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天祭 第四章

就在憑著直覺向後跳去的聖騎士跳起的同時,一根粗大的土柱突然從他的腳下冒了出來,速度之快,絕對出乎一般人所能夠達到的反應程度。饒是威廉可以說是整個西方大陸上最優秀的聖騎士,在這一倉猝間的變化當中也實在是來不及躲開。通過土系魔法元素催發出來的土柱,重重地頂在威廉的腳下,將聖騎士強壯的身體頂的飛了起來,正好處于鄂斯奎克接踵而來的連枷橫掃的范圍內。“砰”的一聲金屬撞擊之聲當中,威廉勳爵的身體帶著一捧血雨遠遠地摔在了地面之上,濺起漫天的塵土。兩人的交手,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從始至終,代表光明的聖騎士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就連本應該為鄂斯奎克的勝利呐喊喝彩的自由戰士們也不例外。本來按照事前的估算,這對分別代表著光與暗這兩大勢力的騎士就算能夠分出勝負,恐怕也要耗費上不少的時間才對。和真正的結果相反,人們對于威廉本來要更加看好一些,畢竟他曾經擔任過創世神殿的白虎隊大統領,一身的本事絕對有著真材實料,而除了自由者聯盟的人之外,鄂斯奎克的名字可是直到剛才才被人知。外表強大並不能代表著真正的強大,這個道理在場的人們還是清楚的,但是直到現在人們才真正弄清楚了鬼騎士的名字“earthquake”的真正含義,誰又能夠料到黑暗教廷的王牌鬼騎士,竟然還擁有一身違反常理的土系魔法能力呢?盡管沒有人曾經見過鬼騎士出手,但是從名字上看,人們自然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應該是和威廉截然相反,動手的時候將是以斗氣武技和黑暗系的魔法相結合才對。鄂斯奎克的深藏不露,令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跟隨自由者聯盟在亞美利加大陸征戰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動用過這樣的力量,除了死亡軍團和黑暗教廷有數的幾個頂層人物,就連自由者聯盟終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鄂斯奎克居然還有這麼一項本領。

“干的好,伙計!”一個聲音終于打破了場上的冷場。目瞪口呆的自由戰士們頓時醒悟了過來,爆發出震天的歡呼,低糜的士氣一下子又恢複到了頂點。只要下面的兩場決斗自己方面再勝一場,耶路撒冷就是屬于自己的了。相反神殿聯軍方面顯然誰也沒有預料到過如此的結果,面面相覷之間,原本滿滿的自信心不由得減弱不少。

達克•修耐達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來,但是心中卻在暗歎:“伙計,你終于還是用上了。”他可是清楚鄂斯奎克的來曆的,本來他絕對可以成為一個象威廉一樣優秀的正統騎士的,但是卻和他的一個從小一起長大,並且同時進入騎士學院學習的好友一起,異想天開地提出騎士同樣可以使用元素魔法,並且開始朝此目標努力。但是他們這樣的“叛逆”,顯然並不能得到實際上控制著騎士學院的光明教廷的容許。盡管在學院的學生比試中他們擊敗了所有的對手,但是卻被突然宣布為“神棄者”,被逐出了學院。

“神棄者”,也就是被神所唾棄的人,除了光明教廷的死對頭黑暗教廷以外,這樣的尊稱極少加于他人頭上。這不僅代表著該人不被光明教廷接受,實際上也就等于宣布了他的死刑。在普遍被“光明”所籠罩的西方各國,任何一個國家都會不遺余力地對這些人進行追殺,以此來表明對“光明”的虔誠,甚至連神棄者的家人,都會遭到同樣的命運。當時走投無路的兩個年輕人,忍受著家人被燒死在火刑柱上的痛苦,不知經曆了多少艱險的追殺,最終只有鄂斯奎克一個人能夠挺到找到唯一可以收留自己的黑暗教廷。這也能夠看出光明教廷對于試圖挑戰自己的“威信”的人的手段究竟有多殘酷,不過是兩個魔戰士想要穿上騎士的盔甲,就遭到了如此的待遇,因為這會損害騎士這個高貴無比的職業在人們眼中的印象。除了光明魔法,所有的騎士禁止使用一切其他魔法,就連稍微有點魔法修為的人都可以使用的“照明術”都不可以,只能使用光明系的“明亮術”。鄂斯奎克曾經發過誓,自己再次使用土系魔法的時候,對手肯定是光明教廷的人,其他的敵人,就算明知道自己不用會死,他也絕對不會那樣做。

就在諸葛亮暗暗皺了皺眉頭考慮是不是重新考慮下一個人選的時候,場上又出現了一個驚人的變化。“咳……咳……”伴隨著咳嗽聲,聖騎士還是頑強地爬了起來,“我知道你是誰了,咳……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原先騎士學院的人。”威廉抓起了掉在地上的大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的頭盔也被打掉了,鮮血不斷從他口鼻中湧出,但是他的人卻並沒有被對手剛才的重擊所擊倒,這樣頑強的精神,實在不愧是騎士當中的典范。

“為了能夠使用元素魔法,你選擇了不穿戰靴,這樣的招數,的確令人無法想到。”威廉好象緩過來了一些,說話逐漸變得流利了起來,“不錯,你的確做到了,你是第一個能夠在戰斗中使用元素魔法的騎士。我一直想著我那兩個沒有見過面的學弟究竟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條死路,現在終于是明白了。恭喜你,作為一個高你幾年的學長,我真的應該恭喜你,因為你真的做到了你的信仰。不畏懼任何艱險,不懼怕任何困難,只為自己心中的夢想,(手機小說網wap,16k,cn更新最快)雖然你最終背叛了光明,但是我還是要承認,你的確夠的上一個真正騎士的資格。看來你是對的,教廷實在是過于教條了,回去之後,我會為你向教廷進言,取消你們兩個身上背負著的恥辱。對了,還有一個呢?你們應該是兩個人吧?”盡管鄂斯奎克進入騎士學院的時候,威廉早已經成為一個見習騎士了,但是對于這件當時轟動一時的消息,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喬納森已經死了。”鄂斯奎克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卻又能令人聽出當中那無盡的痛苦來,“所有的人,和我們兩個有關系的所有人,都死了。如果不是有那頭惡龍出現,恐怕我也早就死在光明教廷的走狗的追殺下了。”威廉愣了一下,他可並不清楚那兩個要比自己小上幾年的學弟的最終下落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倒是鄂斯奎克繼續說了下去:“死也就死了,無論是誰,最終都會有死的一天的,就是你們的教皇,就能做到永生不死嗎?既然你我現在都還沒死,那麼我們就應該為活人考慮。你是我的學長,但是為了我們能夠贏得一塊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園,就算是當年對我最好的老師親自來了,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既然你又站了起來,那就拿起你的劍來!”說到最後,鄂斯奎克的一聲吼,真的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吼的地動山搖。

威廉的身上猛然爆發出強烈的斗氣來,在鄂斯奎克的重擊下扭曲變形的盔甲如同羽毛一般被震的碎裂開來,露出了身上精壯結實的塊塊肌肉,肋下怪異的突起,顯示出來自鬼騎士的那一擊顯然已經擊斷了他的肋骨,而且絕對不只一根。但是身受這樣的重傷威廉卻仿佛根本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他甚至沒有去用聖騎士最為拿手的光明魔法為自己治療:“我明白你因為自己的遭遇而對光明所產生的憎恨,我也不想做什麼辯解,你是為了你的族人,我是為了我的信仰,就讓我們在這一擊里面決定一切吧。”

鄂斯奎克哈哈大笑:“好!來吧,我倒要看看光明教廷的聖騎士還能拿出什麼樣的本事來!”威廉的聲音也忽然提高:“魔鬼的追隨者,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力量吧,看我的劍之精靈!”“Give me the power,the fire from the darkness,burn the unfair of the whole world!”鬼騎士終于吟唱起了黑暗魔法的咒語,巨大的連枷閃爍著詭異的暗紅色光芒,錘頭一往無懼地向著威廉手中正在無限擴大化的重劍砸去……

西德拉盡管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如此勞累過了,但是她現在的心情卻很是不錯。一回到自己的住所,她就將所有的護衛和仆人統統轟了出去,整座內院當中只留下了尊貴的南方聖使自己。那些護衛和仆人們對此並沒有任何詫異,相反心中也是暗暗高興,因為聖使大人只會在自己非常高興的時候才會這樣做。他們不敢忘記自己的責任,各自按照自己的分工在外院里進行著自己的工作。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想要拜見聖使大人的話,幾乎可以肯定會得到禮貌的回答:“對不起,聖使大人現在正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做,請您稍等。”是啊,有資格令西德拉聖使中斷自己最為享受的獨自沐浴的人,恐怕就只有創世神殿里的神使了,不然的話就算聖使大人的哥哥,天竺王朝當今的國師沙傑罕大師親臨,也要先在外面耐心地等到聖使大人享受完畢之後。就算沒有南方聖使的身份,就憑濕婆教神女的地位,西德拉這樣做也不會遭到任何的埋怨,相反,她在天竺王朝的位置甚至要超出剛剛接過了皇位,號稱‘阿育王’的阿輸伽王子,是絕對不容侵犯的聖潔象征。

現在的西德拉,正舒服地浸泡在漂浮著曼陀羅花瓣的熱水中,眯著眼睛享受著這在她看來至高無上的享受。雖然有著一身有著其他民族所難以想象的好處的瑜伽功夫,西德拉早就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是肌膚浸泡到溫熱的水中,鼻中嗅著那來自家鄉的芳香,絕對會給南方聖使大人無比的享受,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里的天界里一般。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西德拉才能完全忘記掉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和其他種族之間的明爭暗斗,得到真正的放松。如果沒有這個嗜好,有時候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還能堅持多久。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動腦琢磨了,西德拉有時候真的會懷疑那些凡人怎麼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忘打打殺殺。

“還要多久啊?”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水溫的逐漸變冷,西德拉盡量放松的心志逐漸又恢複到了常人眼中的聖使狀態,不禁再一次發出了疑問。按照前世里的估算,新世現在已經存在千年,差不多到了那幾位最有實力的主神蘇醒的日子了,隨之其他的神靈會逐漸蘇醒過來,指引著這個世界逐步回到和前世相似但是又存在著差別的軌道上來。


西德拉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也是這付擔子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一直在拼命的努力著,不論是以濕婆教神女還是南方聖使的身份。一想到自己目前所得到的成果,西德拉的心中就不禁泛起一陣驕傲來,相信等到帝君醒來,也一定會滿意的吧?盡管和其他大陸一樣,南方大陸一直也沒有平靜的時候,現在那個王天所率領的神殿聯軍,就正在耶路撒冷和自由者聯盟打的你死我活不亦樂乎,但是天竺王朝的疆域,卻已經是久無戰事,除了二十幾年前的那場史無前例的天災,一直處在有序的發展當中。天竺王朝在其他國家鬧個不休的同時日益壯大著,只要按照現在的速度下去,絕對可以超越前世里的地位,成為新世里的強者。現在就連華龍好象也出了亂子,西德拉的信心更強了,她甚至開始幻想自己的祖國超過前世里的對手,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

阿輸伽可不是塊省錢的料,對于他的能力,西德拉有著絕對的信心,更何況還有自己的哥哥看著,天竺王朝方面的事情,自己是可以放心了,在現在的南方大陸上,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他了。就算真主的信徒倉猝間組建起來的什麼沙漠聯盟能夠將自由者們從耶路撒冷趕出去,沒有幾十甚至上百年的時間恢複元氣,他們也根本沒有可能對天竺王朝構成什麼實質上的威脅了。在自己的努力之下爭取到的前往南方大陸定居的那部分突厥人,才應該是他們最先需要擺平的目標。西德拉可是清楚突厥人的驕傲不遜的,就算他們真的能夠和沙漠民族和平相處,自己也有辦法略施小計,在他們當中挑起爭端來。

最令西德拉滿意的,就是自己和薩達姆那個老家伙私下里達成的協議了,天知道他們的真主怎麼會找了這麼個家伙作為自己的代言人。前世里阻礙自己祖國發展的最大障礙,已經被自己在這個世界里消除了。作為對天竺王朝全力支持沙漠民族奪回耶路撒冷的回報,他們將放棄前世里巴基斯坦人的土地。居住在那里信仰真主的住民,就是作為天竺王朝支援沙漠民族的主力被派到沙漠中去的,當然,打頭陣的自然是那些青壯,其他的人將在今後慢慢遷移過去,除了那些能夠被濕婆教同化掉的人。這可是阻礙前世里的印度發展的最大障礙啊,相信擺脫了羈絆的雄鷹,在這個世界里終究會有翱翔天際的那一天的。

還有那些討厭的佛教徒,雖然說這也是印度本土發展出來的宗教,但是在那些最擅長將別人的東西拿來為自己所用的中國人手中,早就改換了本質,成了他們自己的東西了。根據帝君和那個如來達成的協議,在南方大陸上只有安南等那幾個小國還將繼續存在佛教的勢力,當然與之相對應的回報是天竺王朝要在新世里成為華龍王朝的“朋友”,最起碼在兩家勢力還沒有發展到可以保證自己能夠吞掉對方的時候,這個變相的聯盟還應該算是穩固的。在那次天災當中,華龍人可是真的幫了天竺不小的忙,沒有他們的糧食,恐怕天竺王朝要損失掉相當多的人口了。既然華龍人這樣做了,西德拉自然也不會不念“情誼”,如果她投了反對票的話,王天也不可能當上現在的神衛大統領的。華龍人一向沒有什麼野心,有王天那樣一個不對天竺王朝存在多大威脅的人就任那個重要位置,總要比其他種族的家伙牢靠。西德拉才不會蠢到用自己的人和他爭這個位置呢。時間,天竺王朝需要的就是時間,能夠多一天穩定發展的時間,比什麼其他的都重要,就讓那些看著王天的位置眼紅的家伙去算計華龍好了,她倒是樂得自己這里平安無事。

直到浴池里的水溫幾乎已經完全散失,西德拉才戀戀不舍地站了起來,用輕柔的沙麗裹住了那美妙到了足可以令一個正常的男人噴出鼻血的身體,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為了突厥人的問題已經忙了整整一天了,現在的她只想休息。創世神殿的聖使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事情需要打理,要想在自己現在的職位上繼續圓滿地表現下去,充足的休息是必需的條件之一。

沒有哪個家伙膽敢在聖使大人休息的時候跑到內院來,如果有人想要這麼做,西德拉隨身護衛的“曼陀羅”女戰士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扭斷那個人的脖子。“曼陀羅”可是西德拉親手訓練出來的紅粉武裝,成員都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佳麗,就是朱雀隊的大統領穆巴拉克•提卜,也不敢輕易得罪其中的任何一人。別看這些個姑娘看上去都和美麗的聖使大人一樣嬌媚柔弱,天竺王朝獨有的瑜伽功夫可不是說著完的,如果她們願意,她們那看上去只應該拿著些華扇手帕之類東西的小手,猛然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可以輕易制服一個相當有實力的戰士。有這些忠心耿耿的曼陀羅們在,要有誰狗膽包天想打西德拉的主意,那純粹是在找死。


但是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西德拉剛一推開臥室的門,身上就是忽然一緊,被一付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那個人抱的是那樣的緊,簡直令她喘不過氣來。西德拉駭然之下,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躲藏在自己的臥室當中,自己每次回家之前可是都要先釋放出靈覺先徹底檢查一番的啊,究竟是什麼人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躲過自己的探索呢?

西德拉來不及多想,那個人已經低頭在她的頸項間嗅聞了起來,無論是作為聖使還是神女,西德拉的地位都是不容任何侵犯的,她也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在自己的臥室內被人非禮。大驚之下,她終于想到了作出反應。盡管來人的雙臂已經將她的雙臂連同身體一起緊緊的勒在一起,但是西德拉的身上忽然產生了一陣奇異的律動,整個人在瞬間之內好象融化掉了一樣,爛泥般的癱軟下去,“流”出了該人的懷抱,又馬上恢複了生氣,手臂暴漲,在身體飛退的同時纖細的手指不可思議地直插那人的雙眼,同時一只腳也從沙麗下面突然踢出,盡管已經伸長到了非人的長度,但是卻仍然不失原有的美麗。

那人只是輕輕地用手拿住了西德拉刺向自己雙眼的手,南方聖使奪命的一腳就忽然喪失了力氣,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在對方的拉動下回到了那個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容貌的家伙懷中,好象自己耐不住投懷送抱一般。西德拉的面色再變,正要張嘴咬破舌頭,施展出自己的殺招來,卻被對方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根本無法將嘴並攏。

“你還是這個樣子,和原來一樣的香。”那個人輕佻地在西德拉無人敢碰的唇上吻了一口,松開了捏住懷中美人下巴的手,探進沙麗當中去握住了一個豐盈柔軟的東西,笑道,“是我,我的寶貝,你想要犯上嗎?”

西德拉的眼中,熱淚忽然不由自主地湧出,全身上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完全癱軟在那人的輕薄之下。她還是沒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但是這已經並不重要了,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那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的氣息,顫然開口道:“啊?帝君?是您來了嗎?”“不是我還能是誰呢?”那人笑著將完全停止了抵抗的西德拉橫抱起來。

西德拉緊緊地將頭伏在那人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脖子,仿佛生怕他會離開自己,帶著泣音說道:“帝君啊,您終于蘇醒了,我早就盼著這一天呢。”那人不理西德拉,只是抱著她來到了榻邊,將她輕輕地放在了上面。這時候的西德拉才算恢複了一點理智,連忙說道:“帝君,先不要著急,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向您彙報呢。”那人笑了起來:“不用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經清楚,真的很出色,我要好好獎勵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