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畫內死尸



第二百四十九章 畫內死尸

張真人笑嘻嘻的看著余生,甩了一下浮塵.

"呶,你要的美女來了."

剛叭叭完,山腰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倩麗的身影,渾身血紅色的衣裙,正所謂仙氣飄飄,手中還拿著個東西,正在緩步向我們走來.

我看的清楚,

這女的走的很慢,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咋回事,只是幾秒的時間,就到了我們跟前不遠處.

"臥槽.真有美女啊!"

余生趕緊跑到張真人身後,有點驚愕的望著前面的女人.

來人看不清臉很模糊,也可能是碎頭發給遮蓋的,血紅色的裙擺隨著清風浮動,竟然有一種若仙的感覺.

肯定是畫中那個女子無疑了,我雖然笨,但別把我當傻子.

我本來是想嘗試著溝通的,畢竟咱們一沒仇二沒怨,雖然剛才打著占為己有的主意,但是只要她開口,說不行.

那我絕對雙手奉上,誰能要一副破畫不要命啊!

可是這女的先開口了,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擅自闖入孤山,難道也想變得和他們一樣嗎?"

大概是那種五六十歲老爺們,喝多了吹牛逼的狀態,才能發出這種粗獷的聲音.

余生臉都特麼白了,不是被嚇的,剛才這小子估計正歪歪呢,結果被這一嗓子直接干消停了.

我們隨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的山坡上,堆積如小山的尸骨,粗略估計能有上百個,有的早已成了白骨,有的還未徹底腐爛.

"嘔......"

別因為我們有了見識就不吐了,張真人那老神在在的前一秒還裝的挺好,我一開頭,這老小子吐的比我還歡實.

也就四物山的三個老家伙沒吐,只不過也面色吐青的望著前面的女人.

說實話,

這女的啥身材,啥動靜,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就單單這一堆尸骨,就讓我徹底斷了所有念想.

"咋整?"

余生吐干淨了,雙手掐訣.

鎮魂咒.

額,

毫無作用,那女的依舊風輕云淡的轉過身,抬眼望著霧蒙蒙的天,做凝視狀.

風輕刮衣裙,裙帶隨風舞動,

我的心也跟著舞動,又特麼不是沒打過逆風局,余生既然不行,那就我上!

"咱們沒啥仇吧?再說了,我們也不想進來,是被畫吸進來的."

戰戰兢兢的走上前,我以理服人.

"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了."

女人壓根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就簡單的揮了揮衣袖.

空間似乎都靜止了片刻,轉瞬而逝的是萬里晴空和春意盎然,天色突然暗下來.

我嘞個擦?

現在都所謂術法都玩的這麼高科技了?

轉景特效這麼霸道嗎?

腳底下踩著的再也不是青草地,變成了干枯的樹枝和亂墳崗的淒涼.

之前那一堆尸骨,竟然緩緩動了起來.

爬著向這邊來的,歪歪斜斜踉蹌著走過來的,各式各樣的姿勢,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余生眼巴巴的望著我,那意思讓我用地火決開拍.

"兄弟,我是不行了,打輔助都夠嗆,你上吧."

動手倒是無所謂,但是讓我打這些貌似僵尸還他麼像喪尸的玩意,我真心有點惡心,生理上就接受不了.

司馬高瞻向我點了點頭,那意思和我並肩作戰.

老子啥也不想干好不?


老子只想消停的出去,好好抱著金諾,希望她盡快好起來.

這哪是人生,簡直就是反派開掛的節奏.

生活虐我千百遍,誰特麼想當初戀?

張真人站到前面,手臂展開的姿勢面對尸骨大軍.

不能讓這連蒙帶唬的假道士占盡威風,休哥我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是?

來吧!

戰吧!

一個人的人品,永遠比能力重要.

別管能不能干過,必須上去頂上一波.

想到這,我直接脫了名牌運動服,雖然是假冒偽劣的,但我也異常珍惜.

一會別弄髒了衣服.

說時遲那時快,在我站到前面的時候,尸骨大軍的前排已經到了我的面前.

第一個是還未腐爛完全的男性,這東西雙腿健在,但雙臂已經不知所蹤,嗷嗷低吼著伸脖子就向我咬來.

"你姥姥的,我光膀子你也光膀子,咋的,看誰白啊!"

罵了一嗓子,我一拳帶有地火決熱浪的就揮了過去.

嘩啦啦.

嗯?

隨著拳頭打在尸骨之上,我都沒有感覺到多大阻力,尸骨竟然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

這麼簡單,那我還控制個屁.

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地火決運用起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到尸骨就開干,這群意識不完整的僵硬尸骨一個個上,我就一個個的擺平,這種打小怪升級的感覺爽歪歪,最主要的是能裝了一把好比.

一會的功夫,十多個僵尸很簡單的被我干翻在地.

不單單是我蒙圈,在場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特別是那個紅衣女人,聽到了聲音迅速轉身,雖然看不清這丫的臉,但我能感覺到她震驚非常.

尸骨大軍隨著紅衣女人的揮手,動作全部停止,

看沒看到?

無線遙控,還是特麼的觸屏的.

這感覺你可以吹一陣子了.

紅衣女人不解的問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真不敢裝逼.

"我就是順心白事店的老板,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老板,就是賣燒紙,紙人紙馬啥的,我們來到這,純粹是巧合,根本就是被逼無奈......"

既然能談,何必動手?

再說了,尸骨大軍可不是一個倆個,那可是成百的骨頭,呼呼哈哈沒思想毫無節操的向你沖,他奶奶的,我地火決能量有限,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再虛了,那不就是案板上的肉麼,任由她宰割.

剛才看似輕松加愉快,實則地火決的熱量已經快見底兒了.

想到此,我不卑不亢的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下,做善事兒這玩意還是值得宣揚的.

當我說到楚家老爺子已經魂歸天外,與世說拜拜的時候,女人不淡定了.

"你說什麼?楚郎死了?怎麼可能?他不能死,他死了我等誰去?"

什麼情況?

你一個畫中的妖怪,還他麼的等楚郎?

這麼說,掛掉的老爺子就是楚郎,而這個女人就是在畫里等他?

為什麼?

司馬高瞻深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

"我想,你自己都不知道在這里多少年月了吧?早就忘了時間,唉,雖然我們看不到你長成什麼德行,但還是年輕的吧?你說的楚郎,都他麼的九十來歲了,身體早就不行了."

"什麼?不可能,不可能."

女人情緒很激動,嘴里一直叨咕著不可能,我就郁悶了,這都哪跟哪啊,畫中的女人,能和楚家老爺子勾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