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眾生皆苦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眾生皆苦

我盡可能屏住呼吸,地火決運在手上,先從臉開始,為了避免尷尬,我們定的是先從上往下走,可現在我一點別的想法也沒有,只能用地火純粹的陽性慢慢祛除尸毒.

整個祛除尸毒過程很複雜,倒是不累,只是很耗費精力,不能分一點心,感覺燒烤師傅也挺他麼不容易的,很容易烤糊了或者沒整熟,期間有個小插曲,下半部分,我基本上是流著淚干的活,那味道已經開始嗆眼睛了,這種掌握火候的運行地火決,再次讓我深刻的了解功法的玄妙,可謂受益匪淺.

鞠主任睡的很香甜,我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睡的更沉,余生清早回店里的時候,差點吐出來.

至于他昨天晚上干啥去了,不用問就能猜出個七八分,肯定找哪個小娘皮玩混合雙打了.

余生捂著嘴,開窗戶通風,罵罵咧咧的.

"我現在誰都不服,就他麼的服你,這味兒你還睡這麼死,臥槽."

"那個屋你也把窗戶打開,沒事,蓋著毯子呢."我伸了個懶腰,在店門口做下點煙,聞了一晚上的臭味,鼻子早免疫了.

余生打開鞠主任的房門,直接吐了一地.

鞠主任休息這個房間,那可是臭味的來源地.

"我他麼以前也見識過尸毒,也沒這麼大的味啊,嘔,你是不是把榴蓮放微波爐里了,嘔."

"吐吧,吐啊吐也就習慣了."

收拾干淨利索,鞠主任道別,沒提感謝,也沒多余的話,屋里還殘存著一些臭味,金諾起床滿臉的不高興.

我只能哄著金諾,等晚上安排她吃大螃蟹,說了很多好聽的,金諾才把噘起的嘴放下.

中午的時候我才從睡夢中緩緩蘇醒,太累了,渾身酸疼,各骨頭縫里好像有螞蟻在爬,正當我醒覺的時候,余生進店,張羅著把前段時間斷的貨往里搬,卸貨工人和我客氣的打招呼,我淡淡一笑.

余生還不是看我有錢了,都當起了小工,主動請纓去進貨.

哼.

哥們我現在平地一聲雷,抖然而富!

三千多塊的進貨錢,直接拍到了桌子上,老板都看傻了.

那種豪氣中散發自信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偷著樂.

今天我啥也不想干了,余生買了一斤裝的二鍋頭,晚上准備和我大干一場,結果還沒等到晚上,傍晚時分,我倆就開喝,扒著螃蟹,喝著燒酒,看著街道上匆忙的人來人往,哎呀,這他麼才叫生活!

不到半小時,不勝酒力的我就滿臉通紅,亂扯了一會,我略帶醉意的和余生說.

"鞠主任那邊沒啥事了,明天研究去病房看看."

"咋沒事了?你可別扯犢子了,鞠主任父母咋死的還沒查出來呢,你可別玩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那一套."

聽了余生的話,我端著的酒杯頓在了空中,對啊,事情還沒有結束,沽名二老還沒抓住,鞠主任父母的死我還沒給一個完整的交代.

"等小月來問問她吧,也不知道傷沒傷到."我小抿了一口酒,接著說:"沽名二老,你聽說過沒?"

"沒聽過,還他麼的玄冥二老呢,玄冥神掌啊?"

"咳,沽名二老是陰陽道通緝的罪人,他們擅厭勝術,平時在陰陽道也是作惡多端."

小月竟然出現在了金諾的身旁,象征意義的咳嗽著.

靠.

裝什麼咽道炎,

還是炎症那麼嗆鼻子帶味道的.

余生頓時雙眼放光,這流氓剛開始都叨咕只有好酒沒有美女.


"諾諾說十二樓病房就是厭勝術大師的手筆,難道就沽名二老搞的鬼?"

"我懷疑不止病房."

"要不你也喝點?"我看著小月盯著酒,有點不忍心.

"我不會!我懷疑不止是病房,包括鞠主任父母的死,都有可能 是沽名二老所為,這沽名二老具體想要什麼,我不清楚,但是在陰陽道臭名昭著."

這說話語氣看來我不咋受待見,他麼的我也沒得罪小月,冷若冰霜的對著我,擺著臭臉給誰看?

再說了,哪怕真挑逗我,我也不一定中招,哥們昨天晚上,經曆了成熟魅力女人的洗禮,現在精神層次高出一大截.

切,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小那個的,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

"小月姐,不喝也坐下來聊會,聊會,別搭理他,狗屁不懂."余生巴巴的舔,然後又鼓作深沉的接著說:"沽名二老在陰陽道多囂張,我們不管,但是在咱這一畝三分地裝逼,那可不行,嘶,要不等今天晚上我去看看十二樓的厭勝之術,牛在哪了,破了就完了."

唉,余生是真的狗.

"滾犢子啊,剛才問你,還不知道沽名二老呢."

小月捂著頭,歎了口氣.

"你們啥時候能有個正型?晚上我跟你們去,還有李珠那個傀儡,也在我手里,把事情盡快辦完吧,我還有別的事,你大表哥那麼優秀,怎麼有你這麼個窩囊的弟弟."

"你這連指桑罵槐都不用了,直接懟上了?"

"小月姐,這話多少有點過分了."

"說的就是你倆,不務正業,吊兒郎當的,什麼玩意兒!我走了."

小月說完,身影逐漸消失.

哎呀臥槽!

我脾氣蹭就上來了,你他麼的說誰窩囊呢?

我也是有守護靈的好不好,真打起來不一定怕你個小浪蹄子.

我張牙舞爪的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要找小月理論,可小月早就不見蹤影了.

余生醉意上湧,開始罵我.

"喝點小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小月這種級別的你也敢得瑟?你還真以為鬼都好欺負啊?操."

余生瞧不起我自斟自飲,啰嗦著不干不淨的話,我也是迷糊的聽著,也可能最近一個事接著一個事,壓力太大,我的情緒非常容易被激怒,歎了口氣,我倆接著喝.

罷了,

路再長,也長不過我這40號的腳.

酒是個好東西,可以麻醉我很多的思緒,任由記憶碎片拼接飛舞,漂浮在空氣中,我遙望頂棚,淚眼婆娑,單臂對著空氣狂搖.

人類就是這麼的墮落,墮落的就是這麼的純粹.

我的心始終落不下地,余生說我是喝多了,耍酒瘋.

心不安,安不下.

沒搭理他,我罵罵咧咧的睡了過去.

我罵的是這無奈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是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