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落葉紛飛 第一百零八章 寶刃沉睡只待遇識主


卻說那黑血二狼本是縣城中的地皮流氓一類的坯夫所為,即使身有武藝,也不過些許花拳繡腿罷了,這哪里是夏陽這等江湖豪傑的對手.

只見那大狼輪刀一刀向夏陽劈來,卻見夏陽輕輕一躲,旋即閃了開去.那一刀便告落空,這時候二狼也一刀橫腰斬來,夏陽卻是頭也不回,也不躲避,只待那刀快要近身之時,才輕輕一錯身體,左腳一抬,依然把那二狼砍來的刀睬在腳下。

那二狼本也有的幾分力氣,可是此刻無論怎地用力,都無法把那刀抽的出半分。大狼看到自家兄弟被那白衫少年輕輕一腳便已制服,心中直是驚慌,顫巍巍的又把刀砍來第二刀,卻見夏陽又是把身體一錯動,與先前一樣的形式,不知怎地,大狼只感覺手腕上一陣吸引,那刀不由自主的便向夏陽腳下著來,同樣被踩在腳下,兩人同時用力,想來一人即使力氣再大,也又能大到哪里,話說:“雙拳還難得四手”呢。所以兩下里同時用力,想把夏陽拌個筋斗,卻見夏陽腳下卻似生了跟似的,只是兀自不動。

那兩狼起先還丟不下面子,舍不得撒手扔了手中兵器,此刻卻見的夏陽架勢,不由的不驚,慌忙撒手扔的鋼刀,便要向外跑去。

卻見說是遲那是快,只見兩人一轉身,正跑了沒幾步,便聽的腦門後“颼颼”風聲,知道是暗器來了,頓時以為自己小命休已,卻見那聲音越腦門而過,“嗵嗵”的幾聲響動,再抬頭,只見自己身前的松木門板上插著數十支筷子,那筷子平日里也有七八寸長短,此刻卻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兩寸罷了,剩余的竟然都打到了松木門板中。兩狼摸摸自己腦袋,還好,此刻依舊長在自己頭上。頓時都嚇的雙腿如秋天被秋風吹著的樹葉一般,不停的抖擻。

夏陽還沒有說話,只見那兩人紛紛轉身回過頭來,跪倒在地,磕頭如搗米般的,口中直是求饒著“大俠,…饒了我們兩條狗…狗…命吧,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今日有所冒犯,還望俠客饒命。”說著磕頭不止。

夏陽卻又坐回席間,輕聲笑道:“你們不是要跑嗎?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剛剛還不是要殺我嗎,怎麼了?來啊?”

那兩人哪里還敢應聲,只是不停的磕頭如搗米,口中紛紛求饒命。

“好,饒了你們兩條狗命也行,你兩個給我細細說來此地縣令是怎麼死的,一旦說的大爺我高興,說不定就饒了你啊。”

那兩人又是前恩萬謝的,只慌里慌張的開始說那縣令的死因,心中都怕對方說的比自己好,而害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兩人只是爭想敘述,反倒更加凌亂,夏陽聽了半天只是沒有聽的清楚。

“好。停,一個、一個的說,一個一個的說。誰也不准搶,好。你先來!”說著指著大狼道。

那大狼聽說是要自己先說,心中高興,要是自己說的好了,那豈不是就放了自己性命了,此刻哪里還顧的上兄弟的性命。頓時,把自己這幾天聽到的,看到的,外家上些許自己的杜撰,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無非只是些晚上暴病而亡之類的話。

隨後夏陽又問二狼,也不過如此罷了。

看來再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口中道:“你二人說的都不錯,可是奈何你們平日里作惡多端,老爺我是特意來收拾你們的,你們要生也可以,只是的給我留下點隨身的東西作禮物。你門看是留下什麼呢,鼻子,耳朵,還是眼睛,再不就是留下你們的狗命!”

那兩人一聽說,夏陽竟然還要收拾自己,兀地驚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那腦袋碰到那青花石鋪就的地板上,不一時便血流不止。

夏陽本也無心要他們的性命只是被他們激怒,才要稍加懲罰他們,此刻看到他兩個在此如此膽怯,也便發了發善心,道:“好了,別磕了。”

那二人一聽夏陽說別磕頭了,還道是要殺自己了,更家慌張,磕頭更家用力。

“放你們也可。”待夏陽說完這句話,二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回到肚子里。磕頭方才罷休。

“放了你們,你們今後需不得為害百姓,不得欺侮眾鄉鄰,如若是答應了,便放的你們,如若是不答應,自不必我說了!”

那兩人一聽,能得了性命,哪里還管它什麼,先答應下來再說。


夏陽見他們答應了便又道:“如若今後被我發現你們尚且如此這般,嘿嘿”一聲冷笑“定殺不饒。”

“好的,一定不敢了、不敢的,不敢”

夏陽這才道:“好了,可以滾了,你們一來把店里的客人都嚇走了,臨走你要替眾人付了店家的酒水錢,知道了麼?”

那兩人匆匆把隨身的銀兩拿將出來,一並堆在店掌櫃的櫃台上,飛也似的跑了。

夏陽此刻也酒足飯飽了,又經由剛剛一運動,喝在肚子中的酒化作熱汗經由皮膚發散了出來,正也酒醒了,深深向那店家道個萬福,整了整衣服,走了。

夏陽出的酒店門來,直往街頭鐵匠鋪走去。

吃了酒,心情到也好了那麼一點,于是腳下也不由走的快了,不幾步便來到那鐵匠鋪,述說了想法,要那王二拿幾件上好的兵器出來,隨手甩出一錠五兩的銀子在他鐵匠鋪上,那王二一看夏陽出手,又看那銀子是五兩一錠的,尋常里這一錠銀子可以買的了十數把一般得鋼刀,此刻這為客官卻只要一刀一劍,尚不是自己賺了許多,于是趕忙把打好的好鐵器從里屋拿將出來,一一擺在夏陽面前,夏陽逐個檢查了,卻沒有一件合意的,最後只的隨手拿了兩件兵器,留下銀子便回了去。

夏陽前面走,卻不想那王二在身後叫道:“客官,留步。”

夏陽聽那王二叫自己,想來自己不曾少給他銀子,怎地叫自己留步,但聽的這王二叫的急迫,于是停的步子,有轉將了回去。

“不知道叫在下有什麼事情,我需不少給的你銀子啊。”

那王二道:“我不是這意思,客官,我是看你方才挑揀兵器時候,眉間稍稍褶皺,想來是不滿意那幾件兵器,所以特的叫了回來,我這里還有一件兵器卻是上好的兵器,只是多少年來沒人識的,所以也只好一直放在這里,權當作捅火的錐子用了,不知客官要不要看看。”

夏陽一聽說是有上好兵器,不由心中一驚,趕忙道:“拿來與我看看,是好兵器的話,在多與你銀子。”這學武之人,只要是聽說有好的兵器,多半會被吸引的,所以夏陽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急切的要見那上好兵器。

只見那王二又轉身回了里屋,順後只聽的屋子里“噼里啪啦”的響動,過的不久,只見他滿面灰塵的,手中拿了一把中等長度的刀出來。

但見那刀絲毫沒有平日寶刀的光澤,只是通體黑幽幽的,像是抹了層黑漆一般,任誰看了都不會起眼的。

夏陽把那刀拿在手中,只覺得分量輕了些,不適合一般男兒使用,到像是女子防身用的兵器。長約三尺,夏陽只輕輕用那刀在打鐵的鐵托子上一劃,便見有一條深深的劃痕,卻確實是把好刀。只道這通體黑黝黝的刀到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當下夏陽又從隨身的口袋中取了今日出來時候所待的十數兩銀子一並給了王二,王二恐慌的接著道:“不值這多錢,不值這多錢。”

夏陽知道這刀便是再多給此刻的錢百倍都不值,所以執意要王二拿了。

這時候,王二才前恩晚謝的拿了那十數兩銀子與先前的五兩一並收入懷中。口中直呼夏陽大好人。

夏陽也不顧他說什麼,只是拿了那柄寶刀隨待先前的兩柄兵器照回的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