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感情呼應
余生這時候反應過來,一直問我冷不冷.
我能不冷嗎?
剛才地火決熱身還行,現在可是涼風瑟瑟,褲襠冰涼.
這淒涼的場景,再配合上光膀子的我,多少顯得有些單薄.
司馬福也湊過來,問二當家的冷不冷.
問個屁.
這個季節你光膀子,站在山頂上的風口你試試.
張真人恰時的走到女人身前,先是一愣,轉而輕甩拂塵,念了一句道號開口說.
"世人皆因執迷不悟,卻不知道法自然,人生存無非就是一個過程,至于結果,一把黃土或一粒塵埃,云朵飄散或綿綿細雨,又有什麼關系呢?"
女人冷哼了一聲.
"不管怎麼樣,楚郎就是負了我."
"感情上的事,我這個兄弟拿手,讓他給你講."
我推了推余生,開玩笑,在場的所有人經驗加起來,也不如人家余生一根頭發絲有經驗,還是那種帶卷的毛發.
這小子泡的妞,玩過的花活,估計特麼的我連想都沒想過.
余生顯然對著女人不感冒,想想也是,雖然身材還算過的去,但是說話的聲音,簡直不能入耳,再說了,畫中仙人應該都是美豔無雙,嬌嫩欲滴的,這家伙連臉都看不清楚,咋能提起余大少爺的興趣.
我連踢帶踹的總算把余生推到前面了,這小子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
"美女,咱先不說誰辜負了誰,這個,你等在這的時間肯定不短了,但是呢,都說感情是需要培養和經營的,這點你同意吧?"
女人沒說話,余生說話她竟然當放屁了.
不過余生沒當回事,點了點頭.
"你不說話,那就當你默認了.既然是需要經營的,那麼在這幅畫里,你如何經營這份感情的,屬于你和楚郎之間的感情?"
哎呀臥槽,
果然是情場高手,邏輯思維縝密,絲毫看不出破綻.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沒有經營這份感情.不管是任何的事物,時間長了不打理照料,肯定是會有隔膜的,何況是感情,對吧?感情是最脆弱的,它沒有辦法和任何東西相比較,只存在倆個人的內心,當然了,也可能是多人的內心里,只有呼應上了,才叫感情,你和楚郎多久沒有呼應了?"
還呼應呢.
真會扯犢子!
我滿臉鄙視的看著余生,瞎扯淡,所謂呼應不就是你心里以為的齷齪行為麼,床上那點事兒,叫呼應?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解釋.
女人依舊沒說話,只不過上前一步走,近距離的聽余生接著往下說.
"雙方有了呼應,還有那就是培養過程是啥樣的,我不知道你和楚郎是怎麼相愛的,一百個人有一百個方式,這個不用提,但是,愛了之後呢?相處又是怎麼樣的?你還記得嗎?"
粗獷的聲音響起.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從來沒有吵過架.我們......"
余生很不禮貌的打斷女人的話,也可能是聽不下去,這聲太他麼的扯了.
"只有當下過的不理想的思維,才會回想以前美好的生活,還可以把所有不好的糟粕全部剔除干淨,只留下最美好的片段,這是常用的思維模式,你在這里多年,應該是早就忘記了屬于你們的過往吧?只記得很美好,你能舉出倆個例子證明嗎?"
余生說的,嗯,對.
其實我也想這麼說來著,嘿嘿.
"我,我......"
"舉不出來?是根本就想不到吧?所以你糾結的並不是他或者這段感情,是執念,張真人說的很對,執迷不悟!你自己好好想一下."
女人哭泣的聲音讓我和余生再次發愣.
我都忘記了舉在半空中的手掌,還心思給余生個鼓勵.
結果可倒好,這女人一哭,那聲音,真心是繞梁三日而不絕.
我嘞個擦!
太難聽了,我從來沒想過女人的哭聲能這麼惡心.
我已經沒辦法去形容這個聲音了,就像特麼的毛驢子嗷嗷叫,還沒驢答應那種感覺.
張真人的意思是不能打擾她宣泄情緒,沒看那群尸骨大軍都已經散落在地上沒了靈氣麼,也就是說,這女人正在逐漸的放下心結.
這里面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點不著煙,咋點也點不著.
特麼的呼吸的氧氣是假的?
張真人後來告訴我,那是因為我之前的地火決已經把畫燒壞了一部分,還能讓我點煙抽?
書畫最怕人間煙火氣.
好吧,這個解釋我給八十四分,剩下的分數以溜溜溜的形式給他.
山腰上風再次吹起,只是恍惚之間,環境又發生了改變.
我腳下的土地變得沒了質感,同時周圍的環境也變得虛無,或者說模糊不清.
"這些年都是我錯了,我錯了......"
紅裙女子搖曳著身體,漸行漸遠.
"我,我擦,咱們咋出去啊?"
我心急如焚的看著司馬高瞻,明顯感覺這里在變化,萬一天塌地陷,哥們豈不是就掛掉了.
張真人哈哈一笑很是坦然.
"看來此劫已過,師傅他老人家果然神機妙算."
還他麼能笑出來,咱們出不去全完犢子了.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司馬高瞻已經動起來了,蹦迪的動作走起.
看著司馬高瞻蹦蹦跳跳的,嘴里嘀咕著什麼,我和余生滿臉問號,可張真人老謀深算的遠眺,那表情竟然有些許的不舍.
夠不撒尿的地方,這有啥好不舍的.
等等,
難道說司馬高瞻知道進出的辦法,進進出出的在司馬高瞻這個老流氓眼里壓根不是事兒?
他故意引我們進入畫內,擺平事情之後再瀟灑離去.
想到這我傻呵呵的看著司馬高瞻,嘶,這老小子心眼不少!
"老大,出來了,給我個交代吧?"
恍惚之後,我重新回到了火炕上,炕燒的很熱乎,還是人間煙火氣比較喜人,我就喜歡這種俗氣的感覺.
指著司馬高瞻,撇嘴抽著煙,趕緊來個解釋.
"我特麼的出來混的哪有那麼多交代的,和誰交代,和你交代?活著不就為了一個痛快嗎?"
哎呀臥槽?
死鴨子嘴真硬.
余生看到司馬高瞻狼狽的一塌糊塗,開口說.
"這是逼急眼了."
我特麼氣笑了.
"逼急眼了可還行?這什麼梗?"
總算是出來了,不至于在一個未知畫世界里度過余生,有慶幸還有點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