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搶奪!生死一線 第九章 差距


雖然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十多米遠,但雷紋還是看的很清楚。

她的雙瞳湛藍無比,透著微藍的肌膚如同冰雕玉刻一般散發著奇異的光采。她的表情漠然而冰冷,但卻絲毫不損她的美麗。這種冰冷的神情和她那絕世的容顏結合起來讓人覺得有一種不可褻瀆的高貴。

月夜下的銀發女神嗎?

雷紋暗暗穩住心神,然後調動真氣,“你是誰?”

“銀!”少女的回答簡潔干脆。

“你想要做什麼?”雷紋試探著問。

她毫無表情可言,語氣更是冰冷徹骨,“借你十分鍾時間。”

時間?

她的意思是說把我困在這里十分鍾嗎?為什麼?雷紋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她在為某人爭取時間,目的就是秋力克手中的那份信。

糟糕!難道有人已經去拿那封信了嗎?

雷紋沒有絲毫猶豫,他快速的向另一側的屋脊越去,想要擺脫這位叫銀的少女,可是……

幾乎在雷紋到達對面的同時,少女也到達了。

“我不想對你出手,快讓開!”

雷紋嘴上這麼說但心里比誰都清楚,對方是不可能讓開的,而且她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她沒有說話,靜靜的站著。

不能再拖了!這種時候雷紋也顧不得對方是個女流之輩,于是揮拳直逼而上,“裂龍!”雷紋第一拳就出了全力,意圖也相當的明顯,那就是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實力,如果可能,對方會知難而退。

另雷紋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位叫銀的少女竟然沒有躲避,而更讓雷紋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的裂龍竟然被對方的一根手指擋了下來。

強烈的真氣相互交織和撞擊,在漆黑的夜中顯得格外奪目。

“創龍訣7重。”少女的語氣充滿了輕蔑。

雙方還在僵持著……

“你到底是什麼人?”

僅從目前的狀況雷紋就知道,自己和銀更本不在一個等級上,如果要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自己充足的真氣強行沖關,保守估計至少能到達九重,再加上創龍訣第三式奧義,自己的勝面還是有的。

問題是,她到底有多強?

想到這,雷紋猛後退一步隨即再次出拳,“裂龍!”

這一次雷紋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強勁的真氣幻化成了龍形直奔對手。

結果……

少女用右手輕易的抓住了雷紋的拳頭並將他高高的拋向了空中,這一看似不可能的動作竟然一氣呵成,隨即,她向上越起,向著雷紋落下的方向踢出了一腳。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弱!”

這一腳很重,重的如同被狂奔的野牛猛然撞擊一般。

雷紋相信,如果自己不是用雙手護住頭部,如果自己沒有開啟氣門,恐怕自己的腦袋已經……

在高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雷紋重重的摔到了地面,鋪砌路面的青石板頓時分崩離析,呈現出巨大的放射狀龜裂。

仰面躺在那里的雷紋幾乎疼的昏死過去,雖然意識很清醒,但頭部所受的撞擊已經影響了雷紋的各種感官,視野變的模糊不清,耳鳴聲不斷,甚至連手指都失去的感覺。

“可惡!連沖關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看到銀發的少女飄然而落,並向著自己走來,雷紋顯得有些無奈,不過他還是強行盤坐,開始調動真氣沖關。

快點!快點!再快點!

所謂的沖關就是將全部的真氣聚集起來做極限的周天運轉,成功的話則創龍訣會達到新的層次,失敗的話……

少女輕輕的抬起手臂,五指合實握成拳狀,“這才是裂龍!”

“……!”

※※※


宰相府,冬館。

“小姐,您回來啦?”薩斯娜趕忙迎了上去並接過了秋雅脫下的華麗外套。

秋雅的心情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嗯。”

在臥房的梳妝台前忙了半天,秋雅終于將那些珠寶首飾拿了下來,而薩斯娜則小心翼翼的替她梳理起秀發。

見秋雅愁眉不展,她問:“歌劇不好看嗎?”

“無聊,什麼歌劇啊,就是一群穿著滑稽禮服的人在台上羅里八嗦的唱啊跳啊,和小丑一樣!”因為結婚的關系,秋雅就不能再參加由小姐們舉辦的舞會,她所能參加的就只剩下貴族夫人們舉辦的活動,或是去看歌劇表演一類。

這些活動通常煩悶無聊。

“這都要怪那個死雷紋!”秋雅生氣的哼了一句,隨後問:“他人呢?”

“少爺在洗澡。”

秋雅不在說話,而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多麼可笑啊,自己和丈夫就好像陌路人一樣,除了在同一個房間里睡覺,其它的時候似乎都見不到面。

“小姐,今天的歌劇都講些什麼?”

“你沒看過嗎?”秋雅反問。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看歌劇呢,估計還沒進場就被人踢出來了。”薩斯娜施展了他最擅長的自嘲戰術,果然,秋雅的心情好了很多。

“其實也沒講什麼,就是講一對剛結婚的年輕夫婦的事。”

“說的詳細點好嗎?小姐說說嘛”薩斯娜哀求道。

“說白了,就是妻子回家後懷疑丈夫和女傭在浴室里偷情的事,結果妻子……”秋雅雖然沒認真看,但大致的故事還是知道的,見薩斯娜聽的起勁,她也講了一些,最後,“怎麼會有這麼無稽的事?那個妻子是白癡嗎?”

“就是啊,那個女人確實夠白癡的。”薩斯娜一面梳理秋雅的秀發一面應承道。

時間過的很快,秋雅的心情也在薩斯娜的努力下逐漸好了過來。

“幾點了?”秋雅問。

“已經八點了。”

“八點了?”秋雅有些驚訝問:“他洗了兩個小時了?”

薩斯娜連忙搖頭,“不是兩個小時,是三個半小時了,小姐。”

秋雅笑了笑,覺得有些不可思意。突然,一個想法浮現了出來,于是她抬起頭看著薩斯娜,而薩斯娜也正用同樣的表情看著秋雅。

“你干嘛這樣看我?”秋雅生氣的問:“難道你覺得我會是那種白癡女人嗎?”

“不會,怎麼可能啊。”薩斯娜連忙說道。

長時間的沉默……

最終,秋雅沉不住氣了,“我去看看他洗完了沒有。”

※※※

城北,真紅家庭院的窩棚里。

“阿布,你睡不著嗎?”

秋力克溫柔的將小貓抱在懷里,然後用父親的腔調唱起了安眠曲。雖然唱的很難聽,但善解人意的小貓還是“喵嗚…喵嗚”的叫著,很快進入了夢鄉。

“將來做什麼呢?”秋力克感歎了一聲。

如果將宰相告倒的話,父親一定會很高興的,自己也不用去做奴隸,當個自由自在的平民也不錯。

“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我們倆。”親吻著小貓的額頭,秋力克笑著,傻傻的、純真的、樸實的,從未有過的——笑容。

突然,門開了……

“是你嗎真紅?”秋力克問。

黑暗中,一位穿著黑色衣服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了進來。黑發,黑色的雙瞳,他的嘴角邊還帶著微笑。

秋力克叫道:“是你!?”