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靈體突變
"嗚嗚嗚嗚......"
哭聲由遠及近,來的很快,快到我和余生都沒反應過來,傻了吧唧的盯著對方確定聲音來源.
余生先反應過來.
"臥槽,這聲音聽著絕對是惡靈,休哥你的往生尺呢?干吖的."
"別指望我,我忒麼凍得鼻涕泡都出來了,你該鎮鎮,別考慮惡靈的感受."
說實在的,
我真沒把這哭聲當回事兒,雖然剛才突然整這麼一下,我也跟著一激靈,但咱也是吃過見過的主了,不在乎這一個半個的惡靈.
然後我和余生就徹底懵逼了.
只見不遠處搖搖擺擺,擰著大腚走過來一女人.
說實話,
俺們家生產隊的毛驢子都不敢這麼擰扯,我的鞭子抽的它欲罷不能,毛驢子也不會這麼風情萬種.
詭異的場景,神秘身份的女人,那咱們就得嘮上一嘮了.
我伸手攔住余生准備鎮魂的印決,向前走上倆步,擺了擺手.
"停,那個,我不管你是咋回事,你要能嘮咱們就嘮,不能嘮,那就別怪兄弟倆不客氣."
有沒有點大師風范?
就是那種專家的裝比范兒?
當女人走近我看清楚,這並不是翟志那個跳井的媳婦,從她身上也感覺不到什麼惡靈煞氣,唯一感受到的是她穿的很少,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灰布襯衫,連件棉襖都沒穿.
女人茫然四顧,這才指著自己問我.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你是在問我嗎?"
這老娘們嘮嗑就是費勁,不是和你說話,大半夜怪冷的我在這扯啥.
誰成想余生湊我跟前和她叭叭.
"對,我們能看見你,就是和你說話呢,嘿嘿,小娘子,咱倆那邊聊聊去."
黑燈瞎火的,余生果然走上了連惡靈都不放過的道路.
男人吖,就是這麼墮落,就是這麼管不住荷爾蒙的分泌,就好像蒼蠅趴在粑粑上,管你上頓吃的啥,反正這頓我要吃粑粑.
我倒是不擔心余生能有什麼危險,只是他倆在一旁捅捅咕咕的,我在旁看著越來越冷,不單是天冷,心也寒啊,我咋就沒有女人緣.
倆根煙的時間,余生搓著雙手嘿嘿壞笑的走回來,拍了拍我肩膀.
"搞定."
"余生哥出手,那還有搞不定的事?"
女人畏畏縮縮的站在我們身邊不再說話,余生倒是介紹起來這個女人到底咋回事.
女人名叫翠花,不到二十歲就嫁到了翟家屯.
翟家屯屬于十里八村有名的土豪村,要錢有錢,要帥哥就帥哥,多少個農村姑娘夢寐以求的好地方,好不容易翠花憑借自己傲人的胸脯,看著能生兒子的大腚,擠進了翟家屯.
可好景不長,三年自己的肚子沒動靜,她就怪自己不爭氣,壓根沒想是老公翟虎的事兒,公主的待遇一落千丈,到了地主家長工的待遇,翟虎這小子性格跋扈,很容易激動,從小打架手就黑,父母跟著花了不少錢.
整天虐待媳婦倒是不至于,但白眼和冷戰這玩意也受不了!
終于翟虎爆發了,在和朋友喝完酒之後,開始了畜生行為,給翠花揍的那叫一個面目全非,身體打的更是傷痕累累,就像舊手機沒欠費還勉強能用,卻摔了一個稀巴爛.
可翟虎喝完酒了,管你那個?
手機就是摔爛了根本開不了機,那也得強行開機,必須得能打通電話.
那一晚,讓翠花體會了一把啥叫人間煉獄.
第二天一早,翠花再醒過來的時候,別人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我有點不解的問余生.
"這麼簡單,就沒了?"
實在有點接受不了,難道說人如此脆弱嗎?
挨了幾下揍,受了點委屈,就掛掉?
余生替翠花感到不平,狠狠的捏滅手上的煙.
"前面這些都沒啥,關鍵這是壓倒人的最後一根稻草,你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我不懂?
那忒麼的誰敢說懂!
我只是不願意隨便叭叭,我啥不懂!
"你信不信我一腳丫子踹飛你,提溜你脖領子教你咋和休哥說話?"
余生頓時賠笑,嘿嘿,哪能呢,我休哥不是那樣人.
懶得搭理這個連惡靈都不放過的流氓,我指了指翠花,問余生.
"你打算咋辦?"
"不管多大委屈,咱麼去辦,讓她魂歸魂,土歸土吧.早點去陰陽道,這兒也不是她待的地方."
"你舍得?"
"別把我看得這麼低俗好不好?"
呵,
低俗這個詞你咋好意思說出來的.
你脫褲衩子鍛煉老娘們的時候,咋不心思心思,啥叫低俗.
翠花聽了我們要把她送走,顯得很慌張,雙手緊張的捂住胸前,也不冷了.
我倆就盯著你胸口看呢,就這有點風景.
結果你還給檔上了.
"倆位大仙兒,能不能再讓我看看翟虎?"
"沒問題,走著."
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不假思索的決定,直接導致了我和余生差點廢廢.
翠花在前面也不知道是走還是飄,反正聽不到她踩在雪地上的聲音,夜再寂靜,也阻攔不住我和余生一路上扯犢子吹牛逼.
二十多米的距離,翠花停下腳步,指了指白瓷磚貼外牆的房子.
"這就是我家."
我興趣闌珊,覺得人到了這個時候,看不看其實都無所謂,所謂念想,其實在沒了之後毫無意義.
人沒了,
也就意味著所有和你之前相關的人和事物都不再重要,也會煙消云散.
沒了,就代表生前所有屬于和束縛你的一切,都沒了,都將毫無意義.
悲憐的人性,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里,現在已經不是你家了,你再最後看一眼,就走吧."
翠花沒有接我的話,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徑直往里走,我和余生消停的跟著,大半夜都睡覺了,能看到啥?即便翟虎有一萬個不對,那也是活人的事兒,頂多我讓余生給他來個大補丸,可那就沾染上了因果,還是不靠譜.
正在我抓耳撓腮,琢磨咋收拾翟虎的時候,異變突生.
翠花當趴著窗戶往里面看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喜怒無常.
淒慘的叫聲劃破安靜的夜,如同炸雷,直灌入我的耳膜,鎮的我尿都滴出了幾滴.
"鎮她!"
"不趕趟了."
說時遲那時快,翠花伴隨著叫聲,身影已經進了屋,我和余生作為凡人,只能煩人的站在外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處于懵逼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