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會老情人
手中接過小壇子,入手冰涼,還有點文玩的意思,盤起來?
還是拉倒吧.
畢竟里面裝著個不知道什麼德行的靈體,我掐指一算百分之九十是個惡靈,雖然我也不會掐蘭花指.
做個深呼吸,
我轉身就要告辭,可余生卻不答應了,非得要帶著這不人不鬼的跟我們一起走.
我真想一個鞭腿,我特麼踹死他得了!
咋的?
還非得讓她死店里?
做大善人呢?
事實證明我的格局小了,小心眼不大點,眉頭緊鎖連成線.
余生的意思是帶她出去見見陽光,正好解決一下她見老情人的想法,幫她圓了這個青春的夢,畢竟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不能總耗在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翠萍那麼牛逼的存在還沒擺平,我心里沒底.
滿足他樂于助人的想法.
我牽著金諾溜達在秋高氣爽的大馬路上,金諾手里拿著半包辣條,正吃的很是嗨皮.
我心情也還不錯,剛才黑漆漆,略顯陰森的環境,實在讓人壓抑,這一出來,頓覺人生美好,人間值得.
雖然手里牽的是親小妹,不是妹子!
又是熬時間的下午,悅悅中午吃完飯就跑到店里找金諾出去玩了,咱也不知道倆小姑娘有個屁玩的,你倒是帶我出去玩耍一下,我還能帶你看個電影,喂個爆米花,摸一下小手,這事兒就八九不離十了,多好.
促進荷爾蒙分泌的同時,還能促進血液循環,一舉多得,最主要的是還有個屌絲稀罕你,結果悅悅說我身上臭的哄的,不願意離我太近.
好吧,你夠狠,
說我個人衛生問題.
吃過午飯我狠狠的洗了個澡,搓掉了一身臭泥,熱水器里的水都冰涼了我還沒洗完呢,你還真別說,身上的泥筋都把地漏給堵了,我得反思一下自己的個人衛生問題了.
人要是走背字,洗澡都能趕上涼水,
還特麼的是那種冰冰涼的!
凍得大鼻涕嘩嘩淌,蒙著大被我就開睡,晚上還得熬夜,我得先補個覺.
剛才看著鏡子里自己的黑眼圈,都心疼自己,才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就熬這個奶奶樣了,啥時候能攢夠錢退休,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唉,希望夢里有個大美女和我麼麼噠,哪怕不啪啪啪我也舒坦.
余生回來的時候,我聞著店里全是香水的味兒,禁著鼻子問他到底整了多少香水,余生說路上給你講,今天下午可算沒白活,上演的劇情這輩子他都忘不了.
我多三八啊!
好奇心搞的我渾身血液循環都四輪驅動了,洗了把臉清醒,收拾利索,去醫院接了金諾,我們一行三人直奔小箐的家.
路上我逼著余生趕快說,邪術師叫夢晴,他先是帶著夢晴去服裝店買了套衣服,然後又去做了個美容美甲,可是臉上的皺眉搞不定啊,怎麼辦?
余生有辦法!
命靈有一項專屬技能,五感術,就是短暫的封印五感,同時夢晴可以用邪術,類似于催眠的方式,讓她老情人看到的,就是夢晴年輕時候的面容.
絕了,我的兄弟.
誰知道夢晴那老情人看到她頓時色心驟起,牽著那蒼老的手就開始摸啊摸,蹭啊蹭的.
甜言蜜語層出不窮,巴巴的就往心眼上紮!
別說飯店里的服務員受不了,就是他奶奶的余生也沒法接受,都快吐了.
因為在外人眼里,夢晴就是老太太的樣,只不過穿著時尚,腳踩高跟,化妝整的跟個鬼一樣,臉上的粉都掉一地了屁的.
看客眼里,夢晴的老情人就是個不挑食的大色狼,連老奶奶都想泡,雖然說這個老奶奶很時尚,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富婆,再說了,即便是富婆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不避諱,麼的好人多都開始吐口水了.
一個勁的小晴,夢夢,叫的那甜的,麻酥酥讓人掉雞皮疙瘩.
也難怪,在他眼里還是二十多歲的夢晴,年輕漂亮的美女,總是能讓中年老男人把持不住.
轉折點是服務員叫了一聲奶奶,這讓中年老男人接受不了,為了彰顯男人的魅力,教訓服務員,大鬧飯店,似乎只有這一切才能給自己長臉,畢竟男人麼,多少都會有點大男子主義.
這樣多有面兒.
夢晴全程都在癡望望,不思量,自難忘的狀態.
或許這頓飯是祭奠他們年輕時候的愛情吧.
余生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去開房了,還是余生親自給辦理入駐的情趣房.
好吧,我都有畫面了.
絕對值得推敲......
趙大姐看樣子是剛吃過晚飯,屋里還殘留著飯菜的香味,只不過還是沒見到小箐的影子.
"一天沒吃飯啊?"
我指了指小箐的臥室,趙大姐苦著臉點點頭.
金諾還是打頭陣,只不過她提鼻子聞的時候,直接往廚房走,讓我一把薅回來了,這小吃貨,這時候了還沒個正形.
"小哥,敲門吧."
顯然阻礙了她覓食,這小丫頭有點記仇.
我和余生對視一眼,余生只能無奈的撇著嘴敲門.
門敲了很久,房間內一點聲音也沒有,並不像趙大姐說的,小箐到晚上就呼呼哈哈的自己在屋里吹牛逼.
"趙姐,不好意思了,我們得開門."
趙大姐默許的坐在沙發上,滿臉悲切.
余生絕學再次得以施展,小鐵絲撬門,那速度快的驚人,比鑰匙都好使.
門應聲而開,我抬腳第一個進,進來之後就他麼後悔了.
臥室很小,只有一個學習桌,一張床.
床上很亂,亂到我一臉的蒙圈,床上躺著一個女孩,或者說是一具干尸.
穿著碎花裙子的睡衣,整個身體被抽干了水分,干癟的皮膚皺皺巴巴的,整體縮小成了半大孩子的體積.
"臥槽!這什麼情況?"
"趙大姐,你快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余生驚慌失措的聲音讓趙大姐一楞,急忙起身跑過來,進了臥室還沒挺起腰.
進來之後先是蒙圈,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里面肯定是有貓膩,樓下那個去會老情人的邪術師沒說實話?
明明躺著的是一具尸體,哪有什麼大學生.
跟我扯什麼拐彎抹角的犢子?
我不得不把司馬高瞻叫過來了,這事情根本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心里太沒底了,去見翠萍之前必須擺平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