲害嗎?我怎麼沒見他施展什麼力量?'琴悠悠一面接下米爾娜遞來的乾淨手絹,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海水,一面好奇地看著他們。

見她又給自己起了新的外號,水驀除了苦笑也只能接受,思考了一會兒,應道:'嗯,我也不清楚,不過他能在峭壁上行走,應該有點本事吧?''算了,手下敗將,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快點回去吧!'琴悠悠躍下了小船,催促著四人離開。

剛牙三人對視一眼,又同時望向水驀,眼中多了些尊敬,多了些贊許。

水驀被看得莫名其妙,搔了搔腦袋,笑問道:'怎麼了?我現在很帥嗎?''臭美!'琴悠悠搶白了一句,接著又贊道:'不過剛才你浮上來的樣子是挺帥的,就是有點可惡,不給我留點機會。''小姐,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他可是海盜中的一個高手,綽號夜蝠的巴汗,上次沖進小屋的人就是他。'水驀細細打量了死者一番,果然認出這個人就是那天沖入小屋、被自己趕跑的那個,沒想到最終還是死在自己手上。

'啊!'他突然叫了起來,呆呆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地道:'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琴悠悠也意識到自己是殺人幫凶,身邊還有一具死尸,臉刷的白了,轉頭便伏在船邊大口嘔吐了起來,接著很快又昏倒了。經過極度的震驚,極度的恐懼,再加上極度的興奮,她的精神已經支撐不住了。

水驀的情況僅比她好些。殺人,這種事情本就駭人聽聞,即使殺的是壞人,心里上的沖擊也是巨大的,直到坐船回到港灣的小村鎮,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雖然只是拳腳的戰斗,但兩方都有些奇士,因此戰爭的程度也相當激烈,甚至有冷兵器時代的殘酷,傷者有的毀了一只眼睛,有的斷了手,有的肋骨被打斷了幾根,雖不致命,但呻吟聲還是令這片甯靜的海域增添了一些傷感。




一直發愣的水驀,在聽到傷者的呻吟聲時才清醒過來。船已接近碼頭,其他打掃戰場的船也都回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秘境大陸監管局的駐地,這時才發現港灣並不是小村,而是一個小型的城鎮,有很大一片被山崖遮住了,所以看不見真貌。

更令他吃驚的卻是,當他踏上碼頭的一刻,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有的吹起了嘹亮的口哨,更多的人朝他鼓起了掌,眼神中都有尊敬。

水驀這輩子都沒有受到如此隆重的歡迎儀式,整個人都呆住了。

剛牙三人仿佛早料到會有這一幕,相視一笑,都閃開了身子,讓水驀獨自一人接受眾人的掌聲與贊譽。

'干掉了夜蝠,好樣的。''干得好啊!'掌聲與贊美就像一曲美妙的旋律,水驀仿佛在夢中一般,若不是琴悠悠推著他走了兩步,只怕他會一屁股坐下。

'木頭,快看呀,大家都在為你鼓掌,你該謝我了吧?沒有我,你哪來這種榮耀!'琴悠悠邀功似的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水驀搔了搔腦袋,尷尬地說:'說實話,我還真不習慣這種場面,誇張了點。喂!不是你特意安排的吧?''哼!不相信就算了,反正又不關我的事─小石子,我在這里!'石芷像是受了極度驚嚇,含著眼淚就跑了過來,一把抱住琴悠悠,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十次,這才稍微放心。

'悠悠……你掉下去那一刻,我差點嚇死了……嗚嗚……你真的沒事嗎?''沒事,我不是挺好的嗎?'琴悠悠微笑著,為她拭了拭臉上的淚痕。

兩人的友情感動了許多人,水驀也覺得心頭暖暖的,多麼融合的氣氛啊!雖然沒有先進科技帶來的便利,卻誘發出人與人之間的真摯友情。

這一刻,水驀突生一種欲望,想在這種地方持續感受如此溫馨感人的氣氛,因為他相信,這一幕還會出現很多次。

大約再過一個月,我就會實實在在地出現在這里,不知道聯邦政府會怎麼安排,如果可以,能在島上多留些日子就好了。

'爸爸!'琴悠悠悅耳的叫聲,驚醒了發呆的水驀,抬眼望去,一名高大的男子,在士兵的陪伴下踏上碼頭,古銅色的肌膚,深沉的目光,透著濃烈的成熟味道,還有一種令女人陶醉的特別氣質,可以想像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男子。

琴伯,聯邦政府秘境大陸監管局的局長,監管區其實也沒有什麼任務,和這批海盜對抗已是他們全部的任務,因此他最為重視。

平常的他在戰斗之後並不會出現在碼頭,但今天不同,聽到女兒卷入了戰斗,他緊張地立即跑來,看到女兒安然無恙,心終于放了下來。

'爸爸!'也許是父親的懷抱有太多的熟悉感,琴悠悠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父親親切的笑容,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琴伯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笑著埋怨道:'這丫頭,就知道頑皮,不在家里好好待著,跑到懸崖邊上去干什麼!幸好沒出事,否則你讓我和你媽怎麼辦?'琴悠悠吐了吐舌頭,身子從父親的懷里蹦了起來,眼睛掃了掃周圍,瞥見水驀站在身後,朝他做了鬼臉,又向石芷四人笑了笑。

'他是你的朋友?'琴伯一來就留意到水驀的身影,通過部下的稟報,他知道這個男子救了墜下懸崖的女兒,又在海里殺了意欲挾持女兒的敵人,然而一向謹慎的他並沒有立即表現出感激,而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島上人員流動不大,每一個他都認識,而且長鯨群島與外界的交通並不順暢,唯一出入的方法就是坐船,但無論是離島還是登島都必須記錄,這個男子無端出現在島上,未必是好事。

'是啊!木頭是我的朋友,今天多虧了他,不然我可就沒命了。'琴伯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我怎麼沒見過他?他似乎不是島上的居民,不會是那些海盜潛伏進來的吧?''不是,不是。'琴悠悠知道瞞不住了,看了看周圍,然後挽著父親的手臂走到一旁,小聲解釋:'其實他是我召喚出來的死靈,是幫我修煉碧玉圖騰的。今天是我逼他來,想不到他救了我。'琴伯微微一愣,雖然有些詫異,卻不激動,顯然對于圖騰和死靈這些事情早就知道,皺了皺眉頭道:'你這丫頭,叫你不要練那東西,你偏不聽,居然自己一個人偷偷修煉,萬一出事可不得了。''人家無聊嘛!這里又沒有電視,又上不了網,悶死人了,不找點事做做,會把我憋死的。'琴悠悠噘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嬌嗔的聲音傳到水驀的耳中,他回頭看了一眼,父女兩人間的感情的確讓人羨慕,尤其是像他這種失去雙親的孤兒。

正當他思緒紛亂之際,琴伯甩下女兒獨自走了過來,即使面對一個死靈,他還是保持對客人應有的禮貌和氣度,首先含笑握了握手,然後便為他救了女兒而道謝。

'悠悠的事給你添麻煩了,今天多虧你在場,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水驀望了一眼正與石芷幾人在一起說笑的悠悠,道:'她挺可憐的。'琴伯微微一愣,回頭望向一臉天真的女兒,微微一歎。

'是啊!跟著我到這里已經十年了,在這里不能像其他地方的少女一樣,自由自在的活動,近來又多了海盜的麻煩,平添許多危險,我正考慮是不是要把她送出去呢!'將不存在。菲琳眼中透出異常堅決的神色,但在這之前,我們要把一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存在。菲琳眼中透出異常堅決的神色,但在這之前,我們要把一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