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員,這是有關總華探長雷洛的貪汙資料,來自投訴箱,資料不是太全,只剩對他一個人."
"但也足夠判他十年八年了."
廉署抓捕雷洛本質上想要打垮金錢帝國集團,因此真判雷洛多少年重要,重要是是把雷洛抓進赤柱,金錢帝國自然會土崩瓦解.
廉政專員辦公室內.
一名廉署調查員將舉報資料上呈廉政專員.
由于近期有大批探長沙展被捕,廉政公署近期全體加班,專門負責審訊逮捕,得到每天晚上十點才會陸續下班.
一盞白瓦燈把專員辦公室照的澄亮,雷仲賢表情凝重的伸手接過資料,認真的翻開查閱,查閱後合上資料,出聲講道:"警隊內部有人對雷洛不滿."
"這是我們的機會!"
雷仲賢起身拿起西裝,干淨利落的出聲講道:"馬上通知安保科!"
"再通知D組准備跟我上門抓人!"
"行動一定要保密!千萬別讓雷洛跑了!"
"是!長官!"D組調查員肅聲應命,馬上准備轉身前去做事.
韓志邦正在端著咖啡杯,站在專員辦公室門口,意外聽見里面的細聲交談.
旋即,韓志邦表情定格,最後用小鐵勺攪拌著咖啡,又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轉身離開.
等到D組成員走出專員辦公室時,韓志邦已然走回A組辦公區,低頭附身在和手下心腹說話,一切都和平時辦事一樣.
雖然廉政專員沒有公開下達任何行動命令,但是和記大廈內燈火通明,無形中已充斥著肅殺之氣.廉記已經開始全員准備行動.
這是廉政風暴直開始以來,將要進行的最大行動!
"轟!"
一道雷鳴在空中炸響.
閃電劃破黑夜.
海風呼嘯,樹枝搖曳,嘀嘀嗒嗒的雨點開始落下,砸在轎車玻璃上濺成一片花瓣.
廉記成員們內里穿著西裝皮鞋,外面披著橡膠雨衣,華人與鬼佬齊出,在雨夜中躥上車門,匆忙的奔赴戰場.
這注定是一場大行動!
廉記成員則在無形中出動了兩路……
同時.
雷府門口.
莊世楷推開車門,邁步下車,抬頭看著略顯破敗的雷府別墅.
明明這是位于太平山頂的頂級豪宅,外表裝修富麗堂皇,大氣森嚴,價值數千萬不止.
可很奇怪,它就像是雨夜中的一盞孤燈,在風雨中搖曳,隨時都可能熄滅.
明明一點變化都沒有!
但它真的已經變了!
從顯赫變成了落寞!
因為住在里面的人再也沒有一呼百應的威望,再也沒有統率華人警的威嚴.別墅也就自然而然失去光環,不再擁有當初的光芒.
說到底,不管是豪宅,豪車,還是任何展現身份的奢侈品…這些東西的一切意義都願意它的主人.東西沒有光環,是人賦予它的光芒,令它讓人高山仰止,心生憧憬.
"莊爺."蔡元琪撐起一頂寬大黑傘,替下車的大佬遮住細雨.
"嘩啦!"隨著車隊到來的上百名華人警官,一身黑色西裝,全部撐在黑傘,站在散落的車輛旁邊,站滿太平山的道路,望向雷府里邊.
這時天空已經下起小雨,尚在的沙展級以上,全體華人警官,此刻都陪新大佬到場,來送曾經的大佬最後一程.
莊世楷皮鞋踩在雨水中,並不嫌棄,只是認真的整理好領帶,表情嚴肅的出聲講道:"景全,去按門鈴."
"是,莊爺."卓景全站立在旁,低頭應命.
旋即他撐著雨傘,走到雷府門前,摁下門鈴.
一名年長的束發女來到大門前,很快打開房門,鞠躬身請道:"莊先生,雷先生在里面等你."
"好."
莊世楷點點頭,伸手接過蔡元琪的雨傘:"你們在外面等我."
"莊爺."蔡元琪等人都害怕莊世楷遇到危險,莊世楷卻拿著雨傘,瞪了他們一眼,厲聲喝道:"洛哥是我大佬!我能走到今天都是大佬扶持!你還怕我大佬害我?"
"那你以後是不是也要防著我?"
莊世楷態度憤楷,話語吼的非常大聲.
他的話回蕩在雷府別墅內,一直坐在客廳泡茶的雷洛手碗一顫,眼角泛起目光.
蔡元琪連忙低頭,退後一步:"對不起,大佬."
"嗯."
莊世楷不再多說,舉著黑傘走進別墅大門,沿著草坪中的水泥道向前走去.
曾經舉辦舞會,籌光交錯的寬大草坪,散落著許多被雨水打濕的紙片,不知雷府是否已經多日無人打理.
莊世楷就這樣撐著傘往里走,走到大廳屋簷下時,收起雨傘,准備脫鞋走進客廳.
雷洛坐在茶桌旁,拿著茶杯卻出聲打住:"別脫了."
"反正以後也沒人住."
莊世楷頓了一下,也就不再脫鞋,把雨傘擱在玄關旁,走進客廳坐下.
"洛哥."
他喊了一聲.
洛哥抬起茶壺問道:"飲茶嗎?"
"好."莊世楷微微頷首,在洛哥斟茶時,用手指敲擊著茶桌.
等到洛哥斟好茶後,他才拿起茶杯講道:"嫂夫人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
"已經送到台島."
"你別擔心."
雷洛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早已把老婆送到安全的地方,並且選好將來紮根享福的地方.
台島沒有引渡條約,經濟還行,社會環境也算還好.
考慮因素基本和莊世楷當初給玫瑰的建議差不多.
除了不能帶走的東西外,雷洛早就把全部資產和財富轉移到台島.
這使得他出逃後還能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生,除了權利與未酬壯志之外,他照樣還是人上人.
但此刻雷洛卻備顯落寞,莊世楷則是點頭講道:"嫂夫人安全就好."
"仔哥我已經送上船了,船還沒發,他在尖沙咀小碼頭等你,你到就可以走了."
"先去新加坡,再飛台島,安全點."
雷洛點點頭,他對于莊世楷主動"相送"的動作,一直看在眼里,但卻並沒有阻止.
雖然,他不一定能再號令全港警隊,但願意向他彙報消息的人還是有一些.
因此,莊世楷一切行動都很光明正大,洛哥也一直都知道,而洛哥卻沒有阻止.
這一切都是他有意放手,主動放任莊世楷做出來的結果.
畢竟,他不再帶領警隊,總要有人帶來警隊.
警隊里的華人需要傳承,需要有話事.
今天莊世楷帶人前來送雷洛一程,就是前老兩代最後的交接儀式.
只是雷洛也有些意外莊世楷會來的這麼快…
帶來的人會這麼多……
"兄弟們都在外面了吧?"
雷洛想道這里,出聲問道.
"嗯."
"沙展級以上都在外邊了."
"兄弟們都說要來送您一程."
莊世楷云淡風輕的講完,又說道:"外面風大,晚上再不走,明天就起台風了."
雷洛點點頭,站起身:"我本來還想喝完這壺茶再走,不過現在你話事,你說走,我就走."
莊世楷露出笑容,隨著洛哥起身,兩人一同走向門口.
走路時雷洛忽然長歎氣:"我就這一個兒子,莊仔,希望你能給我留個後……"
"你是我大佬,你說的算."莊世楷露出一個微笑,他要的東西,不是雷仲賢可以答應,也不是雷仲賢可以攔著的.
雷洛松出口氣,在莊世楷撐開雨傘時,好似回光返照般,再度問道:"我如果晚上不走呢?"
莊世楷嘴角還是掛著笑:"明天起風暴,晚上不走就走不了了."
"好."
"不愧是你!"
雷洛雙手一拍,用力鼓掌,並不生氣,反而欣慰的點點頭,暗道自己沒有培養錯人接班人.
警隊華人跟著這種手段,這種氣度的大佬,絕不會被ICAC打垮.
隨後,莊世楷撐著雨傘送洛哥走出別墅大門,他自己的西裝上則落滿雨滴.
他只顧撐傘,完全沒有遮雨.
好在等到他走出大門後,蔡元琪便撐著傘再度上前幫莊世楷遮雨.
這時莊世楷拉開"頭車"車門,出聲講道:"請洛哥上車."
"請洛哥上車!"蔡元琪帶著華人警官在雨中大吼.
雷洛扶著車門,掃過他們一眼,再看向雷府別墅,眼里掃盡留戀,果斷跨步上門.
莊世楷啪的一聲,甩好車門,旋即繞過車頭,走上駕駛位,替洛哥紮車.
"轟隆隆."警隊二十余輛車子發動,長龍般的公車隊伍駛向尖沙咀碼頭.雖然碼頭是個小碼頭,船也是黑船,但是莊世楷就不信有人敢搶警隊護送的人.
"唰!唰!唰!"車隊撞破雨幕,一輛輛沖出太平山,彙入主道當中.
車隊的排場極為宏大,主道上不管奔馳,馬自達,還是勞斯萊斯,全部都只有匆忙閃避的份.
警方車隊駛出太平山的同時,六輛刷著ICAC紅漆的公務車,忽然與車隊擦肩而過.
駕駛座上的莊世楷與公車後排的雷仲賢目光交錯…
雷洛閉上雙眼,在車里撐著手杖,一言不發,不問世事.
"調頭!調頭!"廉署車隊中的雷仲賢大聲咆哮,車隊電台馬上響起一陣大喊調頭的指揮聲.
"唰啦啦…"六輛車子在道路上劃出一個弧線,完美咬住警方車隊.
莊世楷看著後視鏡上的場景,嘴角冷笑,隨手拿起對講機講道:"攔下他們."
莊世楷說話完就把對講機放好,車載頻道內卻響起整齊的應命聲音.
"是!"
"長官!"
"吱啦."旋即車道上一陣急刹聲響起,處在車隊後方的十幾輛車猛然急停甩尾,堵住道路.
廉署車隊緊咬在後面,一時間無法進行快速反應,紛紛在急停當中撞上警隊車輛.
"轟轟轟!"道路上一陣碰撞,車輛撞擊聲不絕于耳.二十余輛車紮堆撞在一起,很快就形成一片罕見的車禍現場.
有的車輛車頭被撞塌,有的車輛車頭被撞爛,還有幾輛車被撞的最猛,直接側翻沖出十幾米.
"操!"雷仲賢滿身狼狽的爬出配車,一拳砸中車門,此刻他的配車已經開始冒煙.
而警隊那邊也有陸續有受傷的警官爬出來......
雙方人馬都在道路上死死盯著對方……
莊世楷通過後視鏡,在駕駛座看清後頭發生的一切,表情平淡,並不在意.
剩下的十幾輛警車,跟著車隊繼續向前.
……
一輛輛警車在尖沙咀碼頭旁的碎石灘停下,大家踩著石頭,舉著傘,一幫黑衣人護送著洛哥朝海面上的快船走去.
"洛哥."豬油仔正捧著一碗公仔面在船頭食夜宵,當他看見雷洛的身影出現時,立即放下面碗,擦干嘴角大聲吼道.
"豬油仔!"雷洛看見老朋友,臉上露出開懷的笑容.
此去經年,能有一個老朋友陪著他,也算是一份幸運.
而當他看見豬油仔手里的公仔面時,更是有種找回重前的感覺.
曾經兩人初見,一個是街面上的小爛仔,一個是警隊里的小爛仔.兩人都不富裕,平時食夜宵就沒別的東西,就喜歡食公仔面.
這一碗公仔面是他們友誼的見證.
也許到後面兩人的友誼不再純粹,可兜兜轉轉,現在又恢複初見時的樣子.
"雨大呀!洛哥快來上來食碗面暖暖身子!"豬油仔坐在船艙里吼道,船老大也已帶著幫工在船上等候,船艙里則還有半鍋溫熱的公仔面.
"好!一邊食面,一邊遠航,是我喜歡的感覺."雷洛走到塊船前,一步把皮鞋踩上船頭.豬油仔則伸出手一只手拉住大佬,一把將老朋友拉上船頭.
雷洛站在船頭上轉身,從懷里掏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轉身交給莊世楷講道:"莊仔!里面是太平山別墅的地產證件,我轉過兩手了,你拿去住吧."
"另外里面還有一份鬼佬高官的聯系名單,有警隊的,也有其他部門."
"這些東西對你有用."黃皮紙文件夾鼓鼓囊囊,里面顯然有很多資料.這些資料的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首先,太平山別墅的價值就不用多說,而遍及各個部門的鬼佬長官,更是雷洛一生積累下的資本.
如果說在酒樓里的親口認定,是把警隊力量交給莊世楷.那麼這份資料就是傾盡一生心血,全部托付給莊世楷.
莊世楷拿著它們不僅能獲得金錢,更能獲得一個龐大的人際網絡.只要用心把這面關系網處理好,想來在各個方面想要什麼事事情,那肯定都是一路綠燈,毫無障礙.
直至臨別最後,雷洛才把這份資料交出來,可見雷洛心里也是有些考慮的…
不過,雷洛能把這些東西備好,那麼兄弟情誼就不是假的……
其實他就是想看看莊仔在最後時刻,還認不認他這個大哥……
"多謝大佬."莊世楷沉聲拿過文件袋,放進懷里藏好.文件袋雖然看起來鼓,但其實並不大.畢竟一些資料證件,不會大到哪去.
因此莊世楷和雷洛都可隨意插進西裝內衫藏好.
而這時莊世楷心里也大為觸動,眼里稍帶淚花的說道:"洛哥,你永遠是我大佬,您和仔哥,細九在A貨工廠里的股份永遠都不變!永遠都沒人能動!我話的!"
豬油仔在旁聽的大為感慨.
"洛哥沒有信錯人."
雷洛則是輕笑兩聲,搖頭笑道:"這些東西我都帶不走,留給你是應該的,以後我就靠你的分紅養老啦……"
"哈哈哈……"洛哥這個笑話說令人催淚,他這個人怎麼會缺錢養老?
"噠噠噠."船老大則是拉響發動機,快船發出一陣馬達聲響.
"洛哥,出發了."船老大皮膚黝黑,恭恭敬敬的講道.
有莊世楷在,雷洛就比扛著AK還安全.
因此無論豬油仔還是雷洛都沒有攜帶武器,反倒是船老大和馬仔們一個個要配黑星,船板底下還藏著AK,全都是為了保護雷洛的安全.
洛哥點點頭,也收起不舍道:"莊仔,我走了."
"嗯."
"洛哥慢走."
"有空我去台島看你."莊世楷站在岸邊相送.
幾十名華人警員也聚集在岸邊鞠躬相送:"洛哥慢走!"
洛哥不再猶豫,轉身准備走進船艙.
洛哥剛走兩步,雨夜當中卻驚聞一道槍響.
"砰!"
碼頭邊的一記槍響打破甯靜!
黃銅色子彈在林中角落,穿過重重雨幕,擊中快艙艙門.
"洛哥快走!"莊世楷迅速彎腰,表情猙獰,雙目簡直冒火.
而一大群華人警官則是連忙丟掉雨傘,掏出槍械,迅速俯身或者轉身,立即朝莊世楷身邊聚攏喊道:"莊爺!莊爺!"
"噠噠噠."快船加快速度,迅速駛離碼頭.雷洛也懂得果斷勝利,猶豫敗北,搶聲以後馬上鑽進船艙,船艙里的馬仔們則紛紛舉槍,躲在船艙內將其保護起來.
"砰砰砰!"林中角落再度響起槍聲,不過這次槍聲更加密集,是八九把槍同時開槍!子彈既有射向船艙,也有射向警群當中.
"噗噗噗!"數名警官中槍倒地,捂著傷口,面露慘痛.
"叮叮叮."
更多的子彈則是落空.
莊世楷在人群保護種豁然回首,掏出配槍,指向角落.
"全部散開!"
"一個不留!"
"是,長官!"
碼頭上一片肅殺吶喊.
快船上面都是清晰可聞.
70年代的華人警官,每一個都是在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沒有一個人會怕,更沒人一個會退.
隨著莊世楷的一聲大喊,華人警員們迅速在雨夜中分散,並且一邊走路,一邊開槍.
砰砰砰…
密集彈雨掃射.
岸邊一片混亂.
韓志邦的面孔則在黑夜中展露……
只見他扯掉領帶,單槍匹馬,手槍拿著黑星率人沖鋒,大聲喊道:"為嚴sir報仇!"
"為嚴sir報仇!"
廉記A組的調查員和嚴sir最親,親眼看著警隊包庇雷洛離開,更是同仇敵愾,滿臉憤慨的大聲吶喊.
今夜韓sir跟他們說准備作戰,前去逮捕雷洛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拒絕.
當韓sir分發武器,表情瘋魔,低聲講出"生死不論"四個字時,亦無一人反對,大家又怎會退縮?
"砰!"
可當韓志邦率人沖出一步時,一枚點三八子彈就精准貫穿他的眉心,將他連人帶頭,雙腳離地,向後嫌犯在石攤上.
在戰場上,這家伙一秒都沒有活過!而且他打黑槍就打黑槍吧,利用夜色大雨來掩護,倒也是一種戰術.
可他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主動把自身暴露在可視范圍內,並且還一起帶著下屬沖鋒,主動送死.
"這家伙瘋了!"
莊世楷不管怎麼看韓志邦的舉動,從頭到位都只有一個結論.
"這家伙真的瘋了!"
要是不瘋怎麼會送死?
文職就是文職,受過槍械訓練,沒有實戰經驗,照樣也只一個渣渣.
莊世楷抓住機會,直接一槍斃命.
對于瘋子他從沒來不想講道理.
一槍干掉就行.
何況,韓志邦傷他兄弟,擊他大佬.
莊世楷憤怒之下,早已下達一個不留的命令.
他就是要一個不留!
敢來全部都得死!
"砰砰砰!"廉記剩下成員的一陣子彈落空.
華人警官也在散開時還擊,不過子彈在夜色僅僅擊中兩人.
莊世楷則在一槍擊斃韓志邦後,就地一個翻滾,黑色西裝滾過一片碎石,躲過數發子彈.
廉記成員在阿頭身死後,都有些慌亂,並且開始向某位罪魁禍首集火.
然而莊世楷躲玩完子彈,卻不慌不慌的單膝跪地,在海浪前雙手持槍,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
神奇的點三八再度打出六枚子彈,一個接一個,當場把余下六個廉記成員點殺.
當最後一個廉記成員撲倒在碎石上時,大金佬映出月色,莊世楷腦袋響起一陣系統提示.
"叮!任務發布:梟雄落幕."
"宿主正式取代雷洛在警隊華人內部之地位,成功驅逐雷洛,獲得一千點經驗獎勵."
莊世楷把槍一收,站起身擦著手槍講道:"把子彈全部挖出來!讓他們廉記自己來收尸吧!"
"是,長官!"華人警官肅聲應命.
他們已經很久沒看過"莊爺"親自動手了.
可莊爺畢竟是莊爺,常年不動手,一動手卻往日還要犀利.一個戰術動作就將一組調查員全部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