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邊境烽火

"真可惜難于見識到大佛的居所啊!"

被僧人阿攤扣了一個月的時間,甯王也沒脾氣.

預算的六個月縮短成了五個月,這讓甯王在剩下的日子中極為沉默,每日只顧練刀.

除了偶爾被甯王叫去核對一番,李鴻儒倒沒啥特殊的事情.

在甯王和眾多麾下的眼中,他是一個提十斤粟米上山都費勁的人,這讓李鴻儒免掉了不少苦力活.

什麼做椅子,抓野羚羊,野牛,打柴,挑水等事情和他不沾邊.

李鴻儒在這處地方混跡了數月,待得再次啟程,他才有些戀戀不舍的出了星宿川.

但凡長期處于這種地方,李鴻儒覺得自己的修行會步步水漲船高,直到某些境界才可能讓修行的速度衰減下來.

當身體的損傷完成了彌補,他亦開始借用服氣辟谷法引導的微弱靈氣.

諸多靈氣積少成多,也讓他元神不斷有著提升.

李鴻儒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踏出臨門一腳.

但他這臨門一腳需要一些猛劑量的助推之力才能跨過去.

《黃庭經》削減了三位一體元神突破的難度,但這不意味著他不需要助力.

只是李鴻儒覺得需要的助力不會像從元神一品踏入二品那麼多.

若是突破一次元神就需要萬壽茶,龍涎香,蓯蓉膠做搭配,甚至于隨著元神等階提高,要求也需要步步提高,李鴻儒覺得自己這輩子基本就定型了.

此時只或大劑量的靈氣,又或有著大裨益的戰斗,又或某些天材地寶助推,便能增進一步.

李鴻儒很可惜不能邁入星宿川上空的天仙界秘境,若是能在那種秘境中呼吸十天八天,李鴻儒覺得自己很有可能突破成功.

"就算大佛開了門,你也登不上去呀!"拓跋誇低聲道.

"若是真的開了門,我爬也要爬進去啊!"

"你爬都爬不進"拓跋誇低笑道:"便是我等都沒資格入門,那種地方只有法王們和擅飛的勇武才能踏入."

"那種地方很高嗎?"李鴻儒問道.

"怎麼也要往天上飛個十里八里路吧."

拓跋誇連連晃動著腦袋,努力擠出著自己那點點知識,給眼前沒見識的小伙做著普及.

"那也太高了"李鴻儒驚歎道:"天上真有那等奇觀之處?"

"那必須的"拓跋誇點頭道:"想覲見大佛真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普通飛縱的修煉術諸多,但你可曾聽過有什麼專門朝著天上飛的修煉術."

拓跋誇的解釋讓李鴻儒終于明白了下來,自己掌握的飛天術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就是那種能飛高高的勇武,還有專門朝著天上飛的修煉術.

這讓他進入天仙界秘境時不至于只是一道元神踏入,而有一定可能將身體都能帶進去.

琵琶洞主送了他一門很沒用,但在某些時候又很需要的術法.

唯一的缺憾便是他佛法修為過低,飛天術難于支撐向上飛上十里八里路.

腦門上那三個戒疤的威能有限,若非增加佛經的研讀,便需要他不斷提升佛堂的等級.


李鴻儒稍做思索,隨即將這些事情放在了一邊.

他此時只要去錢莊兌換一些黃金,就能提升五級練功房.

這能讓他去修行《雷函天書》中的五雷術,也能進一步推動《脈經》和《人仙長生經》.

他的南明丁火亦能做進一步的推動,還能去師兄那兒撿《金鵬十八變》做修煉.

皇家的藏書秘閣也能進去看看.

小須彌袋中的龍角弓已經放了許久? 至今還未派上用場.

自己沒了的寒月劍? 又毀掉了攝魂刀,李鴻儒想想也只能依靠這些手段做彌補? 此後或許又補一補學舍,演武堂,佛堂,道館這些建築.

甯王太衰.

這位王爺實力和勢力太弱? 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李鴻儒也沒想著在甯王身上投資,但若甯王能當個內應? 或許也具備一定的資格.

他此時身體康複,修為又慢慢進入到了二品元神的小巔峰? 吃完了大戶? 李鴻儒一時也想擺脫甯王.

此時的甯王有些沉默.

抱著大希望入了星宿川,他不僅修行的時間被削減了一個月,也沒好運撞到靈氣入體.

這讓他的浮屠刀法水准難于大成,只是個半桶水的模樣.

這種水准難有什麼可能去刺殺天柱王.

行進的隊伍中? 眾侍衛即便有交流也只是低聲開口? 免得惹得甯王生氣.

"國其莫我知兮,獨壹郁其誰語?鳳漂漂其高逝兮,固自引而遠去……"

甯王一路消沉,嘴中本欲念一些敘說心情的詩文,但憋了好一會兒? 沒憋出什麼來.

這讓甯王念了一首辭賦,提及自己委屈如同楚國大夫屈原? 一腔抱負難于施展,整個國家沒一個人可以理解他.

甯王拿了儒文辭賦抒發心情? 但可能是離開大隋的時間太長,這首辭賦背誦得磕磕巴巴? 還有數處地方錯了字.

"好!"

待得甯王吟完? 拓跋誇雙手用力? 連連鼓掌.

他沒聽明白甯王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甯王似乎像是吟詩的模樣.

這讓拓跋誇頓時就附和了上去.

"殿下真是文韜武略,雄才偉略."

"你這孬……唉~"

甯王剛想罵上兩句,但想想拓跋誇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心腹,頓時將嘴里的罵人話收了回去.

拓跋誇一番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見了甯王的模樣,一時也不敢再出聲.

眾人有氣無力的搖著旌旗,朝著都城的方向行進.

待得過了一日,見得遠遠之處有一騎背著令旗縱馬奔行.

"緊急軍情,前方人員請速速避讓!"


馬隊與傳令官相遇,對方大喝.

這讓甯王同樣喝了一聲,一時間眾侍衛齊齊攔在了前方.

"大甯王殿下在此,你到底呈的是什麼緊急軍情?"拓跋誇大聲喝道.

"末將令狐庸見過殿下!"

傳令官飛身下馬,連連奔襲數步,這才止下步伐.

"咱們軍團對涼州邊區打秋風,大唐的左驍衛大將軍段志玄統帥大軍發動了突襲,連破三城,還在朝著我方前進,陛下招令諸位名王速速回歸王庭應戰."

甯王在王庭失了勢,但對諸多中下層人而言,甯王依舊是高高在上.

此時甯王攔路,傳令官沒有絲毫怨言和隱瞞,直接選擇了上報.

在令狐庸的所知中,甯王顯然也屬于名王一列,直接承報沒有任何問題.

"原來是如此!"

甯王久久灰暗的眼神微微一動,隨即點點頭應下.

"諸位名王和大將都還在星宿川,速速去那邊報訊吧."

"末將得令!"

令狐庸縱身上馬,待得縱馬遠去,甯王才撫了撫額頭.

"父王不聽我的話,遲早要惹出大禍患,如今只怕是起了禍端!"

他眼中神色有些異動.

大唐顯然比他想象中更為強硬.

這種強硬會出乎很多人的預料.

處于星宿川中,他難知邊境發生的事情,但料來吐渾王庭已經和大唐過了數次招,甚至派了軍團進行小范圍的威懾掠奪.

或許大唐已經忍無可忍,又或許大唐已經有了一定得底氣.

天柱王那種碰瓷式發展難于在以後執行.

天柱王的失敗,就是自己的一絲成功,證明著自己往昔之言的正確.

甯王眼睛瞪大,腦袋中不斷轉動,顯然是在冥思苦想一些事情.

良久,他揚了揚馬鞭.

"去那邊走走!"

回都城必然要被抓壯丁,依如今的地位,甯王覺得自己很可能屬于沖鋒時的先鋒團,又或是戰敗時的殿後將.

無論出現哪種情況,對他而言都是一場大麻煩.

甯王也懶得回都城,甚至于當自己沒聽到這道緊急軍令.

車隊中還剩下一個月的糧食,這足以讓他避過一場禍事.

若是王庭有什麼追究,他能將一切責任推在罰沒他一個月修行時間的阿攤大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