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綁架金諾



第七十六章 綁架金諾

自從那天開始,毛歡發現自己連臥室的也走不出去了.

只能縮在這個臥室或者臥室的牆壁里,正常思維下,這種圈養式肯定誰也無法接受,變得更加暴躁,燥氣更加的濃烈,同樣也感受到理智在不斷被侵蝕,時間變的無限長.

也是從那天開始,毛迎便再也沒有回到這間臥室,哪怕近距離的看到毛迎就站在客廳和人交談,卻根本聽不到說的是什麼內容,只看到毛迎每次都是奪路而逃,似乎這間屋里有什麼讓毛迎極度害怕.

上次我和余生來到這,正巧是毛歡不受理智控制的時候,所以差點把我倆拍成了八瓣.

那時的馬歡大腦思緒已經混沌了,自己和毛迎究竟是有仇恨還是親情分不清了,只記得有些牽絆,具體是什麼都記不清了.

原來我和余生上次是倒黴!

太倒黴了吧?我靠,隨便找個就是怪獸級別的,讓我怎麼混這行.

當然了,現在談的這不挺好麼,要和諧的了解事情,處理事情,打打殺殺的不符合我世界觀,更不適合現在的我,主要原因我還是個小白,狗屁不是,嘴炮還行,打架就算了吧.

聽了毛歡的講述,我和余生倆倆相望,這頭緒剪不斷理還亂,難道還真干起了查案的活?

我的工作可不是這個,我本質上是一個白事先生啊!

最氣人的是即便毛歡說完了前因後果,我們也不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得多大一個圈子?

余生深呼吸,恢複正常.

"這舒爽,媽的......"

聽了余生的話,我看了看他,才發現不正常,余生只這一瞬間,汗水便濕透了整個後背,額頭上的汗如同被水澆下來,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著,看來附體是個體力活啊!

"這玩意太傷身,他麼的,就像在老娘們身上折騰好幾個小時一樣,哎呀我去......"余生拿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一臉萎靡不振的說著.

我拍了拍余生的肩膀,不削的說:"你能折騰一個小時我都服你,還幾個小時,和我扯犢子呢?"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從毛迎的房子出來,已經夜半三更,這行就是熬夜的活兒,又知道了很多事,又添加了更多的謎團,從根上去找,現在看來的確是不容易.余生非要在路邊攤吃點混沌,說剛才消耗了大量體力,結果一下子干了三碗混沌,給我心疼的啊,這應該屬于客戶報銷范疇,但這開不了發票啊!

剛進店,那個性感且低沉的男人又打來電話,還是簡單明了.

"我現在就要見你,在紅星村大酒店門口等我.如果不來,有你承擔不了的後果."

沒等我說話,電話掛斷.

"哎呀臥槽?"我這個病啊,都是氣上來的,還承擔後果.要是拿幾萬塊錢出來砸我,我絕對乖乖就范,讓我干啥都行.

威脅這招有點老套了吧?

哥們就不怕什麼後果.再說,哥們獨闖江湖,除了給鈔票低頭,就沒低過頭!


余生撓了撓頭,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有些猶豫的問道:"去嗎?"

我本來心情就不好,剛被余生吃了個冤大頭,沒好氣的說:"去,去他麼的."

這一覺睡的異常香甜,隱隱有春夢了無痕的嫌疑,反正早晨起床發現內褲濕濕的,額,也可能是做噩夢尿床了.

踢了踢身邊還睡成死豬的余生,起床做飯去,小金諾該餓了.

余生壓根不搭理我,翻身接著睡,看在昨天晚上他出苦力的份上,我就起床收拾做飯吧,誰叫我這還養個小祖宗呢,這話一說怎麼有點一家三口的意思!

好像昨天晚上余生把我睡了似的.

呸!

老子喜歡女的,標准的直男!

金諾那小屋門開著,店鋪門也開著,我估計是去醫院門口發傳單去了,畢竟她知道她小哥目前經濟狀況不太好,余生的錢還他麼被他師傅扣了,以後就只能指著這小破店維持生計了,她還想喝牛奶,吃蛋糕呢,敢不給買嗎?正長身體呢,再說大舅要是哪天抽風回來了,告一狀,我可頂不住狂風驟雨.

大舅那四十六號的大腳板,想想都可怕.

吃完了飯,我出門去找金諾,這麼早就知道出來勞動,今天必須給她買個高檔的牛奶喝上那麼一喝.

溜達了十多分鍾,沒看到金諾的影子,找醫院門口的導診問了問,結果發現不對勁了.

導診都認識我們白事店的這幾個人,大舅說常年在醫院門口混,該認識的都得打點好關系,導診說,有一幫人,拉著金諾上了一輛灰色的面包車,當時看金諾笑嘻嘻的很開心,以為是我大舅叫人帶金諾出去玩呢,也沒攔著.

"完了."我聽完,提溜著褲子連跑帶顛的往店里沖.

一個大飛腳,直接把睡眼朦朧的余生踹下床.

"還他麼的睡!金諾丟了,趕緊起來找."我雙眼血紅,聲音有些顫抖.

從小金諾到店鋪以來,我一直也沒把她當親人看待,只是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這麼小爹媽全走了,所謂的家也不容他,只能放在這里撫養長大,也是無奈之舉,是大舅和我做為人的這顆憐憫之心在作祟.

實則不然,剛才短短倆分鍾奔跑的路程,腦海里閃現出無數個畫面,金諾的嬉笑,哭鬧,乖巧,惹人愛的一幕幕,就像過電影般從我腦袋各個角落抽離出來,集中播放,瞬間把我整顆心都掐住,沉悶極度壓抑的感覺讓我呼吸困難.

踹了余生,我從恍惚中出來,才真正意識到,原來金諾在我心里的位置那麼的重要,她就像我的親妹妹,或者說她其實就是我的親妹妹,原來,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的親人.

余生先是一愣,轉而驚愕的問:"什麼丟了,金諾丟了?"

我不知所措的大喊大叫.

"金諾一早晨去發傳單,被人拽走了,他麼的,哪個狗敢這麼咬人,不知道我大舅的厲害吧?"

"等等,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你他麼的快說,別賣關子了."

"昨天晚上那個電話你記得吧?百分之八十是他動的手,他不是說給你點顏色看看麼,這麼快就動手了?"余生沉著冷靜,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話讓我覺得,這人吧關鍵時刻還挺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