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被算計了?



一紅衣玉面,桀驁不馴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在場之人的眼睛,賭場的人正要將黑寡婦帶走,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男子擋住了了去路.黑寡婦不死對他來說才有最大的價值,救命之恩,湧泉相報.

"慢著,公子此舉似乎不太符合賭場的規矩."

蘭溶月回頭,嘴角閃過一抹諷刺,"規矩,不知公子是說我不懂規矩,還是這里的主人不懂規矩."

一句話直接將白城主牽扯其中,畢竟剛剛掌櫃可是同意了交易,而她讓掌櫃將人處理了也付出了報仇,而且是一份十分龐大的報酬金額,最重要的是白城主給她設套,她總得拉這位城主一把才是,比起看戲,游戲要一起玩才有趣.

"巧言令色."

"我以為將人輸給了我,便是我的,我將其作花肥並無不妥,畢竟這狗拿耗子的事不是每個人都想管,還是你看著黑寡婦了."前面都是虛的,後面才是最重要的.

黑寡婦的身份在場知道的人不少,無論面具下是誰,只要與黑寡婦扯上關系,事情都將會變得十分有趣.

"好狂妄的性子,你還當真什麼話都敢說,本…公子的是豈會是你一個小人能夠評價的."男子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直接挑釁,最重要的是還將他和黑寡婦扯上了那樣一層關系,想想黑寡婦的過去,他心中直泛惡心.

"原來公子是個仁慈的主,既然仁慈,我們眼下又在賭場,不如你我賭一局如何."賭場之內,自然一賭為勝,最重要的是她剛剛進從黑寡婦手中贏的錢全部送給掌櫃了,如今總得贏點本錢來此事,白城主可不會好心借她一點.

男子猶豫了,剛剛的賭局結果不是巧合,若是賭,他沒有勝出的把握.

"怎麼…不敢嗎?既然不敢就別來裝聖母,想想也對,一點膽量都沒有,定是娘教出來了,難怪會喜歡黑寡婦."

蘭溶月此言,不可謂不毒,諷刺了男子沒有男兒的志氣,有諷刺了他母親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此挑釁,無論是誰都會動怒.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對蘭溶月露出赤裸裸的殺意.

"好,若我贏了,我要你的命."此人,無論是誰,他必殺之.

"如此生氣,莫非我的信口雌黃竟是事實,不知是哪里來的公子,如此有自知之明."對方露出殺意,從對方的身份來判斷,定是不凡,這樣的人,既然惹了,就要得罪的徹徹底底,畢竟終究是仇人,所謂的留幾分顏面顯然是一點必要也沒有.

"廢話那麼多,怎麼,不敢賭,還是你膽小怕輸."男子心中氣急,若是在這麼拖下去,他怕自己會被這人給氣死.

"賭,怎麼不賭,本公子平時甚少說這麼多話,不過看你想要跳牆的樣子還真不錯."

狗急跳牆,蘭溶月直接罵男子是狗.

面具下,男子臉早已經被蘭溶月氣成了豬肝色,心中想殺蘭溶月而後快,只是礙于這里這曼城,無法下手,心中早已經將蘭溶月千刀萬剮了無數遍.

"一局定輸贏,我若贏了,我要你的命."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意,男子聲音中泛起顫抖.

"好,若我輸了,我要你一只手,如何?"從衣著和說話的聲音,蘭溶月大致知曉了男子的來曆,如今還沒有正面對上的時候,況且若真是哪里的人,活著遠比死了更有價值.

"好."男子狠狠的看了蘭溶月一眼,"到時候你別跪地求饒."

"我拭目以待."

"同樣賭骰子,賭大小."

"沒問題."

莊家搖晃著骰盒,賭場內,沒有一絲嘈雜聲,一片甯靜,骰子的聲音四處回蕩,男子看了一眼身側的侍從,侍從正全神貫注的聽著骰盒內骰子搖晃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安靜,蘭溶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房間內,白城主看著蘭溶月的反應,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心想,她到真是有恃無恐,不過倒也有趣.

隨著骰盒落在桌面上,骰子晃動的聲音戛然而止.


"請下注."

男子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從,眼神中閃過一抹得意.

"小."男子將自己的扇子放在小字上,隨即對蘭溶月道,"你不會也要跟著我買小吧."

"小,看來你還真是小心翼翼,一點霸氣都沒有."蘭溶月出言諷刺後,對莊家道,"我押大."

"兩位公子可決定好了."莊家看著兩人,賭場內從來不缺鬧事的,不過這麼鬧的倒是許久不見了.

"下棋也知落子無悔,更何況是在賭桌之上呢?"

"開."莊家看著骰子,心中微微一驚,隨即掩藏情緒,"四五六,十五點大."

"不,這怎麼可能."男子驚訝後,隨即指著蘭溶月道,"你作弊."

"作弊,從頭到尾,我都不曾靠近賭桌,如何作弊."

蘭溶月的話,男子心中一沉,隨即看向身邊的侍從,侍從眼底沒有了之前的堅決,反而透著一絲害怕.

"這位公子的確不可能作弊."莊家出來公正嚴明的說道,其實,他也懷疑蘭溶月作弊了,他一輩子都在和骰子打交道,剛剛骰子落在桌面上的時候明明是小,只是作弊一事,若無人察覺,那邊不算作弊.

男子回頭看向身邊的侍從,心中篤定定然是侍從賭錯了.

"這一局我贏了,天絕,隨著管事去將花肥處理一下."她可不想從中再出現什麼意外,畢竟想要保住黑寡婦的人也不是沒有.

"是."

天絕知道,這是蘭溶月殺令,黑寡婦必須死.即便是蘭溶月不下令,他也不會讓黑寡婦走出曼城,畢竟調戲了主母的人都得死,這是晏蒼嵐的命令.

"這一局,你輸了,是你親自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蘭溶月眼底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男子面具下額頭上毛起層層汗珠.

"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本公子的身份嗎?"男子見蘭溶月靠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他心中萌生了退意.

"身份,我的身份未必比你低."蘭溶月突然靠近,不知何時,龍鱗刃已經握在蘭溶月手中,輕輕一劃,男子右手鮮血冒出,被龍鱗刃所傷,男子的手注定是廢了,"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這只手再也不能握筆,想必他應該會滿意的."

"你是他的人."劇烈的疼痛,男子沒有想到,他與那人只見過一面,那人竟然想要廢了他.

"不是,生意人,價格滿意的生意自然不會放過."

"你…"

傷勢嚴重,怒氣攻心,讓男子直接暈了過去.

"來人,送公子出黑市."

管事吩咐完,立即出來五六個黑衣人,帶著男子以及他的侍從悄然離開,賭場內的血腥很快被清理完畢.

"本公子累了,九兒,我們走."

房間內,白城主見蘭溶月要離開,立即走了出來,難得遇到這麼有趣的人,我怎能就這麼離開呢?

"小月,請稍等."

"白公子,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看戲下去呢?"蘭溶月看向白城主,她的確不打算就此離開,不過,賭桌之上,最忌諱的便是貪得無厭,況且即便是得到了錢財,她還沒把握帶回去呢?


"小月這是在怪我怠慢了嗎?"

在場的人有不少認識這位白公子,只知道他在賭場內十分吃香,在黑市地位不凡,卻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你邀請我來玩,隨後有將我丟在此處,置之不理,不算是怠慢嗎?"

白城主心中微微抽搐了一下,心想,他雖知道蘭溶月死逼他現身,可他卻不得不現身.

"的確是有些怠慢,若是小月想要本公子陪你玩,這些籌碼可不夠."白城主嫌棄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籌碼,隨即繼續道,"況且我對你也沒興趣,所以你還是多贏點籌碼."

"好."

蘭溶月爽快的答應讓白城主十分奇怪,以她對蘭溶月的了解,應該不會輕易接受威脅才是,于是,白城主又好心的提醒蘭溶月道,"此次發出的請帖必須要本人持有才有效,所以和我對局之後,你若贏了,我便給你請帖,如何?"

"白公子,這規矩不會死剛剛定下的吧."搶劫請帖的事情據她所知死屢見不鮮,若有這規定,便也沒那麼多事了.

"不錯,這個規定死針對小月你的."

"既如此,白公子放心,我會繼續玩下去."

白城主要玩,她也只能繼續玩下去,其中雖有被迫的元素.

"拭目以待."

難得遇到如此有趣的人,白城主這一次並沒有藏起來,而是親眼看著蘭溶月玩下去,賭場之內,唯有管事知曉白城主的身份,心中那是相當的忌憚,生怕主子一不高興,來大鬧一場,畢竟作為屬下,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個無法無天的主子.

兩個時辰下來,珠寶玉器,珍珠寶貝已經裝了幾大箱,蘭溶月看著箱子,第一次決定掙錢原來如此容易.

"作弊的技術不錯,本公子竟然都沒有看穿."白城主心中好奇蘭溶月的身份,想起蘭溶月和那個男子的對話,他懷疑過蘭溶月的來曆,隨即有給否決了.

"多謝誇獎,運氣而已."

白城主嘴角微微一抽,一兩次還可以說是運氣,可是從開局到現在,一局都不曾輸過,若說這是運氣,打死他都不信.

"不如你把面具摘下來如何."

"莫非白公子好奇我的容貌,不知白公子打算付出怎樣的籌碼來一睹芳容."

"那還是算了."他雖好奇她的身份,可卻並不打算付出代價,"這是最後一家了,不過這家店是特殊的."

"如何特殊."蘭溶月看著厚重黑色的大門,從門外根本看不到里面,不遠處有一道小門,偶爾看到三三兩兩的人走進去,其實蘭溶月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進去的人似乎都沒有出來過.

"瑤池仙境,對了,之前被你所傷的哪位皇子也在里面,小月要不要進去看看."

蘭溶月聞言,抬頭,還真看到厚重黑色大門的匾額上刻著'瑤池仙境’四個大字,只是厚重的黑色,怎麼看都像是地獄,與仙境毫無關聯.

"這算是最後一關嗎?"

"不錯,最後一關賭的是才智,雅趣."

蘭溶月看向白城主,心想,以這人的心思,惡趣還差不多,雅這一次似乎與他完全不沾邊,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既然是最後一關,我理當迎戰."

"小月,我怎麼從你臉上看到了視死如歸,你放心,即便是你輸了,我也會好心將你送出去的."想起蘭溶月的煮的青梅酒,白城主心中的饞蟲就開始泛濫了,他決定好心將蘭溶月帶出去,至于條件,就讓她做他一輩子的煮酒丫頭.

"不敢勞煩白公子,畢竟你這代價我付不起."


"嘴硬."

白城主說完,厚重黑色的大門被打開.

凡是對黑市有所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扇門象征著有貴客光臨,得知消息後,不少人湊了上來,迅速從小門進入,看去看著身後的人,有看戲,也有望而止步的人.

她倒是有些好奇這大門之內究竟有些什麼了.

隨著大門被打開,一副宛若仙境的畫卷比展開,絕美仙境落在蘭溶月眼中卻活脫脫成了陷阱.

"小月,請進."

"不知此次要賭的是什麼."蘭溶月大致知道了這扇門的意義,可卻也知道,這算是白城主的陷阱之一.

"琴棋書畫,小月,可覺得雅致."

"和賭扯上邊,白公子可覺得雅致."

"看來我被小月反將一軍,不過看在小月心甘情願被我算計的份上,告訴小月一個秘密也無妨,上面便是本公子的府邸,若是你贏了,今日便是我府上的貴客."

眼睛跟隨白城主手的方向,蘭溶月半山處的建築,巍峨大氣,根據情報上說,白家曾隱居山野,如今的城主府不過是暫居之地,從山勢來看,這座半山處的宅子似乎要從此處才能看到一點.

"若是輸了呢?"

"若輸了,小月便為我煮酒,若是那一日我高興了,再放小月離開,如何?"

"白公子還真是無利不起早."

"在商言商."

"即便是這琴棋書畫,我也不會輸的."她可不想成為一個丫鬟,雖然要離開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她倒真有興趣去那座大宅子看一看,白家那些不問人所知的過去,哪里會有答案.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了第一個涼亭,涼亭內,圍滿了不少人,蘭溶月在其中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其中就要楊懷.她沒有干涉楊懷的行程,楊懷還真如她預料的一般,真的來了曼城.

天絕雖是晏蒼嵐的心腹愛將,但見過天絕的人極少,在場的人無人知曉天絕的身份,九兒帶著面紗,手握寶劍,戒備中帶著一絲冷意,也無人敢隨意揣測其身份.

"好,第一關,對聯,上聯是:騎奇馬,張長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蘭溶月看著對聯,心中一緊,莫非這個世界上還有像她一樣穿越而來的人嗎?否則這個對聯又怎會出現在這里,要知道前世的時候,這個對聯可難住了不少文人學士.

"不急,小月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過後,若答不出,便算是敗了."白城主指著不遠處的一炷香,看著又細又短燃燒十分迅速的熏香,蘭溶月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果然是為難人.

"區區一個對聯而已."

蘭溶月說完,走到書桌邊,提起筆,在宣紙上寫到:偽為人,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靠邊.

"偽為人,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靠邊.好對,對聯工整,只是詞意有些."白城主看向對聯,心想,這是在罵他是鬼嗎?不過也算是對上了.

四周的人連連點頭,楊懷目光一直停留在蘭溶月身上,一抹紅影,總覺的有幾分熟悉,只是氣質完全不同.

"小月,你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在此寫上一個不輸給此聯難度的上聯."

"這也算是規矩之一嗎?"

院子內,百花盛開,看著院子那些很開的花朵,蘭溶月心中微微一緊,如今並非花開的時節,建造者竟用地下的溫泉讓此處鮮花盛開,只是那盛開的鮮花是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