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 第一期錄制風波(2)



或許,她是不該隨便,不管是不是有資本在背後運作,不管她能混到第幾期,她既然接了這份工作,就要完美地完成它.

不想爬上樹吃葡萄的蝸牛不是好蝸牛,不敢有夢想的作者不是好作者.

……

回到別墅,白茶就開始投入工作,主動通過節目組給的電話打給周純熙,和她討論將一些細節修改得更適合周純熙去演.

真正說起來,節目組把她們配成第一組的搭擋,其實是對她有益的.

比起一些不熟的演員,她曾經和周純熙日日生活在一起,對彼此一些細節,心態甚至是表現能力都比較清楚.

偌大的房間里,白茶坐在應景時的書桌前噼哩啪啦地敲著鍵盤,就差在腦門刻上"奮斗"兩個字.

應景時從浴室走出來,輕輕關上門,濕漉漉的發往下滴淌著水珠,沒入浴袍領子里.

他看一眼坐在書桌前努力著的白茶,勾唇笑了笑,沒有打擾她,扶著牆慢慢走上台階,靠牆在地上坐下來,這個角度,是他看她的最好角度.

白茶太過投入,都沒有發現他已經洗完澡了.

應景時坐在那里,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捧過旁邊的筆記本擱到腿上,開始辦公.

適合閱讀的光線溫和地灑落在兩人身上,各做各的,歲月顯得無比安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應景時坐到整條腿都發麻了,看一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

他看一眼還在拼命改稿的白茶,不得不放下電腦,站起來走到她身旁,溫柔開口,"白茶,很晚了,你先……你干了什麼?"

突然轉折的一聲驚呼,嚇得白茶差點跳起來.

她惶恐地縮坐在椅子,轉眸看向身旁的帥哥,"怎,怎麼了嗎?"

應景時站在那里,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平時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書桌,一口氣差點沒恍過來,咬著牙低吼出來,"白茶,你屬狗的嗎?"

"……"

白茶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桌面,只見上面一片狼籍.

鍵盤鼠標前聚了一堆的物件,從擺飾到書本上面全是明顯的牙印,一排排的牙印,好好的書跟被狗啃過似的,里邊的紙張還被撕成條狀.

白茶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發,"不好意思啊,我碼字起來老是喜歡無意識地咬東西,我忘了我是在你房間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染上了這麼個破習慣,思索的時候總要撕點東西,咬點東西才舒服,所以她自己的書桌都不放什麼重要東西.

甚至,她自己一度還買了磨牙棒.應景時站在那里,不停地調整著呼吸,但還是靜不下來,修長干淨的手指近乎是顫抖地拿起一塊雕紋的墨硯條,無法相信地看著面前狀似一臉乖巧的女孩,"這是墨條,你

也能下得去嘴?"

還沒用過的長型墨條上全是她的牙印.

白茶更是抱歉,"我思考的時候腦子里根本沒有別的,我媽說我碼字的時候,就是放堆老鼠藥,我也能吃了……對不起啊,我賠你好不好?"

應景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太婆送我的,我小的時候,她一把年紀親自出門,遍訪名家才尋來稀世古墨,我看了二十年都舍不得用……"

現在就讓她給咬了.

給咬了……

白茶看他這仿佛下一秒就要厥過去一般的臉色,又心疼又不安,伸手扯扯他的衣袖,"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里應該就這一個古董吧?"

聞言,應景時放下手中的墨條,抓起那本已經不成樣的書籍,生無可戀,"這是我最尊敬的威爾遜教授送我的書,還在扉頁寫了寄語."


他默默翻開封面,里邊的一串英文已經跟隨紙張成為條狀了.

應景時的臉發青.

"這個沒事,我們再找他重新寫一下寄語好不好?"白茶安慰他.

"威爾遜教授去年已經過世了."他的手指在抖.

"……"

白茶絕望.

應景時依次給她點名桌上被她糟塌的東西,這是來自媽媽的手工制作,那是來自爸爸的第一份禮物,這是哪個長輩辛苦尋來的古董,那是哪個良師送的寶貝……

白茶自己的書桌不敢放好東西,應景時的書桌不是好東西還不放.

她這一糟蹋,就把應景時的珍藏糟蹋差不多了.

白茶聽完也知道自己闖了天大的禍,說對不起都不敢了,默默地在椅子上屈下雙膝跪好,低下頭,就差往自己背上添兩根荊條.

"你這是干什麼?"

應景時站在一旁,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情緒,按了按劇痛的心髒.

"請罪."白茶跪在那里弱弱地道,想想又抬起頭看向他蒼白的臉,認真地道,"要不,我肉償?"

細想一下,她覺得這個方案可行.

"什麼?"

應景時今晚受打擊過度,一時間清醒不過來.

"我糟蹋了你的珍藏,你來糟蹋我吧."

白茶一本正經地道.應景時這才聽懂了她的話,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他握住拳用力地敲了敲自己心口的位置,在原地轉了兩圈,努力調勻呼吸,黑眸死死地瞪著她,"白茶,你知不知道你在

說什麼?"

有她這樣的認錯方式嗎?

"知道啊."

她的坦然落入他的眼中成了挑釁,應景時咬牙,"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沒有這樣以為啊."

白茶搖頭.

應景時低眸瞪著她,磨著牙,驀地彎腰就將她從椅子上一把抱了起來,大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結果氣急攻心,應景時一時忘了自己還崴著腳,更忘了腳下有台階,就這麼抱著人直直地栽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

摔下去的一秒,他拿手和胸膛護住她的頭.

白茶再一次聽到骨頭"咔"的一聲響,聽得她心驚膽顫.

兩人倒在冰冷的地上,她從他懷里弱弱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徹底失了顏色的臉龐,"那個……你還糟蹋得動嗎?"

那聲"咔",好像挺響的.聞言,應景時低下頭托起她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又吻又咬,呼吸急促,含混著咬牙切齒,"來,反正遲早會被你氣死,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