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棋



從小小的出現開始,蘭溶月就察覺到隱約間的反常,總覺得有一張大網慢慢收攏,靠在晏蒼嵐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蘭溶月漸漸冷靜下來.從前她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縱觀全局,如今自己深入局中,她便無法做一個旁觀者.

那些晏蒼嵐腦海中不存在的記憶讓她很在意,"嵐,此事你身邊有誰知道."

以晏蒼嵐的作風,知道此事的人應該都是身邊可信任的人,只是消息是如何走漏出去的.

"溶月是懷疑身邊的人有問題嗎?"縱使晏蒼嵐不想懷疑,但分析後現實去告訴他,這張網是針對他二來的.

"你從神秘不現身的國師到幾乎不上朝的嗜血帝君,兩者之間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行蹤成謎,可是這本不該外人知道的事情卻有人對此大肆利用,總覺得一切都是巧合."蘭溶月說完,神情微微震了一下,她差點上當了,"或許是我錯了,不管策劃這一切的人是誰,而他想讓我們如此懷疑."

"或許兩種都有."帝王本性多疑,不是不想相信,而是盲目相信的後果很有可能是血流成河,王者之心,看來幕後的人真的很了解.

"嗯,或許."

"月兒,你怎麼看."晏蒼嵐從袖中拿出兩本奏章遞給蘭溶月,國之大事,這樣好嗎?

她怎麼覺得他是想讓她也單點責任呢?盯著晏蒼嵐,眨了眨眼睛.

晏蒼嵐微微一笑,收回手中的奏折,"不如月兒猜猜看,所為何事."

"求和."蘭溶月微微一笑,給出了兩個字.

"不愧是月兒,一猜即中."晏蒼嵐俊美的臉上泛起迷人的笑容,一個公主抱將蘭溶月抱起,隨即走出了密室.

即便是晏蒼嵐不說,蘭溶月也明白,他帶她到此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過往,而是因為風雨即將襲來,雖不是大廈將傾,但卻不得不以防萬一,雖說皇宮守衛森嚴,但終究抵不過人心難測.

"不惜毀聯盟協議也要求和,看來對方也打算儲蓄力量了."

"月兒覺得,此事當如何."

"比起和朝中大臣商議,你想聽聽我的意見嗎?"蘭溶月雙手勾住晏蒼嵐的脖子,微笑著道.

"娘子可勝朝中大臣千百倍."言語中透著一抹驕傲,絲毫不覺得他家娘子強大有什麼不妥,反而十分高興.晏蒼嵐緊緊抱著懷中人兒,放慢了腳步,若是可以,他多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時間可以停止.

"兩份求和書,一份是東陵,另一份是燕國,南曜國與蒼月國之間隔著東陵國,所以沒有求和的必要,若無意外,這求和中有樓蘭國的影子,兩國求和,西北暫且不穩,雖說拔出了平西王的黨羽,可是西北這些年在平西王的治理下不少地方都是民不聊生的景象,樓蘭國篤定了你不會貿然發兵,不過就蒼月國的目前而言,的確需要休養生息,只是朝中應該有不少人主張乘勝追擊,想要說服這些人,夫君幸苦了."為君者,也有很多不得已,牽制朝臣和被朝臣牽制,很多時候讓人分不清.

勝利會讓人迷失,如今朝中能用之人本來就極少,若是一味的攻城略地,還未一統天下就會讓國家陷入疲憊,況且糧草方面也不能一味的指望鬼門提供,縱使她有這個能力,可既然要得天下,就不能只依賴某一個人,某一股勢力.

"娘子所言在理."走出密室,晏蒼嵐將蘭溶月輕輕放在小書房的軟塌上,一抹別具深意的笑容讓蘭溶月想逃.

"說吧,想讓我做什麼."蘭溶月咬咬牙,開口道.


"厲雪的下落月兒知道吧."

"你不是也知道嗎?"大婚時,厲雪曾為她添妝,晏蒼嵐為防止大婚有意外,可沒少派暗衛暗中保護,從鎮國將軍府到皇宮的這一路,幾乎都有暗衛隱藏者,否則又怎麼會如此順利.

"主戰派中以厲將軍為首."

"他?據我所知,厲將軍可不是一個好戰之人."

蘭溶月眼中劃過一抹意外,莫非她的情報出錯了,照理說不應該啊.

自晏紫曦出事後,云顥將大部分的經曆都用在了晏紫曦身上,而他所做的就是穩定云天國目前的領土,照理說不會派一個好戰之人鎮守邊關,否則輕微的摩擦都會導致兩國戰事不斷.

自她外公過世後,東陵和云天國的邊境雖偶爾有摩擦,也發生過幾場戰役,可卻從未違背過協議,交戰後無論勝負都未曾有乘勝追擊的情況.

蘭溶月心中不解.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厲將軍與夫人相識,原本就是因他夫人男扮女裝上戰場,當時厲將軍鎮守的西北邊境,厲雪出生後不久,厲將軍中計深陷絕境,厲夫人前去營救,厲將軍回來了,而厲夫人卻死在戰場,他也曾想將厲將軍調回京城,只是這些年來,厲將軍一直都是自己請命鎮守邊關,為的就是複仇的機會."晏蒼嵐的目光晦暗不明.

"你是想說這些往事原本與軍國大事無關,而處理軍國大事的終究是人,是人就有愛恨情仇."

蘭溶月能個立即厲將軍一直在等待複仇的機會,而當初調厲將軍鎮守燕國,東陵,蒼月國三國彙集之地是她提議的,她看中的是厲將軍的才能,只是卻忽略了這一段過往.

"厲將軍在軍中威望很高,而我娘子說服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

蘭溶月回過頭,輕輕的戳了戳某人的額頭,眼神仿佛在說,這男人就是一直狐狸.

"好啊,你算計我."

"有嗎?"晏蒼嵐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他不知道.

厲將軍重情,自夫人過世後,從未納妾,一直生活在軍中,並且親自將厲雪帶大,厲雪對自由的向往和堅持自己選擇這點,都是厲將軍支持的,厲將軍是一個好父親,可心底終究壓抑著一份仇恨.

而如今這份仇恨別人利用了,幕後之人既想要給幾國聯盟儲蓄財力,物力,又想要削弱蒼月國,到時候難得的費心.

"年後我會親自拜訪,夫君可滿意."

晏蒼嵐是一國之君,的確不適合和臣子談論愛恨情仇.

"聽說厲將軍素愛棋,為夫這幾日會好好陪娘子的."

蘭溶月聞言,一臉哀怨的看著晏蒼嵐,嘟了嘟嘴,眨了眨眼睛道,"能不對弈嗎?"

輕輕摸了摸蘭溶月的臉頰,晏蒼嵐咽了咽口水,蘭溶月可愛的模樣讓晏蒼嵐想要將其直接撲到,只可惜今日宮宴,他不能將他家娘子累到在榻上.


"投其所好."晏蒼嵐不忍,最終咬咬牙道.

"世事如棋,夫君請賜教."

每一局棋,每一次對弈都能磨練一個人的心性.

棋一直以來都是智慧的象征,為求勝,蘭溶月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可是蘭溶月耗費的是心力和推演的能力,而晏蒼嵐希望蘭溶月能將棋局下的輕松些,故此決定親自教導.

"為夫一定不吝賜教."忽略掉蘭溶月眼底小小的哀怨,他想一直寵著她,而她最終是要陪他一統天下,共享江山的.

低頭吻上蘭溶月紅唇,侵略性的攻擊蘭溶月有些意外.

晏蒼嵐心中訴說著,她一定要強大,強大到可以君臨天下.

與此同時,東陵國內.

蘭梵沒想到蒼月國會在短短一月不到的時間攻下了北齊國的江山,如今是冬季,大雪的季節,在這個最惡劣的時節一舉奪下北齊,讓蘭梵心生畏懼.

"陛下已經給蒼帝寫了求和的書信,大可不必擔心,蒼帝一定會同意短時間的休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道,男子帶著面具,雙手比紙白,皮膚光滑,可聲音卻與皮膚有著很大的差異,聽上去十分蒼老.

"即便是同意了,也只是短暫的甯靜,先生可別忘了蘭溶月出生于東陵."

蘭梵心中憂心,當年蘭溶月能扶他上位,如今想要拉他下馬,輕而易舉,想著蘭溶月那那雙冰冷妖異的黑瞳,蘭梵心中就直直泛虛.

"所以必須要趁機會,拔出蘭溶月在東陵國內的勢力."

"這……"蘭梵心中贊同,可要拔出鬼門勢力,談何容易.

"陛下放心,臣會處理好一切的."蒼老冰冷的聲音中透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有勞先生了."

蘭梵知道眼前的人不懷好意,可他卻不得不依靠,否則等待他的或許不是蒼月國的攻打,而是燕國的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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