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八章 揭開黑幕

喀斯卡酒店不過是一座二星級的酒店,環境一般,設備也比較陳舊,但由于坐落在繁華的商業街邊緣,住在高層,還能看到不遠處的中央公園和人選湖,因此住客倒是不少,進進出出很熱鬧。

“昨天我們就住在1201房間,不知組長在不在,不在可別怪我。”多達一邊走一邊回頭說著,心虛的樣子,旁人一眼就能看出。

“別廢話,找不到人唯你是問,我就不信,紫焰團這麼大的組織,在首都會沒有聯絡站之類的布置。”

多達唯唯諾諾地應了一句,快步領著兩人找到1201房間,心里巴不得立即離開他們。然而他的希望還是落空了,敲了半天的門,房間里仍沒有半點回應,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在水驀的意料之中,不過是來碰碰運氣而已。

“行動既然失敗了,那位特爾紮依大概早就離開了,多達,帶我們去其他地方。”

多達苦笑著道:“我們就在這里聯系,沒有什麼地方了,按我的估計,組長應該離開了首都。”

“別廢話,除了這里,一定還有其他聯絡點吧!”

“這個……”多達知道透露酒店房間已經有了大麻煩,再把聯絡點說出來,整個紫焰團的人都會把他叛徒,以後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水驀知道他不敢透露聯絡點,笑了笑,伏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多達愕然盯著他看了足足五分鍾,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換上一副怪異的表情問道:“是真的?”

“你自己明白。”

“真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早知如此,我們絕不會接下這個任務,不死了四個人,真是不值。”

“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了吧?我必須立即找到線索,萬一再出什麼事,我可不放過你。”

“是,是,跟我走吧!”

多達畢恭畢敬地走在前面引路,這副神情著實讓甲未吃了一驚,忍不住又問道:“學長,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到底有什麼秘密?”

“你不是一直在問老大的背景嗎?”水驀笑著朝多達努了努嘴。

“你是說老大是紫焰團的……”

“不錯,老大離開了黑鷹組後,就組建了紫焰團,接收世界各地的任務。”

甲未傻了眼,喃喃自語道:“那我剛才殺的那四個豈不是……”

“別擔心,老大會明白的,說清楚就沒事了。”

甲未苦笑著搖了搖頭,作夢也沒有想到,剛剛殺的四個圖騰師,竟然是古諾的手下。

這一次,多達的行動利索了許多,穿街過巷,很快就來到了首都最繁華的地帶,一道名叫“世紀大道”的道路貫穿其中兩邊都是熱門的商業街,商場食肆星羅棋布。

走入一條街,多達指著一塊方形的招牌道:“就是那里。”

水驀細細打量,黑色的酒吧招牌上,寫著血淋淋的兩個字——“夜光”,旁邊還有一個血掌印,憑空添了不少煞氣。

由于是白天,因此酒吧里一個人也沒有,店門也是剛剛打開,侍應們正一邊清潔,一邊閑聊,聽到開門聲都好奇地望了過來,見到多達都像是見了老朋友,都笑著打招呼。

“你怎麼來了?來找經理?”

“是啊!我找他有事,他在嗎?”

“哦,你們等一等。”一個很年輕的侍應快步走到了後面,幾分鍾後,帶著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走了回來。

中年男人見到多達先是一愣,表情隨即又恢複正常,但一切變化都落入水驀眼中,心里明白,這個男子一定早已得知醫院的行動失敗了,因此對多達平安回來產生了懷疑。

多達被他盯得渾身都不自在,雖然水驀別有來曆,但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臉上滿是愧色,甚至不敢與中年男子對視。

“多達,他們是誰?”

多達猶豫了片刻走到他身邊,伏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中年男子臉色漸漸變了,從冷漠變成了愕然,又從愕然變成了驚喜,還如獲至寶般不住地上下打量水驀。

“兩位到里面坐吧!”

“好!”水驀知道他相信了,也不多說什麼,跟在後面慢步走入經理室。

關好房門,中年男子伸出寬大肥厚的右手,友善地問道:“我是巴拉哈,紫焰團在首都的聯絡員,您是水驀先生?”

“是我。”水驀摘一頭巾和眼鏡,露出一張文質彬彬的面孔,笑著伸手握了握,“打擾了,我來的目的,大概多達已經說了。”

“實在沒有想到,您是團長的兄弟,早知道那人的目標是對您的人下手,我們非但不會答應,反而會動手教訓他,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巴拉哈雖然長得肥頭大耳、其貌不揚,卻有種與水驀相似的文人氣質,舉手投足都很優雅,說話的聲音也很溫和,是那種一開口就能給人留下好印象的人。


“沒什麼,不知者不罪,我現在需要那個人的名字,請告訴我。”

巴拉哈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陣,然後回到水驀身邊,伏在他耳邊小聲吐出了一個名字。

“是他!”水驀的眉頭緊緊地皺著。

“是他,不會有錯,他雖然沒有親自出面,但他派來的人我調查過,那些日子頻繁出入他家,而我們交談之間也有蛛絲馬跡。”

水驀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要慢慢消化這個消息,半晌才再次開口,喃喃地道:“好手段,躲在總統府里不出面,私下卻繞過政府和黑鷹組,讓紫焰團對小緋下手,一旦事成,也許有人會懷疑政府,但誰都不會懷疑是他繞開政府干的。

“好聰明的恧布局,要不是我的運氣好遇上了你們,要想查到他幾乎不可能,不過這家伙的背後會是誰呢?”

“原因我們沒有問,這是行規,所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他交代了把人劫後,直接送到他的別墅,去他的別墅也許可以查到更多。”

“這種事絕不能交給警方或是安全局去辦,否則會打草驚蛇,但自己下手的話,麻煩可不小。”水驀在房里踱起了步。

巴拉哈見他滿臉憂色,拍著胸脯笑道:“您是團長的兄弟,就是自己人,紫焰團留在首都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可用的人,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幫忙。”

“這倒不必,你們本就是藏在地下做事的,這次很可能要曝光,出了什麼事,我可對不起老大,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水驀感激地笑了笑,卻沒有答應,無論是黑龍會還是紫焰團,都是古諾他們辛苦建立的勢力,非到不得已的地步,絕不能輕易動用,何況紫焰團不像黑龍會,可以為所欲為,如今黑龍會已經曝光,多用幾次也無妨,紫焰團留在暗處作用更大。

“好吧,如果有需要,就到這里找我。”

“好!”

與巴拉哈寒喧了句後,水驀帶著甲未匆匆離開酒吧。剛出大門他便小聲囑咐道:“學弟,你去找一下夕子軍,我需要黑龍會出面,告訴他,我要抓大魚,請他再幫一次忙。”

“又要動用黑幫?我們要抓誰啊?”

甲未又迫不及待地問道:“學長,這個高官到底是誰?”

“法務部長雷蒙。”

灑過了冬天的第一場雪,首都已經正式進入冬季,寒風凜冽,即使在晴朗的日子,也同樣咆哮奔騰,尤其是平坦的郊外,陣陣寒風刮向四方,天空中,微暖的紅日灑著淡淡金色,為白色的大地帶來絲絲暖意,卻也只是杯水車薪。

城外的白樺林里,三輛汽車靜靜地停泊在林間,水驀和甲未也在其中,為了追捕雷蒙,他們一大早就到這里來等待。

“好清新的空氣啊!”水驀深深地吸了兩口,精神為之一振,渾身上下都仿佛有了氣力,腦子也清明了些。

“好泠才對!”甲未凍得臉通紅,不停搓弄著雙手為自己取暖。

“冷就進車,里面有暖氣。”

“暖氣吹得也不舒服。”甲未在雪地上漫步徘徊著,目光不時掃向通往雷蒙別墅的道路。“學長,真的要這麼干嗎?”

水驀笑了笑,調侃著問道:“不在這里劫人,難道要直接跑到雷蒙的別墅里?”

“我不是這意思,這麼做可真是犯了法,他畢竟是法務部長。”

水驀臉色一寒,用力踢起地上的積雪,冷冰冰地道:“小緋至今還躺在床上,傷勢雖然有所起色,但人到現在還沒有蘇醒,這一切都是雷蒙造成的,不抓他太對不起小緋。”

“抓了之後呢?難道要殺了他?”

“那要看他能提供什麼資料了。”

忽然一個身影飛快地從林邊走來,厚厚大衣裹著身子,頭也完全被圍巾和帽了罩住了。

“夕大哥,來了嗎?”

“嗯!”夕子軍摘下圍巾,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微笑道:“來了,附近沒有車,我們在路上動手,不會有任何問題。”

“辛苦了,學弟,我們走。”水驀一頭鑽入汽車,跟著其余兩部車一同駛出了樹林。

兩分鍾後,雷蒙的那輛名貴的白色房車緩緩進入視線。

“擋住它!”

“嗯!”甲未扭動方向盤,車身向前一滑,橫擺在大街上。雷蒙正前往總統府開會,隨行的也只有司機兼秘書亞錕,見路上來了三部汽車,不禁有些奇怪,這條路只通往他的別墅,這三部車的目的地必定是他家,但這麼早會跑到這里找他的人少之又少。

“你們是怎麼回事?要到哪里去?”亞錕大聲呼喝著。

水驀摘下帽子和圍巾,搖下車窗,朝雷蒙的車招了招手。

“是他!”雷蒙大感意外,臉色微微一沉,搖下車窗高聲問道:“水驀,大清早找我有什麼事?”

水驀的甲未下車,走到雷蒙的車邊,淡淡地道:“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請教部長。”


雷蒙一臉不耐煩地道:“我現在的事,沒工夫說話。”

“只要幾分鍾就夠了,我有幾個朋友,說是找到了一些對部長閣下不利的消息,我原本想直接去總統府,又擔心影響了您的前途,只好在這里等你了。”

“不利的消息!”雷蒙心中有鬼,自然不敢坐視不理,閃爍的目光在水驀臉上晃了幾晃,又低頭沉吟了片刻,最後是禁不住心里的好奇,點頭道:“好吧,把他們叫過來,我倒要聽聽是什麼消息。”

水驀微微一笑,回頭招了招手,夕子軍帶著八個手下,一起下車朝這邊走來。

“他們是?”雷蒙定睛打量了夕子軍等九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臉上殺氣騰騰,心里打了個突,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連忙喚道:“開車,快開車。”

“是!”亞錕也感覺到情況不妙,急忙去踏油門,卻發現踩上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團水泡,頓時驚呆了。

“部長閣下,我們換個地方慢慢談——夕老大,學弟,你們兩個看著他。”水驀還是那副優雅的笑容,看在雷蒙眼中,卻像是一支毒針,碰上就死。

夕子軍和甲未分別從左右兩側擠入車子,把雷蒙押在中央動彈不得,而亞錕也被兩個大漢粗魯的地扯出了駕駛座,推入了另一部車子,取而代之的是夕子軍的手下,水驀則坐在副駕駛座上。

“反了反了,水驀,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法務部長,這是犯罪,最低刑罰是十五年徒刑,你別打錯了主意。”

“部長閣下,該小心的人怕是你吧!”水驀見到他,就想起病床上沉睡的玉人,心里立時勾起了一團怒火。

“我為什麼要小心?水驀,我再次警告你,別走錯了路。”

水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夕老大,他再說一句,就把他的肋骨打斷。”

雷蒙再也不敢說話了,目光朝左右看了看,夕子軍惡形惡相,一臉煞氣,甲未平平靜靜,卻更加可怕。

四輛汽車飛快地鑽入城中,一直駛到了貧民窟的小樓。

“下車!”

“這是什麼地方?”剛下車,雷蒙就被空氣中的酸臭味弄得極不舒服,環視周圍,與他那他豪華別墅有著天淵之別。

“別廢話,有什麼話,上去慢慢說。”水驀把雷蒙拉到二樓,推進了一間房間。

“水驀,你到底要干什麼?難道你不想活了?”雷蒙怒瞪著水驀大喝咆哮,卻無法掩飾他眼中的懼色與不安,水驀看在眼中淡淡一笑。

水驀搬了張小凳子坐在他面前,笑道:“的確是有人不想活了,不過不是我,而是你。”

水驀漫不經心地觀賞著書房內的古董家具,最後在書架前停下腳步,拿出一本法律書看了兩眼,淡淡地譏諷道:“堂堂的法務部長居然雇傭兵劫人,真是守法的一等公民啊!”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部長閣下,為什麼動用黑龍會,而要去聘請紫焰團動手呢?”

一聽紫焰團三個字,雷蒙就知道事情藏不住了,臉色一沉,冰冷地咒罵道:“這些該死的家伙,還說什麼職業道德,絕不會透露我的名字,全是廢話。”

“這你倒錯怪了他們,不是他們不守職業道德,而是你選錯了動手的人,紫焰團的團長是我的老大,讓他們劫我的人,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原來如此,媽的,早知道我就去找云騰社了。”

“部長大人,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等著你坦白呢!”水驀悠然走到書桌後的名貴太師椅坐下,目光不經意地瞄了雷蒙一眼,伸手拿起書桌上的鑽石相框,相框里放著一張全家福。

雷蒙眼中寒光一閃,雙手交疊胸前,十指縫間突然飄出一團黑色符紋,就像一幅激光在竄映射的圖騰畫面,隨之而起的是濃墨般的黑霧,很快就籠罩住整個身軀。

“黑暗圖騰!”

一抹碧藍擋住黑色的霧氣,兩種力量交纏之下,發出琴音般的箏鳴聲。

水驀心道一聲“好險”,沒想到雷蒙竟也是圖騰師,而且力量不俗,連甲未的實力都不能立即壓制住他,可見他也花了不少時間修煉。

濃密如墨的黑氣突然散開,一片黑光接替生成,並將屋內變得極為昏暗,連電燈的光芒都被壓制了,黯淡如云的淡月。

刹那的昏暗很快就消失,水漩渦就像一個個藍色的小怪物,將黑色一點點吞噬。

“水·無極!”

隨著甲未一聲輕嘯,藍色的水漩渦突然炸開,如煙霧般布滿了整個空間,把三人都籠罩在其中,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麼攻擊,但雷蒙很清楚,這不過是假象,只要他有任何異動,周圍這些水色煙霧就會把他擠成碎片。

水驀淡淡笑道:“雷蒙,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真是可惜啊。”

雷蒙已經沒有剛才的瀟灑頭發散亂、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像牛眼,死死盯著水驀,他很清楚,只要有甲未在場,自己就不可能逃走。

“你沒有選擇余地了,除非你肯自殺,否則你就必須說。”

“我!”雷蒙懊惱地揪著頭發,心里一邊大罵水驀,一邊後悔自己太大意了,竟沒有讓護衛跟隨,否則絕不會落到這步田地,事到如今,除了說實話只有死路,然而自己辛苦得來的地位,以及那些價值連城的財富,心里十分不甘心。


“單憑你買凶劫持小緋這條,我就可以宰了你,說吧,你的背後是什麼勢力?”

“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吧!我讓人去燒了你那幢心愛的別墅。”水驀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起身就欲往門外走。

“別!”雷蒙嚇得聲音都在顫抖。

水驀回頭看著他冷笑道:“不願意燒房子就說實話,我現在已經壓住怒火了,別再惹我生氣。”

掙紮了半個小時,雷蒙終于在壓力下開口說話了。

“指使我的人是綠色之光。”

“是他們!”水驀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是綠色之光的秘密成員,他們提供大量的政治獻金給我,讓我在官場中收買人心,這次行動是綠色之光總部直接下達給我,紫焰團也是他們介紹給我的。”

甲未和水驀面面相覷,綠色之光果然不只是環保團體,早在漢丘爆炸案的時候,水驀就懷疑綠色之光在政府中藏了臥底,只是沒有想到,這人竟是大名鼎鼎的法務部長。

“看來綠色之光的野心不小啊!”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誰又會相信呢!不管是小若,還是那些地位不高的綠色之光成員,他們都懷著滿腔熱血為環境奮斗,誰也不會想到,自己竟成了野心家的利用工具。”水驀壓制了躁動不安的情緒,沉聲又問道:“綠色之光不會只扶持你一個人吧?”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團結聯盟有幾個人也是,消息是經由他們傳遞的。”

“團結聯盟!”

水驀猛然想起琴伯透露的消息,綠色之光也是團結聯盟的組成勢力之一,雷蒙的話正好印證了那個消息,也就是說,綠色之光早就卷入政治斗爭。

“你們劫持人質要干什麼?”

“我們會把人送到外地,然後再向你透露消息,迫使你放棄聽證會。”

“逼我放棄聽證會?”水驀有些愕然,低頭深思了一陣,眼睛忽然一亮,喃喃自語道:“以團結聯盟反對黨的立場,應該希望我能留下來,如今卻要逼我離開,看來,是怕我在下次聽證會時說出對他們不利的事。

“也就是說,說出秘鏡大陸的事情對他們不利,看來一切都與秘境大陸那那股勢力有關。”

水驀仰起脖子望著天花板,喃喃地道:“好強的勢力啊,綠色之光、團結聯盟,這兩個龐大的組織,居然也只是那個勢力的兩個分支,到底是誰在控制這一切呢?真是伯父嗎?”

此時,琴伯的名字自動跳入了水驀的腦海,做了十年監管局局長,憑他的智慧和能力,要把個人勢力發展得如此龐大並不困難,但水驀還是無法相信,琴伯會是那個陰謀家。

盤問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水驀才拿著記滿字的小本離開房間,直到望著碧藍的天際,心潮一陣陣起伏,手中的小本里,實在有太多的新消息需要消化與思考。

幸好找到了雷蒙這個關鍵人物,否則,如此錯綜複雜的關系實在不容易查清楚,團結聯盟居然是綠色之光旗下的組織,而綠色之光又那個隱形勢力旗下的組織,還透過政治獻金的方式,控制了許多小團體、小政黨,建立了擁有龐大架構的巨型組織。

想到這股勢力的力量,水驀突然感到自己的那麼的渺小,憑著一已之力,根本無法與這股力量抗衡。

“學長,雷蒙怎麼辦?”

水驀沉吟片刻,眼中忽現決然之色,沉聲道:“帶上他,我們去總統府。”

“現在?”

“嗯!”水驀拍了拍手中的記事小本,正色道:“事情太大了,對手遠比我們想像中要強大千百倍,憑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現在唯一能借用的,就是政府的力量,雖然我很討厭那些政客,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真的有必要繼續介入嗎?”

“現在已是欲罷不能了。”水驀很清楚自己沒有退路了,除非與那股勢力同流合汙,否則一定會受到攻擊,畢竟他知道太多有關秘境大陸的事情。

星期天的總統府非常甯靜,雖然星期一還要召開聽證會,但經過了幾天的商議,德卡羅尼和牧羅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們甚至希望聽證會盡早召開,從而可以更早發動反擊。

聽說水驀突然到訪,正在一起吃早餐的德卡羅尼和牧羅都很意外。

“請他到客廳。”德卡羅尼轉頭吩咐了助手,放下手中刀叉沉思了一陣,道:“明天就是聽證會了,他突然到訪,估計與聽證會有關。”

牧羅一口氣喝完牛奶,放下杯子輕輕笑道:“遙步緋先是中槍,又差一點被人劫走,案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頭緒,也許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去就會他,若不行的話你再出面。”

“不必了,一起去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

兩人一起走入客廳,發現水驀一臉肅容地坐在沙發上,手上捧著一本普通的記事本正讀著,眉宇間滿是居心,與他一貫從容不迫的氣質大相逕庭,不禁面面相覷,都感覺到有大事發生。

水驀聽到腳步聲也沒有起身,只是淡淡地瞄了兩人一眼。

牧羅對他的冷漠很是不滿,轉向在他身邊坐下,冷冷問道:“水驀,大清早跑到這里有事嗎?”

“我劫持了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