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愛恨悲情



第一百九十九章 愛恨悲情

老太太端坐在供桌前,黃紙符咒一大堆.

說話間拿起符咒隨意的把玩.

"也不能這麼說,陰陽道的奇人,怎麼能是啥也不懂呢.剛才我說你需要我幫你,其實也是請你幫我,我們各取所需,你看怎麼樣小伙子?"

經過一系列的探討我搞清楚了,老奶奶說自己陽壽已近,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了,這些年來雖然說積德行善,但修的畢竟是邪術,邪術只是眾多術法中的一種,之所以稱為邪術,就是因為對自身損害極深,無論對身體和精神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均是不可逆的.

我聽到這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地火決,我擦,地火決對身體損傷也不小,不能也是邪術吧?那可臥槽了個蛋兒了.

邪術師能靠到她這個年紀的很少,其實她才四十多歲,可笑吧?

可笑?

我特麼的覺得好可怕.

這回連奶奶也不用叫了,頂天了叫個大姐.

余生也一個勁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的叫著,估計這哥們詞彙量匱乏,也就知道這麼一句成語.

還行,只要不一直臥槽,還算給留點面子.

金諾倒是自在的該干啥干啥,一點也不覺得這烏漆嘛黑的環境恐怖,人家是個外掛,整天輔助輸出是任務,其他的壓根不琢磨.

有點內疚的問我能幫她做點啥?

畢竟也算是臨終關懷了.

結果這個大姐也算孟浪,說想見見以前的情人,那個想娶自己過門的男人,年輕時愛著她寵著她的人,但她現在這個形象實在不知道怎麼去見他.

女人麼,無論做什麼職業,也都希望自己光鮮亮麗的,這個狀態還怎麼約會.

嘶.

這就有點難了,我為難的看看余生,余生聽到這也沒搭理我.

扶著下巴借著燭光仔細的端詳像老奶奶的大姐.

"還行,有的救,應該沒啥大問題,嗯,交給我吧."

我一臉蒙圈,有點詫異的和余生說.

"真的假的,你可整明白了."

余生拍著胸口很傲嬌的說.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作為資深渣男,這點活兒不算事."

哎呀,果然女人是感情的動物,瞅這身體狀態,手上皺紋堆積,估計荷爾蒙早就不分泌了屁的,可還是想著對她好的那個男人,臨終的願望就是再見一次,這狀態肯定不能春宵一刻了,牽手都夠嗆.

估計就是相對而坐,瞅著對方巴巴掉眼淚.

何苦來的呢.

大姐說可以幫我一個忙,樓上那個小箐她知道怎麼回事.

我一聽馬上來了興趣,省的費腦筋了,趕緊說說到底什麼情況,是不是也是被情所困啥的,這年頭全是他麼吃飽了撐的.

等你為了一天三頓飯奔波勞碌的時候,我看你還惦記處對象不?

自己都吃不飽還處對象呢,連想想都覺得罪過.

大姐撩了下花白的頭發,脖頸處很白皙,卻依舊老態龍鍾.

小箐大學期間處對象,倆個人情投意合,感情升溫這種東西很難說清,大學最後一年,倆個人更是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我就知道,

還是感情上的事.

很多事都像命中注定般,小箐懷孕了,這種事藏不住,肚子不騙人.

可當時的男孩卻離他而去,那個整天海誓山盟甜言蜜語的男孩,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臉立刻冷下來,甩給小箐幾百塊錢,說分手吧,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呸,他麼的渣男,不得好死!"

我指桑罵槐的罵余生,余生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坐在小板凳上,那二郎腿翹的要上天了.

按余生的話說,這屬于低級渣男,和自己差十萬八千里呢.


還好小箐有自己的小儲蓄罐,拿出積蓄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從那時候開始,小箐就抬不起頭了,從內而外的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肮髒,渾身上下就沒有干淨的地方.

大學校園是很包容的地方,它可以包容所有性格的學生來學習.

同時也是很殘忍的,殘忍到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走入小箐的內心.

大學畢業之後她找工作,自我療傷恢複,那是很艱難的一段日子,可只因為大學聚會,再次遇到了那個男孩,她心底再次翻起驚濤駭浪.

因為那個男孩身邊挎著她的另一個同學,恩愛的場面就不得所知了.

"切."

老掉牙的愛情故事,絲毫沒有任何波瀾曲折,這樣的事每年都在各大院校上演著,而且故事更加淒涼悲慘,這算啥?

只能說個體承受能力不強.

小時候慣得的吧?

我媽媽小時候,一天三頓打,早中晚各一遍,現在別說失戀了,就特麼的天塌下來我也不怕,心態嗷嗷硬,不多吃點虧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是不是覺得特沒勁?"

"呵,挺沒勁的,在當今這個社會根本不是事兒."

"那如果我說,這些事都是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告訴我的,你會不會覺得有點意思了."

臥槽?

再次出現未人?

難道又是未人複仇的橋段?

"未人?"

蒼老的面孔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不是未人,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未人,可並不是,打胎的時候,靈魂已經全部注入,未人缺一魄,他,什麼也不缺."

"既然不是未人,完整靈魂咋不去投別的胎?還在這晃悠他奶奶孫子."

余生一臉瞧不起的小樣接道.

"噓......他就在我這."

大姐指了指從供桌下拿出來的一個小壇子,白瓷的,手掌大小.

"靈體還能裝壇子里?"

漲見識了哈,我以為電視里都是扯犢子的,整個壇子還能裝靈體,那玩意沒型沒實體的,人家穿牆飛簷走壁的阻攔不住,一個小破壇子能裝下?

大姐再次開口解釋,

"我們是倆條路上的人,雖然都修術法,但路不一樣,的確在這里,也是他一五一十的和我說出來的."

我裂了下嘴,磕巴的問.

"那怎麼解決?你別,別,別告訴我要讓他和小箐見面,什麼了解子母緣啥的."

大姐慢悠悠的說.

"我只能給他超度了,但這也不是最佳的方法,畢竟小箐還有大把的好時光要走."

我撓了撓頭,現在小月肯定是來不了,司馬高瞻昨天晚上喝的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了,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來,我歪頭看著余生.

"明白."

余生雙手緊握蜜蠟吊墜,口中呢喃著啥也聽不清.

"尹升老大的意思是再讓你晚上來看看,主要是看小箐的狀態反應,至于這個靈魂完整的靈體讓他出來,尹升老大要和他談談."

看來是命靈出了主意.

呵,

有奶就是娘的玩意,看到我和司馬高瞻混明白了,這余生也開始拍馬屁了,學著吧,我特麼從小就開始拍馬屁,別說我媽了,我大舅那麼不好的脾氣,不也讓我伺候明白兒的嗎?

一口一個老大叫著,那叫一個甜.

"額,您看?"

大姐點了點頭,依舊波瀾不驚的說.

"也好,你們守護靈在側,收一個靈體肯定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