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威 第七章

一夜沒有睡,王天現在卻絲毫沒有困意,他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南宮銀號的圍牆上,滿腦子都是宇甯和自己交待的精靈族與哈維之間的真實關系。的確和自己心中猜想的一樣,大長老不過是在利用自己,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自己,雖然說精靈族對于自己並沒有惡意,也的確不想控制這個世界,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對大長老生出了少許怨念。

大長老並沒有完全說謊,精靈族的使命的確象她所說,是試圖通過對這個世界的觀察來找出自己今後的發展之路。自從生命的種子在地球上發芽之後,她和精靈族就已經在這里紮根了,見識了無數的滄桑,包括那很多次的創世輪回。地球上的神靈,和她們比起來,實在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使的他們的行蹤一直沒有被發現過。

但是大長老隱瞞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哈維的真正來曆。放眼整個宇宙,所有的事物也都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關系當中。一家獨大的東西,無論有多麼強大,卻從來沒有能夠保持長久的存在,最後都被自己毀滅掉了。只有不斷的競爭,才能給予萬物以旺盛的生命力,這樣的事物才能延續。精靈族也是這樣,他們的確是一個極為強大的種族,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對手。和崇尚自然,以“意念能”為本的精靈族比起來,他們的對手正好相反。相信個人的強大無極限,以生物體自身的“生物能”為本的那個種族,同樣在整個宇宙中四處尋找著機會,以增強自己的力量。

兩個種族本來都沒有名字,只是按照地球上偶然之間發現過他們的人類的稱呼,大長老才會自稱為“精靈族”。而對那個以哈維為代表的種族,王天則對照前世的記憶叫他們為“異形族”。和精靈族的群體活動不同,異形族總是單獨行動,如果以單個力量為標准的話,異形族的實力甚至要高過精靈族。和精靈族的自我修煉不同,他們通過對其他種族的殺戮來提高自己的能力,每毀滅一個具有自己特色的種族,他們從戰斗中獲得的相應經驗,就會令他們更難對付。在異形族擴張的過程中,只有精靈族才擊敗了他們的進攻,兩個種族之間從此經常爆發沖突,互有勝負。直到最後,他們發現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那麼只有在毀滅對方的同時將自己也毀滅,于是異形族頭一次放棄了自己的原則——趕盡殺絕,和精靈族坐在了一起,試圖通過談判找到解決兩族之間恩怨的途徑。

至于這個談判的內容,宇甯也說不清楚,恐怕只有大長老這樣的精靈族的元老才知道。宇甯能夠告訴王天的就是,從那次談判之後,兩族之間再也沒有爆發過沖突,就算在宇宙中碰上了,也都會下意識地避開對方,形成了一種不戰不和的關系。這才是大長老為什麼不對哈維下手的真正原因,她不能承擔因為自己殺死哈維而導致的兩族之間重新爆發沖突的後果。手下從來不留活口的異形族,在談判之後,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精靈族采取過攻擊行動,反正宇宙大的很,有的是其他種族供自己殺戮。

和精靈族不同,異形族並沒有能夠直接用肉體進行宇宙旅行的能力,實際上,他們在毀滅了一個種族之後,也會將自己的肉體毀滅掉,只保留著精神烙印,以這種方式游蕩在宇宙當中,尋找下一個目標。當他們遇到合適的環境的時候,就會在新的世界中生根發芽,發育出自己的肉體,然後重複著毀滅。實際上,由于所處的世界的不同環境的影響,就是異形族本身,每個個體之間的形態也是不同的,只有毀滅的天性這一點從未改變。

當哈維寄生在自由四號的胚胎上的時候,就已經被大長老發現。大長老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很可能就存在自己的族人一直在尋找的那種進化的方式,因此她絕不能看著這個世界被哈維毀滅,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對哈維動手,所以才選擇了王天作為自己的“武器”,想用他來對付哈維。還處在初生期的哈維,所能夠達到的強大程度還非常有限,如果理想的話,得到自己的啟示的王天還可以將他消滅掉。大長老在間接地將“無”傳授給王天的同時,還一直在控制著世界,讓今世盡量在前世的脈絡上發展,同樣是為了方便王天今後的行動。哈維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陣營,在他還沒有具備足夠的能力之前,他會在這個陣營中發展,只有在他認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得不到任何更多的好處的時候,他才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如果王天能夠根據前世的記憶而猜出今後事情的發展方向,對于他對付哈維的事業將有著非常大的幫助。

宇甯還透露了一點,那就是大長老不惜違反精靈族的守則,干涉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原因:她認為在王天的身上可以找到精靈族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對于這個世界的發展,實際上精靈族並不關心,找到自己今後進化的目標,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事情,在這個事情面前,哈維必須除掉,而之前一直堅持的准則也可以違背。當通過王天找到這個目標的時候,也就是精靈族離開地球的時候,之後地球上的事情,就不是精靈族所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對于精靈族,王天還可以接受他們的存在,但是哈維,他明白只有一個方法才可以使的這個世界免于毀滅,那就是以異形族的方式去對付他。不過,經過邵大師的點化,現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在想法上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因此他向宇甯說了一番話,並且要她轉達給大長老:


“不要再去控制這個世界,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有著他的道理的,如果強行控制,那麼不是和精靈族崇尚自然的原則相違背麼?相信我,哈維我是一定會去消滅他的,但是我要以我自己的能力來辦到這一點,不需要這種幫助。不然的話等于是精靈族借我的手達到了目的,異形族同樣有借口打破你們之間的僵持。而且消滅哈維的過程,同樣是我在提高的過程,只有我在用我自己的最大努力進行這一切,我才有機會找到那個同樣困擾著你我的方向。你們還是作好一個旁觀者就足夠了,這里是我們的家園,我相信,沒有人能夠從我們手里將生存的權利奪走……”

有了這些情報,對于哈維的事情王天倒不將其作為最緊迫的事情來考慮了。本來在消滅哈維、亡天以及華龍現在的處境之間,自己一直是左右為難,無論哪一個都是自己必須要做的,但是自己卻沒有前世主人的那一身本領,分身乏術,只能一個一個地處理,究竟先做哪個就令他頭都大了。現在,哈維的真正秘密已經明了,受了重傷之後,他一定躲在亞美利加的某個地方養傷,自己就算想去馬上滅了他恐怕也沒有本事迅速穿越浩瀚的海洋找到他,況且沒有了那原本屬于創世神的靈力幫助,憑現在的自己還不見得是他的對手。而亡滅諸神的任務,則被主人一手接了過去,雖然自己肯定還是要插手其中,但是已經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負擔了。和主人比起來,現在的自己實在還是太弱了,就是朱天鵬也應該比自己強上太多了。還是主人說的對,自己應該盡快提高自己,不但是力量,同時還要轉變自身的想法,才能適應自己所肩負的擔子。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最能適應的一件事就是那些異族的“聖戰”圖謀以及華龍的“天威”計劃了。

華龍的強大,光靠那個“天威”還是遠遠不夠的,現在的王天,就在以自己的方式試圖幫助華龍強大起來。他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神從剛才的思緒中離開,掏出那支初到聖京的時候塔吉克族的向導哈巴爾送給他的短笛,輕輕地吹奏起來。還是那曲《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不過現在事過境遷,自己已經不是當時的那個王天了,一絲莫名其妙的哀傷出現在他的心頭。

“什麼人這麼討厭,大清早的就打擾本天才睡覺!”一個人嚷著從南宮銀號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強自壓抑卻又壓抑不住的笑意,正是王天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完全信任的人,他的“兄弟”云天。哦,不,現在的云天已經獲得了南宮世家的正式承認,獲賜姓“南宮”,應該叫他南宮云天才對了。“臭小子,哪里來的?敢在這里吹笛子!”南宮云天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突然縱身躍上了牆頭,一把摟住了王天的肩膀,“你個混蛋,現在才想起來找我!”

王天放下了短笛,用更大的力氣將他反摟住:“我的兄弟……”他的喉頭忽然咽住了,什麼話也說不下去了。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站在牆頭緊緊地抱在一起,不需要語言,他們都能深深地體會到對方那里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改變的友情。誰說友情是善變的?象他們這樣的從小產生的情誼,就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破的。

“喂!我說……”一個清脆的女聲在牆下響起,“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家的,怎麼一見面就摟摟抱抱的?還生怕別人看不見,居然跑到牆上去了?還不趕快給我下來!”不用看,王天就知道在下面頓足嬌嗔的肯定是南宮銀號的幾位東家之一,也是現在的南宮家唯一能夠制住云天的南宮菁了。

兩人對南宮菁可都不敢招惹,這個丫頭的潑辣不但是云天的克星,就是王天也對她實在是有著幾分忌憚,于是立刻遵命,從牆頭跳了下來。云天嬉皮笑臉地說道:“這能怪我嗎?我是睡覺睡懵了,那麼好聽的樂曲應該只有我們的菁大小姐才能吹奏出來的啊。于是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跳了上去,誰知道卻是一個臭小子。來,我們不理他,抱一個!”“要死啊你!”南宮菁見云天撲了過來,立刻跳著腳躲到了一邊,“你……你再胡鬧,我就……”她突然發現自己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用來威脅云天的詞,于是改口道:“看在你們兄弟團聚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了你。放你一天假,和你兄弟好好聊聊。我去鋪子那里了,還有幾筆生意需要處理呢,這里隨便你們怎麼折騰好了……”說著,她就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猶自嘿笑的云天,王天笑道:“好小子,什麼時候見過菁丫頭這麼善解人意了?你們倆之間……”云天故意打岔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楚啊?”隨後又小聲附在他耳邊說道:“家里已經答應了,只等銀號真正地安定下來,我們倆就成親了。”“哈,好啊!”王天隨即從身後將把兩柄主人給他的鉤抽了出來,“你不早說,我也沒准備,這個就當我提前給你的賀禮吧,等你們大喜的日子,我再重重地送上一份。”


云天接過那兩柄鉤,曬道:“就你?窮小子一個,我還在乎你那點錢麼?你只要能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他又打量著手中造型怪異的這兩柄兵器,奇道:“這是什麼鉤呀?好奇怪的樣子!”王天笑著說道:“別看你小子現在有錢了,這樣的東西你還真買不來。”看到云天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問道:“別不服氣,聽說過邵空子邵大師嗎?這可是他親手打造的,短的叫纏綿,長的叫離別。”“呀!”云天一下子跳了起來,“天啊,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王天神秘地笑了笑:“不告訴你。”“好兄弟,兄弟如手足,你就說吧!”云天一臉死氣白賴的樣子,他知道王天是在故意逗自己,于是也按照他的意圖演了下去,“大不了你說了我請你吃飯!”王天這才想起現在是早晨,雖然自己的功力對饑餓的忍耐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畢竟一夜沒睡,空著肚子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加上現在來云天是有話要和他說,找個僻靜的飯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于是笑道:“這可是你說的,走,找地方去。好久沒吃過別人請客的飯了……”在云天嘟嘟囔囔的“早知道你要宰我……”的抱怨聲中,兩人向外面走去……

呂純陽的劍雖快,可是白秀真的身手也不慢,秀目一瞪,纖纖玉指立刻點向他的手腕,逼他不得不變招,化解了陳梁的生死危機。看到大統領和人動起手來,李貞英和呂純陽帶來的那些青龍隊戰士立刻從後面圍了上來,將小小的雅間門口擠的滿滿的。他們都是李貞英從華龍帶來的心腹,對于陳梁這個武功並不算出眾的統領,甚至前任的聖使白秀真,本來就沒有其他人那樣的敬意,現在既然聖使發了話,他們自然要不折不扣地執行。

“住手!”李貞英突然喝道。白秀真戒備地擋在陳梁的面前,自己的師門對他的虧欠實在是太多了,無論如何今天自己也要保證他的安全。“白秀真,”李貞英一付穩操勝券的樣子,“難道說你還要抵抗麼?”白秀真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眼中的精光令她心中一寒,不過隨即想到現在的局面,自己、呂純陽以及二十幾個好手的包圍之下,她還能有什麼戲可唱?再說自己才是真正的東方聖使,只要振臂一呼,青龍隊的人只要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淹死她。于是毫不畏懼白秀真怨毒的目光,冷聲說道:“你身為前任聖使,卻故意破壞東城的規矩,滯留聖京,我拿你難道還錯了?”

白秀真清楚眼前的情勢,眾多高手環伺之下,就是自己想要脫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還有一個陳梁。于是心一橫,咬牙道:“和陳先生沒有關系,你放了他,我跟你走!”“不!”陳梁搶上前一步,哀求道,“聖使,陳梁死不足惜,你就放過她吧,她並沒有做錯過什麼啊!那可是王統領要她留在神殿的……”

他不提王天還好,一提到王天,李貞英的心中又是一顫,暗罵道:“又是這個該死的猴子!”于是冷聲哼道:“王天又怎麼樣?他是神殿的神衛統領,這是東城的事情,自然是我說了算!還不趕快束手就擒?暴力抗法的話,罪加一等!”白秀真攔住了陳梁,秀目含煞,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令眾人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她沉聲說道:“事到如今,我認命了!但是如果你敢動陳先生一根寒毛的話,就算拼個魚死網破,我也要你的好看!”現在的她,完全拋開了一切顧慮,李貞英的行為,實在是令她心中十分憤怒。

李貞英忽然又換上了一臉燦爛的笑容:“白姐姐,怎麼說貞英也要叫你一聲姐姐,什麼事情不好商量呢?我不過是要將你解送回華龍而已,既然白姐姐發話了,那麼陳梁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們退下!”“是!”門口的眾人聽到命令,立刻退了開來,並且將門關上。李貞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顆藥丸來:“只是白姐姐你的武功高強,萬一你反悔的話,貞英又不想和你真的動手,實在是令小妹為難。這是唐門的‘散功丸’,吃了之後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能運用內力,對人體無害。如果白姐姐願意的話,還請服下,好讓小妹心安。”“你可保證你所說的一定會做到?”白秀真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明白只要吃下這藥丸就只能任由李貞英為所欲為了,可是為了陳梁,自己現在沒有別的路可走了,“我要你發誓!”

當李貞英發了一個毒的不可再毒的誓之後,不顧陳梁的阻攔,白秀真將那藥丸吞了下去。一股眩暈湧上她的腦門,她只來得及說個“你……”字,就軟了下去。李貞英笑嘻嘻地將她扶住,開口笑道:“不好意思啊,白姐姐,我拿錯藥了。這不是散功丸,而是十香軟筋散。除了內力,你可還有一身的仙術本領在身,只要你能動的話,小妹就怕你會反悔。好在這藥貞英這里還有一些,足夠喂你到送回天京的了,解藥我可沒有,你還是找父王要去吧。”說完,她轉手將白秀真推給了呂純陽,看著陳梁說道:“陳統領,我知道你一直不服貞英。如果換在平時,念在你在聖京的時日之長,我怎麼也能忍了,可是現在‘天威’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青龍隊可不能有半點不同的聲音。無奈之下,貞英只好送你上路了。”


“李貞英,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陳梁雙目赤紅,不顧一切地沖了上來。但是他的身手不過算個地品,和李貞英實在相差甚遠,李貞英輕飄飄地一掌,就令他無法抵擋,一口鮮血噴出,撞在了雅間的牆上。李貞英輕輕地抽出了秋霜劍:“能夠死在聖使專用的劍下,相信你死也能夠瞑目了。”慢慢地向著重傷倒地不起的陳梁走了過去。

一旁的呂純陽的手在白秀真無力動彈的身體上游動著,贊道:“都是姓白,你可比我的白牡丹要美多了,可惜啊,只能看不能吃。”隨即遺憾地搖了搖頭,根本沒將李貞英即將對陳梁施展的殺手當一回事。兩人曾經多次配合,就是強如達摩最後也死在了他們的手上,對于這種殺戮的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囂,李貞英惶然回首,正好看見雅間關上的門被撞開了,兩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手下象玩具一樣被人丟了進來。“什麼人!”呂純陽大驚之下,一手摟住白秀真,另一手將剛入鞘的寶劍拔了出來,色厲內茬地喝道。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一個人影就從外面撞了進來,一頭撞在他的胸口。骨頭斷裂的聲音當中,呂純陽的身體飛了出去,在牆壁上撞開一個大洞,落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就在他噴出的鮮血還沒落地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雅間內冷冷地響起:“我保證,你死的時候一定會瞑目的。”

“鐺”的一聲,李貞英手中的秋霜掉在了地上,但是她卻渾然未覺,在王天強大的氣勢壓迫下,她連動一動的力量都沒有了。重傷在地的陳梁用最後的力氣叫道:“大……大統領……”“陳統領,你先不要說話,我都聽見了。”王天一手將癱軟的白秀真摟在懷里,另一手指著李貞英,語氣出奇的平和:“我也給你選擇的機會,你可以選擇怎麼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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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

星期二開始,戰爭狂要出差幾天,這期間應該不會更新,沒辦法,東西要寫,工作也必須去做。預計時間在一個星期左右,更新應該在十二月初恢複。我能做的保證只有一點,那就是這書不會成太監,按我的計劃,《神話》是我准備寫的一個系列的第一集。明天要收拾東西,估計更新的可能性也不大,還希望大家諒解,畢竟人都是要吃飯的。還請轉載的網站保留這段話,以免戰爭狂的郵箱被人炸,謝謝。回來之後,我會以現在的速度,一天一章繼續更新的。這段時間,正好也能讓我好好想想今後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