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男朋友……
周純熙呆呆地看著應景時摟著白茶的那只手,頓時有些站不住,若不是有妝容掩飾,此刻的她怕是臉上慘白如鬼色.
竟然,還是在一起了.
她當年果然沒有猜錯.
她強繃住自己,一只手無力地按到桌沿勉強支撐著,不至于讓自己倒下來.
那邊王成導演一聽應景時說這個話,不禁笑道,"應總是干大事的人,也會關注演藝圈啊?""我確實沒什麼時間看影視劇,都是聽白茶說的,您是她非常尊敬的導演,知道能和您合作,她興奮得幾天都沒睡好覺,就怕表現不好讓您失望."應景時摟著白茶客套地
道.
"……"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白茶默.一聽這話,王成看向白茶的眼神都變了,盡是滿意和欣賞,同應景時握的手都緊了一些,"白茶也是我非常欣賞的後輩編劇,她有獨特的市場嗅覺,一看就是能成大器的.
"
這專業互吹……她見識了.
"王導您過獎了."
白茶謙遜地道.應景時不露痕跡地松開王成的手,端起白茶桌前的一杯果汁,揚起手道,"諸位,我不請自來,打擾了.我敬大家一杯,白茶初涉綜藝,難免有錯漏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
包含,多多關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一直沒離開過白茶的肩膀.
"好說好說."
"應總真是太客氣."幾桌人見狀紛紛站起來,XG公司雖說不是什麼大到了不得的公司,但蟻巢技術功在以後,而應景時又如此年輕,前途不好估摸,就是王成也覺得認識這樣一個人只有好處
沒有壞處,于是說話間極盡客套.
幾個女生面面相覷,往周純熙那邊看了一眼,周純熙的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連舉杯都沒有.
還以為周純熙和應景時有什麼故事,結果應景時進來後連正眼都沒看她一下.
"茶白老師."一個女生故意道,"應景時是你男朋友,你剛剛怎麼不澄清,害我們都誤會了."
切.
是你們自己要誤會的,關她屁事.
白茶扯了扯嘴角,看向周純熙,淡淡一笑,"周純熙不都解釋了麼?"
"……"
周純熙看向她,眸光顫動,更加有些站不住.
應景時一口飲盡白茶喝去一半的果汁,舉手投足極盡優雅,擱下杯子,他靠到她耳邊,旁若無人地親密,"可不可以走了?腳真的很疼."
"好."
白茶應道.
見狀,桌上有些人發出起哄的聲音.
周純熙不想看到他們,可視線就是移動不了,她僵硬地坐下來,整個人宛若失魂一般.
借口要去看醫生,應景時和白茶得以脫身離開飯局.
應景時幾乎將整副重量都壓在白茶的身上,避免自己走路姿勢太過難看,白茶扶得有些吃力,可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就是親密過人.
凌宇一直站在門口,待兩人離開後,他回眸看了一眼周純熙,面色黯淡地離開.
……
一到車上,應景時就將自己受傷的腳搭到白茶的腿上,剛才強裝的臉色這會終于垮下來,眉眼間壓著痛色.
白茶看了有些不忍,"明知道自己這腳現在不能走路,你上來干什麼?"
她邊說邊脫去他的鞋,伸手替他輕輕揉著.
凌宇在前面開著車,一言不發.
應景時坐在那里看她一眼,"不夠明顯麼?"
凌宇電話一打過來,他就上樓了.
他就是沖著周純熙去的,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幾年,可能周純熙也不記得當初自己做過的事了,可他就是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
他要明明白白地告訴周純熙,她如兒戲一般的計謀能困他一時,困不了他一世.
白茶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有些無奈地笑笑,道,"我也很意外,沒想到我會和她在同一個綜藝,而且我們還是第一期的組合搭擋,她演我寫的小本子."
聞言,凌宇從後視鏡里往後看一眼.
白茶不知道凌宇今天見到周純熙是什麼樣的觸動,她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問出來.
算了,這是他的事.
"要不要幫你解約?"
應景時問,之前大家知道了周純熙做的事,他想她也不怎麼願意和周純熙接觸.
"不用,解約費很貴,說不定兩期我就跪了,何必浪費那錢."白茶已經想開了,忽地看向他,"不過你怎麼會知道王成?"
她看他平時幾乎不看影視劇的."這種競演類的綜藝節目背後通常都是幾大資本的力量在角逐,各捧旗下的人,再加上幾個炮灰,基本架構就形成了."應景時頗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所以,我給你查了一
下."
白茶被說得嗆了下,"我就是那炮灰之一唄?""那你也不用灰心."應景時同她道,"節目是給觀眾看的,觀眾都能看出來的明顯優差異,節目組也不能閉著眼睛讓資本晉級,除非他們是想被噴.因此,你只要有絕對的
實力碾壓那些後台出來的人,就有可能走到最後."
壓還不夠,還得碾壓.
白茶放棄,"算了算了,演員背後的資本我不知道,我也不和他們比,但那些大編劇是實打實的實力,就算背後沒有資本,我還是比不過."
編劇這一行還是要看資曆和閱曆的,人家要不是實力硬,也簽不了大公司是不?
"那你就放棄了?"應景時挑眉.
"不是放棄,只是心態放好,比不過大神,淘汰就淘汰了唄."白茶道,反正她只是個小編劇,輸誰都不丟人.應景時放下自己的腳,坐到她身邊,伸手撩起她耳側的發,盯著她白得耀眼的小巧耳朵,靠過去低啞地道,"大編劇有大編劇的實力,可寫了太多年他們也有他們的障,要
不什麼叫江郎才盡?你是沒有人家的閱曆,但你夠新,出來的東西就夠出人意表,要麼最差,要麼最好."
這個度,要靠她自己把握.
"……"
聞言,白茶怔了怔,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應景時看向她的眼漆黑幽深.白茶咬了咬唇,細細品著這句話,一顆隨便寫寫的心起了別樣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